第46章 恰风流少年
不是因为他们沒有秩序，只是社奉行发了狠，终末番全员外加托马，神裡绫华。甚至還有南十字星船队的北斗和万叶一行人。
不分开跑就沒法跑了。
三百只猪分开跑都不好抓，三百愚人众四散逃窜，一时之间竟然沒抓住多少。
星空之下，荧躺在死兆星号的甲板上，吹着风。浩然躺在他边上，一片沉默。
对于女士，他们各怀心事。荧对女士的了解不多，源于蒙德城的掏心，她对女士只有恶感。浩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他隐隐约约记得魔女本的背景故事是和女士有关的，但具体的，他沒了解。对于剧情裡的女士，他也沒有好感。属于是那种进了池子，他都会犹豫抽不抽的角色。
他思考的問題是，女士的实力這么强，那御前决斗裡，荧要怎么拿下她？
有沒有可能，在這個世界裡，荧其实打不過她？神裡绫人作为稻妻年轻一代的佼佼者，面对女士，也是束手无策。
想着想着，他忽然记起一件事：
九條裟罗比荧先到雷电将军和女士面前，有沒有可能，九條裟罗对女士的消耗并不小。
剧情裡当旅行者赶到时，九條裟罗已经倒在一边了。而从后续对话可以看出，是女士动的手。众所周知，角色强度不等于剧情强度，九條裟罗作为四星角色，剧情强度是比五星角色荒泷一斗還强的。
身为天领奉行的大将，尽管九條裟罗的实力沒有明显的数据，但对比過往战绩...御前决斗胜友人，收押荒泷一斗来看。就算比神裡绫人弱，也差不了多少了。
“你们怎么都不說话？”這时候還有這样闲心的，也就是派蒙了。
星夜裡她的披风融入景色，宛若天成。
“我在想，今晚的救命之恩，舍此身以身相许，何以为报？”
派蒙瑟缩了一下，“你先变成個人吧，现在這個样子，肯定是不行的。”
两人一对话，寂寥的氛围就被打破了。
浩然想到了什么，“阿荧，你不会看见别的狗会化形就忘了我吧？”
海祇岛五郎就是柴犬化形，毛茸茸的耳朵，可爱的尾巴和柴犬真诚的性格。
很难不爱。就是换他自己，也一样会觉得五郎比太郎丸可爱。尤其這太郎丸還只是黄浩然披着的一层皮。
“那你要努力化形了。”荧不知道他为什么這么问，但从這几次见面来看，這货還沒有无的放矢過。
浩然点点头，化形的方法他已经知道了。剩下的就是時間了。
“阿荧，有空還請帮我去找找大伟丘。”今天夜裡那一场，但凡他有无数把普通铁刀，也能把柊慎介防到怀疑人生，而不是自己躲得险象环生。
荧点头答应了。
又沉静了一会儿，荧忽然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浩然知道的可太多了，一时也摸不着头脑，“你问的是哪方面？我上知五百年，中知...”
“關於我和我哥哥，你了解多少？”荧打断了他。
也沒问關於稻妻，蒙德或者璃月。她游历的最终目的就是找到哥哥，团聚。但空曾经出现過，在倒悬神像的遗迹之中。
還有充满谜团的坎瑞亚遗民，戴因斯雷布。
她现在有些茫然。且行且进的同时，她会回想空說的话。
兄长的语气還是那般温和，可是为什么...他不愿团聚。
浩然打游戏的时候选的角色其实是空，但他并沒有太多的了解。除了选角色，剧情裡兄妹见面就一次（单方面偷窥不算）。
“...不太了解。”他先定下基调，但见少女肉眼可见消沉的表情和神态，他补充道，“我觉得，他大概有苦衷吧。像阿荧這样可爱的家人，谁会忍心抛下呢。”
“对啊对啊，我要是你哥哥，我肯定舍不得离开你。”安慰人，派蒙绝对是专业的。
借着浩然的话头，她的嘴一刻不停地說了起来。
“好啦好啦，就你会說。”荧坐起身来，抱着膝盖，向远处望去，“我只是一时想起他来。”
“今晚有什么事，有触动嗎？”浩然很是好奇，难得夜色醉人，气氛恰好。
听听少女心事，谁能拒绝呢。
许是夜裡人确实会多愁善感，积蓄的情绪迫切的想要流露释放。
荧声音轻轻地，缓缓地。
“女士的实力很强。只从夜间的出手来看...我暂时還沒把握打過她。”
不无遗憾的语气，和看向浩然的古怪眼神，“我曾以为你是雷电将军的化身，对這世间的事，知晓颇多。但今夜的险象环生，同样证明你不是。”
拔剑四顾的迷茫裡。
“变强的道路還有很长，這條路虽然远，但很清晰。只是...哪裡是尽头呢。至冬的执行官一個比一個强大，不论是什么样的人，面对這样的敌手，呵，有时也不知道是不是敌人。”
眼见荧的话越說越多，浩然忽然觉得不能放她继续讲了。再往后搞不好就会生出少女飘摇的杀意。
“为什么不去问问他？”
“嗯？”
“他是你哥哥，虽然见到他不容易，但见他一面总不会有生命危险吧？万叶的友人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进行了御前决斗，他只是想要一個答案。”
荧眨眨眼，情绪都不连贯了。
而這时，风裡传来了飘忽的被人吹乱了的乐声。
那一位浪人，站在瞭望台上，夜月，叶乐。
蒙德城裡，青光眼用了许久的温迪难得叹气。作为神明，有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七神裡沒有谁能全知全能，只有接近全知和接近全能。
他二者都谈不上。他是风精灵出身，本身并不算是很强大的跟脚。神力有穷。在神明无法庇护时，蒙德发生過這样那样的事。
他不会认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但作为自我道德标准比较高的神明。他对女士怀有一份愧疚之心。曾经他也会痛恨无力、痛恨丑恶。
蒙德人向往自由，但自由的代价有时昂贵，他们的能力无法满足他们的渴求。
他垂下手，不曾撩弦，蒙德城裡响起悠扬的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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