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苗疆毒女5
馮開山更罵道:“馮某一旦逃脫毒手,第一個就把你碎屍萬段。”
苗疆毒女大笑:“我好怕呀,你馮總鏢頭的句號正如日中天,一根手指頭就能要姑奶奶的命,我真的好怕呀。”
無情手大笑:“毒婦,你也怕了嗎?”
姜懷春故意着急:“是好怕呀,這怎麼辦呢?怎麼辦呢?馬公子,你說這怎麼辦呢?”
馬公子見她又來惹他,怕得要命,忙附和道:“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姜懷春笑道:“還是馬公子聰明,這一招行得通。”
無情手又大罵:“姓馬的,你個雜種,我馮某怎麼得罪你了?”
馬公子道:“馮總鏢頭,你放心,你死了後,本公子會給你上幾炷香的。”
姜懷春嬌笑着:“馮總鏢頭,對不起了,就讓我的小紅蛇送你一程吧。”
手指一彈:“紅兒,你好多天都沒喫過血了,去拜訪拜訪馮總鏢頭。”
小紅蛇揚着頭翹着尾巴過了來。
馮開山把眼一閉:“毒婦,馮某變成厲鬼也不會放過你。”
姜懷春笑道:“馮總鏢頭放心,紅兒的毒性比蛛兒、螃兒強得多,你很快就會沒事的。”
小紅蛇已經爬上馮開山的脖頸,馮開山駭極。
但見小紅蛇纏了一圈,照準他咽喉就一頭鑽了進去。
可憐一代武林名宿,慘叫一聲死於毒婦之手。
馮開山死了,靈魂離了軀體,立刻有兩個索命判官用繩索套住了他,卻站在那裏不走。
馮開山凝問:“喂,爲什麼不帶我去見閻王?”
一判官道:“你見閻王的時間還早,早了一個時辰。”
另一判官道:“還因爲有一個人要你陪的。”
馮開山道:“那人是誰?”這判官道:“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馮開山無奈,只好在自己的屍首旁耐心地等着。
馮開山被小紅蛇殺死了。
其實,若在平時,馮開山運功一震,小紅蛇不死也得殘廢。
只是姜懷春一來破了他的童子身,二來他又被點了數處穴道,所以就這樣毫無抵抗力的死了。
李青衫心中黯然,這無情手雖然可惡,但卻是這般慘死。
他這一死,害得自己的計劃全部落空,不由破口大罵:“姜懷春,你和畜生有什麼分別?”
姜懷春笑道:“區別就在於畜生不會說話,而我會說話。”
李青衫氣得鼻子又差點歪了:“畜生就是畜生,不可理喻。”索性又才上眼睛。
苗疆毒女命手下把馮開山的屍體用被子捲起,扔到荒郊野外喂狼去,兩個手下就擡着屍體向外走去。
他們經過李青衫和馬公子身邊時,這兩人看得清楚,馮開山七竅流的血是黑色的,他雙眼圓睜,眼是紅的,其死狀可怖之極。
馬公子看得又哆嗦起來。
姜懷春來到他面前,用右手托起他的下巴。
馬公子驚恐之極的看着她,如同看魔鬼般。
姜懷春笑道:“你放心,我的手上沒毒的,看把你嚇成這個樣子?”
又笑道:“無情手死了,你呢?想不想跟他去呀?”
馬公子立刻磕頭如搗蒜:“姑奶奶,饒了我吧。我願意給你做牛做馬,求姑奶奶饒我一命。”
姜懷春開懷大笑:“姑奶奶的脾氣你還沒摸透,就是最恨那些沒有骨頭的東西,你越想活我越要你死。”
馬公子屁滾尿流,見害了馮開山後,自己還是活不成,不由向李青衫求助:“李公子,你大人有大量,憑你的智慧一定能救得了在下的,你快救救我。”
姜懷春笑道:“你當他是神仙嗎?他現在也是自身難保。”
馬公子見李青衫閉目不語,又哀求:“李公子,你不就是想要混進宮中嗎?馮總鏢頭死了,還有我呢,我比他更容易帶你進宮。我幫你,我答應幫你,你救法庭我。”
李青衫恨死這馬公子了,但又一想馮開山既然已經死了,希望真就落在他一人身上了,便睜開眼,看了看他。
馬公子見有希望,求生的慾望又強烈起來:“李公子,魏公公看見了那玉壺一定很高興的,一定會重用我的,憑我叔叔與魏公公的關係,我真的能把你帶進宮的。”
馬公子當然不知道他進宮具體要做些什麼,他一千萬個膽子也不會想到他是去行刺的。
李青衫聽他這麼一說,心道這正好有了接近那宦官的機會,便把目光移到苗疆毒女身上:“你不要難爲他。”
姜懷春笑得花枝亂顫:“你說我會聽你的嗎?”
李青衫道:“我們打個賭如何?如果贏了放我們走,如果輸了任你處置。”
姜懷春大笑:“新鮮,新鮮,看看你出什麼題目了?”
李青衫道:“你放這幾個毒物來咬本公子的手背,如果本公子僥倖不死,你就放我們走。”
姜懷春又大笑:“你這是自己要上鬼門關,怪不得我。反正我已經玩夠了,就聽你的。”
馬公子不知真相,大驚:“李公子,不能這麼賭,你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姜懷春大怒:“你給我住嘴,否則先殺了你。”
馬公子不敢再言語了。
苗疆毒女笑道:“李青衫,你可想清楚了?”
李青衫大聲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本公子收不回來了。”
姜懷春笑道:“好,好,你有骨氣,姑奶奶就看看你如何死法?”
便喚回他身上的那隻毒螃蟹,又用手指一彈:“蛛兒,去叮咬他的手背。”
蜘蛛得令,不一會兒爬上李青衫的左手背,挑選了一處認爲最肥美的地方,就一口咬去。
李青衫頓感到鑽心般的痛,他也不知道能不能逃過此劫,把眼一閉等死。
蜘蛛叮咬了好一陣,才把口鬆開,看了看他不禁疑怪起來:“真是邪門了,蛛爺爺的毒對這小子不起作用,它是從孃胎裏出來的嗎?”
它已經把毒液全部注入到李青衫體內,不由嘆了口氣,搖搖晃晃的回來了。
姜懷春始終大睜着眼看他,見他面色仍然紅潤,不由大驚,心道世上真的有如此奇人,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喝罵道:“印堂劍,你有種。蛛兒治不了你,再看我的螃兒。”又指令螃蟹爬上。
李青衫見蜘蛛叮咬後無事,膽子也大了起來:“毒婦,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吧。”
姜懷春怒道:“有你好瞧的。”
轉眼間這螃蟹又爬上他手背,兩把鉗子深陷入肉裏,大口一張狠狠咬下去,心中罵道:“哼,蛛兄不行,你看我螃哥的,一定要你一命嗚呼。”
李青衫又痛徹心扉,汗都出來了。
姜懷春緊張地看着。
螃蟹也幾乎把毒液傾盡,不由信心大失,泄氣地道:“完了,我螃哥也不行了,就得看紅弟的了。”疲倦地爬了回來。
姜懷春又是大驚。
李青衫仍然無事,哈哈大笑:“毒女,你待如何?”
姜懷春恨道:“你別得意,螃兒蛛兒的毒性比紅兒差得遠了,只要紅兒一上,你必死無疑。”
李青衫最怕的就是這條小紅蛇,不知道能不能抵抗得住。
小紅蛇不是爬上去的,尾巴一翹便彈離了地面,箭一般地叮咬在他的手背上,吱吱地叫道:“小子,你是不知道我紅兒的厲害,着毒吧你。”便大發毒性。
李青衫起初沒覺得怎樣,但漸漸的就有些頭昏目眩了,又漸漸的感覺到飄飄欲仙。
他心道不好,看來今日是在劫難逃,信心一喪失,毒性蔓延得更快了,便一頭昏死在地。
小紅蛇得勝,但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得意的心情頓減,落下地來,慢慢爬回去了。
姜懷春哈哈大笑:“印堂劍,你終於抵不住了,死了吧?”又哈哈大笑。
馬公子見李青衫臉色發黑,特別是被叮咬處黑得怕人,想是真的死了,不由得大爲失望,反而鎮定了下來:“妖婦,本公子的命就送給你了。”
姜懷春見大仇已報,心願已了,笑道:“是呀,他們二人都死了,留你在世上,也枉費了錢糧。”
對蜘蛛一彈指:“蛛兒,結果了他吧。”
這蜘蛛剛休息過來,又去叮咬馬公子了。
馬公子已是萬念俱灰,如李青衫般,閉目等死。藲夿尛裞網
這蜘蛛爬到離他只有一寸遠的地方,突然被一把飛來的利劍插住,撲騰了幾下,叫喊道:“完了,完了,被釘死了。”就一命嗚呼了。
姜懷春大驚又大怒,向廟門外喝問:“什麼人?敢阻我苗疆毒女的好事?”
話音剛落,但聽她的手下兩聲慘叫,接着兩具屍體飛了進來。
緊接着門口出現五個人,是四女一男,女的皆美若天仙,男的則氣宇軒昂。
姜懷春一見哈哈大笑:“是你們!我認得你們,我跟蹤你們好多天了,始終沒有機會下手,今天你們自己送上門來了。”
歐陽婉兒站在最前面,看了看地上的李青衫,怒盯着她:“毒女,把我弟弟怎麼樣了?”
姜懷春獰笑:“大概死了吧,被我的紅兒咬死了。”
歐陽婉兒不由得悲怒交加,忙取出瓷瓶倒出三粒百消丹遞給白秀:“速去給弟弟服下。”
白秀答應一聲,來到李青衫面前。
姜懷春怒笑:“你們死到臨頭了,還想救人?螃兒,給我殺了那妖女。”
說着用手一彈,螃蟹往前爬了幾步不再爬了。
姜懷春奇怪,又彈了一次,螃蟹這次不但沒爬連地方也沒動。
她不由接連彈了七八次:“螃兒,還不快去?”
螃蟹見着歐陽婉兒就怕,本不想上前,但又被主人彈射出的氣味所逼,突然飛一般地橫衝來。
歐陽婉兒大驚,欲抽身後退,螃蟹卻在她面前三尺遠處停下,又不向前了,它隱約感覺到她向上藏有比它厲害千百倍的毒物。
姜懷春更是奇怪,又連彈不斷,射出氣味,催它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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