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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九幕

作者:顾翼人
恋上你看书網

  其实在知道弥赛亚和有棠之间的关系时,我对弥赛亚就应该抱有敌意的,但是因为弥赛亚活泼开朗一开始我又误会他是女孩子——不能怪我!那时候游息根本不让我接近他——就不由自主淡却了警惕。

  “不過我改变主意啦。”弥赛亚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眯眯的样子很可爱,“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游息喜歡你了。”

  “为什么?”說实话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喜歡游息,我也說不出来。

  “因为你跟我們所有人,都不一样。”

  “這是什么见鬼的理由!”我咆哮,“你改变理由的原因是因为我压根不能在水中呼吸吧!”

  弥赛亚不再鸟我,站起来兴高采烈地指挥游息打扫卫生:“那裡!還有一张废纸呐!你扫漏了,還有左边左边,哎哟你眼睛是瞎掉了哦!那么大一個饮料瓶都看不到啊!你们两個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诶!”

  游息被骂得终于忍无可忍,遥遥站在看台上吼過来,“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

  “……”我愣住了。

  弥赛亚乐不可支地笑起来:“小光光你都把游息带坏了,他居然会用這种话骂人了。”

  “我也第一次听到呢……”我刮刮鼻子,觉得有点惊喜還是什么呢,感觉這样的游息還挺亲切的,至少像個人了。

  “這样真好啊……”弥赛亚忽然沉静下来望着夕阳,精致的脸庞融进一片暗金色的光线裡,唇角的笑很安静,不像平常那样夸张,“我觉得游息变了很多啊,他以前脸上从来都沒有表情的,不会笑也不会生气,那时候我們都叫他和有棠是‘面瘫终结者’哈哈哈,很好笑吧……其实游息面瘫比有棠要厉害很多,无悲无喜,像個冷血的初代种。沒想到他会栽你手裡,真该感谢你啊,小光光。”

  我眯起眼,“什么叫栽我手裡,你這什么烂比喻。”

  弥赛亚和我的谈话一直漂浮在浅浅的层面上,我通常都是被他牵着鼻子走,不過原本我也不打算问他什么。他总是在說“有棠不告诉我”,其实我差不多都猜到了,应该是有棠不允许他說出来。

  如果說有棠的目的是想利用我威胁游息什么的话,那他完全沒有希望了,因为我压根就不会在水中呼吸,永远都不可能到‘深蓝’。這也等同于破灭了我的希望,我這辈子都沒机会知道妈妈的死因了嗎?我永远都见不到那個沉眠在深海的弟弟或妹妹了嗎……

  事后孟北音因为已经和林森约好一起吃晚饭就沒有跟我們去,游息双手插在兜裡目光冷漠地平视前方,弥赛亚嘴裡叼着根棒棒糖显得很兴奋,可是到還沒到餐厅他忽然拉住我,說:“我忘记了,還有点事情沒做,小光光我先走了啊。”說完就头也不回地向后跑去。

  “他能有什么事情要做?”我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莫名其妙。

  游息淡淡道:“不知道。”

  我耸耸肩,打算等下跟游息吃完带份披萨回去给弥赛亚,我們沒走两步,就在前方看见了郑家兄妹。

  “嗨嗨嗨!寒光!”郑幼伦穿着一身白色西装,夸张地冲我挥手,嘴裡嗨個不停。

  “哥哥,那我先過去了。”他身旁的郑幼影妆容精致,向我跑過来,笑嘻嘻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然后跟我擦身而過,消失在后方的人流中。

  “干什么?你们要去哪裡?”我问郑幼伦。

  郑幼伦挑着眉目光暧昧地扫了我跟游息两眼,摸着下巴道:“我打扰你们的约会了嗎?”

  游息一声不吭,看都不看郑幼伦一眼,倨傲犹如王者,压根不拿郑幼伦当自己的救命恩人。我扶额道:“不是,我們正要去吃饭。你呢?怎么会在這裡,穿得人模狗样是要去哪?”

  郑幼伦面有愁容地戳着自己的太阳穴,“去参加某位高官千金的生日晚宴啊,我最烦這個了,我跟你们一起吃饭吧!那裡郑幼影去了就行。”

  然后随行的人由弥赛亚换成了郑幼伦,說起来,自此那次被游息拎回来后我就沒再跟郑幼伦联系了,倒不是說很想念他,只是我心底一直觉得沒有好好谢過郑幼伦是個纰漏。

  游息专注吃旗鱼三十年,有点狼吞虎咽,似乎要把弥赛亚的那份也要吃了。

  我們在用餐的過程中,郑幼伦告诉了我一個让我不知道该拿什么表情面对的事情——尤塔铭在昨天出了一场车祸,不過已经度過了危险期,现在還处于昏迷状态在医院治疗。

  “我觉得你应该去医院去看望一下叔叔,寒光你别太无情了,他說到底是你父亲。”郑幼伦一副苦口婆心的嘴脸在我的对面說。

  游息坐在我身边,完全沒有理会我們的谈话,静静地吃生鱼片。

  “我沒他這样的父亲。”我口气冷硬道。

  “寒光!”

  “你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差点把游息杀了!就算不是因为游息,我也永远不会原谅他对妈妈所做的事!”我气急攻心差点把筷子摔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郑幼伦也有些气急败坏地吼我,“這都几年了你气還沒消么!你究竟有沒有把叔叔当成父亲?我问你,如果当初是死的是叔叔,你也能像现在這样恨乔薇尼嗎?”

  我愣住了,一时被他堵得掩口无言。這种事我从来都沒有想過,我怎么可能会去想!這些年我满脑子都是对尤塔铭的憎恨,恨得几欲疯狂!但是在我心底一瞬间就有了答案——我不会,不管妈妈对尤塔铭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恨妈妈,這是一种近乎偏执的袒护,我明白這对尤塔铭来說不公平。

  “我去下洗手间。”游息在這個时候起身,淡漠地說了一句后转身开门离去。

  他走了郑幼伦训我就更加沒有顾忌了,“站在客观角度来說叔叔并沒有错,是你心裡给乔薇尼加上的感情分太多!你从来都在偏袒乔薇尼!”

  我的内心被郑幼伦一语道破,這让我察觉到他的情绪有点微妙。我隔着桌子看向他的眼睛,冷冷道:“你跟我难道不一样嗎?你也在偏袒尤塔铭不是嗎!一口一個乔薇尼的,你难道不该称呼我妈妈为婶婶嗎!”

  “我……”

  郑幼伦的话被我的手机铃声打断,他闭上嘴,示意我先接电话。我也意识到刚才不该用那种忤逆的语气和郑幼伦吵,一时也觉得有些尴尬,便低头掏手机。是家裡座机的号码,应该是弥赛亚,我接通放在耳边裡面果然是弥赛亚的声音,“小光光,能让游息接下电话么?”

  “他去洗手间了,你找他有事么?我帮你转达。”我說,郑幼伦开始闷头喝清酒。

  弥赛亚唔了一阵,道:“你告诉他让他现在就回来,我有点事。”

  說完他就挂了,我收起手机看了郑幼伦一眼,尴尬道:“我去找一下游息,等会回来。”

  郑幼伦点点头沒說话,闹别扭似的侧過头。

  我出门问了服务员洗手间的方向后匆忙跑過去,推开门就看到游息在洗手台前,手指沾着水在镜子上用水痕画了個巨丑的人,旁边還写着小光字样。

  “你真幼稚!”我立马冲過去往镜子上泼了一捧水,把那图案给弄花了。

  “你跟他吵完了?”游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我心說這货什么时候這么善解人意了。

  “你别管了,弥赛亚找你,叫你现在回家。”我催促他。

  他脸色马上黑了,“我還沒吃完!”

  “哎呀行啦!我回去的时候给你们带披萨!”我把他往外推。其实我也不希望游息留在這裡,他在的话有些话跟郑幼伦就說不开,而且我跟郑幼伦的相处模式基本都是拳打脚踢,但其实都是闹着玩的,游息要是看到郑幼伦打我,指不定他就发飙把郑幼伦给咬死了。

  “我要肉丸子汤。”

  “行行行,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要买那玩意儿我還得折回去,费事!但是为了弄走游息就胡乱答应了。

  游息拗不過我,一脸愠色地走了,末了還补上一句:“你小心点他。”

  小心什么,他是我哥!我懒得鸟他了,转身往二楼包间走。

  之后我跟郑幼伦也是不欢而散,因为我們的谈话总是能牵扯到妈妈那裡。我和他是敌对的,他偏袒尤塔铭,而我则永远维护妈妈,所以我們在楼上又是吵又是打,差点惊动店家报警了。

  “你真是冥顽不灵!”郑幼伦扯了扯被我抓歪的领结,随手把西装脱了扔在一边。

  “彼此!”我沒好气地瞪着他。我右侧肋骨被他揍了一拳,正隐隐发痛。

  “你知不知道叔叔是为了去找你才在路上出了车祸!”

  “這也能怪我?是我叫他来找我的么!”

  郑幼伦一怔,立刻坐直了身体对我谆谆教诲,“你看,你既然這么說那也应该能明白,当初又不是叔叔叫她去跳楼的,她对自己生命不负责,不能牵连到叔叔头上……啊——!”

  他话沒說完我就忍无可忍地端起旁边的一盘烤鱼照着他的脸就砸了過去,“你够了郑幼伦!再說這种话信不信我杀了你!”

  我发了疯似的不断把矮桌上的餐盘酱汁之类的东西砸過去,郑幼伦拼命闪躲,要死了般尖叫:“寒光!冷静!别冲动!我今天穿的礼服——非——常——贵!”

  “……”我真不知道我该說点什么来吐槽他。

  出了這家料理店后天已经完全黑了,郑幼伦差人给我买了披萨過来,又揉乱了我的头发,嚣张地哈哈大笑,“今天沒讨着便宜吧!你的腰很疼吧,啊哈哈哈,晚上回去记得让游息跟你道歉!”

  我迅速飞起一脚在他白西装裤上踹上一個黑脚印,“哈,现在讨着便宜了。”

  郑幼伦灰头土脸地爬起来,钻进车裡,說送我回家,结果我一进车他就把我掐得花裡胡哨的,他的女助手开车,完全无视我們。

  我跟郑幼伦在后座打得气喘吁吁,就跟刚嘿咻完似的。

  “晚安啊,我回去了。”到了楼下,郑幼伦把我踹下车,扬长而去。

  我对着他的车尾灯比了個中指,拎着披萨整理好凌乱的衣服,幸好脸上沒受伤,我估计郑幼伦也是怕被游息发现遭打击报复,所以沒敢在我脸上抽出淤青来。不過别的地方就难說了,下手忒狠了点,我胸口跟肋骨现在還在疼。

  当然我也沒让他好過,毁了他一身昂贵的西装不說,鼻子也差点被我揍歪了。

  不過這都是闹着玩的(……),从小到大都這样,加上郑幼影,打架受伤是家常便饭,小时候郑幼影還被我和郑幼伦合伙揍得骨折,我也吃過不少亏,被他们兄妹围攻一板砖差点被拍成白痴,最惨的還是郑幼伦,他骨折次数最多,晕倒次数最多,进医院次数最多。

  那时候妈妈還在,她一直都担心,我們三個早晚有一天会死在彼此手裡。

  孟北音這個乖孩子已经睡了,我沒去吵他,爬楼梯上了二楼,刚打开门就听见弥赛亚的一声尖叫:“你能不能轻点!”

  我一哆嗦,探头朝裡看,发现游息正蹲在弥赛亚身前,而弥赛亚靠在椅子上背对着我,正不适地呻\吟着。

  “干嘛?公然出轨哦?”我轻轻关上门,随口开玩笑道。

  “小光光你回来啦。”弥赛亚元气的声音传来,他并沒有回头,游息也沒鸟我。

  我放下披萨,刚走過去就看到震惊的一幕。

  弥赛亚浑身是血,赤\裸着上身,脸色苍白,游息正单膝跪在他面前手指探进他腹部的伤口裡挖取着什么,空气裡弥漫着血腥味,還响着一阵阵令我头皮发麻的血肉搅动的声音。

  “你你你你在干什么!”我慌张大叫。

  “他中枪了,我在帮他取子弹。”游息淡然回答我。

  “什么?中枪?又是尤塔铭嗎!”我看着弥赛亚苍白直冒冷汗的脸怒从心中起,“会伤及性命嗎?应该送弥赛亚去医院!還有,哪有你這种取子弹的!他会疼死的!”

  “沒关系。”弥赛亚微笑着出声打断我,“就两枪,我死不了哒。”

  “开什么玩笑!上次游息就是中枪差点死了!”我咬了咬嘴唇,一时又回忆起那种绝望的感觉,“游息你放开他!送他去医院!”

  “哈哈!”弥赛亚這個时候居然能乐呵呵地笑起来,“那时候游息都被打成筛子了!心脏還中了三颗子弹,当然会危及性命啦。我就中了两枪,只要沒打中脑袋就不会死的。”

  作者有话要說:话說是不是觉得小光和郑家兄妹之间的相处模式有点夸张。。。其实大部分家庭的兄妹/兄弟间差不多都這样啦。

  我和我哥哥也是這样从小打到大,小时候還被他打晕過,我也曾经拿剪刀捅過他,不過家裡闹得越凶在外面就越团结,我在外面被打了我哥一定就帮我去打回来,我哥跟别人打架我也一定拼命去帮他。

  乃们身边一定也有這样的,所以对文裡的三個奇葩就不要惊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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