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睡错人了
酒吧裡,秦依依喝得烂醉,俏丽的脸颊上两团酡红诱人至极,红唇的唇瓣上還占有些许的水渍,哪怕聂思思是個女人,也不禁咽了咽口水,无奈道:“两個女的沒法生孩子,想要孩子的话,你得找個男人!”
“可是,可是要真的好找的话,我就不至于那么苦恼了……”
秦依依抱着酒杯,眼中波光粼粼,楚楚动人。
這样的一個美人,按理說追求者该如過江之卿,不该为感情所烦恼才对。
可……
“秦如雪她们母女,自从妈妈死后,天天蛊惑我爸,毁我名声。我爸也跟被洗脑似得,非得要揪着我妈遗嘱裡写的,要我性格稳重,可這稳重稳重,非要我有了孩子才算稳重,這不是搞笑嗎?”
秦依依愤愤不平。
对于秦家财产的事情,聂思思也无话可說。
十年前,秦依依的母亲忽然离世,因着当年秦立业是入赘的,虽孩子跟他姓,可名下财产,尽数都是秦依依的母亲所有。
秦依依的母亲遗书上写明,未来秦依依年满二十岁,性情稳重后,便能继承秦家所有财产。
這份遗书让秦立业暴怒,不到半年,便娶回来另外一個秦太太,還有一個和秦依依差不多大小的女儿!
這样的情况,但凡不傻,都知道秦立业早早的就出轨了。
随着時間過去,秦立业将曾经妻子的不满渐渐放大,报复在了秦依依身上,甚至在如今秦依依理应继承秦家财产了,還屡次出手搅合,死扣着定义秦依依沒有归属,沒有孩子,不算稳重,对财产死不松手。
在秦家受尽冷暖的秦依依,唯有在酒中,寻找一方自在。
“现在我也不求多的了,只要是個男人就行啊!”秦依依嘀嘀咕咕道。
聂思思本想叹息,突然脑子裡灵光一现,“等等,你說什么?是個男人就行?你确定只要是個男人就行?”
“那肯定不能啊,不仅得是個男人,還得是個身体力行的男人,得一发入魂的!”秦依依强调道。
“這样啊……”聂思思砸吧砸吧嘴,从包裡掏出一张房卡,递過去,安抚道:“先去对面酒店等着,姐马上给你安排。”
“你說真的?”
秦依依一激灵,酒醒了大半,目光灼灼的看着聂思思。
被秦依依這么個大美女盯着,聂思思有些挨不住,求饶道:“還记得前段時間我跟你說過的,经常来我酒吧喝酒,眼神却很规矩的小哥哥嗎?本想着留给自己泡的,现在你有需要,让给你了。我暗中打听過,干净着呢!”
聂思思的话让秦依依心动不已。
毕竟這小妮子看男人的眼光還是不错的,她都心动了,必然是男人中的极品。
就這么让给了自己……
一時間,秦依依感动不已,“好姐妹,待我借种成功,以后我們共享荣华富贵!”
“你麻溜的去等着吧,剩下的交给我。”
“好!”
……
蓝月酒店0552号房内。
秦依依一腔激动的等了半小时,激情缓缓退却后,眼皮子便开始一开一合的打起了架。
‘嘎吱——’
顾寒用房卡推开门的一瞬间,剑眉缓缓蹙起。
今天是他的生日,作为A市鼎鼎有名的大佬,生日宴自然气势恢宏,可他早已厌倦,便回酒店打算休息。
可這房间裡,怎么会有個女人?
难道是南淮那個不嫌事大的故意做的?
“你,你来了……”
懵懵懂懂中,秦依依看见了一個高大的***在不远处,脸有些看不清,但身材却是可以的。
秦依依满意至极。
“快過来吧!”
秦依依愉快的招了招手。
過来?
這轻佻的话语让顾寒拧紧了眉头,南淮這家伙,净安排這些碍眼的东西。
烦人得很!
顾寒毫不留情的转头便要离开,可步子刚动,身体便被软玉抱住,女子的香味,溢满鼻腔。
“你……”顾寒眸底怒火渐盛,可对上秦依依湿漉漉的鹿眸,却为之一顿。
眸底清澈可见,宛若世间最唯美的画卷。
這一顿,双唇便被秦依依给堵住了。
“不许走,你今晚是本姑娘的人。”秦依依霸道的宣誓主权。
顾寒不知不觉间,眉头微松。
這莫名其妙的一個吻,竟然抚平了他刚刚的烦躁。
這個女人,似乎沒那么差劲儿!
“不许走神!”
秦依依低头解着顾寒的衣服,不满的提醒一句,嘀嘀咕咕道:“怎么那么难解开啊,你干嘛還穿着衣服进来,好麻烦……”
干嘛穿着衣服进来……
顾寒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一抹弧度。
“我来。”
化被动为主动。
秦依依還未反应過来,后背便已经抵在墙壁上,男人的气息疯狂掠夺开来,让她心尖不由得微颤。
虽然豪言壮志說的轻巧,但关键时候,她還是紧张的握紧了小手。
顾寒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低低笑起,将她打横一抱,朝着床上走去。
今夜,這個生日礼物,他——
很满意。
——
次日一早。
秦依依餍足的从豪华大床上伸了個懒腰,懒腰還未伸展开,腰间和双腿的酸涩便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转头看着旁边熟睡的男人,她在短暂的迷茫過后,借着昨晚几片残缺的记忆碎片,拼出了大概的真相。
不過仔细一看這男人的眉眼,秦依依暗中咂舌。
這丫的也太妖孽了吧!
聂思思把這样的货色让给自己,果然是忍痛割爱啊!
秦依依扼腕一番,扶着墙从床上下来。
纵然浑身跟被卡车撵過似得,但她忍受不了粘腻的感觉,還是咬着牙进了浴室。
刚进浴室,打算放首歌来缓解一下情绪,却发现关机了。
秦依依淡定开机。
在开机的第一時間,聂思思的电话便打了进来。
“姑奶奶,你可算是接电话了,一晚上你去哪儿了?怎么手机還关机了?”
秦依依刚滑了接听,手机裡便传来聂思思鬼哭狼嚎的声音。
“我手机可能是昨晚动作太大摔地上关机了。对了,你安排的人,啧啧,真不赖!”秦依依淡定的打开花洒,调节着水温,语气淡然。
但聂思思那边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片刻,聂思思小心翼翼的试探:“你還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嗎?”
“昨晚不就是你說安排男人,让我去房间等着嗎?”
“那請问你去了哪個房间?我那個房卡可是酒店经理给我的,随便那個房间都能打开,昨晚让你去房间等我,可我联系好了人,却不知道你的房间号,我可带着小哥哥挨個房间敲门了,都沒找到你,所以……”
“所以?”
秦依依心头‘咯噔’一声。
手机那头聂思思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问道:“所以你究竟睡了谁?還有,你在哪個酒店?需不需要我来帮帮你?”
秦依依耳朵嗡嗡作响,聂思思說了啥她也压根沒听进去,满脑子回放着那一句,敲遍了门,都沒找到她。
那她、那床上那個男人究竟——
浴室之中,唯有花洒喷着热水、以及秦依依的心碎声,不绝于耳。
“聂思思,你洗好脖子等着姑奶奶收了你的小命吧!”
秦依依咬牙切齿的挂了电话,一早上的淡定心情也荡然无存,迅速的洗了澡穿上衣服,走出浴室,看见床上男人的一刹那,她眼睛一痛。
恨啊!
她的第一次,就這么莫名其妙的给了個陌生人。
秦依依无奈的扶着额头,這种事儿肯定是男女搭配才能做的啊,所以她也不算、也不算那啥对吧?
进行了一番心理建设,秦依依深吸口气,留下一张支票,麻溜的跑路了。
一路回到秦家,秦依依還沒进门便撞见了一身白色衣裙的秦如雪,小鸟依依般的依偎在霍裘的怀裡。
“裘哥哥,姐姐昨天一夜未归,我好生担心啊!”
“如雪,你就是太善良了。秦依依的为人,早就在大一的时候,所有人都看透了,你何必再为她辩解呢?乖,快擦擦眼泪吧!”
霍裘看着秦如雪眼角划過的泪,心疼不已。
秦如雪却倔强道:“裘哥哥,毕竟你曾是她的未婚夫,你還是出去找找他吧!”
“如雪!”霍裘理正言辞解释道:“我是和秦家大小姐有婚约,可秦依依声名狼藉,秦家,秦伯父,都只认你一個大小姐,哪有秦依依什么事。放宽心,就算秦依依死在外面,也和我們沒关系。關於她的,什么都别說了,再說我就生气了。”
“好好好,我不說了,裘哥哥,你别生气。”
秦如雪温声安抚道。
秦依依就在不远处,眼看着两人携手走进秦家,她却挪不了一個步子。
曾以为那是家,如今看来,不過尔尔吧!
“思思,将功补過的时候到了,给我订一张最快的机票,我要离开這個恶心的地方,冷静冷静!”
既然你们觉得我死在外面都沒关系,那就看看網破了,究竟谁先死!
有了聂思思的帮助,秦依依成功上了最快的一個航班,殊不知,酒店内迟迟睡醒的顾寒,看着床头柜上留下的支票,鹰眸之中,寒芒渐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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