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生杀予夺,顺逆由心
包括楚明轩、楚梦然、楚君杰在内,都跪倒在地,低头俯首,不敢与秦牧对视。
屈辱也好,不服也罢,但秦牧已经展现出完全能够碾压他们的力量,他们却不得不跪!
“进来吧!”
秦牧接過姜沐晴素手递来的水晶葡萄,缓缓咀嚼咽下之后,才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真是白痴透顶。恐怕我看到最后一集,他都抓不住這只老鼠啊!”
他嘴角泛起天真无邪的笑容,无奈叹息,自始至终,他的双眸沒离开动画片的画面。
似乎眼前的周几道,以及他背后的陈素山,還沒有這弱智动漫重要。
楚家众人紧走进去,再次跪倒在秦牧脚下。
而周几道上前之后,再次恭敬鞠躬,才掏出一副折扇递上,恳切道:“這是恩师陈素山,送给秦大师的,還請過目!”
“陈素山?!”
周恺、周雨涵、姜沐晴、姜沐雪這些年轻一代闻言,顿时变色,心中也升起一丝丝明悟。
怪不得能楚锦湖能够称雄东海乃至江北三城几十年,屹立而不倒啊!
陈素山的名头,他们也听說過,那可是江北三城最强的术士,连黄宁海都甘拜下风。
什么金钱、权势、背景、手腕之类都是虚的。
楚锦湖能够威震东海這么多年,压的江北诸多大佬抬不起头来,与姜家掰腕子,必然有超然的力量。
否则楚家嚣张跋扈,得罪這么多人,他的敌人請几個枪手或杀手就能轻易做掉他了。
“他做的扇子嗎?”
而秦牧却脸色平静地接過折扇,缓缓打开。
众人的目光,立刻被這折扇吸引。
青竹为骨,宣纸为面,金镶玉为坠,其上描绘一幅长河日落图!
此扇一开,众人顿时感觉一阵凉风袭来,神清气爽,周遭窗帘被卷动飞舞。
且,扇面散发着红晕光芒,并有潺潺的水流声传来。
那宣纸上的图画,树木摇曳,泉水淙淙,红日喷薄,仿佛活了起来一般。
“這,這竟然是一件真正的法器!”
众人心中明悟過来,激动得浑身颤抖,连马芸和姜镇国都露出震撼之色。
“這把陈素山亲手描绘、制作的折扇,我曾经耗费一亿重金购买,但却被婉言拒绝了。而今,周几道却拿来送给他!”
楚锦湖眼睛都直了,心中五味杂陈。
他有几许嫉妒艳羡。
秦牧小小年纪,却得陈素山如此厚待礼遇。
也有几分感动。
周几道這次为了救自己一命,是下了血本了啊,连心头好的法器都送给此人了。
“這件法器,恩师已祭炼一個甲子,从未离身過。”
周几道脸色浮现几许傲然,道:
“青竹扇骨为木,金镶玉为金、土,落日为火,长河为水!如此,五行兼备,形成一個小循环。”
“常伴左右,有调节人体磁场、凝聚风水以及延年益寿,祈福辟邪的功效,港岛首富李超人,曾花费十亿重金,欲求此扇,恩师都沒舍得割爱!”
他拱了拱手,不卑不亢道:
“我家老师的意思是,楚家资产,您完全可以随意取走。但希望您看在他的面子上,放過楚家老小一马。所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修法一脉,总有见面的时候!”
“呵呵,有意思啊……”
秦牧不置可否,只是一声轻笑。
在常人看来,周几道可谓玩得高明,既是讨好服软,又是震慑和威胁。
能制造出這种水准的法器,陈素山自然有一定的法力,不好得罪。
但在秦牧看来,周几道但凡有一丝威胁的味道,那就是在……找死!
“這折扇,可不一般!”
“别說是法器,就是陈素山随手题字的扇面,都价值连城。拿出去,就代表着陈素山的弟子门生,故交好友,相当于江北三城最大的通行证、免死金牌,任谁都给三分薄面!”小小书屋xxs163“陈素山這次给的面子够大,料想,這秦牧应该给個面子!”
见秦牧笑了,楚家众人還以为秦牧看中折扇了,都心中大定,露出几许如释重负的笑意。
然而,秦牧的下一句话,让整個现场,一瞬间如坠冰窖。
纵然是见惯了大场面的楚锦湖、周几道,也瞬间傻了眼。
“就這垃圾,也好意思叫法器?你的师父,也太垃圾了吧!”
秦牧轻轻摇头,遗憾叹息。
“什么?”
周几道惊怒交加。
在他的心目中,师父陈素山,就犹如仙佛神圣般的存在。
他曾经见過师父喝茅成剑,呼风唤雨,他曾经见過师父燃一炷香,以香气隔空十裡而杀人。他曾经见過师父驱神御鬼,降妖除魔,谈笑纵横。
无论是封疆大吏,還是身价亿万的富豪,都将之奉若神明。
他的师父,虽只是坐镇江北,但哪怕在整個华夏术法界,都有一言九鼎,排山倒海的力量。
但這小子竟敢羞辱恩师,简直罪该万死。
“面子這种东西,不能随便给!给多了,一條狗,都觉得自己是條狼!”
秦牧随手将折扇扔给周几道,感慨唏嘘地道。
“這……”
众人一片震撼,不敢相信。
這番感慨,也太霸道了。
陈素山术法通玄巅峰,号称真人,名垂华夏数十年,坐镇江北,高蹈于世间,俯瞰天下。
在他们看来,哪怕秦牧影响力强大,但大概是年纪太轻,沉迷权利与金钱,亲近世俗的缘故。若论真本事,恐怕也要略逊陈素山三分。
但在秦牧眼裡,竟然不過一條狗罢了!别误会自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
“秦大师,杀人不過头点地。楚家资产,您也霸占了,老朽愿赌服输,二话不說。且,老朽也和子孙们跪地求饶了,您到底,還要怎样?”
此时,楚锦湖脸色猛地一变,带着几许凄惶和愤怒,颤声质问。
“我說過,昨天晚上七点之前,你们找到章家人跪地道歉。你当我是开玩笑嗎?”
秦牧目光淡然,似笑非笑:
“你的确跪地道歉了,但跪得晚了!”
他如驱赶苍蝇般,摆了摆手:
“滚吧!锦鸿集团不欢迎你们!”
“然后,默默地等死!”
“你,你当真要杀我?你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我?”
楚君杰目瞪口呆,只觉自己一股怒气猛地冲上心头,让他恨不得把眼前這人当场撕碎!
身为东海第一豪门的嫡子,而且還是一根独苗,他欺男霸女都是家常便饭。
走到那裡,都是吹捧和奉承,就是市裡的一方大员见了他,看在楚家的面子上,都要满脸堆欢,慈和对待。
他什么时候被一個人如此碾压欺负,关键是還是一個和年龄相差不多的小年轻。
“姓秦的,你不要以为你会点法术,就敢猖狂!這是现代社会,要讲法律的!”
他气得手舞足蹈,暴跳如雷。
他眼泪滚滚而下,咬牙切齿,歇斯底裡地喊道:“你敢杀我?难道沒官方嗎?沒法律嗎?任由你胡来嗎?”
“阿杰,你住口!”
他這话一出,楚锦湖吓得脸色苍白,大喝出声,连周几道都为之大惊失色。
现在的秦牧,可不止掌控权利和财富那么简单!
很有可能是一位堂堂修法真人!
這样的大神通,相对于凡人来說,手握生杀予夺之力,便是你东海楚家又如何?
杀了也就杀了,楚家真能奈何一位真人嗎?
至于官方,连丁点证据都找不到!
再說,代表东海权利之巅的姜家,也站在人家這边啊,拿什么和人家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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