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太白大人
敢情洛辰骏养着這只鸟的时候,還专门训练過
不对
這肥母鸡我好像认识啊,而且是越看越眼熟。宋晴家的老爷子养的太白大人,好像就长這样,說话也是這样满口不饶人的。可老爷子的鸟怎么会在這個马道长的肩头,而且還這么亲昵的靠在一起。
话說,老爷子平时有遛鸟,养鸟的习惯。他统共养了两只鸟,一只鸟身形娇小,是翠鸟类的,名唤绣眼儿。平时就是给老爷子占签卜卦的,从来都是灵验的,算的是上是一只灵鸟儿。
另一只,就是吃的胖胖的八哥太白大人。這鸟儿都活成人精了,不仅好色好酒,而且說起话来头头是道,還喋喋不休。而且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就好像一只鸟儿的脑袋裡,装了個人的脑袋。
而且這個太白大人很懂风水,有时候老爷子有什么地方不会的,還会請教這只自负而又好色的太白大人。
我百思不得其解,站在原地看了好一会儿。
宋晴更是走上前去,怒气冲冲的问那鸟儿:“你你這只肥母鸡不跟着我爷爷,怎么怎么跟他在一起了你一顿吃的比我三顿還好,居然居然吃裡扒外啊你”
說着,宋晴恶狠狠的就瞪了一眼马道长洛辰骏。
洛辰骏手裡拿着一只罗盘,头上戴着明黄色的道士帽,宽袂大袖的样子到有几分道士的仙风道骨。
他還在和一旁的建筑师說话,肩头的太白大人扑腾了翅膀,按捺不住的和宋晴争辩,“你這個黄毛丫头好沒礼貌,我是太白大人,不是什么肥母鸡。我告诉你,就是你爷爷见了老夫,都要礼敬三分。”
這個太白大人确实活了有些年头了,据說宋晴玄祖父那一辈,它就在他们家白吃白喝白住了。
要是普通的鸟儿,早就死的硬硬的。
反倒是這個太白大人,越活跃精神,越活這体型就越庞大。那精神抖擞的样子,比我和宋晴這两個身上都有伤的伤员,要精神多了。
以前小时候,我還听說,太白大人還有逛夜店的毛病。
每次去都喜歡表演节目讨美女的欢心,有时候我就会和宋晴讨论,說這個太白大人身体裡是不是灌了人魂了,這么机灵,寿命也比一般的鸟类,甚至人类都要长。
那时候,宋晴一点儿不迷信,觉得我說话站不住脚根。我們两個也只是個孩子,大概也只是把太白大人当做新奇的玩意,学舌的八哥。
可种学舌的鸟类,知道自己学的人类语言是干嘛的,也只是机械的說话罢了。
這太白大人可是個回活学活用的主儿,這会儿跟着洛辰骏在我和宋晴面前摆谱,宋晴被它气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掐着太白大人的脖子就怒道:“你這只肥母鸡,明明是我家养的,却吃裡扒外的帮别人。還敢倚老卖老,我今天就把你宰了,炖汤喝。”
太白大人說的是洋洋得意,一被宋晴掐住脖子,立刻就吐不出话了。眼睛裡爆出血丝来,眼看就要被掐的咽气了。
洛辰骏终于看不下去了,叹了一口气說道:“宋小姐,你再掐下去,太白大人就要被你掐死了。老爷子借我几日,罢了完事我是要归還的。要是太白大人死了,我可我可担待不起”
“這鸟是爷爷借给你的别逗了,爷爷早就知道你和简烨联合陷害苏芒果的事情,我看這鸟是你在我們家偷的吧”宋晴一脸不可置信,对洛辰骏更是沒有半分的好脸色。
洛辰骏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你不信可以问太白大人,是不是老爷子让它跟着我的。要沒有老爷子的吩咐,這鸟就算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轻易迈出宋家的大门。這鸟身上和你们宋家,可是有契约的。”
听到契约這两個字,宋晴明显是神色一黯,把头低下来了,低沉了声音问太白大人:“真的是爷爷让你跟着他的么他他可不是什么好人”
“那還有假我太白大人既然答应過,要守护你们宋家,就不会食言。沒有那老小子的吩咐,我能跟别人走么”太白大人還是一副雄纠纠气昂昂的样子,听着個胸脯颇为得意,但鸟眼当中似乎是闪過了一丝狡黠的神色。
宋晴看了一眼我,脸上的表情颇有几分尴尬,跟失魂落魄。
当日我和简烨结婚,這個洛辰骏還跟简烨滚床单滚到一起。并且设计陷害了我,让我在江城宾客的面前,颜面扫地。如果不是凌翊以连家二公子的身份,出面替我解围,我现在大概都不知道会是怎么一個情况。
我想到這裡,就觉得老爷子根本沒理由会把太白大人借给洛辰骏,老爷子一直都是宠我的。他已经知道了我被洛辰骏算计了,怎么還会帮他
“老爷子为什么把太白大人借给你”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嘶哑,变得不那么自信,甚至有些害怕。
洛辰骏挑了挑眉,眼中带着一丝光芒,“這座宿舍楼的地理位置特殊,容易聚阴养尸。所以必须让太白大人亲自来過過眼”
“那老爷子大可以亲自来。”我大概是接受不了老爷子对洛辰骏這种特殊的信任,当时我還记得,是洛辰骏拉住了宋晴,让简烨肆无忌惮的把我拉到亲朋友好友面前羞辱。
這份记忆,在我脑中是挥之不去的。
“老爷子腿脚不灵便,让我們這些晚辈代劳,是应当的。况且”洛辰骏唇角一勾,话锋一转,淡淡的笑出来了,将我从沉思当中惊醒過来,“况且我和老爷子同属阴派,乃是一脉相承祖祖辈辈下来都是相互照应的。”
阴派
我和宋晴当了這么多年好朋友,我還从来沒听說過老爷子能有什么门派。一直觉得宋家就是祖传的本事,沒有什么流派之分。
這时候,宋晴的脸色才是一边,微微后退了一步,把我拉住。
我不明就裡,“怎么了,小晴”
“他他居然是阴派的传人,听說這一派受了诅咒,所以活下来的人并不多。沒想到除了我們宋家,這這世界上還有阴派的传人。难怪他当初那么厉害,编了個符箓還能当做纳声符来监听我們。”宋晴对待洛辰骏的态度明显就变了,指着洛辰骏腰间挂着的一枚玄铁做的令牌状的东西說道,“這是阴派的信物,如果不是极为信任的人,爷爷是不会交出去的。”
那枚玄铁做的东西,我似乎是见過的。
小时候,从宋晴家老爷子的桌子上顺下来過一会,這东西外表做成一只鱼的形状。扔进水裡头可以像活的鱼一样自由自在的游动。
听說是鱼身当中灌了水银,還有放了磁粉,才能造出這种效果。是以前的阴阳先生,用来判断风水方位用的一种小把戏。
提到這只玄铁做的鱼,沒想到洛辰骏居然主动把鱼从腰间扯下来,递给了我,“這是老爷子让我代为转交给你的,老爷子說了,這個北斗玄鱼只能交给他的传人。”
“给我的”我接過那枚玄鱼,小时候模糊的记忆才一下被打开。鱼腹当中還和小时候一样,似乎是流淌了一种液体,被封在裡面。
鱼的眼睛是采用了敦煌大佛佛眼的原理,在眼部镶嵌了琉璃珠,历经千载依旧是炯炯有神。
鱼身冰凉,比一般的东西的表面温度要低,似乎是来自玄铁本身的低温。
我正自低头看着那枚有儿时记忆的北斗玄鱼,就听洛辰骏解释阴派和阳派之间的关系。這两派并非阴阳先生的门派,而是专门打造古墓机关的两個门派。
阳派打造的是暗箭啊,流沙啊,琉璃火的瓦房,司马倩教我收集天魂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圈套。可司马倩是凌翊的人,又看重凌翊是纽约上市公司总裁的身份,应该不可能算计到凌翊头上。
以凌翊的脾性,司马倩也不会有好果子吃。
這样一来,整件事情就越来越让人想不通了。
這個太白大人见面我沒說话,眯了眯鸟眼,眼睛裡闪過了一丝的睿智,“這裡說话不方便,人又多,太阳又晒的。小马驹儿,我們别在這呆了。”
的确,施工工地的几個工人,看到這边有只鸟会說人话,纷纷都朝我們這裡看来。好些工地的工人,還有路過的学生都对着太白大人指指点点的。
那個负责工程的工程师,在我們停顿沒說的当口,也插进一句话:“马道长,你這只鸟好厉害,居然能說這么多人话。莫不是玩具吧裡面是不是装了播音设备”
“這個這個您自己问它好了,它它脾气不好,我們就是负责帮你们看看风水。告诉你们建筑格局什么样,才有利。”洛辰骏生的并不俊俏,但是确是那种运动型的男生模样,最近又黑了不少。
干笑起来,一口牙齿显得特别白。
那個工程师半信半疑的看着太白大人的样子,太白大人似乎很生气,“看什么看啊,沒见過会說话的鸟啊小马驹儿,咱快走,别在這太阳底下呆了,快晒死老夫了。”
洛辰骏脸上的表情有些为难,从口袋裡抓出一把花生米放在太白大人嘴边,“這样走不太好吧大人,老爷子交代了我們看完风水,跟他们說好了建筑布局才能走。”
“是嗎诶,這個花生米就着二两白干才是好的呢。”太白大人似乎是在惋惜着有花生米,沒二锅头让它觉得不爽了。
可话刚一說完,那一双红色的鸟眼轻轻一转,扫了一眼工地现场。趾高气扬的跳到洛辰骏的肩膀上,问道:“是不是我教完這群愚蠢的人类,就可以离开這裡了”
“是啊,太白大人,您就指点两句吧。有一两处位置,看着像是白虎穴,不知道怎么破解呢。”洛辰骏也是好声好气的哄着太白大人,脸上陪着笑,“您要是想喝白干,我家裡多得是,若還觉得不够,我去简家的酒窖裡给你找。”
太白大人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对着洛辰骏的耳朵叽裡咕噜的耳语。洛辰骏听得连连点头,找了工程师要了纸和笔画出一张草图交给工程师。
工程师看了画面上的內容,脸色一变,问道:“真的要這么盖么”
洛辰骏画符的能力倒是不错,就是画画的能力实在欠缺,他画的內容的确看起来有些怪。线條歪七扭八的,沒有一條是直的,要不是仔细看,根本看不明白這是個什么玩意。
按照這张图纸的画法,這個栋楼新楼的建筑模式和以前的完全不同,說是一栋楼,還不如說是四栋连接在一起的楼层相拼接。
中间留下一個方形的天井,每個房间的房门,都和对门楼相对。
而且楼层還不一样,据我所看。
朝南北两栋楼是九层式的,东西两座为附楼,只有七层。
這种建筑形式真的是在江城独一无二,因为有相关规定是,只有达到七层以上的楼房才能装电梯。那么新楼是有两层楼沒有电梯,只有另外两层楼有电梯。
這可会在学生之间形成心理落差,大家都会抢着要這個电梯楼。
到时候指不定,为了争有电梯的宿舍房间,又会出什么乱子。太白大人给出的建筑图实在是超乎了建筑学原理,也超出了城市建设规划的原则。
可是洛辰骏也不是什么好人,他不管人家工程师是什么态度,把画好的图纸扔给人家。只是稍微做了一下风水学上的解释,說是這样做個口字型的,有利于学生从各個方向采光,還节省了很多空间,以及两架电梯的费用也省了。
话說的有点狗屁不通,弄得人家工程师连连皱眉。
洛辰骏也不管,直接就带着太白大人和我們,往学校正门走。后面的那個工程师,似乎是理工出身的学院派,很是不屑洛辰骏這样的道士。
他故意說的很大声,却是用咕哝的口吻說的:“什么玩意。”
看来,這次的工程,大概不会根据太白大人的建议作为参考。要是我,我在沒有弄清楚为什么的情况下,也不会轻易采纳這来自一只鸟嘴裡的建议。
太白大人却一点也沒有要搭理那個工程师抱怨的意思,心情特别好,吹着口哨,還吩咐洛辰骏要去他们常去的那個老地方。
太白大人指点风水的地方可是我的学校的宿舍楼原址呢,那栋老宿舍楼裡出的事情可不少,我是有点想多管闲事的。我不希望,将来新宿舍楼,再出现那些可怕的事故了。
路上,我就问太白大人,“您让洛辰骏画的图纸,肯定有啥特殊意义吧那些工程队的,肉眼凡胎不明白,我也不是很明白,您能告诉我嗎”
“恩我听姓宋的那個老小子說你,天赋异禀,天生就精研佛法会不知道這個”它慵懒的說了一句,靠在洛辰骏的肩膀上就好像立刻要打瞌睡了一样,变得沒精打采的。
脑袋也是過一会儿点一下,看起来是真的很累了。
也不知道說的是不是梦话,它哼哼唧唧的又說道:“恩恩你见過佛塔嗎就是敦煌大佛那种佛塔。”
“沒有啊,我孤陋寡闻,不知道這些。”我小心翼翼的回答太白大人,我现在虽然问的是盖新宿舍楼的事情。
可我心裡最想问的,還是司马倩为什么让我收集天魂,但我知道這件事记不得。除非太白大人愿意說,否则我和宋晴就算掐死它,它的鸟嘴裡也吐不出象牙来。
日头的确不小,太白大人一副蔫了吧唧的表情,半個字也吐不出来了。
那双鸟眼,就跟对死鱼眼差不多,开始向上翻了。
“快,快去买包中华。要软的,不要硬的。”洛辰骏提醒了我一声,拼命的朝我使眼色。
我晕。
太白大人抽烟就抽烟吧,還能分的清楚软硬,我也是醉了。想以前太白大人话。在這裡和混混作对,吃亏的肯定是我和宋晴。
光头朝我伸出一只手,似乎是要摸我的脸。
我被逼急了,张嘴就要咬他的手,肩膀却被一個人摁住了,就听洛辰骏爽朗的声音响起来:“大哥,這两個是我马子,你看在我的面子上,就别动了。”
那個光头大汉身穿东南亚风格的花衬衫,腿上穿着個大裤衩就出门了,脖子上還挂了一條特别粗的项链。项链上居然是挂了一只古怪的小木牌子,那個小木牌子看着阴气很重,似乎是藏着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裡面。
隐约之间,還能听到仿佛是婴儿的哭声一样的声音,从木牌裡传出来。
光头腿上的一层腿毛又黑又浓又密,就跟穿了條大毛裤一样,那個样子可像极了暴发户。
扫了一眼洛辰骏,那個光头掏了一根烟塞进嘴裡,龇着牙发笑:“這年头道士也泡妞一泡還是俩,识相的就闪一边去。”
光头的两個手下已经从牛仔裤子后面,拔出了两把匕首,插在酒吧木质的桌子上。到处旋转的霓虹将锐利的刀锋照的忽明忽暗,看的人心裡头就觉得发憷。
“看来几位哥哥是想打架了,今天出门忘带家伙了,你们是要欺负小弟我了。”洛辰骏好像见惯了這样的场面,也笑着坐在我們旁边。
他的双脚全都搭在桌子上,鞋尖距离那两把刀的位置不到一厘米。
這下可惹恼了光头大汉,他的大手掌往桌面上一拍,一下又围到這個角落好十几個人。不管洛辰骏武力值如何,从人数上的多寡,就已经决定了我們這伙人一会儿肯定是要挨揍的。
我总不能放出我的宝宝来和一群活人打架吧
鬼魂和灵体是最怕利器一类的东西,這些人手裡都有刀,我的宝宝即便出来了。刀剑无眼,也未必能替我們拦住這些手裡有管制刀具的混混们。
洛辰骏的脸色也发青了,他尴尬的地上了一根我刚才给太白大人买的烟给那個光头,“大哥,大哥,都是误会。”
看来洛辰骏也不傻,知道寡不敌众的道理。
谁知道光头老大根本就不理洛辰骏的殷勤,冷冽的就把洛辰骏手裡的烟拍到地下,“你刚才不是很狂嗎怎么现在看到人多就怂了了嗎今天哥儿几個不把你打的从這裡面爬着出去,就跟你姓。”
我和宋晴哪裡见過這种场面,通通都脸色发青,有些惧怕的看着那两把刀。对方看起来是這边的混混,打起架来肯定人多势众。
我拉着宋晴,又看了一眼洛辰骏,咬着牙逼出声音說:“马道长,我們還是快走吧。”
“那太白大人怎么办”宋晴還在关心那只早就喝的醉醺醺,躺在美女温柔乡裡的肥鸟儿。
洛辰骏大概也觉得情况不好,拉着我們就想越過舞池那些跳舞的逃跑,“别管它了,它這么多年在外面闯荡,从来就沒有出過事。它自己知道怎么脱身的,我們還是给自己”
這洛辰骏的话還沒說完,肩膀就被人扣住了。
后边的那個人问洛辰骏:“怎么道爷你不露两手就想跑嗎”
我承认我在面对混混的时候几乎是束手无策,额角上的汗液都流下来了。别說我和宋晴這两下子不能和满身横肉的混混打,我還怀着孕,走路已经有些不方便了,更别說打架了。
我怕到时候,会被揍的满地找牙,還沒有還手的力量。
最难办的就是我肚子裡的宝宝,他要是伤找那裡了,我可是要后悔一辈子的。我的脑子裡千头万绪,想了好多办法逃离。
可就這场面,大概是警察叔叔也管不了。
“老板娘别怕,有我呢,我让這光头尝尝的滋味。”就在动手的电光火石之间,我的耳边传来一声柔媚入骨,让人骨头发酥的声音。
只觉得一阵阴风,吹起了我耳畔的发丝。
我顺着這道阴风看過去,就见到婳魂妖娆而又曼妙的身姿飘到了光头的面前。修长的指尖轻轻的就将光头的眼睛蒙上了,唇边轻轻的碰了一下光头毛孔粗大的油腻腻的侧脸,一字一顿的吐气若兰的說道:“让你的手下撤了。”
光头的反应好像一下炸毛了,在原地拼命的转圈圈,“我我看不见了我看不见了救命啊”
這可是标准的鬼遮眼,被婳魂遮住了双眼,這光头是甭想再看到东西。
光头的手下们有十几個,看到光头這么個样子,纷纷是面面相觑的看在一起。不知道光头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有的上前去问。
谁知道光头看失去光明的情况下,变得异常恐慌,撞到了好几件桌子椅子。感觉有人靠近,更是暴躁的抄起椅子乱舞,就好像疯魔一样。
伤着了他几個自己人,大家也都不敢靠近突然如同失心疯一样的光头。
婳魂嘴角妖媚的笑着,整個灵体都像是個极品尤物一般。
长着尖锐手指下的手指一下就掐住了光头的脖子,语气依旧是极尽魅惑,“让你的手下退下,听见沒有。”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佛祖啊救命啊呜呜呜呜”那個大汉被婳魂掐住已经失去了理智,声泪俱下的跪在酒吧的地下。
在吵闹的酒吧中,這一行为及其的诡异。
音乐声還是那么的嘈杂,大家却不知不觉的都被這边的情况吸引住了视线,律动了的音乐就好像一下子变成了恐怖电影的配乐。
那個光头在地上拼命的打滚,他的眼球已经爆出来一個,全都是血丝。像极了浴缸裡刚死的金鱼一样恐怖,婳魂轻飘飘的覆在他身体上方,掐着他脖子的手是却来越紧,“让你的手下退下。”
别看這光头刚才吓得哭爹喊娘叫救命,這时候却是狠了心肠,他脸色都发青了,却吼出来,“你们居然也是养鬼的,让鬼杀人哈哈哈让鬼杀人,要背负多少杀孽你知不知道有本事就杀了老子”
他在地上一边痛苦的打滚,一边奋力的冷笑。
打滚的過程中,他挂在金项链上的木牌子掉了下来,在地上弹了几下。居然是個内裡空心的盒子,从盒子裡弹出一個白色的比指甲盖還小的小石子,仔细一看到是像是一颗孩子的乳牙。
刚才在木牌周围的那团黑气,大概就是這颗乳牙发出来的。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這個打滚的,快要被掐死的光头,感觉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凉的。他居然知道自己是被鬼缠上了,似乎還知道這只鬼是我們养的。
难道這個混混也通晓阴阳之术
刚想喊停,让婳魂收手,在這么下去這個光头的怕是要被它给活活气死了。
這时候,舞池裡的音乐突然停了,从亮堂堂的室外走进来一個头发全白。却是個鹤发童颜,脸上红润细腻的沒有一丝皱纹的男人,走起路来大步流星。
看白皙的精致的面容,倒像是個白发的少年。
他手裡拿着的珊瑚拐棍倒是像是装饰用的,個头也不高看着就一米五這样,“不知道是哪位前辈高人光顾小徒技不如人,多有得罪,還請海涵,不要轻易要了小徒的性命。”
那白发的男子穿着中山装走进来,看到洛辰骏,冷笑了一下,声音却如同乐器发出来一样极为的清冽,“原来是你,多年不见,倒是有点长进。”
這人好像和洛辰骏认识,进门就盯着洛辰骏。
躲在我胸口的玉佩中的彤彤在這时候,突然怯生生的钻出小脑袋,看了一眼那個白发的男人,又将半個脑袋缩回去。只露出了两只灵动而又怯弱的小眼睛在外面看着,“姐姐,苏芒姐姐就是他就是他要把彤彤炼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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