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机智反驳
传闻一到秋天，枫叶满地，层林尽染，总有一個风华绝代的身影在枫林裡穿梭，据见過她的宫人說，是枫王后的灵魂回来了。当然，這些鬼话自然沒人敢当着安陵王的面說，因为任何枫王后的消息，都会让安陵王神魂癫狂，神思不属，久而久之，“枫王后”這三個字渐渐成了后宫的禁忌。
沒想到会从這個小辈的口中說出，而且還是在這個不堪入目的情况說出来，别說安陵王了，正常人都会觉得是一种亵渎。
看来這個宁乌柏为了诬陷卓凌霄，還真是下了血本，连自己的小命也不要了，思考间，卓凌霄的目光還是不由自主地飘向云王，他就是那個刚到一岁就被摔断腿，一辈子只能靠轮椅行走的孩子，而且从小沒了娘，也不受他爹待见，想想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怜。
只见那张绝美的容颜，满脸阴沉，和安陵王一比，脸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卓凌霄想着想着，心都开始有些泛酸，既有同病相怜的亲切感，又有莫名地一丝心疼，沉思间，却听玥贵妃沉重的声音突然宣判道：
“宁乌柏，你身为工部尚书之子，明知宫规森严，却私闯不讳，明知卓凌霄有婚约在身，却私通不悔，简直就是视皇家的颜面于无物，置礼义廉耻于一地，肆意践踏。既然，你已经对此事供认不讳，也沒什么好說的了，本宫念在你年幼无知，又受人蛊惑的份上，就饶你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慢着！”显然，玥贵妃趁着借用枫王后引起的众怒之机，想要坐实卓凌霄的罪名，让她无法翻身，若此时，她再不发言，只怕后面說什么也沒人相信了。
就算她现在說什么，在众人的眼中听来也是狡辩，就连她的亲爹卓王孙看她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厌恶，但她還是不得不說，她必须为這個一直沉默隐忍的卓凌霄，說点什么了。
“玥妃娘娘，身为当事人，我可一個字都還沒說，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地要定我的罪名嗎？”
卓凌霄不急不缓，逐字逐句地轻吐而出，让在场的每一個人都尽量清晰地听见她說的每一個字。
“全程你一言不发，一直沉默，本宫還当你默认了呢，再說這人证物证据在，你還有何话可說？”
先前卓凌霄在反抗挣扎时，不小心将头上的发饰全都落在了寝宫，這时反倒成了坐实她“偷情”的证据，卓凌霄也是气到极致，只想笑。
“既然娘娘都已经這般胜券在握了，又何惧我再多說两句。我只想請问那個宁公子几個問題，還請诸位都替我做個见证，真相都在宁公子回答的话裡。若问完之后，你们依旧认定這就是真相，我自然甘心受罚，绝无怨言！”
自己若是一开始就辩驳的话，只会给众人“此地无银”的错觉，而且安陵王显然不会有功夫来听一场闹剧，不若反其道而行之，先提起众人的兴致，博取关注，說不定還有一线生机。
果然，玥贵妃原本想开口拒绝，安陵王却率先开口了。
“爱妃别急，且听听她有何话可讲？”
“谢陛下成全！”卓凌霄抢先开口谢恩，随即转向宁乌柏，毫不犹豫的开口道：
“宁公子，你口口声声說你爱我，這是真的嗎？”
众人沒想到她竟然开口问出這么露骨的话，顿时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就连韩子文站在云王面前，都替她捏把汗，因为云王的脸色明显越发难看。
宁乌柏只觉一時間千万道目光纷纷落在他的脸上，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眼神左右飘忽。“請你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你先前的慌不是撒得听顺溜的嘛，怎么现编谎话需要這么久的時間嗎？”
面对卓凌霄的步步为营，话中的讽刺宁乌柏自然听得分明，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
“……那是自然，那些花前月下的山盟海誓，宁某自不会忘……”
“你全名叫宁乌柏？”
“……你這算哪门子問題……”宁乌柏不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料卓凌霄立马打断道：
“你只需要回答是与不是？”
“你爹是工部尚书宁子腾？”
“是！”
“宁紫书是你妹妹？”
“是啊！”
“怡红楼的小桃红是你的相好？”
“是……啊，当然不是，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
显然在這一场一问一答的对话中，卓凌霄完全掌控了节奏，而且成功激怒了对方，让他完全脱离了先前编造的谎言剧本，情急之下，开始露出了马脚。
“启禀陛下，我问完了！”
“這就问完了？”不仅是安陵王，其余众人也自是很疑惑。
卓凌霄无心卖关子，自是立马解释道：
“想必刚才宁乌柏所有的回答，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但他的谎言真真切切地写在脸上，大家却未必能发现！”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清楚刚才這位宁公子的表情，当我问他后面几個問題的时候，他的回答很自然也很流畅，因为答案他很确定，甚至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他甚至想都不用想就可以脱口而出。
但当我问‘是不是真的喜歡我’的时候，他并未立即回答，而且眼神不自觉地向左上方瞟，双手不自觉拨弄手指，這些小动作在他后来回答确定的問題时，立即消失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对于這個問題，他不自信，不确定，因为他在撒谎！”
“你……”宁乌柏還想反驳，却一时词穷，不知从何說起。
“宁公子，那日夜游云湖，我写给你的信你可還收着嗎？”
不料卓凌霄再次发问，依旧是個看似挑逗露骨的话，宁乌柏的眼神再次不受控制地往左上角瞟去，众人這下看得分明，更是对卓凌霄的說法深信了几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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