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她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离去，怎么可以這样？欧阳柳宁愿死的那個人是她自己，老天对她好残忍。
“远山，告诉我這都是假的。”欧阳柳跳到远山面前死命抓住他，摇晃着他，“你哑巴啦，为什么不說话？你說啊，這都是假的。”
远山不說话，任由欧阳柳发泄。
“老天，怎么這样。”她大叫一声，顿感天晕地旋的，转而便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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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哭
“小柳，這個给你！”
“啊！你哪裡弄来的。”
“买的咯！”
“啊？你哪裡来的钱？”
“還问，你是不是不想吃啦？话那么多，要不是见你病了，我才不给你吃呢。”
……
“妈！别打哥哥了，妈！”
“說，钱拿哪裡去了？小小年纪就偷，长大還得了。”
“呜呜……妈！你别打哥哥了。”
“你到底說是不說？”
……
“小柳，别哭，我不疼。”
“呜呜……屁股都开花了還說不痛，你偷妈**钱是不是拿来买糖了？”
“刚刚老妈问完你又问，想烦死我啊！不准问了。”
……
“小柳，药苦不苦啊？”
“嗯，好苦。”
“看，我给你带什么来啦？有糖哦。”
“啊？哥，你又偷妈**钱啦，我不要，不吃。”
“不吃算了，我吃，别忘了你還有一副药沒吃哦！待会不准苦得哇哇叫哦。”
“哼！”
“到底吃不吃啊？我真的吃了？”
“吃！”
……
“妈，别打哥哥……”
……
“哥哥……哥……妈别打了……”欧阳柳躺在床上叫道，额头浸出汗液。
“小柳，醒醒啊！”感觉袄有人在摇晃她，欧阳柳缓慢的睁开眼，远山和佳琴正在床边看着她，家裡悬挂着许多白布，一阵心酸立即涌上她心头，眼泪又开始划落。
欧阳柳回忆着刚才的梦景，想起许多童年的趣事，仿佛历历在目，可是悬挂着的白布无时不刻的提醒着欧阳柳，哥哥已经死了，彻底从她的世界裡消失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他的消息了，是這样的嗎？哥哥真的走了嗎？欧阳柳在脑海裡重复着问自己，哥哥真的走了嗎？
回想着過去的种种，眼泪大滴大滴的流，她坐起身来，抱腿痛哭，佳琴上前抱住她也哭起来，远山在旁不知所措，静静的看着她们，也暗自伤心，過了好久欧阳柳才稍微平静，推开佳琴。
“告诉我，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冷冷的问道，对佳琴她也不知道该用何态度，恨也不是爱也不是。
“小柳，我……”佳琴欲言又止，眼泪還在打滚。
“你說啊，哪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欧阳柳哭问道。
“小柳，你病沒好，再躺一会，好点再說不迟。”远山拉過被子往欧阳柳身上盖去。
欧阳柳推开远山，“我不睡啊，我要哥哥……呜呜……”
“小柳，我……好吧！本来我也打算告诉你的。”佳琴抹掉泪水，起身坐好，“我慢慢告诉你，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可是，這时候欧阳柳头晕得厉害，迷糊迷糊的也不知道佳琴究竟讲了点什么，不到一会工夫便昏厥過去，后面的事情就不知道了，醒来之后，她還真恨自己，怎么关键时刻就那么不争气，不是一直都想弄清楚這许多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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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夜访远山
午夜刚過，莫名奇妙的欧阳柳就醒了，兴许是睡得太多的缘故吧，她感到头還有点晕旋，每次都這样，一醒過来就会想起哥哥，如果非得這样，倒是一觉睡死過去的好，再也不用难過悲伤了，之前那种对村裡的事情抱着些许期待全然被害怕懊恼所取代。
欧阳柳揉了揉眼睛，窗户外挂着一轮弯弯的月亮，它旁边飘忽着几多浓浓的黑云，口渴得厉害，她刚想下床，房门便“咿呀”的一声，被打开了，煤油灯的光亮照射进来，呃，是佳琴，不知道那么晚了她来欧阳柳房间干什么？欧阳柳急忙回躺到床上闭上眼睛，装着睡得很沉的样子。
感觉到佳琴脚步的靠近，欧阳柳暗地裡提高警惕，防人之心不可无，之前佳琴用烟熏她不成，该不是又有了什么新招。
“小柳。”佳琴轻声叫道，“小柳。”佳琴小心翼翼的叫着，欧阳柳闭着眼，不作声，待佳琴认定她睡着的时候，便缓慢的走出房间，接着是大门被打开的声音，然后再关上。
欧阳柳起身到窗户看，只见佳琴拿着盏灯走出园子，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去？
欧阳柳衣服也了不记得多加两件就也小心翼翼的跟着出门，天，风吹過来，好冷，欧阳柳打了個冷战，缩紧身子，头還痛得厉害，脚下飘飘的感觉，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倒，但她不在乎，只要能弄清楚她想要知道的事情，哪怕是死了她也甘愿。
一直跟着那若隐若现的灯光走去，不知道佳琴要去哪裡，欧阳柳感觉头好晕，但她必须坚持，因为還有好多事情她還沒弄明白。
奇怪，那不是远山家嗎？佳琴上這来做什么？
只见她敲了敲门，远山便蓬着头出来，欧阳柳躲在不远处一棵大树后，见到佳琴远山显得有点吃惊，接着点了点头，把佳琴請进屋裡，在门口望了望，随即把门关上。
欧阳柳小心翼翼的靠近，在窗口下蹲下，想听听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远山，這书還你。”佳琴的声音从裡屋传出来。
“嗯，放那裡吧！”远山语气很平常。
欧阳柳一阵纳闷，什么书呢？要大半夜的跑来還。
“你———”佳琴惊奇的說道，“你不问我這书哪来的嗎？又为什么会在我這裡嗎？”
“哪裡還用问。”远山說，“那天小柳跟我說你拿香火熏她的时候我就知道书在你那裡了。我沒告诉小柳是不想破坏你们的感情，事实上你也伤不了小柳，所以我沒必要要告诉她。”
“哎。”佳琴叹气，“我真糊涂。”久久不說话，远山也不应她，似乎在等她开口。
欧阳柳蹲得脚发麻，风又一直吹啊吹啊，冷得紧，但她此刻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屋子裡远山和佳琴身上了，所以也不怎么感觉到冷，這下，他们不說话了，欧阳柳才感觉到手已经冷得发麻了。
“如果知道是這样的后果，我一定不会把小柳骗回来的。”佳琴开始呜咽起来，呃？是她骗我回来的？怎么？不是妈妈嗎？可是那声音的确是妈**啊！欧阳柳想着。
“很多事都是這样的，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远山安慰她，“现在也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小柳她……”停顿了会，“過一段時間就好了，现在她情绪不稳定，說话有冒犯的地方你就包容包容她。”嘿嘿，欧阳柳冷笑，過一段時間就好了？說得倒轻巧，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19年的人，突然之间就沒有了，能那么轻易就忘掉嗎？
“远山，我這次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够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停顿了会，佳琴才开口說道，“那书裡說的……”她话還沒說完就被远山打断。
“不，我不答应你！”远山似乎已经知道她要說什么了，欧阳柳贴近墙皮，想要听得更清楚些，佳琴究竟要远山答应她什么？
“我求你，远山。”“别這样，你起来啊！”
欧阳柳抬头看向窗内，佳琴正跪在地上，远山扶她起来，可她就是不肯起。
“求你，一定要答应我，不然就算我活着，也会一辈子不开心，活在自责裡的。”
“你先起来。”
“你先答应我。”
“你不起来我永远也不答应你。”
“你不答应我我就永远也不起来。”
天，陷入了僵局，远山“扑通”一下也跪了下来，“你不起来，我就陪你。”
沒办法，佳琴起身，拉起远山，忍不住又痛苦呜咽起来，“我……我该死……”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這不是你的错。”远山起身，這话欧阳柳听来特别刺耳，這样說来，她哥哥就是该死的了？
“不，如果当初我沒骗小柳回来，是绝对不会這种事情发生的，都是我不好。”佳琴自责的說，“哎，事情都這样了，我也不想隐瞒什么……”
远山不說话，静静的聆听着佳琴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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