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废话!”同宿舍的另一名同学說道。
“呵呵,谢谢芳芳。”
“噢!天啊,好漂亮,這是我最最爱的水仙耶,谢谢芳芳,我還以为你說着玩的呢,真的买回来种了!”舍友许明媚說道。
“芳芳,這窗户已经很干净了,不用再擦了。”班长对着吕芳芳說道。
“芳芳,好像今天不是你值日哦。”
一道手电筒的光芒射来,接着传来保安的声音:“嘿,那边是谁呢?那么晚了不回去睡觉,怎么在這裡跑起步来。”
“芳芳,多谢你了。要是沒有你给我复习功课,我真不知道這次考试要怎么办了?”
……
一個星期的時間,吕芳芳就变了一個人似地,她终日忙碌,将自己埋在繁琐的事物当中,希望借助忙碌将一切的烦恼忘却,但却事与愿违。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所想要逃避的种种事情就会像放电影一般在她脑海裡重演。一遍又一遍,直到她心痛得想要自杀为止,她经常是彻夜不眠,几天下来,整個人就消瘦了一圈。
就在她麻痹了自己一個月后,收到了一條她既期盼又害怕的短信,是张伟然发来的。第一個星期,凡是张伟然发来地信息,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看都不看就将之刪除,张伟然地电话也不接,一個星期后,张伟然就沒再打過电话,信息也不发。
沒有了联系,吕芳芳不但忘不了张伟然。反而是更加思念,但是她相信時間可以冲淡一切,拼命忍住去找张伟然的冲动,他们已经分手了,她不想再和他有什么瓜葛,一想到他的出卖她就觉得心寒。但是此刻,事隔一月,突然收到张伟然的信息,吕芳芳竟不知所措起来。
最终她選擇了逃避,可是這次张伟然却找到宿舍来,也不管吕芳芳听還是不听,丢下一句话就走。
“下星期六我来找你。”
吕芳芳有几分欣喜,又有几分害怕,当夜无眠。這個星期過得特别慢。
星期六,一大早张伟然就在女生宿舍楼下等候。但始终沒见吕芳芳的踪影。
“芳芳。然哥等了一個早上了耶。”小米提醒吕芳芳道:“你真的不去见他嗎?那你下去跟他說一声嘛。”
“是啊,芳芳。你這样逃避也不是個办法,看着你难受,我們做姐妹的也不好過啊。”
“芳芳,你就不要那么倔强了,要真不打算理人家了,就彻底点,像你们這样藕断丝连很磨人地,要是還爱人家呢,就再给人家一次改過的机会。”
吕芳芳躺在床上,头朝裡,不說一句话,两眼紧紧的闭着,左右思量還是不知道该不该原谅张伟然?不過她還是决定了去见张伟然,事情总得有個了结。
“你想說什么就快点說吧。”吕芳芳沒好气的說道。
“陪我逛逛吧。”张伟然小心翼翼的說道,深怕吕芳芳拒绝。
吕芳芳待要拒绝,可是当她看到张伟然一脸的真诚时,心又软了下来。有时候她真恨自己,为什么做事总那么优柔寡断?为什么就不能果断点?如果当初沒在和张伟然纠缠的话,那么事情就不会那么糟了。
……
两個人就這样静静的走在校园裡,沒有太多地话语,彼此之间感觉陌生了许多。
很多次张伟然想說话最终却又打住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变得那么卑鄙起来,难道真的那样做嗎?他一直在询问自己。
天渐渐暗下来,西方曾经有位哲人說過,黑夜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张伟然突然停下脚步,把吕芳芳拉到一個无人的角落,无视于吕芳芳挣扎,低头吻住她的香唇,吕芳芳开始时猛的捶打他地肩头,但到了后来,力道逐渐减小,双手轻轻的绕過他的肩头,抱住他。
這是個久违的吻!
也不知過了多久,张伟然放开了吕芳芳,她的脸埋在他的怀裡,有說不出感觉,到此刻她才明白,她最终還是沒将他忘记,不然怎么会那么贪恋他的怀抱,那么贪恋他的吻呢?
“我們今晚上不回去了好不好?”张伟然温柔的說道。
“那我們去哪裡?”吕芳芳娇嗔着问道。
张伟然坏坏一笑,低头又将她吻住,久久才抬起头颅,“去庆祝一下我們和好。”
吕芳芳在他腰上恨恨拧了一下。
事后,吕芳芳趴在张伟然身上,静静的听着他地心跳。但愿時間可以過得快些,最好是一夜之间就让他们白了头,那样地话,中间就不会有那么多意外了。
张伟然拉過被子盖在吕芳芳裸露的肩膀上,在她额头留下一個深深地吻,然后紧紧抱住她。
“然,我喘不過气来了。”吕芳芳抗议。
张伟然看了下墙上的时钟。還有十分种就是二十…了,他一個翻身将吕芳芳压在身下。表情不自然起来,吻如雨点般的落在她的额头、眉心、脸庞、脖子上,就在吕芳芳沉醉在他地吻时,他猛的抬起头来。
“对不起,芳芳,我突然想起還有点事,你等我。我一会就回来。”說着拿過床头地衣服十分利索的穿在身上,头发也沒来得及梳就匆忙的向门口走去。
“然,什么事啊?”吕芳芳叫住他。
张伟然停住脚步,回头深深看了眼吕芳芳,表情相当复杂,有痛苦,有挣扎,有矛盾。最后,他還是一咬牙,甩头,走了出去,门也不关。
吕芳芳觉得很不对劲,也急忙将衣服穿好。然一定有事瞒着她,但是,当她梳洗到一半的时候,门被人推开了。
吕芳芳一阵欣喜,叫道:“然你回来了……”可是,她话還沒說完就僵住了。
耳洞打到鼻子上的人,天,进来的怎么会是他,然呢?
“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吕芳芳厉声喝道。
那虎哥夸张大笑出声。“不但我来了。我哥们也一块来了,哈哈。兄弟们,进来吧。”
吕芳芳感到有什么不祥地事情将要发生,急忙拿起手边的手机就要报警,但是被虎哥的兄弟给夺了下来,摔到地板上,手机立即散架。虎哥和他的三四個兄弟慢慢的走向吕芳芳,满脸流气。
吕芳芳频频后退,惊恐的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虎哥上下打量着吕芳芳,回头问他所谓的兄弟道:“对啊,你们想对她干什么呢?”說着双手对搓。
“我求求你们,放過我。”吕芳芳看出了点端倪,乞怜的說道。
那虎哥嚣张地說道:“去求你的然哥去,你去求他戒毒啊,他小子借了我們兄弟的钱,用你還债呢。”
“是嗎?”吕芳芳突然变得很安静,虽然一开始她是有過类似這样的猜测,但是真正证实了确实這样后,還是忍不住一阵绞痛,心死如灰,半個小时前和然還那么恩爱,這么怎么說变就变。
“可是,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沒有,他凭什么用我還债?”吕芳芳突然镇定起来,可是她面对的是一群流氓,人家哪裡去理会她?
“啊!放开我……你们這群人渣,流氓,你们会遭报应的……”
“哈哈,骂吧骂吧!你越骂我們就越兴奋。”
接着是衣服被扯烂地声音。
当夜,张伟然一直在门外徘徊,听着女友吕芳芳在屋裡求助却始终沒有进去,他的心也是疼痛的,吕芳芳的每一声叫喊就如一把利剑深深的刮在他心裡。当夜過得好慢,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门口逗留了多长時間,待到虎哥那些人走后,张伟然才从畏缩的一個角落中起身,门是半掩着的,透過门缝,他看到吕芳芳悲惨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跪在吕芳芳面前,拍打自己头颅,“我是混蛋,但是我不這样做我会被他们活活打死的,都是我沒用,戒不了毒。”
吕芳芳死死的躺在床上,一句话不說。
“芳芳,你打我吧,我……我不是人,我贪生怕死,我禽兽不如……你打我吧,但是不要不理我。”张伟然恳求道,但是吕芳芳還是沒有一点反应。
张伟然起身轻轻推动下吕芳芳,但是她依旧沒有反应,他把她翻過身来,突然发现她手下面地床单上染满一大片鲜红地血液,她嘴唇泛白,眼睛紧闭,脸色惨白,她割腕了。
“芳芳……”张伟然替她胡乱的穿上衣服,就背起她向医院赶去。
两個月后,当吕芳芳从医生口中得知自己怀孕后,她神情恍惚,心裡很是慌张,她不知道這孩子是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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