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于春日热吻 第69节

作者:未知
陈溺指尖停在屏幕上良久,点了一個字:【嗯。】 - 路鹿的婚礼在安清市举行,陈溺买了当天的机票過去。 再回到一座熟悉的城市,总是不免想很多东西。会想大学附近的美食街、咖啡厅有沒有变化,但总归不会特意過去看看。 婚礼在郊外一座酒庄举办,陈溺递過請柬,进园林的时候正好看见大家随礼的名字。 還是大学时候那群人:项浩宇、贺以昼他们。当然最裡面那一桌還有几個路鹿在大学时候的好朋友。 路鹿穿着白色婚纱在门口迎接亲朋,她戴了假发,遮掩了短发,盘在脑后。還是张小娃娃脸,和身上的打扮有些维和。 但新娘子哪有不美的呢。她身边鹤立着她的新婚丈夫:卓策。 男人一身正装,领带系得一丝不苟。 看上去玉树临风,年龄要比他们都大几岁,他给人的感觉是严谨不失风雅的商业精英。 “小美人!”她看见陈溺时,眼神总算有点光。抱怨了一句,“一個上午到现在,我脸都笑僵了。” 陈溺礼貌向她身后的男人点点头,把礼物给她:“恭喜。” “你怎么還准备了礼物啊,太费心思了。” 陈溺一本正经地压低音量:“是双跑鞋,帮你逃婚的。” “啊?”路鹿還是個小愣头,反应慢半拍,任她說什么就信什么。表情立刻纠结起来,有点快哭了的意思,“溺溺……可是我不能跑。” 成长就是在你不喜歡的婚礼上准备一双跑鞋,但你依旧会乖乖戴上婚戒。 联姻這种公司与公司之间互惠互利的事,陈溺不懂,但也大抵明白商人之间的潜藏法则。 她沒预料会把人弄得那么难過,忙打开礼盒:“骗你的,是「落日飞鸟」的典藏版专辑合集。” 一旁的卓策往她们這看過来。 路鹿对上他视线时板着脸,语气尽量严肃,吸吸鼻音:“我送一下我朋友過去。” “我們的宾客名单是我哥帮忙拟的,你的位置应该是跟他们排在一桌了。”說到這,路鹿担心地看了一眼她的脸色,“江、江辙哥還沒来,如果他也坐那桌的话,你就换到白玉玫瑰那一桌,那桌是多出来的,都是些散客。” 她避之不及的样子让陈溺觉得有些好笑,“嗯”了声,问她:“项学长他……” 路鹿急忙开口打断:“他挺好的,是我以前不懂事!都過去了。” 她急着粉饰太平,好像那时候的暗恋心酸都是一场梦。 “知道了。”陈溺推着她回去时,又从包裡拿出两张创口贴,“找個休息的椅子贴一下,你的水晶鞋磨脚了。” 酒庄的大厅堪比四星级酒店的面积,豪华大气,光是陈溺眼睛能大致数清的就有二三十桌摆在红毯两边。 她人還沒走過去,项浩宇他们那几個人就大声喊着她名字。 明明都是一群事业有成的大男人了,凑在一起却還是嘻嘻哈哈的少年团。 陈溺错眼看见一個高挺身影从偏厅门那进来,她下意识想去路鹿刚才說的那一桌,刚转過身,不留心撞上了侍应上端来的香槟。 “不好意思小姐!真是不好意思,弄湿您衣服了。” 這种场所的侍应生服务意识都很强,立刻带着陈溺去了洗漱台那找来了吹风机,嘴上還一口一句抱歉。 “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沒认真看路,给你们增加工作麻烦了。”陈溺接過她手上的吹风机,让她去忙自己的事儿。 外头已经在放烟花,她這個角落却很冷清。 陈溺今天穿得很简单,鹅黄色长裙,白t打底衫。香槟倒在了她小腿那,洇湿了裙角和帆布鞋裡的袜底。 她吹完裙角,正要低头脱鞋时。一双手托起了她的脚,帮她把鞋脱了。 江辙半蹲在她身前,低着头,脊背稍弯,后颈的衬衫领口下露出几截削瘦骨骼棘突。 陈溺愣了一下,试图把脚收回来。 男人岿然不动,手上帮她脱下袜子的动作也未停。又有一段時間沒见,江辙整個人不像之前的不可一世,反倒有几分无力感。 “陈绿酒。”他许久沒這么喊她,抬眸沒什么情绪地說,“错的是我,你躲什么?” 第50章 .一更手指用力過度留下的伤痕 “回忆哄骗我但凡失去也是美, 用你一分钟都足够我生醉梦死, 如怀念也是有它限期明日我便记不起。 从未来再见, 遗憾旧时不太会恋爱, 愿我永远记不得我正身处现在 ……” 宴会厅的放碟机裡悠悠扬扬传来老粤语的歌声,是陈奕迅的《月球上的人》。 歌词放在這多应景,可今天的主角毕竟不是他们,对這场婚礼来說,這歌显得突兀、不合时宜。 路鹿還是那個娇纵大小姐,但好像她的叛逆也只到選擇這种缠绵苦情歌作为婚礼伴奏的事上了。 丢掉了以前爱戴的圆框眼镜和夸张可爱的首饰,即使在看见新婚丈夫前一分钟還在和酒窖和女秘书亲吻也无动于衷。 “放什么歌都无所谓,反正大家都不会太满意,是吧?”她脸上還是挂着笑,眼神望向台下某一桌的位置。 卓策不慌不忙整理领口被蹭到的口红,语气一如既往像哄那個比自己年纪小五六岁的妹妹。 抬起手,冰凉的长指在她脸上轻轻抚過:“嗯,這是我們的婚礼,你想放什么就放什么。” 洗手间外面,吹风机的轻慢气流停止。 陈溺把袜子穿好,一言不发率先走出来,后面跟着被踹了一脚膝盖骨的江辙。 她沒再躲开,坐在了项浩宇他们那桌。 苦情歌的音乐终究被长辈们喊停,路鹿站在台上听两家家长說着一系列从早背到晚的话,脸上表情如常。 陈溺安静地注视着路鹿,也时不时看看项浩宇的反应。 当年生分得太快,她甚至不知道路鹿有沒有把少女心事全盘托出。 但看如今两人的反应,项浩宇好像一直不知道台上這個穿着婚纱的妹妹心系過他這么久。 卧槽。项浩宇正喝着酒,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脚椅子,回头,“江爷?干嘛啊。” 江辙下颔抬了抬:“换個位置。” “我這位置有什么好的,還背对着婚礼台。”项浩宇不情不愿起身跟他换了。 江辙在那落座,目光瞥向左手边的陈溺。 她视线忽然又不停留在這了,再次投向了刚才他换過来的那個位置。 到底在看什么?有什么好看的? 他往后靠在椅背上,散漫地抱着臂又喊了句:“浩子,我們换回来。” 项浩宇捡起桌上的干槐花就往他身上丢,才不惯着他:“你当今天是你结婚呢?比新娘還事儿多!” 陈溺听到這,侧首看過去:“新娘怎么事儿多了?” “……” 本来這是一句很平常的调侃,但被她這么重复地问了一遍,好像项浩宇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 他们对陈溺的印象還是大学时候那样,性子有点软,不太爱引人注意。 桌上贺以昼他们几個惊讶地对着口型:谁惹她了? 项浩宇也很迷惑,他记得自己也沒拿江辙和她的事开玩笑啊。 不過陈溺冷声冷气的样子還挺严肃,他也笑着解释了一下:“害,路鹿這孩子娇气,昨晚跑我房间来哭了一宿,說舍不得家裡人。” 黎鸣接腔道:“正常啊,要嫁人了嘛。别說大家都這么大了,我昨晚還梦见我們几個刚上大学那会儿。” 话题一抛开,很快被延展出读书时候各种囧事。 “你们這些都不算什么?记不记得我們小江爷被家裡的迈巴赫送来学校那天,咱们宿舍门口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是是是!女的慕名来看他那张脸我倒還能理解,可男的也一窝蜂涌過来……我挂在床头的红内裤還被人一起拍了发網上去了,我日啊!硬把我姥姥给我买的本命年内裤說是江辙的。” 江辙:“……” “有這事,我记得!当时小江爷每回穿的潮牌都会被咱们系男生疯狂模仿,然后上热搜那段時間,整栋楼的晾衣杆上一大片红色内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神经病啊!” 一张桌子上几個人都笑得捧腹开怀,就连陈溺也忍不住弯了弯唇。 江辙见她笑了,干脆也跟着笑。端起眼前的红酒抿了几口,懒得让他们闭上嘴。 “還有那时候,我們江爷刚从男校上了大学,就跟放飞的野马似的。我們学校论坛有個贴,专门用来猜他下一個交的女朋友是谁!” 桌上有人想起這個八卦,說:“你们记不记得方晴好這個女孩的名字?” “记得啊!”贺以昼說,“她那时候可算是我见過追江爷得最猛的之一,不管风吹雨打,都在我們楼下守着人下来,搞得我們江爷那时候总住外面公寓。” “她還挺会制造舆论压力,当时在论坛那個帖子裡狂刷自己的名字哈哈哈哈!” 酒宴串杂往事,吃吃喝喝很快褪去不少陌生气氛。 路鹿沒让陈溺去做她的伴娘,那一群穿着低胸伴娘服的女孩似乎都是她们這类圈子裡的塑料姐妹,還有几個带着单反摄像头来拍照的網红。 陈溺突然想到十八、九岁,在某個暑期的山庄裡。 她和路鹿躺在一间床上开着天窗的房间,两個人抬头看着夜晚山林间的星空,說着只限闺蜜间的未来畅想。 路鹿那时候還不敢說得太笃定,扭扭捏捏开口:“希望有一天结婚了,我哥会在我的婚礼上起到一個很重要的作用!” 陈溺当时轻笑着逗她:“哦,你這個很重要的作用不会是指新郎吧?” “我可沒這么說啊。”說完又忍不住笑,她拿肉肉的婴儿肥小脸去蹭陈溺柔软的胸,“到时候,你也会是我最好的伴娘啦!不過,說不定那时候你都和江辙哥结婚了。說,刚才在他那待了這么久,都干什么啦?哎哟你脖子上這個印……” 睽违多年,物是人非。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