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二十三
大阵仗,祝娴浓见了谢贵妃微微行礼:“贵妃娘娘。”
谢贵妃微微眯起眼睛,她侧头:“你是谁。”
“望念,遥遥相望,念念不忘。”
“哦,似乎听過望念,是那個修仙者吧。”借着月光谢贵妃脸色一变,這修仙者可沒听過长得這么好的,眼前女子只看一眼便忘不掉,她冷哼一声:“陛下呢。”
“在裡面与师兄商讨。”
谢贵妃微抬下巴:“带本宫进去。”
闻言,祝娴浓歪了歪头:”他们在商讨要事,贵妃娘娘进去不太好吧。”
“望姑娘,本宫让你带本宫进去。”
她语气算不得好,眼神直勾勾看着祝娴浓,后者這才看向谢贵妃,外衣披着红色,夜色裡也艳丽,祝娴浓负背而立:“可惜,這皇宫难不成是娘娘做主,我不听陛下旨意也要听娘娘旨意了嗎?”
“本宫未曾這般說,你休要…”
“可娘娘這话裡话外就是這個意思。”祝娴浓冷声打断,她从来不惯着這些身份尊贵的人。
“念念。”
身后传来声音,祝娴浓走過去:“师…师兄。”
星鹤走過来拉過祝娴浓的手:“外面冷嗎,手如此的凉。”
“冷,冷的很,不過這会好了,不知谁带了大火炉,暖和的很。”祝娴浓看向白容宁:“陛下,您的贵妃来了。”
說着,她看向谢贵妃。
“胡闹。”星鹤点了点祝娴浓的鼻子,转而对白容宁道:“陛下,先告退。”
白容宁点点头,祝娴浓随着星鹤一起离开,她拉着星鹤的衣袖:“你们怎么說這么久。”
“他与你說過屈阳怜了?”
祝娴浓点点头而后一顿:“你怎么知道啊?”
“我有什么不知道。”
回到屋裡祝娴浓趴在床上:“好累,阿鹤要不要你复盘一下啊,我有点糊涂了。”
“倒也不必复盘這么麻烦,浓浓我为你总结了一下,如今眼下几個事,一件就是查明到底是附身還是傀儡,一件是屈阳怜的問題,其实還有最后一件事…”
“哦,也就這么几件事。”祝娴浓起了身走到星鹤面前弯下腰:“那最后一件事呢。”
“最后一件事,督促浓浓尽快到达炼虚期。”星鹤拉過祝娴浓凑到她面前,鼻尖对鼻尖,祝娴浓耳尖一红,她现在還沒有到化神后期呢。
“你太心急了。”祝娴浓低下眼不敢对视。
“只有這样才能公开你的身份呀,然后這件事可以让他们知道,浓浓是我的呀。”星鹤神色微暗慢慢吻上祝娴浓的鼻尖,他呼吸忽然急促,闭上眼睛:“我先走了。”
祝娴浓嗤笑:“快去吧。”她看着星鹤的背影,眼裡止不住的笑意。
柳予安打了個喷嚏,又打了個哈欠,這会两眼泪汪汪的,好无聊,這剧情走到的位置现在她也不清不楚,祝娴浓那边已经不受控制,谁知道梅召杀這边也是,明明应该再過半年才进雪岭山历练,现在就进去了。
這一遭,不知道修为会突飞猛进到什么地步。
又算了算祝娴浓如今是化神期,按照這個速度大概率這辈子能看到成仙了吧。
皇宫之内祝娴浓去了皇后宫中,便是半路遇见了谢贵妃,只见谢贵妃却是不屑一顾道:“望姑娘,不是什么人都能见皇后娘娘的。”
“贵妃娘娘似乎对望念,很有敌意。”
谢贵妃嗤笑:“何解,你我不過二次见面,何来敌意。”
屈阳怜的宫女来到门口:“贵妃娘娘,望姑娘,娘娘說暂且需要等一下,請二位先前厅稍作歇息。”
“娘娘不知,望念呢从来不吃亏的。”祝娴浓目光始终沒有放在谢贵妃身上,。
“本宫最看不起你们這些修仙者。”谢贵妃冷哼一声:“整天說是修仙,端的一身气派。”
祝娴浓看着不远处:“那贵妃娘娘呢,因为是世家女,依靠世家荣耀得以进宫,得以被人畏惧。”祝娴浓看向了谢贵妃。
“你什么意思。”谢贵妃微皱眉头,祝娴浓摇头:“沒有什么意思,只是感慨。”
這话刚落下来,一道黑影从她面前一闪而過,直逼谢贵妃,谢贵妃睁大眼睛:“啊!”
祝娴浓眉心一顿,她右手凝聚灵力打過去,翻手而去,她一只手放在眉心,而后带着灵力打向黑影,那黑影被迫停下跑出宫外,祝娴浓转過身飞身追過去,她跑到谢贵妃身边:“去找我师兄来。”
那道黑影极快,不過几瞬就来到皇宫外面。
那黑影停住回头看向祝娴浓,那黑影一顿,上下打量了一番手一挥打過去,祝娴浓堪堪抵挡住,這是什么,這种攻击力恐怕得渡劫期往上,她一口鲜血吐出来,那黑影沒给她丝毫喘息机会直接過来,祝娴浓连忧瑟剑都沒来得及□□。
她被黑影击中心口,這一下她觉得差点直接去见父亲了,這力道還是向下的,她后背直直撞在地上,七荤八素,躺在地上口中鲜血喷涌出来,她看到那黑影又要再来一击,只能勉强翻身躲過去,右眼被那黑气划了一道,她捂住右眼看向黑影,勉强站了起来,突然那黑影抬起手,周围石头纷纷飞起。
祝娴浓撑着地的胳膊在抖,她右手把忧瑟剑□□,可拿着忧瑟剑的手也在抖,黑影毫不留情一挥手,若是平常的石头還好,可如今祝娴浓算是看出来了,自己面对之人怕就是這些日子的罪魁祸首,星鹤說過這人与他旗鼓相当。
她带着最后一丝灵力把忧瑟剑挥出去,而后沒有再撑着地,忧瑟剑只能挡住一部分,另一部分要她自己去抵挡,每一下都是致命的。
她闷哼一声,宛若利剑刺入身体一般。
心脏因为她的运动而作痛,她捂着心口,却躲不過黑影最后一击……
谢贵妃這会已经把人带過来,白容宁先去看了屈阳怜,屈阳怜倒在地上。
星鹤低头探查屈阳怜,他开口道:“无碍,但是…身子亏空的厉害。”他看了看四周:“望念呢。”
他一顿察觉到,是浓浓出事了。
他周身顿时涌现灵力,一個阵在他身下,他看向外面,下一刻便消失在原地。
来到探查到的地上,他看向四周沒有发现祝娴浓的踪迹,他的心仿佛被捏住一般,他让自己缓了缓情绪不至于被扰乱思绪,他们面对的东西并不简单,星鹤是清楚的,否则浓浓怎会一点气息都沒有留下来。
他只能知道现在浓浓還活着,可她在哪裡呢。
祝娴浓被那黑影击中一掌,那一下几乎废了她半條命,如今跟着黑影走在這孤岭上,树枝上都是断臂,她每走一步心口都撕裂一般疼痛。
黑影一言不发,祝娴浓也懒得去问,她脸上猩红一片,甚至看不出来是是否受伤,两條胳膊上都是划痕。
她心口一闷一口鲜血吐出来,黑影一顿沒有理会,祝娴浓甩了甩脑袋,裡面的白衣也浸染成红色,那一掌加上被后力打在地上,這黑影是带了杀意的。
但是……为什么不杀自己呢。
那黑影看到了自己眉心的印记,那是父亲给自己的保命符,只有一次,如此浪费啊。
走进山洞裡,黑影突然停下来,祝娴浓已经沒有力气再走,她咳嗽好几声才缓過来。
“你是望和的女儿,本该死的。”那黑影說到這個的时候很是凶狠,她听出来是個女子的声音,难道是父亲什么时候欠下的情债。
“可前辈沒有杀我。”祝娴浓现下只能睁开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全是鲜血。
“因为我在你身上探查到另一股气息。”
“是前辈故人气息嗎。”
黑影看過来,祝娴浓一顿,不仅是女子還是模样上等的美女,可周身都是黑气缠绕,她心裡隐约有一個猜测可是不敢說出来。
“你倒是聪明,不過也是望和的女儿,想来不会愚笨到什么地方,望念啊,可惜你是望和的女儿了。”
祝娴浓眼珠子一转她歪着头看向黑影:“前辈的故人,应该不是我父亲吧……”
“自然不是。”
那黑影過了一会便离开,把這裡设下结界,祝娴浓丝毫灵力都用不出来,她瘫坐在地上,从怀裡拿出一面镜子,她缓了缓气息忍着口中的血腥味:“星鹤。”
下一刻面前出现一道人影,她還沒来得及說什么,突然被人抓起来,那黑影根本沒有走。
“浓浓!”
星鹤刚想上前,黑影抬手但是這次她沒有露脸:“别上前。”
祝娴浓勉强睁开眼睛,她看着结界有了些许破损,她紧握拳头沉着黑影不注意一弯腰,星鹤那边已经打過来,黑影只能松手,祝娴浓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面前挪了挪位置。
她疼的只能咬着后槽牙,星鹤和那黑影不分上下,祝娴浓看着黑影,总觉得在哪裡见過這些招式,两個人打的有来有回,星鹤在哪個阶段她不知道,但是這個黑影她知道绝对在神尊左右,可這世间现存神尊只有两位,且都已经隐世寻求羽化成仙。
难道還有不为人知的神尊。
這么想着,她渐渐感觉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她心下觉得事情不大对,闭上眼睛试了试体内,她猛然睁开眼睛看向星鹤,右眼流下血泪,她大限将至,父亲的保命符也保不住了。
這么想着,她眼前一片漆黑,倒在了地上。
星鹤见此,动用周身灵力,甚至山体都随之动摇,他飞身手裡飞朝剑剑身泛光刺過来,黑影见躲不過去,看向祝娴浓,她把祝娴浓抓過去,星鹤心中一惊,想收手已经来不及,只能拼尽全力把剑锋一转。
直直把山打出了一個窟窿,黑影一掌打向祝娴浓的后背,她吐出了一口鲜血。
那黑影也不恋战,转身消失。
星鹤抱住祝娴浓,他看着怀裡的姑娘,他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脸:“浓浓…我带你回去,你要坚持住浓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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