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二十九
星鹤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他既不想对祝娴浓撒谎但是這件事也不知如何与祝娴浓說。
等不到星鹤的答案祝娴浓心裡拿捏不准,不知道星鹤对魔的态度,她几度想开口,可不知道說些什么。
星鹤知道的,柳予安是因为当初他把柳予安送去异世后,一直有的這個后遗症,那只是灵魂在穿梭過程中产生的变质。
今天柳予安的态度也让他知道,柳予安明白的。
他不想如此利用柳予安,他会去尽力保护柳予安,這本就是他对不起的。
“浓浓,這件事你不要管了。”
此话一出,祝娴浓心裡咯噔一下,她失笑:“你這话是什么意思,认定柳予安就是魔了嗎,還是…”
星鹤拉過祝娴浓,他沒有舍得用力,可他心痛的是祝娴浓对他的疑虑,他道:“浓浓,這件事涉及到了魔道,你過多的参与并不是好事,你明白嗎?”
上一世就是魔,這是星鹤的心结,所以不论何时,他都不允许祝娴浓再多掺杂魔的事情,他绝对不允许。
“我不明白,你自己也說了,她沒有魔的血脉,也沒有任何会导致入魔的心结执念事情,所以我不明白。”
“不一样的浓浓。”星鹤怔怔的看着祝娴浓,他唇下那颗痣若隐若现,一身黑衣在黑夜裡有些看不清楚,可他那双眼睛亮的的吓人,似乎眼中有什么情绪在闪烁。
星鹤清楚的知道,柳予安是有执念的,只是他不确定這個执念是否会让她入魔。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也不說,星鹤,你让我怎么相信你,他们都說柳予安是魔,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魔的,你要怎么处理,你說啊。”
“浓浓,你怎么了?”星鹤直觉告诉自己,祝娴浓有些不对劲,他声音柔和下来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
祝娴浓闭上眼睛,她知道了,是梅召杀和柳予安两個人的事情,让她混沌了导致的应激反应,她抿着嘴,外衣滑落下来,星鹤为她往上拉了拉,动作轻柔。
“星鹤,对不起,我的反应有些大,可是你真的认为予安是魔嗎?”
其实她在意的从来都是星鹤对魔的看法。
“浓浓,魔分好坏,其实她是不是魔与我真的无关,我只想你安安稳稳。”星鹤低下头慢慢靠近祝娴浓。
祝娴浓看着星鹤的脸,她沒有动,唇与唇的对碰让祝娴浓心怦怦跳着,星鹤动作并不着急,他慢慢的循序渐进,祝娴浓拉着星鹤的衣服借着力,他的吻沒有掠夺性,而是慢慢的试探着。
她带有恶趣味的舔了舔星鹤的嘴唇,這让星鹤后背一僵,但随即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亲吻,星鹤的手在她后腰上,沒有不安分的乱动,似乎只是单纯的扶着她,另一只手在她的后背上。
星鹤似乎想把她揉在骨子裡,星鹤低头看着她含羞的样子,结束了這一吻,祝娴浓几乎需要星鹤扶着才能站稳,整個身子都软了起来。
“星鹤……”祝娴浓的话都带上了娇意,她听到星鹤的气息似乎有些急促,過了一会星鹤說道:“浓浓今晚好好休息吧。”
次日。
祝娴浓起了早便要去寒潭,她沒想到的是,外面是白月在看着,她微皱眉头走過去,见祝娴浓来了白月思索一番开口道:“祝师妹起早来了?”
“我来看予安师妹,烦請师兄行個方便。”
“师妹啊,如今柳予安可是個魔,师兄也不太好行這個方便呀。”白月带着笑但眼裡沒有丝毫笑意。
真是奇怪,祝娴浓明明记得這個师兄从前也很是疼爱她们的。
“予安還沒有被确定是否是魔,师兄怎么就這么肯定。”祝娴浓冷哼一声,白月向前一步手中化作灵力打過来,祝娴浓沒有想到白月会主动出手,她抬手抵挡住。
白月耸了耸肩:“师妹别激动,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要硬闯我会拼尽全力阻止你的。”
“柳予安,是阻止到你的利益了嗎。”
這话一出,白月一顿,他有些不解:“师妹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啊,祝娴浓歪着头看着白月,她只是好奇白月从前会带着她和柳予安一起玩乐,明明白月很喜歡逗柳予安,明明他那时候逍遥自在。
如今为何变成了所谓揭露柳予安的人。
“我只是想知道,师兄是什么意思。”
白月摇了头,他似乎有些感叹:“祝师妹忘了嗎,不是所有为什么都有答案。”
天上乌云密布,开始落雨,祝娴浓和白月就站在雨下,两個人四目相对沒有一個人退步,她就那么看着白月,御和仙门裡面的人,她从来不认为会有坏心思,她从来都是把仙门当成一個家的。
大雨倾盆而下,白月摸了摸自己手裡的剑,他道:“祝师妹,你身上承载的是御和仙门最好的资源,我們不会想让你有任何误入歧途的可能。”
“所以就可以阻止我去见柳予安,探查她到底情况如何嗎?”
“师妹,這些事我們来处理就可以了。”
祝娴浓抬着眼皮,雨水落在身上,她笑道:“那我們试一试?”
她抬起忧瑟剑,白月抿着嘴冷下脸:“祝师妹,你這一下若是证明到柳予安是魔,你该如何自处,全仙门都知道你和柳予安的关系是最好的。”
“我相信她不是,所以白月师兄,让我进去看一下吧。”祝娴浓不想和白月拔剑,白月见祝娴浓执念太重,他只能叹了一口气:“那就来吧。”手中的剑抬起来,祝娴浓挽了個剑花忧瑟剑上带上了灵力,她抬步飞過去。
白月是元婴中期,与已经是炼虚的祝娴浓相比简直以卵击石,祝娴浓沒有全力,而是留了许多,白月往右一步,他转了個身抵挡住祝娴浓攻击,祝娴浓顿了顿有些不太对劲。
她看着白月,眼裡多了探究。
“你们在干什么。”为析的声音在后面传来,祝娴浓還沒有回头就感觉雨水沒有再落到自己的身上,她抬头看着星鹤。
“为析长老,祝师妹想见一下柳师妹。”
为析无所谓道:“那就让她见一见呗,這有什么大不了,怎么還差点打起来了。”
听到這個祝娴浓看向白月:“白师兄,娴浓可以去看了嗎。”
寒潭裡面水在往下滴。一股冷气由内而外的散发着,上次来是看梅召杀的,但是這一次就不一样了。
祝娴浓看了看,并沒有看到柳予安在哪裡。
星鹤也察觉到不对劲,他回头看向白月道:“人呢。”
是啊,人呢,白月也觉得奇怪,他一直沒有离开這裡,怎么会消失呢,为析蹲了下来:“她如果跑了就证明她是魔,她应该明白的,可为什么還要跑呢。”
這個道理都明白,只是此时此刻說這些似乎沒有用的。
星鹤为祝娴浓披了一件外衣,他轻声道:“冷嗎?”
“還好。”祝娴浓点点头,不過一夜柳予安就消失在寒潭裡,她看着寒潭沒有丝毫打斗過的痕迹,她胸口起伏着。
“下令,通缉柳予安。”为析的声音冷了下来,他冷哼一声:“必须要找到她。”
御和仙门不過几息,二十一峰出动,只为找到柳予安,祝娴浓跟在星鹤身边,她担心柳予安但眼下只能在這裡等待结果。
“浓浓,柳予安非魔,而是…妖。”星鹤的声音清清冷冷和素日不同,祝娴浓一怔,她听着星鹤的传音,后者继续道:“可她不愿意变成妖,宁愿让自己成为一個入了魔的人。”
……
寒潭之内,柳予安勉强睁开眼睛看着来者,她声音虚弱道:“师姐为我注入了些许灵力,可她不知道寒潭這裡会消耗那些沒有去除干净的灵力,封印起来。”
她沒有受過寒潭苦,自然是不知道。
“你心裡清楚,這并非魔气。”星鹤抬起手手中灵力流转,在柳予安眉心注入,他看到的是白鹤飞在云间,他一顿收回手,神色有些复杂的望着柳予安。
柳予安眼前有些模糊,寒冷的潭水让她嘴唇僵硬,她道:“怎么了。”
“你从不知你的母亲是谁。”這句话是对柳予安說的,也是对自己說的。
“我只知道父亲是柳絮,从来沒人和我說過我的母亲是谁。”
星鹤负背而立,他的声音传入柳予安耳中,柳予安听到了,星鹤說她的母亲是一只白鹤妖,柳予安险些沉入潭底。
“你如果反转身份,可保你留在御和仙门。”
虽然妖也是该除去的,但如果是妖的话,凭借他们還是可以为柳予安留下一命留在御和仙门的,可听到這句话柳予安却是苦笑:“反转身份,說我其实是妖,众人都知道我的父亲是被妖所杀,是被一只白鹤妖杀的,我不能反转,我不认我的母亲。”
柳予安的话有些无理无头,星鹤开口道:“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父亲一生清明,我不能让他死后留下一個人妖相恋的话语,人妖殊途,我不许。”
柳予安对成人的妖沒有丁点好感。
這是她骨子裡有的,沒人教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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