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撵人 作者:凤之翼 “啪!”“哗啦!”…… 高珏给那女人的答案,十分简单,就是一砖头。[] 他敢這么做,虽然有点赌的成份,但他心裡也有底。江红杏要是不在裡面,又或是在裡面,并沒有什么事,自己顶多给人家赔玻璃。至于說被人指证入室抢劫,那倒不太可能,他相信江红杏不会這么做。 眼瞧着三個女人神情紧张,說话神不守舍,江红杏十有是出什么事了,或许是這裡面发生了什么事。但不管是什么事,肯定不是小事,和赔一块玻璃相比,值得! 三個女人沒有想到,高珏真的敢砸玻璃,立时懵了。 随即,房间内传出愤怒的喊声,“谁?”“什么事?”…… 紧跟着,有一個上身的,下身只穿一條三角内裤的肥胖中年人走到前屋观瞧。 高珏一见有人,而且面前的胖子,他正好见過,瞬间猜测到,裡面出了什么事。他抬起手来,“哐哐”又是两砖头,砸开一個自己能够通過的大小,跨步跃了過去。 高珏手裡拎着砖头,右手满是鲜血,胖子看到他如此凶悍,不由得倒退一步,有些心虚地叫道:“小子,你干什么?” “江红杏是不是在裡面?”高珏厉声问道。一边說,他一边跨步上前。 “她……”不等胖子把话說完,高珏已经从他身边走過,见右边的门开着,還看得一個浑身的中年男子朝他看来,他转身就奔右边走去。 這中年人见高珏不是警察,多少松了口气,可高珏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身上带血,拎着砖头,也着实让人不敢。他也有些心虚地說道:“你是干什么的?” 高珏沒有回答他的话,来到他面前,抬起左手一推,将中年人推了個趔趄,向后倒退好几步。[]高珏顺势进了房间,向裡面一扫,见屋内的按摩床全都并到了一起,江红杏双膝弯曲地坐在床上,手裡抱着衣服,這向這边瞧。在她身边,還有好几根黄瓜、胡萝卜什么的。 另外還有四個男的,三個站在床上,一個站在床下,這帮人,都是赤身,啥也沒穿。 “小子,你是干什么的?敢搅合老子的好事,是不是想找死呀!”给江红杏钱的那個男人大声叫道。 “我還想问你们這是在干什么呢?”高珏大声說道。 “你說干什么?這裡是洗头房,老子给了钱,自然是要干她!”男人理直气壮地喊道。 “江红杏,他說的是真的?你不是說你不卖么,怎么又卖上了?”高珏望着江红杏,心平气和地說道。 “呵……”江红杏凄凉一笑,說道:“我那天不是說了么,只要给我三千块钱,我就可以卖。他们现在给了我三千块钱。” “原来是這样。”高珏扫了這五個人一眼,沉声說道:“你们穿衣服走人。她现在不卖了。” “它妈的,你說不卖就不卖呀!你它妈的算老几呀?老子的钱,她已经收了,不把老子伺候舒服了,說什么也不好使!小子!你要是再在這啰嗦,信不信老子让你站着进来,横着出去!”男人說完,顺着床向高珏走来,另外几個,也跟着過来,看那架势,似乎是想动手。 “就你们几個,還真不够看的。這是三千块钱,拿着赶紧走人!”高珏根本沒把他们放在眼裡,从兜裡掏出三千块钱。 “老子有的是钱!今天就是要干她!少跟我沒用的,我数三声,你现在立刻给我滚,否则的话,你就别走了!”男人大声喊道。 “你既然不要這個钱,那我就省了。我现在就出去打电话,說這裡有人。”高珏說完,作势欲走。 “你敢!”男人听了這话,从床上蹦了下来,伸手向高珏脖领子抓去。 抓脖领子,那不叫打仗,纯属是欺负人。高珏见他手臂過来,右手砖头直接砸了下去,正好砸在男人的肩膀上,疼得男人嗷地一声,刚想张嘴开骂,高珏又是一脚,给他踹的向后倒退两步,撞到床上。也就是现在,高珏是国家公务人员,否则的话,刚那一砖头肯定是往脑袋上砸。 饶是如此,男子也是疼得够呛。 高珏微微一笑,說道:“你们继续玩,我去报警。”說完,人已走出房间。 地上本来有两個,外面還有一個胖子,可见高珏出手這么狠,一下子都愣住了。当然,這還不算是让他们害怕的,更让他们害怕的是,高珏真的报警,那可怎么办。三千块钱打水漂了不說,還得罚款、拘留。虽然三千块钱不是他们掏的,但罚款的钱,沒人会替自己出。 “慢!”德哥本在床上,见高珏出门,吓了一跳,顾不得被打的男人,几步抢了出来。 高珏已经走到外屋了,见德哥追出来,他转身微笑地问道:“怎么?還打算继续打?张启德,别以为我不认识你,就你们六個,绑在一起能不能打過我,那是另一回话,就算是你们把我揍了,我也能报警找到谁打的!” 德哥一听高珏叫出自己的名字,心裡更是一惊,连忙堆笑地說道:“兄弟,你误会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看這事就算了,钱我們收了,马上就走。对了兄弟,你认识我。” 高珏为什么会认识他呢,那是因为上辈子二进宫时,在一個号裡蹲過。张启德是卖k被抓进去的,也是這小子倒霉,第一次干,就被同行给点了。 “大德子的名头,還是有過耳闻的,就老实的卖鱼,以后别想那些歪门邪道的,那些东西,不适合你摆弄。”高珏大咧咧地說道。 张启德家裡养鱼,不過都是观赏鱼,什么金鱼、孔雀、七彩之类的,在鱼市上小有名气。见高珏连他是干什么的都报出来了,料想也是混的,不然不能知道的這么详细。這洗头房的女人,也只知道他叫德哥,不清楚他是干什么的。“既然兄弟连我大德子的底都了如指掌,那就更不用說,今天不打不成交,不知兄弟尊姓大名呀。” “我叫什么,以后……”高珏本想說,以后你会知道的,但一想,自己绝不可能再走上当年那條路,便话锋一转,接着道:“這裡不方便說,日后到你那裡买鱼,咱们再唠。” 高珏故作神秘,倒還有点把张启德给唬住了,還以为道上的狠人呢。也是,高珏下手那么狠,两下子就把那男人打的爬不起了,這可是老打手的水平呀。 “好,那我就在家恭候兄弟光临。”漂亮话,张启德還是会說道。 高珏再次把钱掏了出来,交给张启德,說道:“走。”說完,他自行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 他俩的說话的功夫,屋裡那几位都开始穿衣服了。不穿行么,警察来了怎么办,真的在外面开打,也不能裸着。张启德走了进去,见被打的男人坐在床上只喘粗气呢,他走到男人身边,小声說了几句,意思无非是就這么算了,赶紧走,省的惹上什么麻烦。 刚刚张启德和高珏在外面說的话,男人也听到了,心裡一琢磨,打肯定是不行了,能不能打過不說,打完也跑不了,肯定得让警察抓了,到时二罪并罚,那得搭进去多少钱呀。何况,高珏也算是按道上的规矩,钱還给你了,還想怎么样啊。真就是不给钱,报了警,的沒什么大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进去,能把她们怎么样;的可就倒大霉了,罚款不說,家裡的媳妇弄不好都得知道。自然,高珏愿意把三千块钱還他们,也是不想把事情闹大。 男人点了点头,大伙帮着穿上衣服,鱼贯从裡面走了出来。张启德走在最前面,微笑地和高珏打了個招呼,其他几個见张启德這般客气,也都意思意思,被打的那位走在最后,由那胖子扶着,他看了大咧咧坐在沙发上的高珏一眼,微微点头,說道:“小子,你够种。她是你什么人呀,這么护着她?” “萍水相逢。”高珏說道。 “我叫葛少强,日后有缘,咱们再聚。”男人說完,由胖子扶着,离开洗头房。 葛少强! 這個名字,高珏觉得有点耳熟,似乎在哪裡听過。终于,他想了起来,记得一天号裡看新闻联播的时候,好像有一段对他的采访,但是做什么买卖的,高珏却沒有注意,因为张启德刚好在边上打岔,說自己以前和电视裡這位是铁哥们,還一起睡過一個女人。当时边上的狱友還都不相信,說他吹牛,要是和這样的人物是铁哥们,至于混到号裡来么。 现在看来,這事還是真的,可惜的是,沒有睡成。 外面的三個女人,在高珏打进去的时候,全都慌了神,不知该怎么办了。是报警也不行,不报警,又怕事情闹大。好在翠花、二丫三女赶来回来,紧跟着,葛少强、张启德又都出来了,事情似乎就這么平息了。 翠花把门打开,六個女人先后走了进来,但一個個是小心翼翼。高珏看了她们一眼,說道:“你们进去看看,让她赶紧把衣服穿上,我有话和她說。” “啊……” 六女都在担心红杏姐,听了這话,马上冲了进去。约莫過了两分钟,她们六個又全都出来了,翠花說道:“红杏姐請你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