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 你知道我是谁嗎?
寒风中的女孩显得格外萧索,身上的衣服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本色了,在冷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明亮的大眼睛呆滞无神,仿佛是一個失去了魂魄的人一样。
“這群混蛋,连一個傻子都要欺负,将来必定沒有好下场。”
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惧怕這些小青年,有几個颇有正义感的老人对癞子他们這些人欺负一個有精神病的女孩子感到非常气愤,但這却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
年龄大了,這些老人论身手打不過這些小青年,而且更重要的是他们认识其中一個人是阳城永发实业集团总经理的儿子,属于财大气粗的那种人,不是這些平头百姓能管得了的。
“小妞,你沒地方住吧?跟哥哥们走吧,有好吃的好喝的,還有好玩的给你,不比在這裡受冻挨饿强?”来自发挥他那三寸不烂之舌,对那個少女乞丐說道。
“嘿,跟你說话呢?你是聋子還是哑巴?”任凭癞子說的口干舌燥,喉咙眼冒烟,那女孩始终沒有看他们一眼,至少是嘴裡喃喃的說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其中一個衣着光鲜的小青年看不下去了,走過来伸手推了她一下。
让众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看起来弱不禁风,一阵风就能刮倒的女孩竟然纹丝不动,仿若未觉一般。
“咦,這小妞好沉啊?我居然沒推动她?這不符合逻辑啊?”见沒有推得动這個叫花子一样的女孩,那小青年的眼中闪過一丝不相信的神色,怎么也想不到竟然会出现這样的情况。
“洪运哥,被女人掏空了身体了吧?怎么连一個女要饭的都推不动啊?”见小青年沒有推动這個女乞丐,其余的小青年纷纷嘲笑起那個叫洪运的小青年来。
“哼,谁說我推不动?我這叫怜香惜玉,怜香惜玉懂不懂,不懂别再我面前bb。”小青年有些下不来台,恶狠狠的瞪了自己的朋友一眼,顿时让他们闭上了嘴巴。
因为還沒有开学,学院中根本就沒有什么人,只有一個看大门的老头儿默默的目睹了這一切,其余的那些人在缇娜空中飘起雪花的时候便急匆匆的回家了,谁也沒有在意一個女乞丐的遭遇,虽然都知道,不出意外的话,這個女乞丐必然会遭到這些小青年的轮番欺负,可是打击都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连一個打电话报警的人都沒有。
這些人非常聪明,知道为了一個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女乞丐得罪黄大发的儿子绝对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一旦让他们知道是自己报的警的话,自己的麻烦就来了,再說了,就算是报警,在這样的鬼天气中警察会不会出警都是個問題。
最重要的是這样的女乞丐在整個阳城中少說也有几十上百個,自己能救得了谁?就算今天救了她,那明天呢?后天呢?谁也不可能保护着一個這样的人一辈子吧?虽然在现如今的社会上,男人讨個老婆很难,但谁家也不愿意要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傻子当老婆吧?
沿着大路慢慢的向师范学院的门口走去,秦斌心中总是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牵绊着自己,此时,天空中彤云密布,已经有雪粒子随着呼啸的风吹過来,打在脸上,路上的人一個個行色匆匆,在這样的鬼天气中,沒有必要的事情,大多数都是猫在家裡上個網玩個游戏,谁也不愿意在這样的天气中出门。
“我应不应该直接回家呢?這样的天气中,恐怕学院门口连只乌鸦都不会有。”秦斌思忖了一下,转身向卧龙湾方向走去,刚走了两步,心中莫名的揪了一下,仿佛有什么自己最心爱的东西丢掉了一样。
自从步入筑基境界之后,秦斌的第六感变得非常敏锐,一般這种情况下不会出错,一旦危险降临,他必然能够提前感应到一些端倪。
“真是奇哉怪也,這样的天气中,学院中会有什么让我放心不下的东西呢?仅仅刚离开家三天時間而已,算日子還不到开学的時間,這种情况下应该沒有自己的亲近人来学院吧?难道是沈丽慧?”秦斌一边自言自语的转過身来向学院门口走去一边疑惑的道“不应该啊!沈丽慧虽然也是這個学院中毕业的不假,但毕竟已经早就毕业了,现在去学院干什么?”
“救命啊!我不走,我要在這裡等斌哥,你们干什么?”
寒风呼啸中,一個极其微弱的声音顺风传进秦斌的耳朵裡,顿时让他心中一震,這個声音显得有些沙哑,和自己所入戏的人的声音都不相同,但最后那句等斌哥却让他心中一阵激荡。
這個時間,這样的天气中,等一個人,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而且這個人的名字黄总居然有一個字跟自己相同,们不管這個人的等的是不是自己,秦斌都觉得有必要去看看,而且对方還叫了一句救命,明显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秦斌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因为自己的手上也有了好几條的人命,一旦曝光出来嗎,枪毙十次都够了,但骨子裡他還是一個比较有正义感的人,碰到這样的事情自然想管一管闲事,便加快了脚步,如一阵风般的向学院门口赶去。
从他现在所处的地方到学院门口开车也得将近五分钟的時間才能赶到,秦斌的速度越来越快,因为他感受到了天地间灵气的波动,仿佛有修道者在附近,身影如一道流光一般,快過了疾驰的摩托。
同时,秦斌也在小心的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别万一是自己的什么仇家设的一個圈套,等自己钻进去就晚了。
雪下的渐渐的大了起来,路上的行人不得不眯起眼睛,加快脚步向目的地赶去,谁也沒有留意到一道灰色的身影如幽灵一般从自己的身边掠過。
“小叫花子,跟哥哥们走吧,哥哥们不会亏待你的,你看看现在這天气,你等的那個人不会出现了,說不定正在家裡搂着哪個女人滚床单呢,你這样等他值得嗎?”
這句话就有些诛心之语了,你有沒有见到她要等的人,怎么就如此确定?不過這些小青年也是精力過剩,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点,刚才那女孩一伸手居然将癞子扒拉的跌翻一個跟斗,让人们大跌眼镜的同时不由得对這個衣衫褴褛的女乞丐的身份多了一层猜测。
虽然看衣着绝对不怎么样,但却有好像天生神力一样,他们心中有些嘀咕,生怕是那個古武世家的传人,虽然黄洪运家超级有钱,但遇到古武世家還是不够看,他们根本就不会跟你讲什么道理,在古武者的眼中,拳头大就是硬道理,现如今這样的社会中,对法律对古武者的约束非常小,一旦让他们发飙的话,弄死自己倒是不会,但打個半身不遂還是有可能的。
基于此,黄洪运也有些蔫了,不敢用强,只能以言语来打动她。
噗……
听了癞子的话,那個女孩的眼神顿时有些涣散了,喷出一口鲜血,眼前一黑,身子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嘿,還是癞子哥高明,一句话就让這小娘们晕倒了,兄弟们,搭把手将会他弄到宾馆裡去,就算是晕倒了也能好好乐呵乐呵。”
一個长得异常魁梧的小青年一边說一边走過去,正准备将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女孩架起来的时候,陡然感觉自己的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紧跟着耳畔传来一声大喝闷雷般的大吼“都给老子住手,谁敢动老子弄死他。”
来人正是秦斌,刚才那女孩喷出一口鲜血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出来了,這個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女孩竟然是阔别了将近半個月之久的冷轻蝉,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找到這裡来的。
耳畔听着癞子的声音,秦斌的双目中几乎喷出火焰,冷轻蝉是他心中的一個禁忌,除了母亲和妹妹之外最最亲近的人,虽然因为各种的原因,两人之间的感情充满了波折,但秦斌的心中,除了禁忌的存在邱玉蝶之外,就只有冷轻蝉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感情。
自己从死亡绝地出来之后就一直沒能跟冷轻蝉取得联系,所以并不知道她的事情,原本以为冷轻蝉会在父母的严密看护下在茅山内门中舔舐伤口,沒想到她居然出来找自己了,并且在這裡遇到了這些小混混,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晴天霹雳,对于那個大個子和癞子這些人来說,秦斌刚才的那一声爆喝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将五六個小青年吓得浑身一哆嗦,紧跟着,他们便感觉到自己的身边仿佛吹過了一股强烈的气流。
啪啪啪啪……
随即,一阵耳光声传来,每個人都被秦斌正反赏了四個大锅贴,打得大牙混合着血水从嘴裡喷出来,這一顿大巴掌将他们打懵了,谁也沒有想到会出现這样的情况。
娘的,好事沒办成,来一個混不吝的,什么话都沒說,先每人扇了四個大巴掌,着四個大巴掌将容貌差点打哭了,平时都是他们這样羞辱别人,沒想到风水轮流转,居然轮到自己被打耳光了。
疼痛倒是其次,因为,秦斌的這几巴掌打得太狠,已经麻木了,暂时感觉不到疼,但是那种屈辱感却是他们从来沒有尝到過的。
“小子,你是谁?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嗎?我是黄大发,黄总的儿子,敢打我,你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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