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第138章我懷了老虎盲盒!(bushi)
“小紅,今日可好些嗎?”
那女子也是一驚,隨即直接撲到了金虎懷裏:
“你若再不來,我當真要死了。”
看見金虎先用尾巴撫摸對方的臉片刻,又將粥拿出來用尾巴卷着勺一口一口喂小紅喫,粥上和勺上落得全都是老虎毛,寅斑蹲在旁邊的房子後露出一個難受的表情。喂好了小紅又講了幾句體己話,金虎一扭一扭走了出來,結果直接在拐角撞見了寅斑。兩邊相見,金虎和寅斑都是詭譎地嘿嘿一笑。金虎道:
“你跟蹤我?”
拍拍金虎肩膀又變回老虎,寅斑道:
“哥們,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可還記得,當日在九重天動物博覽會見面的時候我帶了個小姑娘,那姑娘是我養的寵物人。她本是官家小姐,被我搶來的,爲這事我還被記了大過呢。其實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做,但從前也不過幾日便膩了,可興許是因爲記了大過,這一次我是認真嬌養好生對待她的。我養她三年,日裏雖說不算錦衣玉食,但也是喫喝不缺。她身子不好經常生病,不怕你笑,日裏還請了幾個人照料呢。但前幾日我去新羅出差,按四重天的規矩,這種出差是要押人質的,偏我又沒有娶妻,那必要將她抓走扣下了。我不想她被抓擔驚受怕,只好將她寄養到了魔界的政治避難所,結果天界想把她抓回來押住,她害怕之下竟然故意激怒魔君被魔界監獄給抓了。我聽到消息趕緊去撈人,誰知魔界監獄管理不善沒有關好大門,所有的犯人竟都逃了,我只能正事不做撂挑子來這裏找她。今日聽你如此說我就起疑是她,也是我心急,請你一定諒解。”
震驚地上下打量了寅斑的條紋黃毛又上爪摸嗅了一番,金虎娓娓點頭:
“哥們,你是真不厚道啊。真有此心,直接問不就好了?我這種老虎,只會白嫖你那種大小姐,要說養,就算有這心我也沒這實力啊。像我這等窮得冒煙的老虎,只要給我些好處,就算有九天玄女還不給你雙手送回來?”
這下寅斑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這是什麼話?不瞞你說,當年我做普通老虎的時候,混得可比你還差呢。明日還來哈,請你喫羊肉火鍋。”
在一片友好的氛圍中兩隻老虎擺着爪子告別。見寅斑走了,金虎怒罵一聲迅速繞過小道衝回了院落,誰知剛衝到門口就看見院子門都沒了,再衝進去卻見裏頭的木板牀和鋪蓋已經被掀得到處都是,整個院子裏空無一人。
其實剛纔看見寅斑跟來時,金虎感覺自己這計策應該天衣無縫,但見寅斑事後沒走還在拉着自己閒扯就漸漸感覺不對了,跑過來一看果然如此,這特麼就是真實意義上的調虎離山啊。
憤怒地趴在地上慍怒了半晌,金虎一躍而起站起來準備出去,但就在這時旁邊的廢棄井口裏傳來一陣微弱的響動。衝到井邊看見松蘿整個人泡在一窪水中,金虎驚恐地將人扯了上來。聽見松蘿顫抖着訴說衝了進來找人,自己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就藏了起來,金虎迅速背起人跳到了房上:
“是我爹的人找來了,也可能是我哥。若是我爹還好,倘若是我哥肯定會殺了我的。此地不宜久留,如今我們只能去羅剎國了。”
和人界的情況不同,魔界的城市沒有城牆,城市與城市之間是一片一片的石頭山與荒漠。松蘿和金虎不斷穿越魔界貧民窟試圖前往石頭山,在穿越前兩個的時候還好,但剛剛進入第三個貧民窟,松蘿不知爲何突然如同犯了闌尾炎一般肚子劇痛起來。
見松蘿疼得臉都白了,金虎只得找了間異常破舊的客棧將人放下又去弄藥。這客棧的被子也不知道被多少客人用過沒洗,如今連本色都看不出來了,搞不好上頭還要有臭蟲跳蚤。但松蘿疼得厲害渾身冒汗,到了最後也只能將被子塞到肚子下面墊着。正在難受,院子裏傳來一陣嘈雜之聲,松蘿剛剛勉強坐起來,七八名魔神便舉着狼牙棒魚貫衝進了屋裏。這屋子四四方方十分窄小,放了一張牀就剩一半的空間了,七八個人擠進來頓時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前頭的兩人被後頭的人推着一條腿都踩到了牀上:
“二少爺在哪裏?!”
本來看見這麼多人衝進來,松蘿感覺這件事基本上算完了,但是突然聽見這個“二少爺”又瞬間矇住。
不會吧不會吧,難道金虎真是魔界的二少爺,他說的話都是真的?這可能嗎?但也算經過了大風大浪,松蘿還是反應了過來:
“你們是什麼人,我不認識什麼大少爺。”
見松蘿如此反應,一名魔神還要發作,另一名魔神則打個手勢以爲制止:
“都出去,讓魔尊進來。”
聽了這個指令,八名魔神又魚貫倒退着走了出去,隨後又是兩名魔神一左一右開道進來,一隻巨大的黃皮胖老虎緊隨其後懸空飛了進來。感覺這隻老虎額頭上的毛都白了看起來有歲數,雖然和寅斑一樣是黃老虎但是毛整體是土黃色,松蘿突然感覺心裏咯噔一下。但有句講句,這幫人是不是智商不行啊。這麼小的屋子,出來進去的幹嘛啊,直接把我提出去不行嗎?
見松蘿發愣,胖老虎道:
“恁可知我是誰?”
見松蘿仍瞅着自己不說話,胖老虎又道:
“我乃北魔界魔尊!咦,是不是嚇到恁了?”
此言一出,前面開道的兩名魔神立刻舉着拳頭齊聲高呼“魔尊萬歲”。說句實在的,此刻松蘿已經完全受不了這個尷尬的場景了,雖然尷尬的情況不是自己造成的也很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見松蘿表情飄忽,旁邊的魔神道:
“我來問你,公子他到底去了何處?!既然你是他朋友,就應該爲他着想。你可知道,一旦二公子逃到了南魔界,那麼大公子隨時都可能出手殺他的!”
示意閉嘴,胖老虎飛得近前一點柔聲道:
“閨女,你不要怕,也讓我兒莫怕。我不會介意他的出身和毛色。我已處置妥當,只要他願意,便認我繼室爲娘,這樣便無人敢議論他的毛色與出身了。”
聽見這話,松蘿心裏咯噔一下。此時另外一名魔神不耐煩了:
“咋弄?我們不能再等了,別在這女子身上下功夫,還是去找公子。”
就在這時,松蘿突然爬起來道:
“公爹。”
萬沒想到被這河南老虎把口音帶跑偏了,松蘿驚詫地捂了下嘴,但馬上又跪在牀上道:
“其實我是公子的妻室。不瞞公爹,其實我倆已經私定終身。前幾日被搜捕後,我倆本想逃跑,但是今日我突然感到不適。”
聽見這話兩名魔神驚詫地對視起來,就連門口的魔神都不住竊竊私語。雖然松蘿也感覺自己這話會起到一些震撼的效果,但又覺得這反應好像有點過了。畢竟金虎一個青壯年老虎,又是這種yin賤懸空老虎的後代,在外面漂泊自然不能久曠,有個把紅顏知己不是很正常嗎?況且他娘是人形,找的女子是人形也很正常吧。說到這裏,松蘿又用雙手捂住了小腹:
“公爹,其實我已有了身孕。”
聽見這話,那隻白毛老虎向後仰着大爲震驚。故意痛苦地大口呼吸,松蘿道:
“這裏太悶,請您讓我出去說。”
原地震驚了好半天,那老虎魔尊打了個手勢,外面的魔神立刻讓開兩條道,兩名侍女進來一左一右將松蘿好生攙了出去放在老闆的座位上。見松蘿還說喘不上氣,一名侍女立刻在貧民窟客棧外頭的街面上將地搞平,然後搬了把凳子又在上頭放了個軟墊,兩名侍女又將松蘿攙扶出去,然後好像放個瓷器一樣將屁股謹慎地放在了軟墊之上。
看着這個陣仗,事情似乎有戲了。這魔尊這樣的男人松蘿見得多了。與其說是在尋找兒子,不如說是在尋找血脈,只要有了其他更好管控的血脈,又哪管兒子的死活呢?你此刻分明求他回去,心裏還嫌棄他的出身,還讓他認別人爲娘,你考慮過你兒子的感受嗎?你真的爲自己的兒子考慮過一點點嘛?
其實從世俗的意義上看,只要有個有錢的爹,那麼選擇回去總沒有錯。至少在五年前,松蘿一定會這麼想,也一定會勸說金虎回去的。但如今松蘿只感覺自己看透了。即便是銀的籠子也是籠子,即便是金的籠子也是籠子。我說我不要住籠子,你偏對我說這籠子鑲了鑽,我呸,我偏不去。沒用的時候就不是兒子,有用的時候就是丈八蛇矛了,有多遠滾多遠吧。
既然不想讓金虎被抓,那隻要撒謊說已經懷孕,對方就一定會產生孫子更容易得到誰找兒子的慣性思想,然後將注意力轉到自己身上而放鬆對金虎的搜索。徐徐走過來爲松蘿倒了水,一名魔神單膝問道:
“可否知道您與少爺是在哪裏相識?你倆相好已有多久了?”
想到撒謊必然會被識破便不能繼續拖延時間,松蘿娓娓表示是和金虎在監獄裏相識,後來一起逃脫便相好了。爲了讓故事聽起來更可信,還認真地還原了愛情線,講述自己本不喜他這樣不求上進的老虎,況且自己從前的主人比金虎成熟穩重,還提供了更好的物質條件。但金虎說相信自己的情敵不是前人投胎,這便是知己了,加上生病後金虎拼着不賭博piao娼,甚至肉都不喫給自己買藥買飯,便逐漸感動終於有了肌膚之親。那之後金虎便對自己更加體貼,兩人一文錢掰成兩半用,如此平等關照一對一,反比從前主人三心二意,自己也不能要求他一心一意來得好。
聽了這番話,白毛老虎眯着眼問道:
“如此,你可願意跟我回魔尊宮?我封你爲太子肥。”
好懸纔沒被這個太子肥逗笑,松蘿柔弱地點頭,還表示想要一間大房間。滿意地點點頭,白毛老虎示意去告知線人這人不能如約領走了,但會給很多補償買這女子。領頭魔神聞言出去,過了片刻又回來表示對方不信要看一下五行鏡裏的錄像又拿了一個五行鏡走了。又過了片刻魔神羣突然嘈雜起來,一名高個男子從外圈擠了進來,但馬上又被兩名魔神一左一右拉住制止對方繼續上前。再次進前一點,男子先是猶豫了一下,然後朝着松蘿伸手:
“李松蘿,是我。快點過來,到我這裏來。我向你保證,這次絕不打你。”
見那名擠進來的男子被人拉着還在朝自己努力伸手,松蘿第一個反應是這人越看越像寅斑,然後下一個反應是在路上遇上一個這麼像寅斑的男人當真非常好笑,但笑着笑着表情就整個僵在了臉上。揉了揉眼睛,松蘿只感覺渾身的血嗡地一下全都衝到了頭頂上。真是寅斑,真是寅斑?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你從哪裏冒出來的,之前又去哪裏了?
此時此刻松蘿不知道應該怎麼想,也不知該怎麼做,只是下意識地站了起來。就在空氣幾乎凝固,所有人都直勾勾盯着自己時,松蘿突然看見金虎叼着一個紙包頹廢地從寅斑背後憑空出現,然後緩緩朝着這邊踱步。來不及爲對方的這種奇怪法術震驚,松蘿猛地從凳子上站起來。擡眼看見松蘿所在的方向正站着一大羣魔神,金虎瞬間愣住,嘴裏的紙包也噗地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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