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第141章滴虎驗親!猛虎投江!

作者:萘蔻
見金虎沉湖不見了,松蘿踢了鞋又脫了衣服衝到了河邊上,伸腳一踩才發現水冰涼頓時心裏又發虛起來,只能厚着臉皮不住呼叫寅斑。聽見這邊的聲音寅斑快步奔了回來,松蘿立刻焦急地訴說金虎跳湖了。看看松蘿又看看平靜無波的水面,寅斑側臥在地上冷笑起來:

  “大老虎大老爺們一哭二鬧三上的,噁心至極。”

  見寅斑不去,水裏也始終沒有東西飄起來的樣子,松蘿快要氣瘋了,雖然也覺得金虎很可能是作一下,但他都已經下去了,就算是給他個臺階你也得去救啊。被氣得快要哭出來,松蘿只能脫了磨破的綠褙子噗通一聲便跳進了水裏,然後在冰冷的水裏用盡小時候學過的浮水技術往水中央遊。看見松蘿遊得絲滑,寅斑都震驚地站了起來,但不幸的是剛遊了一半松蘿就感覺體力耗盡再也遊不動了,不由咕咚咕咚地喝着水優雅地沉了下去。在沉下去的最後瞬間,松蘿看見老虎狀的寅斑一邊罵一邊狗刨着遊了過來。就在這時一隻金黃的老虎腦袋如貴妃出浴一般自水底徐徐冒了出來。看見松蘿正在水裏吐泡泡,金虎一臉無奈地伸出兩隻爪子將人託了起來。

  被撈回去後,松蘿不出意外地感冒發燒了,但老虎方面的關係卻出乎意料地變得融洽。松蘿在牀上歇着,寅斑居然和金虎在破廟外間拿一個大銅臉盆喫羊肉火鍋,兩隻老虎不但聚餐還喝酒,不但喝酒還划拳。老虎的排碳量本來就挺高的,這下子整間廟裏更是煙熏火燎烏煙瘴氣起來。寅斑喫飯本來是不biaji嘴的,但兩隻老虎在一起喫biaji嘴的聲音卻越來越大,最後搞得噪音和瘴氣滿天飛。

  不敢在這種撐面子的場景中摸魚,松蘿強行起來出去伺候,結果就被寅斑指揮切羊肉,一個晚上竟切了二十多斤,要不是親身經歷松蘿都不敢相信自己生着病還有這等戰鬥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寅斑道:

  “你別怪我言而無信。原本是要送你去邊境的,但你實在太能作,老哥我受不了了,明日一早就啓程。”

  聽見寅斑這個耿直的發言,金虎立刻看向松蘿:

  “如此驟然嗎?應當也急不到這程度吧。”

  一邊切肉一邊看向金虎,松蘿也實在無法說什麼,一眼沒看見反而將手切了道口子。見松蘿和金虎對視不語,寅斑笑道:

  “怎麼,我養的這個小母人你很喜歡嗎?如果你喜歡,我便將她送你如何?”

  聽見這話松蘿和金虎全都猝不及防地愣住了。這時又寅斑笑道:

  “怎麼樣?我將你送給他,你願意不願意呢?”

  火光電閃見,松蘿腦中一片混亂。這是什麼意思?是當真的,還是僅僅是在試探一下?以松蘿對寅斑的瞭解,他應該不會是認真的,如果是認真的就會直接送,而不會如此來問。也就是說只要寅斑問了,作爲一個寵物自己只能搖頭表決心說不去。但意識到這些後,松蘿突然感覺到一陣發自內心的厭惡感。分明是你去爭權奪勢將我壓做人質,害得我平白蹲監獄又在魔界要了那麼多天的飯,結果你不心疼我補償我反而來試探,你還是人嗎?對了,你本來就不是人。

  見寅斑還在等着回話,松蘿一時不爽,也不知怎麼想的便脫口道:

  “那我的身契呢?”

  此言一出松蘿立刻意識到說錯了話,不由用手指捂着嘴呆住。見松蘿這邊好像整塌了,金虎眼睛一轉立刻笑起來:

  “你既敢說我便敢應。男子漢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你可不要言而無信纔好。不如這樣,你馬上給我立張轉讓字據如何?”

  見金虎與松蘿如此,寅斑哈哈地笑着便錘了金虎一拳:

  “你看看,原是我醉了。酒話哪能當真呢?來,再喝點。”

  眼看兩人原地推拉最終又回到了原點,而寅斑一邊喝一邊冷冷地回頭看自己,松蘿意識到這是大答題得了零分。試想一下,嫁入當年呂布戲貂蟬被董卓發現,董卓試探貂蟬詢問將你送給呂布如何,貂蟬仰天大笑卷着鋪蓋就問什麼時候能走,那她恐怕也不能成爲四大美女,而只能和自己一起位列四大蠢貨之林了。

  夜色深沉,松蘿根本不敢回去跟寅斑睡覺,只能披着衣服坐在魔界奇怪的綠色大月亮下面出神。見松蘿出來,金虎也徐徐摸出來坐在松蘿身邊,一人一虎也頗有些花前月下之感。松蘿轉頭看向破廟,立刻穿過破損的圍牆看見裏面的破圍欄窗戶半開,半顆老虎頭隱藏在圍欄裏頭正在悠悠向這邊窺視。不知道怎麼好,松蘿又轉了回來。金虎湊近一點低聲道:

  “如今你沒辦法再跟他回去。乾脆我們趁夜逃走可好?”

  扭頭瞧瞧金虎,松蘿有點無言以對。見松蘿一臉木然,金虎道:

  “我自然知道你是怎麼想的。我的經濟不如他,也不能給你提供穩定的生活。你經常生病,一定希望能夠生活在固定的洞穴裏,每天不用爲飯與藥發愁。我們朋友一場,既然你注意已定,就收下我送你的禮物可好?你知道嗎,我給你的禮物特別貴重,你那主人是絕對拿不出來的。”

  見金虎說得真誠,松蘿心想既然是朋友,小禮物自己就不客氣地收下了,反正金虎不可能買得起什麼貴重的厚禮,估計只是吹噓而已。倘若真是偷來搶來的貴重物品,那自己斷然不會要就是了。見松蘿點頭,金虎笑呵呵地跑到旁邊從樹洞裏掏出了一個正在扭動的麻袋。拆盲盒一般茫然地將麻袋打開,松蘿震驚地發現裏頭居然是一隻被堵着嘴巴的小金虎。慌亂地將小虎嘴裏的抹布扯下來又將老虎抱起來,松蘿發現這小虎大概只有兩個月大目光還很茫然,皮毛潦草但是是淺淺的金黃色,長着兩個很大的純白眼圈還有兩條淺淺的一字眉。雖然皮毛有點潦草而不油亮,但這小老虎奶臭奶臭的看起來營養充足。上下看看發現小老虎與金虎輪廓和毛色都非常相似,松蘿完全忍不住了:

  “這是你兒子嗎?!”

  不屑地切了一聲,金虎壓低聲音道:

  “是我侄子,是我哥和他妾室所生。我哥跑了以後在吐谷渾納了個吐蕃羅剎女,我爹見抓不住我哥就將這妾室搶了回來,前幾個月果然生了一個小公老虎,只可惜我哥是黃老虎,結果生的是金虎,應該是我祖上有金虎的關係吧。我爹無法,還是將他封爲太孫。但是魔界的魔尊要活幾十年才能出貨的,這東西也實在不趕趟,不過是保底罷了。我聽說你要走,就在剛纔潛進了我爹那個魔尊宮將它拿了,你喜歡不喜歡?”

  本來松蘿正抱着呀呀亂叫的小老虎又聞又蹭愛不釋手,聽見這話前後又實在接受不了這個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情況:

  “你把你侄子當禮品送了?!這這……這真的方便嗎?”

  其實本來松蘿是想說這不太好,你趕緊把你侄子送回去,但是摸着這個一千年都沒碰過的手感一時半會竟沒說出來,最後只說出一個方便嗎。但說完方便嗎,松蘿又覺得自己不合適。就算不說這個萬物平等的理念,這小金虎也是人家魔界的太孫,而且是金虎的親侄子啊,怎麼能把小老虎當禮物收呢。但人心總是貪婪的,誰能拒絕一隻可愛的小虎呢,哪怕必須拒絕一時半會兒這話還真說不出來。

  這時候外面一陣冷風吹過天上又掉下了泥點子,小老虎噗嗤噗嗤地打起噴嚏,松蘿立刻用身子護着小虎,金虎讓松蘿坐在自己背上又用尾巴打傘,兩虎一人如一家三口般喜笑顏開地跑回了廟裏。眼看金虎和松蘿竟憑空抱着一隻小虎回來了,而且一人一虎之間的氛圍還異常甜蜜,寅斑目瞪口呆嘴都閉不上:

  “這這這……這是個什麼鬼東西?”

  那自己蓋的乾淨毛毯將小老虎抱起來不住顛又幫小虎擦屁股,松蘿開心地向寅斑解釋這是金虎偷拿過來送給自己的。聽見這個說法寅斑雖然萬分震驚但是也沒說啥,反而如同一個慘被戴綠帽的隱忍丈夫一般默默出去租有奶的狗來喂小虎。寅斑回來的時候,松蘿正趴在牀上照顧小金虎,而金虎則臥在寅斑的位置上用尾巴摟着松蘿,一人一虎在炕上趴着笑靨如花。見對方佔了自己的位置,寅斑撲上來就推了金虎一下。前肢被抓的破了個口流出了血,金虎只得跳了下來悻悻出去了。見寅斑急了松蘿頓時害怕捱打,立刻護着小虎坐了起來,誰知寅斑只是將狗牽過來拴好。意識到不知道什麼時候金虎就跳到牀上頭了,而寅斑不但沒發怒還忙前忙後如此溫柔包容,鬆緊這會反倒覺得自己做的有些不對了。

  抱着小虎和寅斑睡在牀上,松蘿非常主動地貼過來抱着寅斑示好。用尾巴摸着松蘿頭髮,寅斑擡頭看看蹲在外間的金虎:

  “這是他的什麼虎呢?莫非是他兒子?既然小虎這麼小,他和小虎的母親必然還沒有分,豈非有了老婆還在外招三惹四?爲了討好還揹着老婆將兒子拿來,這是從何說起呢?”

  早就想到寅斑會有這種猜測,松蘿知道這件事瞞不了,只能照實告訴寅斑這是金虎的侄子,是他哥哥與小妾生的,因怕寅斑不信就連他家祖上可能有金虎也說了。聽見這個說法,寅斑的小黑眼珠在琥珀色的三白眼裏轉了轉:

  “他哥哥不是黃老虎嗎,爲何生出來的小虎沒黑條呢?”

  看着寅斑這個疑神疑鬼的樣子,松蘿漸漸有些萎了。老虎不應該很耿直沒啥彎彎繞嗎,你這個模樣和大宅院裏捕風捉影的三姑六婆有啥分別?果然男人處於女人的生活環境下只會比女人還女人,說了小虎明日就送回去,你這是幹什麼呢?見松蘿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了,寅斑眼睛又轉了轉態度再次溫和下來:

  “是了,是他侄子來的。只是他胡鬧便罷了,你心裏要明白些。今日帶一晚,明日我們走了就叫他送回去,斷然不能將老虎當寵物養。”

  說罷寅斑在松蘿嘴邊親了一下,兩虎一人很快睡了。睡到半夜松蘿漸漸被凍醒,起來才發現身邊空無一物。察覺寅斑不見了,松蘿頓時愣了一下,馬上又想起來身邊原來還有小金虎,但如今也不見了。心中升起一種不好的感覺,松蘿鞋都沒穿光着腳便衝了出去,衝到院裏沒看到金虎,扭頭便發現破廟旁邊的一間柴房半開着門。快步衝過去將門推開,松蘿映着綠油油的月色便看見寅斑雙手抓着被堵着嘴不斷掙扎的小老虎,小老虎腳上被紮了個口正在往下滴血,而寅斑正將小虎爪子上的血往剛纔喫火鍋的大臉盆裏控,臉盆裏此刻還有一片暈開的血痕。

  無法相信此時生會有幸見到老虎給老虎滴血驗親的場景,松蘿哇地一聲狂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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