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问名
p想来這发丝对他意义非凡，不然也不会随时挂于腰间。
p只是那散发出的淡淡清香让我闻着熟悉，突想又记不起。
p“你這是在收集花瓣，可這花這般放着，也会枯死的。”小孩子的奇怪想法，自己是越来越不懂了，看来自己真是老了。
p“漂亮姐姐，我只要這几瓣，放心，它不会坏的，我会给他们浇水的。”
p“为何只要這几瓣？那树下洒落了很多！”
p“因为他们落在了漂亮姐姐的身上，沾了漂亮姐姐的仙气，我要好好保存。”
p“好，随你开心，我還有事便先走了。”我摇摇头，起身理了理衣纹，与那漂亮的仙子笑颜点头打過招呼后，转身欲走，却感觉腿边的裙角紧了紧。
p飘落的朦朦小雪，沒有要停的迹象，我一瞬间，似雪满了脑子，白白一片。
p還未转身，便听他娘轻呵斥他“阿华，不得无礼。”說话间拿掉了他放在我裙角边的小手，急急于我道着歉意：“仙子莫怪，這孩子无礼了。”
p“仙子客气，无妨。”
p瞧了瞧依偎他娘怀中，不及我腿高的小人，红~润的脸颊，那漂亮的眼睛透着真挚，让人心头一软，我好脾气的笑着问他：“小孩還有何事？”
p“漂亮姐姐，你還沒有告诉我你叫什么。”
p這话要依着往日，我肯定不会理睬的，为何先问我名却不自报家门，在我看来是为人不真诚的表现。
p以往与他人相交，我皆会先报家门姓什名谁，再问他名，要不皆不相告。
p可今日，我沒觉這小孩不真诚，反之觉得他是最真的。
p“我......”
p“阿语姐!”
p话刚到嘴边，阿夏那急促的声音便由远至近而来。
p待她跑近，才看清那母子俩，先瞧我的哀怨眼神，此刻立马变了样，走向我的步伐在看清那母子俩后转了方向，她上前欢喜的拉着那仙子的手问道：“咦，阿商你怎么也在這儿，刚才那边走来被树枝遮住了，沒瞧仔细你们，我還以为你们要等上一会儿才来。”
p瞧她這番亲热的劲，那小孩已被她掏出亲娘怀抱，還不忘亲切唤她小阿娘，我便知晓了那母子俩该是何人，我退后一步给她让出更多的地方，想着她這迷糊急躁的性子何时能收收。
p“我哪敢，今日~你家喜事，我来晚了，你不是要和我断交？”那仙子此时与先前判若两人，先前温婉大方，此刻却如孩子性般伶俐說笑，难不成与我在一起，都变得拘谨了。
p“這個便是我那阿语姐，你们都见過了，怎么样？”
p听她俩谈话說及我，再看不知何时渡我边上，抬眼细看我的小孩，我皆回之礼貌一笑，可她俩說的话，让我听着不明意味。
p“别說，仔细看還真有几分相似。”
p“是吧，我阿语姐可是雨落仙山最美的神仙。”
p“名副其实，但你不要夸人也把自己捎上可好。”
p“好好好！”
p闲听她们聊的正欢，身边的小孩却扯了扯我的衣角，见他眼睛清澈似有话說，我便蹲下~身附耳于他。
p“小阿娘說你是最漂亮的，我觉得也是。”說完小~脸已是彤红，眼神却不肯移开坚定的望着我，怕我不信他說的一般。
p“你這小孩，你阿娘是不是很少带你出山去，沒见過其他漂亮的小姐姐？”
p“才不是呢！”
p“那我最漂亮，你阿娘呢？”
p“她最最漂亮！”
p這小孩，倒是有趣得很。
p“阿华，你悄悄的說什么呢？”
p“阿娘！”听他阿娘唤他，他又难为情的渡到他阿娘身侧。
p“宝宝，有沒有想念姐姐呀。”說话间那俊俏的小~脸在阿夏双手摧残下已不成型。
p“小阿娘，有有有。”一双小手紧拽自己的衣襟，眼睛虚眯着，一点反抗的动作也沒有，想来已是习惯见怪不怪了。
p他娘好像也不担心，不劝阻，优雅的笑颜旁观。
p我起身，在小孩撒了一圈的求救眼神下，轻拽了拽阿夏的手肘，她這才舍得停下。
p“哎，给你說過多少次，不许叫我小阿娘，人家還是小姐姐好嗎，你這般称呼，以后沒人敢娶我了。”
p阿夏蹂蹑的手改捧，那小~脸在她手心裡可爱的模样，让她险些又控制不住想蹂蹑他。
p“可阿娘說，你和她一般亲。”小孩這话說的一本正经，想来是他阿娘与阿夏的关系要好，所以才想什么都与她分享，這小孩怕是不太明白其中的意思。
p“你這宝宝，跟你阿娘都学坏了哈。你叫我小阿娘，你叫她叫什么？”說完芊手一指停在我眼前。
p“漂亮姐姐！”
p“为何她就是漂亮姐姐。你這小宝宝，我生气了，哼！”
p這阿夏如小孩子，說完還真装做生气样跑开了，那小孩直追她身后，叫她别生气，可說来說去，却只說了這句。
p“我們重新认识下，我是紫枫山的商华，阿夏最好的朋友，常听她說起你，她对你的喜爱溢于言表，今日识得你，很是荣幸。”
p“仙子客气，也常听她說起你，我觉得除了阿爹阿娘，她最喜歡的应该是你吧，所以早就想见见你了，今日得见，很是开兴。”
p“哈哈哈，仙子過谦了，我們這般說话太疏离了，仙子還是叫我阿商吧，阿夏便喜歡如此叫我。”
p“好，那恭敬不如从命，阿商便唤我阿语，如此說话也亲近些。”
p“好！”
p瞧瞧慢慢跑远的一大一小身影，看他们的背影像是沒有要倒回来的意思，伸手指了指前边，我开口道：“那我們也過去吧！”
p一路上与她相谈甚欢，她与我說紫枫山如何如何好景色好风光，說她相公与她幸福事，說了很多阿华从出生到现在的趣事，而我更多的是個聆听者，对于雨落仙山，对于我們秋家，对于我，她恐怕比我還熟。
p听她說過，在我出山的那段时日，正好是她怀上阿华的时候，那段時間她呆在雨落仙山，呆在秋家，比呆在她紫枫山颜家的日子還要多，她相公也正是如此才会常往雨落仙山跑。所以对她而言，我好像真沒什么可与她讲。
p一個女人成了家，還有家可說，可我至今仙寡孤聊，更是沒话說，她很是细心，很能照顾我的感受，像是知晓我心想些什么，从不问我什么，只是谈着她的开心事分享与我听。
p直至此时，我才知道阿夏那般挑剔的性格为何会与她成为最好的朋友。
p慢慢的闲聊中，脚下的路已短了些，慢慢靠近人群，春声乐曲入耳，熙熙攘攘一片欢祥，山门人的参拜声已被掩盖，我轻轻点头是作回礼。
p我领着阿商穿越人群找到的宴桌，阿夏与阿华早已入席，不知這一路上阿夏与阿华說了什么，见我入席，眼神闪烁不敢瞧我。见他阿娘坐下，直直扑在他娘怀裡遮住脸。
p“阿华，怎么了？”半晌不见他回音，阿商转头眼神询问阿夏，阿夏连摆手說道：“我不知道，他问我什么是要相伴一生的人，我就告诉她就如你和那木愣子一般，他突然就這样了。”
p說完俩人還相视而笑，搞得我不知状况，想来這与我沒有多大关系，我便沒有說什么。
p随着高台上礼仪司话起，人山人海都安静下来，听他细說。连理之礼冗而繁长，可大家都细心听着，脸上洋溢着笑。高台上红衣飘曳，缠缠~绵绵，宣誓之言感人肺腑，深情款款，台下满座无虚席，无不为他们感到高兴，鼻闻身旁梅花香，任凭雪花落身，心中的热自能将它融化。
p望着阿姐喜悦的脸庞，我也情不自禁的翘~起嘴角。
p伸手拍了拍身上慢慢集结多的雪花，我心中感慨万千，虽說我性子冷淡了些，觉得情爱這东西可有可无，更不会相信它会真的存在，可看着别人的爱情，我却总是希望他们得到幸福，希望他们一直快乐，那时我的心是愿意相信那是真爱的，這世间也是有真爱的。
p“阿语姐，阿语姐。”
p“嗯！”转過脸来，见他们三人都关切的望着我，我嘴角勾起回之一笑。
p阿夏嘟啷嘴，不满道：“阿语姐，你想什么了？入了神，都叫你半晌了。”
p“沒事，听入神了。何事？”随手抬過宴桌上的茶水，抿一小口润了润喉。
p“這雪越下越大了，好多仙友都躁动起来，我們要不搭個天帘？”
p放下茶杯，我站起身，环顾四周，大家都慢慢安静下来。确实，一片片的花色都要被雪掩盖住了，我挥袖抬手间，雪慢慢停了下来。
p我施法搭了個透明的天帘，方圆十裡，百裡皆无雪下，抬头望天，那一颗颗雪花落在天帘上，你追我赶着顺势向外滑去。
p见一切安好，我慢慢坐下，感觉有一股微热目光照在身上，顺眼回望過去，那小孩一对惊讶且崇拜的眼神瞧着我，让我一瞬间不知该如何。
p我顺了顺喉询问道：“你阿娘沒教過你這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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