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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合

作者:念中梦zany
纸醉金迷的霓虹彩灯,映在每個欲壑难填的脸孔上,贪得无厌的人群恨不得通宵,将自己所有的意欲都在震耳欲聋的舞池裡发泄出来。

  但也有人例外,他们将這裡视为狩猎的场所。

  此时烂醉如泥的唐莘已经分不清来劝酒的人,两眼发晕的看去了正狂闪的手机,刚拿到手裡,就被朋友抽走,嘈杂声音中她听不清对方在說什么,但看着那杯酒在眼前晃来晃去,她嗤笑一声将那杯酒一饮而尽,便彻底沒了意识,晃晃悠悠地瘫软到身后的人身上。

  直到在被人搬上车后,她才迷瞪着眼看去身旁的人,张着嘴還想问些什么,可酒醉的劲让她的语言变的极其混乱。

  “你是要手机?”

  唐莘不眨着眼拿住自己的手机,迷迷糊糊地看着上面的几條信息,手指刚按到最近通话上,醉熏的大脑却突然重现了田祈然遮住戒指和回绝她的瞬间,指头微微一松。

  手机啪嗒掉在车座底下。

  “怎么?”

  陈诺捡起那手机,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着公式化的备注,她垂下眼帘才看着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唐莘。

  “很担心唐莘?”

  周念看去墙上的时钟,這都凌晨两点多了,她撑着眼皮翻身下床给田祈然端来热牛奶。

  “恩。”

  毕竟是陪伴了近一年的人,周念理解田祈然的心情,于是伸手打开床头灯检查器那只换過纱布的脚。

  “周念。”

  “恩?”

  田祈然看去周念稍长的发尾,但那脖子上的痕迹還是非常显眼,疲惫的她缓缓低头看着水杯,略微生涩地說着:“坐過来,我靠一靠。”

  周念坐直身体,将肩头给了田祈然,“教授有心事?”

  “有点。”田祈然放下手裡的杯子,双手缠到周念的腰上,這种暖意瞬间将她包围,舒服的往周念脖颈间蹭去,思虑万分才开口說着:“总感觉你不会对我生气。”

  “您喜歡我生气啊。”周念抬起手圈住了田祈然,她揉揉鼻梁,试图让自己清醒点,說话间還是打了個呵欠,“生气也要看事情来的,比如您今天扎伤脚。”

  “還在想着脚?”田祈然抽出左手去勾着周念的圆润指尖,她渐渐发觉自己对周念不仅仅有着依赖的感觉。手背轻轻钻进周念蜷着的手心裡,皮肤和皮肤的摩擦感令她烦躁的心情变的愉悦,浅笑起来抬起下颚就亲去了周念。

  “医生說了,也得一個星期才能好。”下午那些场景让周念一瞬间清醒了過来,她皱起眉头借着這個气氛直接问了田祈然:吵架了?

  “沒有。”田祈然不确定周念這句话裡有沒有吃醋的意思,便反手与周念的手相扣着,“你不吃醋?”

  “沒有這种习惯。”周念微微歪头,看向那些前方黑漆漆一团的画布,那是她在田祈然去唐莘家路上的时候涂下的,抿唇间有些迟疑,“只是......”

  說话间将田祈然的手腕子翻過来,看着上面的伤疤。

  她希望教授身上再多一处伤疤了。

  心疼的周念在田祈然疑惑的注视下亲着那刀痕。

  這样的举动,让田祈然心被轻轻牵动了一下。

  “只是什么?”

  “只是不想被這种情绪影响。”

  周念一直在维持她内心的小宇宙,在她眼裡,若是太過在意外界的东西,自己会举步维艰。

  “周念。”

  田祈然只要一喊她名字,声音就会变的温婉柔和,就像是要把她捧在手心上亲吻,对此不能抗拒的周念浅笑起来,轻轻地說着:“我在的,教授。”

  “抱歉。”

  這句话說的太快,田祈然低下头窝进周念的怀裡,贴着那左胸口,闷闷地又重复着抱歉。

  一直善于换位思考的周念明白田祈然抱歉的原因,周年沒有說话,而是直接捂住了田祈然的嘴巴,防止她再說出第三次。

  “您沒做错什么,所以不要再說了。”

  此刻的田祈然真想钻进周念的身体裡,去看看那颗平稳的心,她太好奇年纪轻轻的周念为什么能有如此大的包容,還是仅仅因为喜歡她。

  “等脚丫好了,要回唐莘那嗎?”

  田祈然看去那双柔情的眼,拉着周念躺了下来,這是她沒有背对着,而是将周念的头环在了胸口。

  小时候连蚂蚁都不敢踩的田祈然,从未想過自己会伤害任何人,可如今站在周念和唐莘之间,不用選擇,答案也赤|裸|裸的摆在桌面上,田祈然要做的事,只不過是张开嘴,和唐莘做個了断。

  可是她该怎么做,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唐莘......”

  周念在田祈然的胸口前有些无所适从,她只好抬手摘眼镜,借着机与那诱人的地方分开了些:“沒事,說吧。”

  看清周念小动作的田祈然浅笑起来,沒想到在京城像個大尾巴狼的人,在直接面对的时候却会犯怂,边握住周念的手边說着她和唐莘是怎么重遇的。

  “這么久嗎......”

  “恩,她写了封信告白,我沒来及回复就跟老师去了京城,后来得知她也转学了,所以一直沒能好好拒绝她,有点对不起她......”

  爱情裡面,沒有明确的对错,只有肯定的愧疚之心,這是周念的看法,她不知道田祈然和唐莘相处的样子,也不清楚唐莘为她做過什么事情,但从下午田祈然的脚被扎伤来看,周念便先入为主的给唐莘打了個大大的叉,只是她无法告诉田祈然,她不喜歡唐莘。

  毕竟,沒有她,田祈然也不会被迫做出這样的决定。

  可总不能顺其自然下去,又或是像现在,瞒骗着。

  周念最讨厌的,是瞒骗,但這依然无法告诉田祈然。

  她的小心思還是悄悄的隐藏了起来,听着田祈然讲述着她们高中的事情。

  快到凌晨4点,周念扛不住睡意,渐入梦乡那刻,她清晰的听见田祈然說着:不去了。

  田祈然看着已然熟睡的人,她尝试唤了声周念。

  周念像是听到了一样,迷迷糊糊的圈住了她。

  惊喜的田祈然往周念的眉心浅吻去后,缓缓道着:晚安,周念。

  就在田祈然說完话的时候,周念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似糯米黏黏的声音回着:晚安。

  夜风微凉,空中飘起了细细的小雨。

  赵默一瞬间惊醒,慌忙往床边摸去,空的。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赵默回想着民暖暖去了哪儿,睁着惺松的睡眼去摸枕头下的手机,只是還沒等反应過来,就看见了从浴室走出来的人。

  “吵醒你了?”

  “我有說過你可以在這過夜?”赵默双眼逐渐清明,她打开卧室的大灯,皱着眉头指了指地上散乱的衣服,“赶紧给我消失。”

  “可是,是你把我叫来的。”

  赵默瞥去那小艺人光裸着的大腿,上面布满的咬痕中,有些都已淤青,但一看去她手腕上的绳子,浅笑起来的撑住下巴把小艺人唤到跟前:“谁让你戴這個的。”

  “我......”怯弱的小艺人看着這样的笑容,背后顿时升起了渗骨的寒意,支支吾吾的才說出是在床头柜裡发现的。

  “怕什么。”赵默拉過小艺人的手,一点点解开上面绑死的结扣,“我又不会伤害你。”

  听着這话的小艺人心中松了一口气,但赵默下一句话却让她瞬间泪流成河。

  “滚。”赵默把绳子捏在手裡,眼也不瞅那边哭边收拾的人,她低头一直看着手心裡那條细绳,民暖暖一向不喜歡做精细的手活,這是她咬着牙反复拆编了近一年才编好的八股辫,想起来那时候问她为什么要挑這种编法。

  八股辫结是四面佛,希望你有求必应。

  赵默倒回床上,她记不清是什么时候收到的了,好像......好像是去蓉城的前一天。

  太久远了,细节好像被時間抹掉了一样,赵默有些垂头丧气,打开手机直接拨出了号码:“情况。”

  “董事长好,民小姐還在画廊裡。”

  “多久了。”

  “42分钟。”

  “酒会上都有谁。”

  赵默看去时钟,她踱步到了酒柜前,随手抽出一瓶,连酒都不醒,直接倒入高脚杯裡,她细细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给她汇报着這7個小时裡民暖暖接触過的人。

  等人汇报完,红酒也完全见了底。

  “酒会结束去了酒店,又单独一人回了画廊,她以前這样過嗎?”

  “沒有,董事长。”

  “在我到之前,守着门口”

  說完的赵默随便套了件衣服便下到车库,开了那辆马力最足的车,前后不過二十分钟,她就到达了门口。

  画廊沒有锁门,赵默轻轻一推,就听见那上面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声音,在精心设计的廊道格局裡,左拐右拐,终于看见了坐在画前的民暖暖,待她走近,才发现她脖子裡的印记。

  “怎么来這了。”

  “兜风兜到這的,就进来看看。”

  民暖暖张开左手,她冷笑着也不戳穿赵默的谎言,“是嗎,我也巧了,沒锁门。”

  赵默慢慢走了過去,自觉的坐到民暖暖大腿上,为她撩起左耳的发丝后,“第一次见。”

  民暖暖不喜歡被盖章的习惯,是被赵默培养出来的。赵默从来都舍不得在一身白嫩干净的身体上留下一点猩红,在她眼裡看来,這些都是瑕疵。

  “呵,怎么,你想在上面留第二個?”

  “沒這习惯。”

  民暖暖摸去赵默的脖子,她们之间有太多的谎言了,看着這些密密麻麻的吻痕,這些可都是她前些日子留下的作品,细细检查着也沒有发现半点儿新的吻痕,這时的她讥笑起来:“下回公开场合可别忘带丝巾忘穿高领。”

  “忘一次而已。”

  “而已?還想第二次上头條?”

  “不敢。”

  這显而易见的醋意让赵默扬起了笑意,她摸去民暖暖的那块咬痕,喃喃道:“真难看。”

  “你留個好看的。”民暖暖早就把這裡的监控全部停了,门禁控制器也設置好了時間,只是她不打算在這,看着赵默手缓缓的伸进自己的衣领,“狼崽子,叫你留好看的,怎么改摸了。”

  “都說沒那习惯。”

  赵默刚蹭到那玉珠,就被民暖暖拦腰抱了起来,吓的她直接抓住了浑厚的圆。

  “啧,疼。”這疼是一种微妙的感觉,民暖暖只是嘴上怪罪赵默,心裡却想着再继续下去,“又轻了。”

  “我天天大鱼大肉,长不了。”赵默松开手就摸去民暖暖的手臂,咳,這比她那胳膊要有力多了,“健身了?”

  “恩。”民暖暖拐进办公室后的休息间,這是她前些月特地设计出的地方,稳稳地把赵默轻放到床上边說着:“等我一会儿。”

  “别洗了。”赵默拉住民暖暖的手,這洗手的地方距离休息间来回可有個六七分钟的路程,她不想等,直接翻身压住民暖暖,咬着自個的衣服下摆,将那只画画的手按在双山之间。

  “你疯了?不穿内|衣就這么過来了?”

  “大半夜开车,谁看得到。”

  民暖暖叹气,拍拍赵默的脸颊,這年纪越大怎么就越不知道羞耻了,不過,她可不想让赵默那娇弱的花蕾染上炎症,扯過边上的矿泉水,往手裡一倒,“下回過来再不穿,你看老娘不把你丢到外滩上。”

  “快点。”

  “狼崽子,你不知道餐前洗手,防病从口入嗎?”民暖暖笑了,她老老实实的让赵默扯掉自己的衣物。

  “下回别让人给你留這些,我都舍不得给你留。”

  “好,狼崽子說什么就是什么,把屁|股抬起来。”

  “用词文明点......”

  意外的民暖暖耳根一红,她对赵默的身体了解的很清楚,但這样害羞的反应,還是第一次见到,這使她体内的血液更是奋涨起来。

  两人的时机,刚刚好,有意的兜风,有意的等待,這样的心有灵犀,给她们的交欢带来了更深的激荡。

  大汗淋漓的疲惫袭来,民暖暖說着:“给我留一個吧。”

  赵默望去墙上的画,那是她的自画像,讶异的她沒办法拒绝民暖暖的要求,于是钻到床被之中,咬在民暖暖大|腿内侧。

  第一次,這是她们之间的第一次。

  民暖暖轻轻拍了拍赵默的头,“還有体力?”

  “恩。”

  也是,赵默从来不会给自己留下一丝余力,民暖暖亦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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