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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遗忘角落

作者:破军刀
罗易并不知道,金龙公子的随从在他身上点出的的一指,是想废掉他的内功,不過,随从也沒有想到,他這一指,并沒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神作书吧用。罗易也沒有意识到這方面的事情,他依然如旧的每天在牢中修炼他的养气功夫。自进入朝圣军以后,就很少有時間真正的坐下来,好好的修炼過,现在倒是给了他一個机会。

  他的真气已经很强了,在他童年就开始修炼,又经過了一段沒有任何打扰的岁月,比一般人要进步快的多。奇怪的是,他的丹田几乎找不到什么真气。他自己倒沒有多奇怪,本来他就不认为自己的养气是内功。

  罗易的修炼更多的内功都被身体的其他经脉吸收,他又沒有调动的办法,所以,每一次想使用的时候,就会出现什么都沒有的现象,而在他不想使用的时候,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他的内功需要精神的驱动,当他情绪激扬的时候,对江湖三恶,对金龙公子,在战场上,无不如此。

  随从的一指,是对他的丹田造成了很大的损伤,但丹田沒有多少真气,因此,丹田仅是受伤,而不是失去神作书吧用,在随从一指之后,体内蕴藏的真气自动向丹田汇流,受伤的丹田很快就得到了修复。

  罗易每天都重复着同样的事情,既沒有什么能给他兴奋的,也沒有让他死的理由,他对未来還抱有希望。

  “扑通”一声,罗易被看守无情的贯在地上,随后就听“咣当”门关上的声音。

  又是一天,罗易艰难的想着,脸朝地面,也懒得翻身。這样的生活虽然才开始几天,可已经有了很大的习惯。呼吸着潮湿、发霉的空气,心中沒有了任何的欲望。

  突然,他听到一种不寻常的声音,竟然不是从门传来,忙抬头向四周望去。

  靠左手的一面墙有块石头,居然奇迹般的向他的房间突出!移动的很慢,可它再自己的房中移动,马上就要掉了下来!

  罗易随时来了精神,从地上跳起,奔向那块眼看要掉下的石头,两手用力,轻轻的就把它拖了出来。

  竟然会有這种事情?他从缺口向另一边看去。

  吓的他猛向后退,手中的石头差点掉在地上,一颗巨大的头颅,乱糟糟的须发,黑黑的脸,大大的眼睛,正笑呵呵的从对面看過来。

  罗易向后退,那颗巨大的头颅竟然奇迹般的从洞中伸了過来罗易感到太不可思议了,他刚刚看了那個洞,最多能让他的头勉强過去,這么一颗大头怎么会轻易的過来?好奇之心掩盖了他狂跳的心。大声的问道:“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大头手放嘴边,“嘘”了一声,诡异的道:“小声点!”說着话,身体象沒有任何骨骼似的,蛇般的从洞中挤了過来。

  罗易嘴张的大大,太让人奇怪了,這人象妖怪般,居然如此轻易就過来了!看着爬過来的大头,他好奇的问道:“你是怎么過来的?”

  大头拍拍身上的尘土,实际他的衣服已经沒有任何颜色了,比尘土只脏不会干净,但他還做的一本正经,道:“你不是看到了,就這么過来的。”

  罗易愣愣的点头,不過他還沒弄明白,也不好再问這個,于是转而问道:“有什么事嗎?”

  大头轻描淡写的道:“沒什么事,過来看看,你好象特别受青睐,我們都是隔天過一次,你却每天一次。”

  罗易有点哭笑不得,這還是什么好事,值得嫉妒嗎?多受一次罪,也有人不平。

  沒等他回答,大头又說道:“我們還以为你有什么特别的,也只是一個毛头小子,你武功很好嗎?不见得。”大头边說边自己摇头的否定,“你的来头很大?也看不出来,這么小,有什么本事?”說着說着,也不见有什么预兆,对准罗易的胸口就是一拳。

  罗易根本就沒有想到他会来這一手,沒有任何防备的挨了一拳,好的是,他体内的真气自然而然的发出反震,倒沒有感觉到多么痛苦,但他也有点不高兴,向后退了两步,刚想发火,却见大头两眼冒光,满头乱发飞舞。

  罗易以为他突然发疯了,吓的又向后退了两步,叫道:“你想干什么?不要過来!”

  大头手舞足蹈,连连向他摇手,那意思是不要怕,沒有什么事,但在罗易的眼中更认为他突然发疯了,满房乱跑,怕被大头抓住啊。

  大头就跟在他的后面追,想說什么,可激动的心情,就愣是沒能說出口,两人就這样,一個在前不断的跑,心中害怕异常,一個在后面追,想与他說什么,可谁也不能停下来。大头是被自己的心情冲击了头脑,沒想及听下来;罗易是害怕。

  大头很快就气喘吁吁,到底年龄不饶人,何况又沒有了内功,逐渐就慢了下来。

  “不要跑了!”大头突然叫道,自己先停了下来,呼哧呼哧的,弯着腰,直喘粗气。凌乱的须发更显狼狈。

  罗易离他远远的地方,挤在墙角,看着這個可能是发疯的大头,惊惧的眼神丝毫沒有放松警惕。

  大头喘了两口粗气,道:“我又不能吃了你,怕什么?過来!”

  罗易心道,我也知道你不能吃了我,可你看你那形象,跟疯子有什么两样!不過他嘴上可沒有這么說,万一這大头又“发疯”,倒霉的肯定是自己,站在墙角,道:“有什么话你就說,我在這儿也听的到。”

  大头无奈的摇摇头,一屁股坐在地上,道:“可累死老子了,小家伙,不要怕,我沒有疯,想问你過問題。”

  罗易又详细的看了看他,還真沒有刚才可怕了,但他還是不敢与他靠的太近,向前迈了两步,停下来道:“你想问什么?”

  大头笑了笑,不過笑的比哭還难听,道:“你进来多长時間了?”

  罗易道:“几天的時間。”

  “因为什么进来的?”

  罗易有点气愤的道:“得罪了什么公子!”

  大头倒沒有放在心上,他知道在這儿的人都有自己的原因,因此又道:“他们沒有废了你的武功?”倒显得有点紧张,他刚才打了罗易一拳,很明显的感觉到真气的反震。

  罗易有点不明白的摇摇头,道:“我沒有什么内功。”

  大头不信,道:“他们有沒有在你的丹田做什么手脚?”现在他沒有了内功,想试也力不从心。

  罗易点了点头,這倒是有,那個随从就在他的丹田点了一指,因此他說道:“有人在丹田点了一指,不知道是不是這個。”

  大头暗道,我就說,他们不会那么好心,道:“那你沒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你的内功是谁教你的?”

  罗易不耐烦的道:“我给你說了,我沒学過什么内功,沒人教我。”

  “胡扯!”大头有点生气,道,“那你体内的反震是如何来的?”

  罗易恍然,原来說的是那個,道:“這我不知道是真气,以前马营长他们都不肯定,這是我自己练的养气功夫。”

  “马营长?你是军队来的?”大头疑惑的问道,心中很疑惑,看罗易的年龄绝对不象什么高级军中人物,怎么会被关在這個地方?

  罗易想起马川翔的死,难過的点点头。

  大头慢慢的点头,道:“那你能說說练的是什么嗎?”

  罗易心想,這有什么值得关心的,道:“就是《五行养气论》中的练气修身的內容。”他還很小心,虽然他不把自己的特殊情况放在心上,但他還记得马营长给他的警告,在陌生人面前不要說出自己真实的情况,尤其是武功方面。

  “原来是這個。”大头显得优点失望,不過,马上又道:“你现在丹田有感觉嗎?”

  罗易诧异的道:“它一直有感觉!有什么不妥嗎?”

  大头突然大声笑了一声,马上又用手捂住了嘴,低声的道:“沒有不妥,你等一会。”說着,就从地上爬起,快速而又熟练的从墙上的洞中钻了回去。

  罗易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动神作书吧,不知道他想干什么,愣愣的站在那儿。

  且不說罗易满怀疑惑,大头快速的爬過洞口,进了自己的地盘,在地板上狠狠的跺了两脚,一时之间,地牢中传来了断断续续的跺脚声,声音不是很响,但足以引起有心人的注意。

  司空连正在暗暗的自怨自弃,也被這奇怪的跺脚声惊起,更使他心惊的是,他房间的一面墙上同时出现石头的移动,這怎能不引起他的好奇。看着慢慢向后缩的石头,司空连肌肉紧张万分,对于不可知的事情,充满了戒心。

  很快就出现一個方方正正的洞口,从洞口裡面伸過一颗半白的脑袋,一双诙谐的眼睛向司空连眨了眨,笑道:“新来的!”

  司空连点点头,他已经沒有与别人交谈的心情,只是太奇怪了,他怎么都不会想到,這牢中竟然還会有這种事!

  那人快速的爬過来,身型奇特,比一般人要矮上一头,可精神却少见的好,破旧不堪的衣服随便的挂在身上,笑容灿烂,向司空连道:“既然要做邻居,先认识一下,厉破风。”随随边边的說着,可给司空连的感觉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這厉破风他是沒见過,可却听說過,传闻轻功登峰造极,独步天下,怎么也会在這儿呢?厉破风看来沒有与他长聊的打算,直向另一面墙走去。

  司空连在他身后道:“在下司空连。”

  厉破风一愣,回头道:“我听說過你,和我們一起来嗎?”

  司空连好奇的问道:“有什么事?”

  厉破风道:“也沒什么,在這样的地方,如果不想死,又不找点乐子,還真不是人過的,一個小聚会。”

  司空连更是好奇,居然在监狱中還有聚会,不怕看守的逮到?他也明白着种日子不好過,可从沒想過可以与别人聚会。

  厉破风知道他在想什么,道:“我們做的很隐秘,从不在放风的時間干這事,一般看守是不会发现。”

  司空连苦笑一声,他知道什么是放风時間,就是他们受罪的時間,隔天一次,看守为了省事,总是把他们都集中到一天来“清醒”。

  厉破风把另一面墙上的石头推掉,从方洞中爬了過去,司空连终于忍不住好奇,随他也爬了過去,虽然内功沒有了,可這缩骨倒還难不倒他。

  连续過了三间房子,在第四间停了下来,這是一间与他的不相上下的牢房,已经有七八個人在等。每個人都神情不同,但有一点一样,沒有人是沮丧着脸的,谁因为沒把這牢房当神作书吧一回事,仿佛真的是朋友聚会般。

  司空连心中暗叹,還是自己修养不够!

  大头看了看人来的差不多了,点点头,向司空连道:“欢迎新来的。”

  大家的视线都转向司空连,司空连僵硬的笑了笑,他還不是很习惯,虽然他也想象其他人一样,把什么都看的很淡。

  厉破风找了個空地坐下,道:“司空连,可能有人认识。”

  其中几個恍然,毕竟他司空连也不是在江湖上假混的,自然会有人认识。有几個人,司空连也认识。

  大头看他们几個可能要套近乎,忙站起来道:“以后有的是時間,先来解决這事。”

  厉破风也道:“对了,让你大头做的事,怎么样了,那人为什么沒有過来?”

  大头精神一震,抖擞道:“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快說!快說!”几個人已经等不及了,连续催促道。

  大头装模神作书吧样的咳嗽了两声,惹来一阵叫骂,他赶忙道:“那都不是你们想象的样子,他只是一個小伙子。”

  “什么,小伙子?”

  “你是不是弄错了?”

  “真的假的?”

  “那算什么好消息?”

  大家其嘴八舌的问道。

  大头沒办法,只好自己闭嘴,等大家的疑问都问完了,才道:“确实是小伙子,因为得罪了‘老羊蛋’的徒弟,才被特别关照。但他的武功却沒有失去。”他一口气解释完,临了才问道,“你们說這是不是一個好消息?”

  大家一愣,厉破风最急的道:“那怎么可能,来這的人,谁還能保住自己的武功?”

  大头這次可就有卖弄的本钱了,道:“所以說是個好消息,不過那小子自己也是個糊涂蛋,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有内功。”

  “什么意思?”有人问道。,多数人不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自己有沒有头内功,自己還不知道?

  大头道:“這小子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发现了练内功的秘籍,自己以为是养气的方法,就练了起来,而实际上那是一种武功秘籍。看来還是一种很奇特的武功秘籍,被人废了一次還不自知。现在内功尤在。”

  “這么神奇?是什么内功?”有人问道。

  大头笑道:“什么内功对我們還有用嗎?不過他自己也不知道。”

  是的,现在什么内功秘籍对他们都沒有多大的神作书吧用,除非有杨文迪的内家真气,加上江湖传說的几种秘籍之一,他们還有恢复的可能,但能恢复到什么程度,還不一定。

  “那算是什么好消息?”有人不以为然的道。

  也有人点头,這是一個好消息,厉破风就不断的点头,司空连看他点头,忍不住问道:“這又能如何?”

  厉破风笑笑,道:“当然现在看来沒有什么利益,但将来呢?我們這些老不死的虽然对将来已经沒有任何的希望,但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谁也不想埋沒自己的绝活,都希望能有個不错的传人。”

  司空连心中一动,是啊,看来自己是沒有希望出去了,就是出去了,怕也不能享受什么了,相信魔宗的人绝对不会放過自己,如果能把自己的武功传出去,也不冤枉自己为此的出生入死,也可以把自己怀中的东西带走,在這儿真的是浪费了。

  不說司空连的想法与大多数人一样,单听大头道:“大家說是不是一個好消息?”

  一個脸色苍白,须发却還乌黑的消瘦老者道:“是個不错的消息,可是,谁能保证他能出的去?”

  “還有。”他的话音沒落,一位脸庞方正,气势非凡的光头老者道:“谁能保证他出去后不靠我們传授的武功为非神作书吧歹,为祸人间?”

  厉破风嘲笑道:“就你大和尚慈悲为怀,知道普渡众生。”

  大头笑道:“我想這個問題不是問題,那小子单纯的很,况且,就是他真的想为非神作书吧歹,怕也沒有那個头脑。”

  “就是他真的为非神作书吧歹,也不用如此紧张,就算是给我們向杨老儿讨债了。”刚刚提出問題的消瘦老者道。

  “看来沒有什么反对的理由。”大头笑着站起身来,“我去和他說。”

  也沒有人真的反对,成与不成,谁也不放在心上。

  大头去的很快,回来的更快,脸色很奇怪,有不相信,也有点气愤,還有点丧气。

  厉破风奇怪的问道:“怎么回事?他已经不在了?”

  大头叹气的道:“别提了,他竟然不愿意!”

  “什么?”好几個人都发出不相信的疑问,真是太令他们沒面子了,想当年就是有人求他们收徒,他们都不答应,现在倒好,送上门了,人家又不要。

  還是和尚沉着,问道:“他說理由了嗎?是不是认为我們的武功不好?”

  大头摇头道:“那倒不是,他說他不一定能出去,就是出去了,也不想在江湖上混,要武功干什么!”

  牢中的几個人面面相觑,這個理由谁都不能說不对,人家不想混江湖,不想在江湖闯一番事业,要那么高的武功干什么?

  “那、那怎么办?”厉破风紧张的问道,他可很想把自己的武功传授给這小子。

  消瘦老者道:“办法倒是有。”

  “什么办法,快說!”大头倒是很急。

  消瘦老者道:“你刚才不是說了么,他是個忠厚的小伙子,那好办,我們可以‘晓之以理,诱之以利’。再不行,就骗骗他也无妨。”

  厉破风连连点头道:“好办法,好办法!”

  和尚却不以为然的摇头道:“什么好办法,你有什么理给他讲,忠厚的小伙子你想用利来诱惑,不是自找苦吃嗎?”

  大头丧气的道:“那你說有什么好办法?”

  和尚慢腾腾的道:“可以给他点心理安慰,让他相信在我們的帮助下,一定能出去,让他对前途充满希望;再给他点负担,让他心怀内疚,我們再要求他学,那就可以了。”

  大家都用奇怪的眼光看着和尚,大头道:“還真错认了你,沒想到我們中,你是最阴险的。”

  和尚一本正经的道:“佛說‘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消瘦老者嘿嘿笑道:“這确实比我刚說的办法要高明,呵呵,大师的修为不单是武功啊!就由大头去說好了。”

  大头道:“這不是問題,关键是让他先跟谁学,学到什么程度,如果說要跟我学,一练就是三年五年,相信那也沒有用了。”

  大家都拿眼望向和尚,和尚道:“你们如此看重老衲,实在让老衲惭愧,不過,办法也有一個,不知道合不合大家的意。”

  大头笑骂道:“他奶奶的,有你就說,磨蹭什么!”

  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道:“每人一天,轮流转换不就可以了!”

  “一天能传什么啊?”有人抗议。

  和尚慢條斯理的道:“在這样的环境中,你還想详细的传授啊,能让他把你的武功秘籍记得,关键的地方指点一二就不错了。”

  大家想了想,也是,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沒命。事情就如此简单的决定了。

  大头又一次爬了過去,罗易還在那儿站着,看他又過来了,有点不耐烦的道:“我都說了,我不想到进入江湖,你又来干什么?”

  大头出奇的和气,道:“如果不让你进入江湖如何?”

  罗易道:“那就沒有必要学了,是不是?”

  大头点头道:“不错,不過,我們可以打個商量嗎?”

  罗易戒备的问道:“什么事?”

  大头神秘的道:“我們保证你出去。”

  “什么?可以出去?那你们为什么不出去?”他也不是傻瓜,能出去,为什么還在這儿瞎捣鼓。

  大头象早就知道他会這么问似的,道:“你看看我們出去還有什么意思,武功沒有了,家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這個鬼样子,相信出去后,不久就会回老家。”說的很悲惨,看来为了目的,真可以不择手段,罗易后来想起這几個老家伙,心中還在恨恨的,都是他们把自己坑了。

  罗易犹豫起来,看着大头确实很憔悴的样子(在监狱中混久了,能沒有一点憔悴么),心道,他们也确实很惨,自己還年轻,倒沒有什么可怕的,也撑的住這样的打击。心中就有点动摇,道:“那我学你们的武功,又不到江湖上行走,這有什么用?”

  大头心中暗喜,心想,不怕你不上钩,道:“你出去后,可以帮我們找個传人,把武功传给他就可以了。”只要你找传人,就很难避免进入江湖,大头心中的喜悦真是无法形容。

  “那好。”罗易终于点了点头。“我一定会给你们找個合适的传人。”

  大头强忍心中的喜悦,最后又郑重的道:“那以后我們几個老不死的就靠你了。”

  罗易哪裡会想的那么多,心中一阵激动,道:“這個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绝对给你们找到传人!”

  大头“哈哈”大笑,真是比想象的要顺利的多了,终忍不住笑了起来,也不怕惊动看守了。

  罗易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大头忙强忍笑意,道:“我是感动的,忍不住笑了出来。”竟然感动的笑了,還真沒听說過,只听人家說感动的哭,可這些罗易现在可沒有注意到,他的心思都在想怎样学這几個人的武功,怎样给他们找传人去了。

  大头强忍笑容,道:“那你每天就与一位见面,每人只学一天,然后轮流。”

  “那能学到什么?”罗易诧异的问道。

  大头一本正经的道:“我們只是让你记住武功秘决,不需要你练。”

  罗易心中暗自惭愧,刚才他還在想,是不是大头在骗他呢,哪有這样的骗子。

  确实沒有這样的骗子,把他骗的彻彻底底。

  他有点感动的道:“是不是這就开始?”

  大头一愣,道:“我還要与其他几位商量一下,不過,你能从這儿爬過去嗎?”

  罗易看了看那方方正正的小洞,为难的摇了摇头。

  大头道:“不要紧,我先教你這個,這是要用的着,不算传授,怎么样?”

  罗易点了点头。

  大头开始传授他缩骨功,怎样运气,怎样使力,又怎么转换真气,說的很快,也沒注意罗易是否懂,罗易听的直点头。說完后,大头停了下来。

  罗易道:“完了?”

  大头這才想起,忘了他的反应,不好意思的道:“我再說一次。”

  罗易道:“不用了,很简单的么。”

  大头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你会了?”

  罗易理所当然的道:“這很困难嗎?把你說的真气,也就是体内的气流,按你說的方向运行不就可以了?”

  大头心想,当然是這样,可說来简单,做起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道:“你试试看!”

  罗易暗暗运起丹田不多的真气,沿着大头所說的路线,一路畅通无阻,就听身体传来轻微的“嗑嗑”脆响,身型急剧缩小。

  大头怎么都不会相信眼前的事情,這如果沒有十年的工夫,在缩骨功上别想达到這种效果。疑惑的看着变的比自己還矮一头的罗易,问道:“你确定以前沒有学過类似的功夫?”

  罗易松了一口气,摇摇头道:“沒有,从来沒有,除了与曹营长学過刀法。”

  大头颇受打击的叹气道:“你不到江湖上去是江湖的损失。”

  罗易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哪裡明白自己的情况,但曹开道的话在他心中的印象太深,所以他一直认为江湖沒有好人混的日子,而自己又沒有那种本事,所以,决定不进入江湖。可世上的事情往往就是這样,你越是不想出现的东西,它就肯定要出现。

  大头又交代了一些事情,才回去,回去后自然又是一阵骚动,对罗易的天赋莫不赞叹,但也暗喜,找对了传人。

  自然,在這些老妖怪的刻意做神作书吧之下,罗易可是拼命的去学各人的看家本领。也沒有人要求他一学就会,不需要把每個人的武功全部都学了,江湖上的通用功夫就沒有人教他,谁都想抓住机会,把自己认为最拿手的传下来。所以,罗易学到的实用东西,仍然不是很多,但他了解了什么是内功、真气,什么是点穴、擒拿,這些,他以前也有接触過,可从沒人教過,而现在有了那么一大批人在教他,他却又失去了学的动力、兴趣,仅仅是强行记下而已。

  他从每個人的手中都学到了不少好东西,但在司空连那儿,他却学的最少。

  第七天,他该去见司空连,翻過四個人的牢房,他才见到司空连。

  司空连看着這個应该說是幸运的笨小子,道:“我也沒有什么要传给你的,我唯一能在這儿拿出手的就是轻功,可相信你在厉破风那儿学到了更高深的,所以,我也就不传你了。”

  罗易诧异的看着這個有点萎靡不振的,看上去象中年人的老人(他听大头說了,在這儿的,沒有几個年轻的,除了他是個例外,所有人都不小了,当然,有几個人不和他们交往,是军中的要员),不知道他为什么這么說,道:“前辈,你的武功不想传下去嗎?”

  司空连一愣,這是什么意思?马上意识到自己說错了,差点就把事情搞砸了,忙道:“不是,不是,当然要传了。”說着就把自己除轻功以外,自认为還可以的一套掌法传给了罗易。

  罗易记得很快,学完后,罗易问道:“前辈可還有什么要传的?”

  司空连心中想笑,這是什么么,听他說起来,好象大家都是被他逼迫的一般。不過,既然要神作书吧假,那就要象那么一回事,司空连道:“沒有了,不過還有一件事,想与你谈谈。”

  罗易点点头,他遇到過好几個這样的老人了,有的确实是有事和他說,有的只是想与他多谈谈。

  司空连沉思了一会,又叹口气,示意罗易坐下,他自己也坐在地上。

  罗易奇怪的看着他,他把自己的靴子脱了下来,用力的撕开裡帮,拆掉靴底,露出一块黑布包着的东西。

  司空连把那东西拿了出来,依依不舍的递给罗易道:“這东西想来我也用不到了,送给你吧!”

  罗易诧异的看着他,心中万分不解,到现在司空连是第一個送他东西的人,不過,由他的神情看,這东西对他自己肯定很重要,罗易摇摇头道:“這东西看来很贵重,我不能要。”

  司空连点了点头,暗想,這样看来,這小伙子真的不错,道:“我要他也沒有用,你就收下吧。”

  罗易看了他两眼,心中暗自揣摩,拿還是不拿,如果自己沒有出去,大家都死在這儿,那不是什么都沒有了,可如果不拿,老人会不会伤心呢?终于還是决定了,道:“我给你收着也行。”伸手接了過来。

  司空连看他把黑包收下,有松了口气的感觉,又交代道:“不要给任何人知道,谁都不可以。”

  罗易郑重的点点头。

  司空连复叹了口气,沒說什么,向他挥挥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罗易站起身来,给他深深鞠了一躬,也就离开了。他還要回去好好练习一下今天学到的东西,防止给人家忘了,沒法交代。

  司空连看着站起的罗易,心中对自己這一段時間来的逃生,终于有了一個卸下的负担感觉,倒不是他想架祸与罗易,而是做为人,必然的现象,现在的他,比罗易還差,把东西放罗易那儿,强過放自己手中,况且,他已经沒有什么希望了,自然会如此做。

  罗易又爬回自己的牢房,把司空连的掌法从新温习了一次,還好,沒有忘记。忍不住好奇,既然司空连說這东西给了自己,那就可以看看吧。罗易想到這,终于忍不住诱惑,把司空连送他的黑包拿了出来。

  看外表,沒有什么奇特的,就是一個不起眼的黑包,但照司空连神秘的样子,這裡面的东西定很贵重。他小心的打开黑包,呈现在他眼前的,竟然是一把尺子,一把很普通的银白色尺子。他把尺子拿在手中,感觉有点重,但也不是很重,大概比他的手掌长一点,宽有一拳,表面相当光滑,不见任何斑点,說不上来有什么特点。

  罗易翻来覆去的看了几次,倒有点象一個护腕,一個从手上取下的护腕。想到這,就把那尺子向手腕上放去。

  与他的手腕不是很合,但也不差多少。不過,還有一個問題,這不是一個护腕,也不可能是,因为它沒有任何扣子,罗易想到這,就要把他取下来。不是护腕是什么呢?這倒使他感到不解了。

  坏了,罗易突然发现自己的认识完全错误,這尺子竟然取不下来,现在看来就象一個天然的护腕,接头处连一点缝隙都沒有!活象做在手上的一般!罗易猛的从地上跳起,那還得了,司空连交代又交代,不要给人家看到,這可好,在手腕上,谁也能看到。這可怎么办?

  急的罗易在房中直打转,上窜下跳,可就是拿不下来。只一会工夫,汗流浃背。

  不但是他急,离這儿不远的正在商量如何才能进入牢房的腥夜三人更是急。他们三人早就来了,已经与天宇军的人干上了一架,可是面对如潮水般的士兵,他们也只能暂避风头。他们太小看這不起眼的监狱,从外面看,象是沒有什么戒备似的,可真正接近时,就发现大错特错了。现在正在想办法,如何才能不惊动看守的情况下进入牢房,但這似乎有点难度,不說天宇军的看守尽职尽守,只是望着外面的军队就让他们三人头疼。现在可好,原来感觉很强大的魔印,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们能不急嗎?

  腥夜从地上跳起,道:“怎么回事?”鹏氏兄弟也面面相觑,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不会這么快就消失在我們感觉范围之内吧!”鹏氏兄弟不肯定的道。

  腥夜倒是肯定,“绝对不会,天下间這么快的轻功還沒见過!”

  “那是怎么了?”鹏氏兄弟问道。

  腥夜有点急噪的道:“我怎么知道!”

  “它消失了,”鹏溟道,“肯定发生了我們不了解的事情。”

  鹏北道:“還有什么是我們不知道的?這魔印不是我們见過的嗎?”

  腥夜道:“该知道的,我們都知道,但是否有什么其他的,宗主一人明白的,那就不是我們了解的了。說不定有些东西是宗主一人才可以知道呢!呢可就难了!”

  “怎么办?就此放弃嗎?”鹏北不甘心的道。

  腥夜在原地来回的走动,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硬闯,他们沒有那個本钱;放弃,他们绝对不甘心,怎么办?

  长出了一口气,腥夜恨恨的道:“只好通知其他人来了,最好让宗主来,直接与杨文迪打交道。”

  鹏氏兄弟也心有不甘的道:“沒有其他办法了?”

  腥夜叹气道:“還有什么办法?天宇军如此多的士兵在這儿,我們三人能起到什么神作书吧用。”

  鹏氏兄弟沒有办法,只好向天空发射了同门急救的信号。

  魔宗与杨文迪打交道的事情,沒有详细叙述的必要,最后的结果是,司空连被魔宗的人带走。

  罗易還安稳的在牢中学习,真正的学习,而不是练功。

  使罗易后悔的是,竟然一学就是三年,他哪裡想到会有那么多的东西要学。不說学各人的武功了,這倒不是很难的事情,他只要花点心思就可以记住,谁也沒要他真正的去练。只是有几個很有为人师的欲望,不单是教了他武功,還传了更多的其他东西,怎么感觉都象是江湖中才用的到,只是他一时半刻也很难分的清楚。

  在几個老人有心无心的情况下,罗易是拼命的学,就怕别人說他不负责任。

  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自金龙公子找過他以后,就一直沒有人来找他。就是這個监狱中的人,也不见有人来找,除了偶尔有送的新人进来。

  罗易除了不时的想气曹开道他们,倒也沒有時間想的更多,对于是否能出去,似乎他自己已经放弃了,不是他对声的希望放弃了,而是因为,他沒有時間去想這個問題啊!有那么多的东西沒有学,他怎么好开口问几個“老混蛋”什么时候可以出去。

  几個老家伙逐渐的忘了這回事。

  罗易也要忘了出去。

  天宇军忘了他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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