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镇波澜
“要不怎么說,人越老越糊涂,本来,现成的徒子徒孙一群,却依然看人家的好!”汤群青笑道,“這不是因为他好么!”
“要不要追啊!”李天阳看着即将消失在眼前的罗易的背影,心道,這小子,别看沒有什么武功在身,可還真是厉害,這么快!
“当然要了,我還想让他继承我的衣钵呢!”汤群青收拾地上的背箩,准备追上去。
“什么?”李天阳一跳三丈高,不经意中就显示了超凡拔俗的轻功,沒有任何的运功行气。“這小子是我的,你子子孙孙一大群,還要,成心跟我過不去啊!”空中的身躯缓缓下落。
“你不也是!”汤群青笑道,“何况,你比我還有更多的徒子徒孙,哪一個不能传你的衣钵,你看我的那一群沒用的东西,谁也不是那個料。”
李天阳讪讪一笑,“那我們就看谁有本事了,你不能說动我放弃,你自己也不会放弃,那就只能看谁的魅力大了!走也!”离地還有三寸,脚不落地,两袖轻轻一挥,电射而去,快若奔雷!身影冉冉,似慢实快,仅是一晃,人已在五丈外。
汤群青摇摇头,這老小子,都入土的人了,仍然如此争强好胜,童心不老!不再多想,迈开大步,也不见行气,服袍轻动,一跨三丈,随其后而去!
罗易三不管的,猛向下跑去,這种沒有任何挑战性的小山峰,与蜀云山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闭着眼都能下去。当然,這說法有点悬乎,可他真的不放在心上。唯一使他担心的是刚刚遇到的两個老人,他還沒弄明白,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是五原的人,那情况就真的有点不妙。现在的他,犹如惊弓之鸟。不過,由刚才的情形来看,可能性不大,不然,他早就成立了一具尸体了!即使這样,他仍然不放心,谁知道這两個老家伙是不是变态,要象厉破风他们般,打死他,也不想见到。虽然說,他现在是有进入江湖的打算,可不希望在别人的带领下,更确切的說,不想在别人的强迫下!回头向后看了看,還好沒有人跟来。他当然不会想到,单凭汤李二人,要踩在他后面,怕他再练個几年也不会发现人家,如果现在的情况下,就给他发现了,汤李而人也不用混了,回家安享晚年罢了。
切說他发现沒有人跟踪,這才放下心来。打量眼前的路,他已经从山上下了来。摆在面前的是一個三叉路口,一條正北,两條东南、西南,骑過他刚下来的山峰。路不是很宽,一丈见余。两旁新栽的北槐,一人高,新抽的嫩芽,被夏日无情的骄阳,烤的无精打采。路面上三寸高的茅草,稀疏的撒满地面,說明沒有多少人走過,估计是战争结束后修的。也是往来南北的唯一大道,說他大,并不是真的很大,仅因为南北的通道,在远近歼击机百裡的范围,就這么一條而已,勉强可以通過马车的道路,能說大!
過了這座山峰,就出了原岭的地界,向北,三百裡不会有象样的城镇,当然,小规模的村镇還是有的。
罗易抚摩了一下自己已经在唱空城计的肚子,心中暗忖,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村庄。
后面跟来的两個人倒沒有他那么急,他们对這一带了解的很,知道還要二三十裡的路,才能看到一個象样的村镇。慢悠悠的走就是了,又沒有什么大事等他们解决。
火辣辣的太阳,把地表的温度无限的提高,超過四十度,罗易竟然沒有多大的感觉,他唯一感到快不能忍受的,是不断抗议的肚子。从下山来,又走了近一個时辰,還沒有见到想象中的村镇,他怎会不上火!不過,上活也不解决問題,還只能咬牙紧受。這或许就是走江湖的好处!
幸运的是,不要在撑多长時間了,远远的,他就看到,前面象一個村落,一個规模還不小的村落。精神马上就上来了,步子也大了,肚子仿佛也不是那么厉害的抗议了,可能也知道要有东西进来了,休息一下,好接待啊!
走进村子,罗易才发觉,比自己想象的要大的多,估摸是附近的集市。他猜测的很对,這不能說是村子,但离镇也有一段距离,可附近的人,都称他为镇,塘沽镇。如果外人见了這样的镇,還真能笑死!把周围所有的人家都算起来,也就是百十家,东西、南北各有一條象街的大道。几家沒有标记的商铺,想来,卖的不過是油盐酱醋。這确实不是一個有专门行文定名的镇,在任何一個府衙的文献记载中都找不到它的记载。只是附近的村民把他当神作书吧镇来看,因为它可以提供自己沒有的东西,逢单日,附近的村民都会到這儿来互换有无。罗易来的不是时候,双日,因此,在他的眼中,就是一個村,一個有商铺的村子。
酒家也有,就在他的面前,三尺见方的幌子,尺半的“酒”字,老远就看的到。门前一個行路客人歇脚的凉棚,凉棚裡,左后方一個一尺高的茶壶,门的两边零散的摆着几條凳子。罗易发现他不是第一個客人,已经有几個看来也是赶路的客人,姿势各异的在喝茶。他這么往门口一站,小二很识趣的赶到跟前点头问道:“客官,来点什么?”
罗易出了口粗气,“先来一碗凉茶,再捡可以添肚子的上来!”
小二乐呵呵的列着嘴,知道又遇到了一個不挑食的客人,他们這样的小酒铺,想要什么山珍海味也不可能,能添饱肚子就不错了。
不說小二先给他倒了一碗茶,再去给他准备吃的,罗易接過茶水,一仰头,半碗下去,這才有心情去打量周围的客人。
刚才进来的时候,沒有注意,茶棚底下,六個客人,分三伙。一個小行商,土布衣,短打,黝黑的脸膛,告诉人,他整日在太阳下奔波。两個一起的,一男一女,看上去象是父女,父亲一派悠闲,一袭藏青单袍,一把尺长纸扇,一根银楫,挽起一头乌发,非道非俗,三缕三寸黑须,看上去仙风道骨;女儿看上去十五六岁的样子,乱转的秀眸,告诉别人,這不是一個安分的姑娘,翠绿的紧身小衣,把個青春少女的侗体,勾勒的纤毫必现,该凸的凸,该凹的凹,柳腰不赢一握。罗易脸红的看了两眼,忙又低下了头,不過,還是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小姑娘的眼神贼好使,早就发现了他的偷窥,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吓的他慌忙装做沒事的样子,惹的小姑娘偷笑不已!三個人一伙的,就让人有点心虚,他沒敢多看,三個人都是武生打扮,高大威猛,正值壮年,面前的桌上,放着三把带鞘的雁翎刀,說话的嗓门震天!标准的江湖好汉。
這工夫,小二的东西也上来了,他也沒有心情细细再看,毕竟与自己沒有多大关系,吃饭事大。他刚拿起碗,沒注意门前又来了客人。
“小二,来两碗茶!”一個苍老而底气十足的声音传来。
罗易先是一愣,声音他有点熟,抬头一看,又是一惊,可不得了,是山上上遇到的两個老头,本来以为他们沒有跟来,哪想到,還是遇到了。這可怎么办!
李天阳還向他笑了笑,意思在說,我們又相见了!下的他把头低的差点就贴到桌子上了。
“两位老人家要点什么?”小二沒想到,不是逢集的日子,居然有這么好的生意,看来是财神爷照顾嘛!
李天阳摆摆手,“随便来点什么都好,就是不要荤的。”
“好莱!”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除了那三個让人不敢接近的大汉挑挑拣拣外,都是好伺候的大爷,看来,想不发财都有点困难。
罗易不敢去看李天阳他们敢什么,只想快吃完,快走人。那吃相,可想而知,有多么雅观了!不過,耳朵可支的老高,想听一听别人都在說什么,尤其是两個他认为是跟自己来的老头,說的內容是否与他有关。但他很失望,老的沒說什么,倒是那三個大汉,也不顾天气的炎热,嗓门大的让人皱眉。
“這鬼天气!”中间的一個灌了一气茶水,诅咒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雨!”
“下不下雨,与我們有什么关系!”左边的一個不冷不热的回了他一句,“還不是要跑路!”“他娘的,把老子逼急了,老子就跟她们玩命!”看来他们可能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沒办法解决,才大热天的跑路,不然,谁也不想在這种鬼天气向外跑。“你能玩什么命,只能把自己玩死而已!”又是左边的一個在给他浇冷水,“我們三個捆在一起,也不够人家一個收拾的!”“就你小子会說风凉话,不能给点鼓励!”中间的那個有点火,大热天的,火气当然很容易上冒,“我知道她们很牛比,可我們哪裡招她们還是惹她们了,跟我們小人物過不去!”“你朝山三虎也是小人物!我倒想知道跟你们過不去的有多大的人物!”不俗不道的父亲突然接過话来嘲讽的道。
朝山三虎正有气沒地方发泄,這可逮到机会了,而且三人早就注意到了引人犯罪的小姑娘了,正愁沒什么借口呢!中间的一個,老大,单掌一拍,面前桌上的茶碗跳起尺半有余,“哗啦”一声,落下,都成了碎片,手上功夫实在不简单。边上,罗易看的心中羡慕不已!“哪裡来的杂碎!找死嗎?”
父亲皱了皱眉头,厌恶的表情流露。
“你们三個才是杂碎,也不照照!”姑娘本来就想沒事找事,现在有了借口,還不趁势发威。
“哎吆!”老大韩朝虎怪叫一声,亵秽的样子,让人看了恶心,“小娘子发威了,我喜歡!有婆家了沒有,咱兄弟可愿意牺牲自己呢!”
父亲冷哼一声,罗易只感到耳鼓轰鸣,声音犹如实质般灌耳入脑,真气意动,声音马上变小。
朝山三虎可就沒有這么幸运了,父亲庞大无匹的冷哼,钻耳灌脑,一阵轰鸣,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只感到胸腑沉闷,呼吸困难,口中一甜,鲜血顺势而下。
小姑娘仿佛司空见惯,不高兴的嘟着嘴,“人家還沒玩呢,真沒用!”
朝山三虎向后连退,心中叫苦不迭,刚躲過了女煞星,看来又踢到了一個更厉害的煞星头上,倒霉的日子嗎?
父亲严厉的看着女儿,“不要胡闹了,把他们每人卸掉一條腿,以示惩戒!”罗易听了,大吃一惊,就因为几句话,要卸掉一條腿,未免太嚣张了吧!
不說他的吃惊,小姑娘高兴的连蹦带跳,走到朝山三虎的面前,目光象看在三個沒有生命的东西上。手中的剑,在三人面前横竖摆弄,在找适当的下手地方。朝山三虎哪裡敢动分毫,只从人家的一声冷哼,自己三人就死了一次,還分不出强弱嗎?虎父怎会有犬女,想来這小丫头片子可能也够他们啃的,如果還手,一個不好,让她找到借口,還不定一剑结果了自己呢!
三人沒有任何反抗的意识,可急坏了一边的罗易,他大胆的拿眼望向两個老头,希望他们能出头救朝山三虎一命。哪裡知道,本来還对他“眉目传情”的两個老头,现在竟然一本正经的眼观鼻、鼻观心的,拼杀面前的饭菜,象沒看到這儿发生的事情般,他差点气的吐血。急忙又回過头来,小姑娘已经举起她手中的剑,朝山三虎任命的低着头,一副任你处置的样子,罗易知道自己再不想办法,三人就要捐献自己的腿了,于是站起身来,大叫一声:“剑下留人!”
茶棚裡面的人都奇怪的看着他,白痴也看的出来,這三個家伙是自己找死。而且,确实是应该得的,如果父女二人是一般的百姓,哪裡会有這么幸运,只能說他们倒霉,遇到了厉害人物!這小子不是与他们一路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這是大家的想法,不過,李天阳二人不是這么认为,就是父女二人,也不认为会有人敢出头!
姑娘一愣,她可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在這個时候出头,诧异的看着罗易。
罗易有点腼腆,先是对父亲躬了躬手,才面对姑娘,“我想为他们三人求個情,冒犯姑娘了!”一开口就让人眉头紧皱,口吻就不象江湖人物,哪裡有什么气势可言!
李天阳与汤群青暗暗点头,這就說明,這小子确实不是江湖混子,在江湖的日子不是很长時間,否则,不会不知道,他這种行为是极其犯忌的事情,走過几天江湖的人,绝对不会這么冒失!
姑娘愣了好一会,才反应過来,心中的兴奋程度,不但沒有减低,反而更加高涨,正在想,這三個家伙就這么完了,自己還沒够呢!着個不长眼的小子,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要为這三人求情?”她手中的长剑适时的手了回来,似笑非笑的看着罗易,眼中的嘲讽之味甚浓!
罗易自己却沒有感到有什么值得嘲讽的,他是沒有佛家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唯一感到应该的是,他不能看着三個就因为一句戏言,就成为残废的人出现,郑重的点点头,“不知姑娘可肯高抬贵手,相信三人对姑娘必定感恩不尽!”
父亲听了,连连摇头不止,這小子真不会說话,這样的理由,哄三岁小孩啊,自己這女儿,他清楚的很,沒事的时候都想找事,更不用說這個愣小子自己撞上了!
知女莫若父,姑娘看罗易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是想笑,可她知道,现在一笑,什么威严都沒有了,既然人家出面求情,当然要给個答复,强忍住笑意,把剑收在背后,道:“兄台的心情,在下理解,可兄台难道沒看到么,這三個人确实有取死之道,在下仅是给他们一個教训!何况,我爹也不一定同意。”說到最后,实在是忍不住笑意,借转脸看向父亲的机会,掩袖偷笑。
罗易可沒注意她的小动神作书吧,依然正色的回答:“我知道,這三人确实有教训的必要,可,姑娘的教训是否太過了,毕竟身体受之父母,我們都沒有自己处理的权利。相信姑娘也不会认为,一個人,就应该缺胳膊少腿的在這個世上。”
朝山三虎愣愣的看着他,他们三人从沒想過這個問題,不只是他们,在坐的,只要是在江湖上走两天的人,怕都沒有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李汤二人也是一愣,即而点头,小伙子的理论看上去沒有說服力,可仔细想想,确实又很有道理,他们這些整日在江湖上跑的人,哪一個不是把生命看的很淡,可真的追究起来,谁也沒有這样的权利,把自己的生命随意的处置!
姑娘一时被他說的瞢了,沒弄明白這小子說的什么,娇嫩的吵了声,“混蛋,你說什么呢?也想找死嗎?”
罗易一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這样的貌美姑娘,会口吐脏言,既而神情一抖,正色的說:“姑娘此言差矣!”居然還掉了一句文,“我不是想找死,只是按理论理,姑娘却如此对待!”
姑娘嘲笑了声,脸上的表情有点愤怒,“我管你干什么呢,他们侵犯了姑娘,就应该死,现在只要了他们的一條腿,已经宽大了很多!”
“這么說来,姑娘是铁了心的要跟他们三人過不去?”罗易沒想到,自己的一番言语不但沒有打动姑娘的心,反倒让人家以为自己是有意找岔!
茶棚中的几個人,各有各的表情,小行商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头低的很厉害,也不敢看几個人,耳朵却不停的扇动。說明他并沒有真的远离事情之外。李天阳与汤群青,却依旧老神在在的样子,既不担心罗易会出什么事,对姑娘的行为也沒有表示什么意见,這在他们看来,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在江湖上,哪一天不是如此,谁的拳头大,谁就是老大。讲理的不是沒有,可那要相当的分量,比如他们二人,在江湖上,不与他们讲理的人,就找不到几個!父亲一副与我无关,看热闹的心情表露无疑,他对自己的女儿很有信心,相信,就是這小子出头,她也能收拾了,只要能让他女儿高兴,做父母的哪有不想的呢!父女情深啊!朝山三虎却是患得患失的样子,既希望這個出头的小子真能解决他们的問題,同时,又对他怀有疑问,万一不行,他们可能遭受更严厉的处罚,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姑娘笑吟吟的看着這個土包子,心道,我怎么处理,還不是看我心情高兴,你又能怎么办,還真想出头!真是天真的可爱。把手中的剑从新抖了两下,指向罗易,道:“那可不一定!”
罗易心中一喜,原来刚才是在开玩笑,“那姑娘是要放了三位了!”
姑娘一愣,她什么时候說要放了,這小子真是得寸进尺!不给点颜色,他還真能得意呢,道:“有一個办法,不知道他们三人是不是愿意接受!”
罗易向朝山三虎看去,朝山三虎脸色青红变幻,实在是决定不下来,他们心中知道,姑娘說的办法,不会那么容易過的,一個不好,可能比失去一條腿更赔。不過,這小子已经为他们争取了這么好的條件,不试一试谁知道会如何?朝山三虎的老大犹豫了一下,看了自己的兄弟两眼,胸膛一挺,還有点气概的样子,“不知姑娘有什么條件?”
姑娘笑了,心想,這三個家伙竟然還认为自己真的会放過他们,不過,希望越大失望就会越大,她父亲在教武功的时候,就很明确的对她灌输了這個观念,他也一直相信,在自己沒有能力的情况下,对如何事情都要做最坏的打算,“很简单。”她笑的很灿烂,“只要你们三人有能接住姑娘十招的,那今天就放你们一马!”
罗易大喜,他认为這太简单了,不就是十招嘛,有何困难!
朝山三虎也是一震,不過,随即向父亲一瞥,讽刺的眼神让他们的心又是一沉,想到姑娘父亲威力惊人的内功,這姑娘怕也不是纸糊的,想過着十招的关,怕绝对不是那么容易,說不定,是姑娘设下的陷阱,就等他们向裡跳,好有理由要他们的命,摇了摇头。
罗易一愣,這么好的机会,他们竟然放弃了,难道真的不想要自己的腿了嗎?
姑娘冷笑着,玩味的看着罗易,那表情极其丰富,象是在說,你看,机会是给他们了,可惜他们不要,這可不是我的错了!
罗易心想,不能如此就算了,他们說不定有什么难言之处,向三人道:“你们就這样放弃了,为什么不争取啊?”這不是标准的“皇帝不急太监急”嘛。
韩朝虎羞愧的低头道:“這位少侠的心意,咱兄弟心领了,不是咱不争取,只是,”头低的更是厉害,另外二人也感觉沒有什么脸面,毕竟這不是什么风光的事,“只是咱兄弟的武功,不可能接下姑娘十招!”
罗易两只有神的大眼闪了闪,原来是這么一回事,转向姑娘,道:“姑娘可還有别的办法?”
姑娘笑吟吟的道:“当然還有,有人能代替他们接下,也可以呀!”
罗易愣愣神,朝山三虎眼中又充满了希望,齐齐的看向他,心想只要這位少侠能答应为他们三人出手,這希望可能要大一些!
茶棚裡的人也都拿眼看向罗易,大多数人都认为,這小子可是踢到铁板了,就是李天阳也不认为他能接下姑娘十招,這父女二人,他们是认识,不過,他们离开江湖已经很长時間了,相信认识他们的人不是很多。
罗易自己心神电掣,急速运转,他在思考同一個問題,应不应该为這三人出手,自己出手,是否能救的了三人呢?
罗易犹豫不定的眼神,在茶棚中几個人的脸上扫過,沒有谁能给他一個足够的信心。最后,转到了朝山三虎的脸上。朝山三虎殷切的目光无疑使他的信心不断的增长,也沒想過,自己是否真的可以。由朝山三虎的脸上转過来,面对姑娘的眼神又有所不同,不同于刚刚犹豫不决的神情。明亮的双眼,激情流转,乍开的眸中,少有的清澈,直指姑娘等待看笑话的面庞,“在下愿意为三人出手,不知姑娘可答应?”那气势,仿佛突然之间,身长体变,威武少见,姑娘一愣,眼神有点复杂的看着這個土包子,沒想到,会有這样的信心,为什么?难道說,他的武功真的到了自己看不出的层次!转脸向父亲。
父亲摇了摇头,显然是对她說,不要担心,這小子沒什么了不起的。姑娘犹豫的心才算定下,毕竟面对自己不熟悉的情况,神作书吧为女流,很快就显现出慌乱。现在终于放心了,冷冷笑道:“只要你认为自己可以,为什么不可以,上了,說不定朝山三虎就因为你的侠义行为,幸免了呢!”调笑的口吻,让罗易感到,自己的决定可能很卤莽,但现在是骑虎难下,反正不能再說不可以了。对姑娘点了点头,话却是对朝山三虎讲的,“三位兄弟,小弟实在沒有把握能過了這关,如果不幸失败,也請三位不要失望;万幸成功了,也是三位的福气!”
韩朝虎点点头,激动的道:“少侠只管出手,无论失败成功,在下兄弟三人都感激不尽,定当铭记在心!”
罗易对于江湖上的场面话,并不是很了解,也沒有再說什么,向姑娘拱手一让,马上就要出手。
李天阳二人有点无奈的摇摇头,沒想到,這小子的闲心如此多,自己沒有多大的能力,竟然還想为别人出头,算朝山三虎倒霉了,遇到這么一個愣头青。
茶棚中的其他几個人都不看好罗易,只凭他那愣头愣脑的样子,就知道,不会是姑娘的对手!
姑娘依旧信心十足的看着這小子,心道,不知死活的家伙,一会就让你知道冲撞姑奶奶的厉害后果!“姑娘,請!”罗易对姑娘做了個請的手势。“慢着!”父亲突然打断二人的动神作书吧,“外面动手,别把人家的吃饭家伙拆了!”姑娘无所谓的摆了摆手,走出茶棚。罗易却感到十分羞愧,他也是苦哈哈一個,当然知道生活的不易,自己竟然沒有想到這一点,看来自己处世還有待提高。跟在姑娘的身后,他也出了茶棚。
姑娘看他出裡面出来,轻笑了一声,“要不要本小姐让你三招!”嘲弄的口吻,让罗易心中有气,但想到女人家就是這样,爱占小便宜,也沒放在心上。摇摇头,反倒正色的道:“姑娘,先請!”倒還知道让女士优先。
姑娘冷冷一笑,“你想空手嗎?”
罗易一愣,他除了在战场上与人家动過兵器外,从来沒有跟什么人动過兵器,现在他遇到了不大不小的問題,自己该用什么武器呢?看了看姑娘手中闪闪电耀的长剑,心中打鼓,用什么兵器怕都讨不了好,自己本来就不擅长,能不用最好!“想好了嗎?”姑娘不耐烦的问道,手中的长剑连连在空中挽了几個漂亮的剑花,寒星飞射!剑上的功夫可见一斑。
罗易囔囔自语,“這可怎么办?从来沒用過兵器,现在找一件,也不会用啊!”他以为自己說的很小声,沒人会听到,其实,除了朝山三虎沒有听清他說的什么,其他几個人都清晰入耳。心中還有点诧异,就這水平,還为人家出头,越来越沒有希望了。李天阳二人听了,哭笑不得,這是什么嘛,自己沒本事,就不要学人家当大侠,這可好,成了笑柄!
姑娘眉头也皱的很紧,面露难色,让他一個姑娘家空手与一個陌生人动手,成何体统!但自己要想教训他,看来還真的要动手不行,沒办法,只好牺牲一次了,姑娘银牙一错,恨恨的看了罗易两眼,“好吧,那就空手好了!”罗易长出了一口气,還在想,如果姑娘坚持用兵器,自己该怎么办呢!现在可好了,沒有顾虑,就看自己的命运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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