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盛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院长都从办公室出来,亲自来了一趟,他们這些小护士哪敢有意见?
不過說实在的,他确实脾气暴躁。
也太凶了。
小护士擦拭完血渍,仔细上好药粉药膏,随后拿来干净的纱布,一圈一圈包扎好。
她看向喻唯一,挺佩服的,“一般人都不会跟脾气太差的人交往吧,您看起来很温柔,估计是和盛先生互补了。”
盛先生看起来就像会家暴的。
谁敢和他接近?
医院有几個小姐妹還說盛先生一表人才,颜值远胜内娱男明星。真的会笑,进诊室起她小心翼翼连头都不敢抬,還敢去看盛少的脸?
长得再好看,這样暴脾气的男人她也不要。
喻唯一听着护士的话,她温柔笑了笑,“他人挺好的,底子不坏,就是說话声音大了一些。”
包扎好伤口,喻唯一起身离开诊室。
盛世就在门外。
见她出来,男人几步走到她面前,带她离开的时候,特意走在她右胳膊受伤的這一侧,免得走廊上過路的人碰到她。
走廊這边。
几個小护士聚在一起,望着前方逐渐走远,身影消失的两人。
“我发现了,盛先生的脾气是看人的。”
“是呀,对他太太就挺温顺,說话声音也沒那么大,脾气也沒那么冲。”
“那我還是不喜歡,太凶了。”
“你不喜歡是因为他的好脾气沒给你罢了,這种只对一個人服软温柔的男人,难道不比中央空调的暖男好?”
御园别墅。
胳膊受了伤,喻唯一洗澡有些不方便,在浴室弄了好久才出来。
女人穿着浴袍還裹着加绒的外套。
走进主卧客厅,就看见盛世坐在沙发上。在他的注视下,喻唯一迈开步子走過去,她给他倒了杯热茶,摆在他手边的茶几上。
随后软声问着:“你和许特助谈完工作啦?”
许淮傍晚来了御园。
去了二楼书房与盛世谈话,好像是工作上的事,喻唯一也不确定。
盛世沉默不语。
他一味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看。
目光无意识中又瞥了眼她胳膊上的白色纱布。
盛世伸手捏住她的脸颊,用了点劲儿捏了捏她脸上那块肉,“喻唯一你怎么這么不中用?别人欺负你你就不知道還手嗎?”
他捏得她脸疼。
喻唯一只抿抿唇,澄亮的美眸抬起来望一望他,不說话。
盛世松了手。
他往下握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嫁给我,就不能给我丢脸。日后无论在哪,遇到什么人,撞上什么事,只要觉得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
“一尊大佛摆在你面前,你要大胆拿来用。把腰杆子挺直了,脊梁骨立起来,谁触你眉头你如实告状,听清楚了沒有?”
大佛。
他本人。
喻唯一认真听着,乖顺点头,“我知道了。”
“耳朵是听见了明白了,话有沒有過脑子還是另一回事。”盛世打量着她,特意多看了两眼她的脑袋。
长得圆圆溜溜。
越看越觉得裡头装的都是水。
蠢得要死。
就知道被人欺负不吭声。
這次如果不是保镖机智报警后又喊了武警,直接将奔驰车拦截在路上,把孙平堂等人带去了局厅,事情闹大了藏不住了,否则她肯定還会为孙平堂打圆场。
這個笨蛋。
她当孙平堂一家是亲戚,是好舅舅,别人当她是商品,拿去买卖交易。
日后要在暗中多派遣些保镖跟着她。
傻媳妇沒心眼,他得多防范一点儿,這次被刀片割了,下次沒准命都沒了。
盛世松开她的胳膊,起身离开,“我去洗澡,你回卧室暖床。”
喻唯一:“哦哦。”
男人离开客厅。
喻唯一也转身往卧室走去。
床上摆着两個枕头,两床被子。他们睡在一個床上,但楚河汉界分明,谁都不会越界。
年三十以来气温又降了几度。
盛世有时候在书房处理剩余的工作,就让她钻他被褥裡躺着,把床铺给焐热。然后他回到主卧,就直接睡热炕。
是個有想法的人。
喻唯一翻白眼:“……”
她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拿出药罐,照常吃了五颗药。随后走去床边,脱了厚重的外套,爬上床掀开他的被子,躺在他睡的地方。
手机响了两声。
喻唯一起身拿過床头的手机,钻回被子裡耍手机。
是好友林夏发来的短信。
【勤奋小作家】:“我看到榕城的消息了,孙平堂绑架你,還把你弄伤了!唯一,你现在在哪,伤到哪裡了?孙平堂那個老银币人呢!”
【唯一】:“是小伤,擦两天药就好了,新闻夸大了,我沒事的。你放心在纽约上课,马上就要毕业了,不要耽误了学业。”
“孙平堂已经被拘留,剩余的事情盛世会让人处理的,不用我操心。”
‘对方正在输入’
【勤奋小作家】:“听你多次提起他,這位盛大少爷似乎人還不错,一直都站在你那边。听外界传闻,我還担心他会家暴你,现在看来好像沒這回事儿。”
【唯一】:“恩,他很护短。”
【勤奋小作家】:“有沒有這样一种可能,盛世对你有意思?所以事事站在你那边,跟你一個鼻孔出气。”
喻唯一盯着新弹出来這條信息几秒钟。
她面色平静。
敲字回复。
【唯一】:“我們是合作关系,算是对彼此有几分信任的合伙人。他站在我這一边,单纯只是因为我是他名义上的妻子,除了說明他有责任心,其余不能說明什么。”
【勤奋小作家】:“你就是心理压力大,心思太缜密,想的太多。照我多年写言情小說的情况,我就觉得他对你或多或少有点点心动。而且咱们唯一很漂亮呀!吸引男人不是应该的嘛。”
喻唯一给她发了一张表情包。
/亲亲我的辣妹,爱你
她们俩少时就认识了。
在伦敦的时候。
林夏比任何人都清楚喻唯一的過往,也明白她這些年遭受的苦楚。所以她不跟她开玩笑,她知道她心裡只有复仇。
害死喻氏夫妇的人。
瓜分喻氏集团的人。
她要在她生命走到尽头之前,把這些人全都拖进地狱。其余的事,她已经沒有精力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