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有些事我需要確認
吴清婉悠闲地喝起咖啡似乎并不着急进入正题。
乔温也沉得住气,她靠在椅背上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眼看着吴清婉。
半晌,吴清婉终于放下杯子:“這偏僻地方的咖啡就是不好喝,也是,這些咖啡的目标客户不過是生活在這附近的人,這样看的话也是合适的。”
乔温冷笑,這样低级的指桑骂槐的话术实在有些老土,她沒有理会吴清婉。
“我奉劝你,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总是痴心妄想。”
乔温抬眸:“這句话应该是我送给你。”她直起身子:“一個私生女有什么资格与他并肩而立呢?”
私生女三個字狠狠地刺痛了吴清婉:“你再說一遍!”
“私生女。”乔温又重复了一遍:“你母亲抢人這事不假,在我母亲跟姓吴的還沒有离婚的时候就怀孕了這件事也不假,你不是私生女是什么?”
“你!”吴清婉刚要发飙看了一下周围又平静下来:“那又怎么?谁能知道這件事呢?人人都知道我才是吴承的掌上明珠,而你只不過是死了妈的野孩子而已。”
乔温一個冷眼甩了過去,那眼神似淬了毒,恨不能将吴清婉立马毒死:“你不要逼我,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有吴承這個父亲,但是如果你把我逼急了我就会将這件事公布于众。”乔温冷笑:“到时候丢脸的可是你们李家!”
“你做梦!谁会相信你?”
“呵,你猜我为什么读新闻系?”乔温完全放松下来,她知道自己已经拿到了主动权:“你猜,我想要弄到吴承的一点毛发会不会轻而易举?”
吴清婉忽然站起身来:“乔温,我告诉你少自以为是。”她指着乔温:“你以为你能掌控舆论嗎?你信不信你的报道還沒被发出来就已经被毙了。”
乔温并沒有被吴清婉的话语吓到:“這些谢政屿都能够帮我摆平不是嗎?”
“你?你是为了报复我們才接近谢政屿对不对?你就不怕他知道嗎?”
“怕?你告诉我,我還需要怕什么?”乔温不想再与她共处一室站起身来给出最后的警告:“我奉劝你不要把我逼急了,還有识趣的话就自己退婚吧。”
吴清婉发了狠:“你试试,我会怕你嗎?”
“那你也试试,试试自己到底能不能嫁进谢家。”
出了咖啡厅的乔温像一個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沒有刚刚在裡面所向披靡的气场,此时的她甚至有些失魂落魄。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慢慢地向学校走去。
忽然,一辆车停在了自己的身边,乔温转過头打量了一下。
“姐姐!”是凌达。
他摇下车窗一脸笑意的看向乔温,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乔温的不对劲赶忙下车:“你怎么了?”
乔温摇头:“沒事。”
“回学校嗎?上车我送你。”
乔温又想到了那日凌达对自己的表白,下意识的想要与他保持距离:“不用了,马上就到了。”
凌达见乔温挣脱了自己的手,转身向学校走去就气不打一处来,他追上去:“你的腿才刚好,应该多休息。”
“真的不用。”
“你是不是在想我跟你表白的事情?”
凌达的话让乔温无言以对,两人就這么在路边僵持着。
“你沒有男朋友我有权利追求你,再此之前我是你师弟也有权关心你的身体。”說完他不等乔温反应就将乔温横抱起来向自己的车子走去。“你干嘛?快放我下来!凌达!”乔温被凌达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但是凌达并未有任何动容,而是直接将乔温塞进了车裡。
這一幕恰巧被刚从咖啡厅出来的吴清婉看到,她得意一笑拿出手机:“乔温,這就怪不得我了。”
坐在车内的乔温還在生气,但也只能任由凌达将自己带回学校。
乔温沒有注意到不远处正停着谢政屿的车子,小杜眼睁睁的看着乔温坐在一個男人的车上回到了学校。原来刚刚他就察觉到了一些不对,所以走后又折返回来在学校门口守株待兔。
沒成想真的被自己给逮到了,他连忙拿起手机拨通了谢政屿的电话。
“谢总。”
“說。”
“我刚刚送乔小姐回学校,但是乔小姐并沒有进学校而是去了其他地方,刚刚她坐着一個男人的车回来了。”不知为何小杜总有一种自己在捉奸的感觉。
另一边谢政屿看着电脑裡凌达抱着乔温的照片眉头轻皱:“嗯。”
小杜沒有想到谢总竟然這么平静,他试探道:“用不用去调查一下那個人?”
“以后不准跟踪乔温,你回来吧。”
谢政屿挂掉电话,摘下眼镜,手中香烟的烟雾缓缓上升,他紧紧的盯着照片裡男人的手還有乔温有些惊恐的表情,然后拨通了乔温的电话。
乔温沒有想到谢政屿会打给自己,立马接通:“喂。”
“到学校了嗎?”
“嗯。”
“什么时候到的?”
乔温看了一眼凌达:“到了一会儿了。”
谢政屿吸了一口烟,吐出了灰白色的烟雾,烟雾有些浓甚至掩盖上了他有些难看的表情。
“身边有人?”
乔温一愣,沒想到谢政屿会感觉到自己身边有人,她刚想否认就听凌达开口:“是啊,是啊,政屿哥,我跟温温在一起呢!”
谢政屿听到凌达的声音一顿,他听出了凌达言语间的得意但很快恢复如常,他将香烟掐灭冷笑一声:“那個学弟?”
乔温沒好气的白了凌达一眼:“嗯,在学校碰到了。”
“嗯,周五几点结束?我去接你。”
“现在還不确定,到时候我打给你。”
“好。”
乔温挂掉电话回手就打了凌达一下:“你干什么,不說话沒人把你当哑巴!”
凌达撇撇嘴:“怎么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乔温懒得理他,到了宿舍门口就立马摔门下车。
“姐姐,明天我去找你!”凌达趴在车窗上冲着乔温的背影大喊。
“滚!”
此时的谢政屿把玩着打火机,手机不停的传来声响,他知道是吴清婉发来的,但此时他并不想理她。只是她发来的這两张照片着实让自己心烦。思虑再三,他再次拿起手机给陈柯打了過去。“谢总今天怎么想起我来了?”
“城东凌家,你熟嗎?”
陈柯一愣:“怎么,那小子有行动了?”
谢政屿沒有回话,又重复了一遍:“你熟嗎?”
“熟,能不熟嗎?等着。”
挂了电话谢政屿将电脑关掉,起身走出了书房。
晚上七点,陈柯给谢政屿发来了一個地址,谢政屿只是看了一眼就拿上衣服出了门。
到了酒吧谢政屿直奔二楼,陈柯早已等候多时,看到谢政屿還不忘调侃:“来的够快的。”
谢政屿单刀直入:“怎么样?”
陈柯给谢政屿拿了杯酒:“急什么,看下面。”
谢政屿看着下面舞池裡疯狂扭动身躯的人们,只觉无趣。他刚要收回视线就发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凌达。
“他在這?”
“兄弟靠谱吧,一下就打探到了他的行踪。”陈柯笑道:“這小子今年才被他老爸整回国,回来之前就求到我家老爷子那了,我爸看了一下他在国外的成绩還不错就收下了。”
谢政屿看向陈柯,示意他接着說:“他在国外的时候是有名的花花公子,女朋友沒有一百個也有几十個。但是话又說回来,這個圈子的二代不都是這样嗎。”
陈柯說完就看到谢政屿正拧着眉头看着自己,他立马话锋一转:“但是!這样的人绝对配不上温温!”
谢政屿這才移开视线,坐了下来。
“阿屿,上次问你的时候你沒說话,這次让我查凌达,你是不是要干什么?”陈柯别的不行,但是在了解谢政屿這一方面他敢說第二就沒有人敢說第一:“你,是不是要追温温啊?”
谢政屿喝了一口酒冷笑:“什么叫追?”
陈柯瞪大了眼睛:“我靠,你别瞎来啊,你要是玩玩你妈知道了不得打死你?”
谢政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陈柯:“你在說什么?”
“那你什么意思?”
“你不是說乔温对我有意思嗎?”
陈柯還是沒有明白谢政屿的意思,只是愣愣的点了点头。
“既然這样,還用追嗎?”
“我草,你来真的?”陈柯凑近一脸认真:“你想好了嗎?你家别說别人,就是谢老爷子這关你怎么過?跟吴清婉的婚事怎么退?你想好了嗎?”
谢政屿忽然觉得好笑:“不是你告诉我的嗎,去他妈的适可而止。”
陈柯忽然想起了那日自己說的话,恨不得抽自己两個嘴巴:“我那天是跟汪子宁气急了,你真的要想清楚啊。你,我暂且不說了,乔温沒有退路啊。”
谢政屿的眼神忽然暗沉了下来,脑海中竟然全是凌达将乔温抱在怀裡的画面。从前他不知道自己是占有欲這么强的人,但是今天他知道了。在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他恨不能马上撕碎凌达那小子。
明明乔温是自己带回来的,明明乔温该属于自己一個人。
他仰头将杯中的就一饮而尽随即沉声道:“一切還沒有定数,有些事我也需要確認。這件事在我確認之前,不会有任何纰漏。”
他看向陈柯:“我有分寸,不会让乔温走到无路可退的地步。”他停顿了一下,把玩着手中晶莹剔透的酒杯:“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我会为她找好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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