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温温,你說我們算什么
“人家也沒說過喜歡你,你不是也說不喜歡人家嗎?难過什么啊?”乔温自言自语,引得酒保侧目。
“小姐,用不用帮你叫男朋友過来?”
乔温微微抬起眼皮:“男朋友?我沒有男朋友。”忽然乔温笑了:“他在陪别人潇洒!”
酒保這才明白,原来這是被男朋友劈腿了,于是讪讪的走开了。
“美女,不如我陪你潇洒?”突如其来的骚扰让乔温眉头紧蹙。
男人见乔温沒有說话,便直接坐了下来。
“美女,自己喝酒多沒意思啊?”他仔细的打量了乔温一番,实在觉得眼前這個女人是個不可多得的尤物,得寸进尺的将伸出了手环在了乔温的肩上“哥哥請你喝。”
哥哥?乔温冷笑一声:“滚。”
男人不以为意,继续向乔温靠近:“别這么见外嘛。”
乔温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男人扑了個空,一時間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大吼起来:“臭婊子,别给脸不要脸。找你,是看的……啊!”
男人捂着被酒瓶打過的头,疼的龇牙咧嘴。
乔温一手拿着破碎的酒瓶,一手指着男人:“再過来,我就继续打你!”
她的胸脯剧烈的起伏着,酒精完全麻痹了她的理智。乔温猩红着眼睛看着眼前痛苦的男人,那样子像极了一只走投无路的小兽,随时准备和别人决一死战。
忽然,酒吧裡变得嘈杂起来。乔温看到两個男人骂骂咧咧的向自己走来,看来是刚刚那個人的朋友。
乔温握紧破碎的酒瓶,丝毫沒有畏惧。
那两人越走越近,乔温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突然,一個身影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乔温看向那個背影,一阵错愕。
“谢…政屿?”乔温不可置信的叫出了那個名字,那個现在本应该在伦敦与未婚妻在一起的男人的名字。
紧接着,又有几個人涌了进来,乔温看過去发现了小杜的身影。
這时,她面前的男人转過身来。
两人就這么相对而立,谁都沒有說话。乔温试着抬头去看他,但灯光太暗,她沒有看清谢政屿的表情,但仍能感受到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
忽然,谢政屿一把夺過乔温手裡的酒瓶。然后一把拽過乔温就往外走。
乔温的酒意還未散去,借着酒意她一把甩开谢政屿的手。
被甩开的男人直接怔住,他看着自己被甩开的左手有一瞬间的恍惚。紧接着乔温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用你管我。”
他回過头,见乔温已经向相反方向走去。
谢政屿哼笑一声,他从未如此生气過,也从未气急到如此還不能将气自己的人怎么样。
他快步跟上乔温,一把将乔温拽過来然后扛在肩上,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乔温反应過来的时候已经被谢政屿塞进了车裡。
“你干什么!”乔温挣扎着:“让我出去。”
谢政屿丝毫不理会乔温的无理取闹,他将油门踩到底一路开回淮北路公寓。
车子行驶在无人的马路上,嗡鸣的汽车声似乎在帮他宣泄心中的怒意。
乔温渐渐安静下来,她忽然觉得很委屈。但究竟在委屈什么呢?她自己也不知道。
车子很快就驶进了淮北路的公寓,谢政屿沉着脸打开后侧车门,又将乔温扛了出来。
“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
谢政屿充耳不闻,直接进了电梯。
乔温听着门锁打开的声音沒由来的一阵紧张,进门后谢政屿打开了灯,然后将乔温扔在了沙发上。
沒错,是扔。谢政屿走向冰箱,拿出一瓶水来尽数喝完。
然后又回到了客厅,居高临下的看着眼裡同样充满愤怒的乔温。
“說吧,为什么突然消失。”
這是今晚谢政屿见到乔温后說的第一句话。
乔温坐直冷声道:“手机沒电了。”
谢政屿嗤笑一声,然后从乔温的口袋裡掏出手机,他只是轻敲了两下屏幕,手机就亮了起来。
乔温不以为意:“我又充满了。”
“为什么去那?”
“哪?”
谢政屿强忍着脾气吐出两個字:“酒吧。”
乔温站了起来:“怎么?我是個成年人,连酒吧都去不得嗎?”
谢政屿不知道乔温喝了多少,只觉得乔温每一個字裡都夹带着酒气向自己扑来。
“好,那我换一個問題,你在生什么气?”
這确实是谢政屿最不解的地方,明明自己出国前還好好的,为了能够赶回国接她回家自己硬生生将15天的工作內容压缩到了5天,但是一回国就得到了她消失的消息天知道他有多恐惧。幸好汪子宁查到乔温的开房记录,這才让他能够在酒吧找到她。
但是,自己刚刚明明救了她,但是她却一副自己多管闲事的样子,還沒由来的发脾气,他实在不知道這到底是为什么。
乔温别开头:“沒事。”
“沒事为什么生气?”
“跟你沒有关系。”
乔温绕過茶几向门口走去,她不想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失控。
谢政屿见乔温要走跨步上前抓住她的手:“你去哪?”
“我开了房,今天去外面住。”
“不可以。”
乔温转头看向谢政屿:“我现在是不是连自由都沒有了?”
“自由?乔温,你扪心自问,我什么时候限制過你的自由?是你总是让自己陷入到危险当中。”谢政屿气急,将乔温逼退直墙角,她紧贴在墙上无意间将灯光开关按下,瞬间房间暗了下来。
黑暗中谢政屿的声音再次传来:“今天若是我不去,你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那個时候她也是在害怕的。
乔温别過头不去看谢政屿,嘴巴开了又合但就是說不出一個字来。
见乔温的态度软了下来,谢政屿靠近了些:“身上酒味太重,去洗一洗。”
這句话忽然点燃了乔温心底已经灭下去怒火,她以为他在嫌弃自己。
“觉得我有味道,大可不必管我。”她冷笑一声:“不如接着去陪你的未婚妻去街头散步,說不定她香气逼人呢。”
乔温的话刚一說完,谢政屿就愣住了。
随即,他原本堵在胸口的怒气全部消散。谢政屿松懈下来,眉眼含笑的看向乔温:“你看到新闻了?”
乔温微怔,她努力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說的话,這才后自后觉那句话醋意有多浓。
“什么…什么报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谢政屿低笑,他慢慢靠近乔温,然后伸手将乔温包进自己的怀裡。乔温对男人突如其来的举动有些措手不及,当她還不知道自己是该挣脱還是该保持的时候谢政屿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
“娱乐新闻你也信。”
他的声音轻柔,带有哄人的意味。一字一句都在敲打乔温原本就柔软的心脏。
乔温眨巴眨巴眼睛,不想让眼泪流下来,她觉得自己实在太不争气。
“那时我在打电话,她趁机上来挎住我,所以有了那张照片。”
谢政屿一点一点细细解释。
乔温忽然抬头看他:“打电话?”
“嗯,用耳机。”
乔温吸了一下鼻子:“那你還笑。”
谢政屿笑的更开了:“有很多字词在說话的时候都是嘴角上扬的。”
乔温這才恍然大悟,羞愧的将头埋在谢政屿的怀裡。
谢政屿伸手摸了摸乔温的头发:“就因为這点小事儿去借酒消愁?”
“沒有。”乔温的声音闷闷的,但明显有些软糯。
“那…今晚還要出去住嗎?”
谢政屿感觉到胸前的小脑袋在点头,他眉头微皱:“還在生气?”
乔温抬起头:“我交了钱,而且我的东西都在那。”
谢政屿突然就被乔温气笑了:“东西小杜会给你拿回来,钱,我给你。”
乔温摇头:“我不要你的钱。”她說完又觉得這句话似乎有所不妥补充道:“我欠了你太多钱。”
“几百块钱也要跟我算嗎?”
“几百块也是钱。”乔温小声嘟囔。
“今天是我沒有处理好事情,让你误会才导致你花了钱住酒店,所以這個钱理应我来出。”
乔温沒有想到谢政屿会這么說,她是聪明人,知道再执拗下去就沒有意义了:“那好。”
听到乔温的答复谢政屿重新将女孩抱紧:“饿不饿?”
怀裡的人儿摇了摇头。
“以后不许再做那么危险的事,這次是运气好,碎玻璃沒有扎到你。下次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乔温听着谢政屿话机械的点头,她在想,他们這样是在做什么呢?他为什么要這样抱着自己呢?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乔温?”感受到乔温心不在焉的谢政屿轻声唤了她的名字。
“嗯?”
“在想什么?”
乔温慢慢抬起头,然后从男人的怀抱裡挣脱,黑暗之中她的眼睛格外明亮。
谢政屿想,他从未见過這么好看的眼睛。
乔温动了动嘴,似乎在斟酌该怎么說出口。终于,乔温鼓起勇气:“我們這样算什么?”
男人身子一震,他沒有想到乔温会突然问這样的問題来破坏刚刚十分美好的氛围。
但既然她问了,自己不妨再清楚的表达一下。
谢政屿伸出手来抬起乔温的下巴,然后微微低头吻了上去。
一瞬间,乔温只觉心中似乎有某种东西在炸裂。她瞪大了眼睛,却怎么也看不清男人的表情。
她還沒来得及享受這突如其来的吻,谢政屿就抬起了头,眼睛似上了一层薄雾,哑着嗓子道:“温温,你說我們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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