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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第52章

作者:春日朔
生活如流水朝前流淌,岑桑和傅戌时的关系从普通朋友到试用租客到假扮情侣,

  再到如今的试用情侣,名分变来变去,但实质上的相处模式并无二样。

  他们照常努力工作,照常准时或不准时下班。

  岑桑的工作室敲定好供应商,拉了几個相熟的设计师入伙,盘下一间商铺作为线下门店――要感谢傅戌时跑過来当租客,商铺租入的半数资金来源于他每月上交的租金和搭伙费。

  工作室最开始走高级個性定制路线,客户源来自从前的工作和接触的人,岑桑和其他设计师商量后打算先這样铺一段路,积累稳定客源后再下沉到成衣,进一步打开市场,试一试可供個性化修改成衣的商业路线。

  岑桑今天跑去看商铺,明天和客户吃饭,后天和几個设计师们聚在一起头脑风暴。

  而傅戌时从来都忙碌,新能源那块的市场fuu刚接触,从能源技术到企业合作再到前部的营销推广,傅戌时作为fuu一把手,很多东西亲自操刀。

  他时常有酒局,陪人吃饭或請人吃饭,酒局结束由特助送回家,如果岑桑恰好有空的话就亲自去接他回家。

  恋爱后的小狗本就粘人,一天到晚能问岑桑要三次亲吻,喝多的小狗尤甚,搂着岑桑的腰嘟嘟囔囔,问岑桑想要什么礼物、沒完沒了地說喜歡她,喝多上头的时候甚至還拉着岑桑的手,一本正经地开口:“公主。”

  公主通常懒得理他,在厨房流理台给小狗煮醒酒茶,糊弄地“嗯”過一声。

  小狗不满意,“公主你看我一眼。”

  岑桑看他一眼,“做什么,给你煮醒酒茶呢,再喊一次五块钱。”

  傅戌时闻言“啊”了声,“那牵手呢?”

  岑桑甩开和傅戌时牵着的左手,面无表情,“牵一次十块。”

  傅戌时点头“哦”了声,沒牵着岑桑的那只手掏出手机,单手在屏幕上操作一通。

  随后岑桑手机便震动,她关掉天然气的火,低头看去,傅戌时给她转了账:【对方向您转账:¥20000备注:那我宝月】

  岑桑:“……”

  她垂眸忍不住轻笑了声,“难为你了小狗,醉到打错别字倒還记得自己的支付密碼。”

  傅戌时伸手過去牵上岑桑的手,深邃的眼眸紧盯岑桑,她都說不清此时傅戌时的眼睛,是喝醉酒的傻气多一点,還是摄人心魄的蛊人更甚。

  总之喝多的傅小狗,格外实诚地告诉岑桑他的支付密碼,“当然记得,因为是你的生日呀公主。”

  “……”

  岑桑唇角忍不住勾起,眉眼舒展开无奈的弧度,嘴上则口是心非地吐槽,“有点太恋爱脑了吧小狗,不怕我卷款跑路?”

  “沒关系,”傅戌时摩挲着岑桑的指关节,好像那是一個格外好玩的东西,他缓声道,“我是大款,你要卷就把我一起卷走。”

  “神经,哪有說自己是大款的。”

  岑桑笑骂他一句,把煮好的醒酒茶从锅裡倒出,敲了敲傅戌时的脑袋让他喝掉,一面又问,“你刚要說什么?”

  “什么?”

  “……”

  岑桑伸手敲了敲傅戌时脑袋,“所以說少喝点酒,脑袋变笨我会跟你分手哦。”

  傅戌时闻言当即警觉地瞪大眼睛,他用晕乎乎的脑袋回想几秒,随后开口:“想起来了公主,我想养條狗。”

  “家裡已经有一條了。”

  岑桑看他一眼,“我們家裡只能养一條小狗,你自己决定。”

  “我是小狗,可我想养一條大狗。”

  傅戌时惯会玩文字游戏,“大狗不是小狗,所以可以养。”

  “我懒得养,遛狗很麻烦。”

  “我会来遛狗。”

  傅戌时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我会负责养狗狗的一切,不会麻烦到公主你。”

  岑桑提醒傅戌时,“我沒意见,但家裡空间不够大。”

  “好吧。”傅戌时委屈巴巴地点了头,“那我們到新家的时候再养。”

  岑桑疑惑,“什么新家?”

  傅戌时喝着醒酒茶的手一顿,自觉多言,胡乱糊弄一通,“沒有,公主你听错了,我說我在我的心上模拟养狗。”

  岑桑信他才有鬼,但也沒多问,只是关心:“怎么突然說养狗?”

  “因为我老是很晚回来,偶尔還要出差,公主你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傅戌时喝掉醒酒茶,他脸上有困意和倦色,但盯着岑桑的眼认真。

  岑桑去拿他手边碗的动作一滞,“你沒来之前我都是一個人。”

  “所以我一直不放心你公主。”

  傅戌时自己捧着碗去水池边,他倒還能走直线,每個字也說得清晰,只是岑桑莫名听不懂他的话。

  他說:“好几次我看社会新闻都会想到你,想给你打电话问你在家安不安全,又怕你骂我,就跟你說我想挑礼物。结果你总是不开心。”

  傅戌时在說从前。

  岑桑晚上偶尔会接到傅戌时的电话,问他干嘛他就說拜托她挑礼物。

  挑给谁的礼物?

  有事說是贺小菱,有时說是时茵,或者别的什么女性朋友让岑桑拿拿主意。

  每回挑完礼物都有她的一份,岑桑打电话過去說不合适,让他不要寄過来。

  电话那头傅戌时“哦”一声,或者說是谢礼,或者說买多了,或者說对方不喜歡,又或者点头让她拒收就好。

  那会儿岑桑看着寄過来的礼物就生闷气,她想傅戌时是什么意思,哪有人這样子当朋友的。她守好当朋友的线,那他能不能不要四处当中央空调。

  哪裡知道礼物只是一個借口。

  傅戌时只对她制暖,還因为担心岑桑讨厌太热的温度而說一切只是顺便。

  笨蛋小狗。

  岑桑走到傅戌时身后,在厨房的水流声裡,她轻声开口道:“小狗,我允许你养狗了,我可以把种玫瑰的一小块地方辟出来建小狗的家。”

  -酒醒后的第二日总是头疼,岑桑一般会以傅戌时第二天早上選擇晨跑還是赖床,来判断昨天晚上說话的究竟是傅小狗還是傅戌时。

  傅戌时会早起晨跑,然后带岑桑喜歡的生煎回来。

  而傅小狗则選擇赖床,洗漱完又躺回床上。光搂着岑桑的腰不够,有时甚至整個人压在她身上。

  一米八五的人,体脂率再低也是岑桑不能承受之重,岑桑伸手推傅戌时,“要死了小狗,很重诶。”

  傅戌时只笑,早晨额头碎发凌乱,沒拉紧的窗帘铺进晨光,为傅戌时打上一层毛茸茸的光圈,削磨掉他五官的凌厉色彩。

  他眉眼舒展,唇角勾起几分狡黠和痞气,傅戌时耍无赖,“公主,你亲我一下我就起来。”

  “你是睡美人還是白雪公主?”岑桑白他一眼。

  “我是青蛙王子。”

  傅戌时手肘支在岑桑身侧,在岑桑喊“重”后便沒有真的压在岑桑身上,他垂眸紧盯岑桑,“公主,到你施展魔法的時間了。”

  “白痴”和“神经”两個词被岑桑翻来覆去使用骂小狗。

  岑桑嘴上嘟囔一句,一边又照傅戌时的意思,仰头,腰腹撑起上身,在他唇侧碰了碰。

  公主很给面子了。

  小狗還觉得不够。

  傅戌时眼底的笑意更深,他伸手抚上岑桑微凉的眼皮――早晨岑桑還沒来得及戴眼镜,盯着傅戌时的一双眼潋滟迷蒙,所以就连逞凶骂小狗时,在傅戌时眼裡也是娇憨远大于凶狠气势。

  小狗早早拿捏公主脾气,知道她永远口是心非。

  也知道他低头吻下时,岑桑其实不会拒绝。

  于是便由蜻蜓点水般的“魔法之吻”,转变为炽热滚烫的法式深吻。

  傅戌时从压着岑桑亲吻,到把她抱在自己腿上亲吻,吻的温度炽热滚烫。房间的窗帘沒拉开,外面阳光照耀四方,屋内的他们则似乎能吻到天昏地暗。

  早晨睡衣因动作而错位,傅戌时扣着岑桑腰,准备再换個姿势亲岑桑时,手不小心碰過比腰更私密的地方。

  比腰间软肉更温软的触感。

  岑桑愣了愣。

  而傅戌时,比岑桑更快反应過来,迅速抽回手来,应声不迭地,道歉。

  傅戌时在岑桑面前简直是道歉专业户,他的鼻尖和耳垂红了,不知是因为怕岑桑生气,還是出于二十八岁老处男的不知所措。

  “对不起公主,我沒有想着对你动手动脚,這是個小小意外,你相信……”

  岑桑抬眸看傅戌时一眼,在生意上面对多大的合作伙伴或是多紧张的情形,神色都能如常的人,此时慌张地像是做了错事的小孩。

  她忍不住笑,“小狗,我的胸扎手?”

  “啊?”傅戌时怔了怔,“我是怕你生气。”

  “哦,在你眼裡,我就是那么容易生气的人?”公主佯装吹胡子瞪眼睛。

  傅戌时眨了眨眼,两秒過后意识過来岑桑的态度,其实就是不抵触他的触碰。

  傅戌时低眉轻笑一声,再抬眼看岑桑时,深邃眼眸底色浓郁几分。

  “公主。”他喊她,声线磁沉,两個字的词尾拖出暧昧的音。

  “小狗,我好像不抵触你碰我。”

  岑桑应傅戌时,她眉眼敛开温和笑意,三十七度的嘴却說出冰冷的话。她提醒傅戌时,“不過,你再不起床上班就要迟到了呢,以及我十点约了個客户。”

  大老板傅戌时归来仍是社畜人,他仰面躺倒在床上,嚎了声,“不上班行不行啊?”

  岑桑起床去洗漱换衣,“行啊,但你知道我不跟小白脸谈恋爱的哦。”

  傅戌时又“蹭”一声从床上坐起,去衣柜挑今天要穿的西装,继续努力当公主的霸总男朋友。

  -沒有酒局的晚上傅戌时就准时下班,公主忙完了就去接公主,公主沒忙完自己偷偷在厨房捣鼓晚餐――尽管岑桑强调過傅戌时要做到“君子远庖厨”,傅戌时還是秉持着不抛弃、不放弃,不尝试過怎么知道自己有多大潜力的厨房探索者精神,每每做出些奇怪菜系留待公主回来。

  做菜的傅戌时好像在打什么攻略进阶游戏,并且通常他好不容易做出一点能吃的食物,第二天傅戌时会继续“炸厨房”行为。

  奇怪菜系品鉴者岑桑,有一天看着桌上的流食忍不住开口了。

  她沉默几秒,拧眉道:“小狗,你還沒有恨我到想要我进医院吧?”

  傅戌时一脸认真地开口:“公主,我试過了,它是可以吃的。”

  岑桑继续拧眉,“我都看不出它是什么。”

  傅戌时继续一脸认真地开口,拿筷子拨给岑桑看,“公主,你仔细看哦,這是土豆,這是紫薯,這是鸡蛋。”

  “鸡蛋看起来都沒熟?”

  “溏心蛋公主。”

  岑桑:“……”

  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岑桑拧眉,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傅总,說实话您沒必要亲自下厨吧?”

  “公主你一個人下厨太辛苦了。”

  岑桑又看了眼盘子裡的紫色不明物,深吸了一口气,“不辛苦,命苦。”

  傅戌时看岑桑真沒有想要品鉴的意思,把那一盘东西推到自己跟前,然后开始点外卖。

  “公主你要吃什么?”

  岑桑随便报了两個要吃的东西,她拉开椅子坐下,看了看小狗又看了看他手边的盘子。

  傅戌时点完外卖,半敛眼睫盯着盘子不知在想什么。

  我們善良的公主,想了想還是不能太打击小狗信心,她抄過傅戌时手边的筷子尝了口。

  “是還能吃,就是长得难看了点。”

  傅小狗眼睛亮了亮。

  岑桑轻咳一声,摆事实、讲道理,“但是小狗,你的确沒必要做這些吧?”

  “公主你不喜歡家裡有阿姨在嘛。”

  傅戌时把筷子从岑桑手裡抽回来,他抬眸盯着岑桑,深邃眼眸底倒映出岑桑一個人的影子。

  他眼裡永永远远只有岑桑一人,傅戌时认真开口道,“而当你想吃什么又不想自己做、或者外面买不到的时候,又比如說以后我們有小孩,你出差在外我照顾他们的时候,我很有必要做這些。”

  傅戌时想的很多,做的很多。

  在有關於她的事上,他觉得事事有必要。

  岑桑微怔了怔,“你也想得太远了。”

  傅戌时抬眼看她,拿筷子拨动盘内食物的手顿了顿。

  他们說好试用期内不谈将来,不過傅戌时忍不住。

  现下他失言多說,傅戌时敛了敛眼睫,轻描淡写道:“我就随便设想一下。”

  “哦。”

  岑桑盯着傅戌时眼角那颗泪痣看了看,她拉开椅子坐下,抢過傅戌时手裡筷子,和他一起翻找盘子裡能吃的东西。

  岑桑轻笑一声,“你不会连我們俩的孩子叫什么名字都想好了吧?”

  傅戌时抬眼,確認過岑桑眼底沒有排斥神色后,挑眉笑道,“只有小名,大名留着公主你起。”

  “小名叫什么?”

  “兔兔。”

  “兔兔不会是指在兔年出生的意思吧?”

  “是……”

  岑桑冲傅戌时比了個大拇指,“起名大师。”

  她又面无表情、冷面无情地开口:“要取小名也是我来。”

  傅戌时哀嚎抗议岑桑霸道□□。

  岑桑哼哼一声,晃晃脑袋认下“霸道公主”的称号。

  外卖還沒来,他们在扒拉傅戌时的菜裡究竟有什么能吃。

  岑桑一边扒拉,一边悄悄地想,如果是個女孩子,兔兔這個小名還蛮可爱。

  作者有话說:今天有双更,但有一更還沒写完,合不了(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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