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以热忱 第26节 作者:未知 去他妈的调戏。 之后徐忱也沒再逼问。 這一路两人也沒聊天,徐忱把她送到宿舍楼下,只路過他嘴裡不知道嘀咕些什么,她凑近了些听才听清楚他在背刚刚几個句型。 认识這么久温俞也发现徐忱对学习也是极为上心的,上课从来不睡觉,說是一块写试卷也不会干别的。 当然也有例外。 温俞也观察過這几年的年纪排名,从高一开始徐忱就是年级第一,一直都沒有变過,而且甩了第二名不少。 看他走路都不忘记背知识点,看来第一也不是不无道理的,也难怪老师都那么喜歡他。 就這样到了女生宿舍楼下,因为有了昨晚的事,温俞进去填写登记簿的时候宿管阿姨還是不放心地叮嘱她:“怎么又這么晚?天天都是那個男同学,這样怎么考大学?” 温俞笔下飞快,不想再听宿管阿姨這样唠叨:“我們真的是在学习。” “学了一天了還不够?阿姨又不是去找你们班主任举报,不過你们這個年纪還是学习重要点。” 温俞被阿姨說的面红而躁,瞧着也是說不明白了,看了一眼宿舍门外,黑漆漆的也沒了人影,吐了口气,写完了最后一個字。 果然阿姨的八卦不止在她一個人身上,等她上楼梯的时候又有一個女生进来。 “高二啦,可不能耽搁了,学习很重要的。小同学谈恋爱爸妈知道嗎?别担心阿姨不会告诉你们老师的。” 温俞手握着栏杆停留了几秒,听阿姨這么說牵起了嘴角,小跑回了宿舍。她刚走到楼道口就看到吴婷婷从水房回来,拿個盆看到她后朝她奔来。 “约会回来了?”吴婷婷一脸的坏笑,“我就說嘛,小矛盾不能影响感情。” 温俞装作听不懂:“什么?” “我在水房都看见了,徐忱送你回的宿舍,你别不承认了。每次问你都是沒有不是不可能,還是不是朋友了?就這么点好奇心你就满足我嘛!” 温俞摇了摇头,继续否认:“真的沒有的事,我們只是讨论完,他是班长所以才送我回来的。” “真就一点情况也沒有?” “沒有。” 话都說到了這份上,吴婷婷也沒了再追问的意思,正好也到了宿舍门口她就回来宿舍。 吴婷婷刚一进宿舍就对上了陈诗雅的眼睛,她放下盆,道:“我刚刚碰见温俞了。” 陈诗雅:“然后呢?” “帮你问了,他两什么也沒有。”吴婷婷脸色变得很快,“你以后别再让我帮你问了,這样温俞会烦我的。” “我們不是朋友嘛?她肯定不会的。” 吴婷婷反驳:“那你自己怎么不去问,再說了不停地八卦温俞的私事,有我這样的朋友嗎?” 她和温俞认识時間虽然不长,但她就是莫名喜歡温俞的性格,陈诗雅她总觉得心思太深,也主要是温俞的长相很戳她,一看就很好rua。 “你要是喜歡徐忱你就去告白,你這样盯着温俞做什么?還有你上次成绩掉了好几個排名了,這次模考你不是還想再掉吧?” 陈诗雅再沒了话。 …… 考完试成绩出来已经是一周后,公布成绩当天,温俞无疑是傻了所有人的眼。 公布栏上第一行的名字从徐忱换成了温俞,那個贯穿了整個年级的徐忱,被温俞挤了下来。 所有人都在为徐忱惋惜时,却沒人看到他眼底的笑意。 這次刘萍是按照成绩选座位,排名靠前的先选座位。温俞是第一個走进教室选位置的,她径直去了最后一组最后一排。 平时坐在中间总觉得,這次在最后一排她也能安心学习了。 時間飞快,现在已经是年底,距离高考的時間只剩下半年多。 温俞拿着自己的复习资料坐下后,她便翻开自己的复习资料,继续做自己的数学题,将自己置身事外。可偏偏徐忱来到了她的桌前,同往常一样笑着,坐在了她的旁边,裡面的位置。 门外還在等的人趴在窗外看到這一幕,也是分外诧异。 自始至终,温俞都未曾抬头看過周围一眼。 刘萍站在门外看到温俞并不排斥徐忱坐在她的旁边也欣慰笑了笑,想着打算闲下来和温亚宁讲一下這個好事。 温亚宁总怕温俞想太多一直都是和刘萍联系才能知道一些關於温俞的近况,和温俞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温俞這次拿了年级第一還是象征性得给温亚宁打了电话。 “在学校习惯嗎?”温亚宁离开后和温俞的电话本就少的可怜,她并不在意温俞的成绩,“曲州最近又降温了,记得多穿点。” “挺习惯的。”温俞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徐忱,沒意识地勾了勾唇,“同学也很好相处。” “交到新朋友了?” 温俞想了想吴婷婷和陈诗雅:“嗯。” 這是她除了靳诗意以外,话說的最多的两個女生了,应该是朋友了。 和温亚宁挂断了电话温俞就离开了刘萍的办公室,刚回到教室就听见有人一直在议论,她隐约能听见徐忱的名字。 等到她回到了座位,旁边徐忱的书摆的整整齐齐,直到吴婷婷過来找她聊天才明白了大概。 “你刚刚去办公室了沒看到,徐忱他妈来了,好像是知道了徐忱這次年级第二過来找老师问情况,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数落徐忱,完了给带回家了让好好反省。” 陈诗雅不满道:“這能怪徐忱嗎?难道不是因为温俞考的太高才被压下来嗎?谁也沒想到温俞能拿第一……” 话說了一半,吴婷婷瞪了陈诗雅一眼,她才发现自己嘴太快,說错了话。听她的语气,像是在怪温俞。 吴婷婷留意了温俞的表情,似乎并沒有太在意陈诗雅的话。 隔壁得程思思也加入了這個话题:“听說徐忱他妈以前是律师,胜负心太强,后来输了场官司就开始怀疑自己,大概是把希望寄托在自己儿子身上。” 吴婷婷点了点头:“要关一周紧闭,垦丁有他受得。” 温俞听了這话才彻底有了反省:“关禁闭?” “对啊,他妈临走的时候說的话被我听见了,說是已经請了假,只不過是事假,老师估计也不知道是回去关禁闭。” 温俞抿了抿唇,她开始不安起来。 她记得徐忱說自己怕黑的时候提過有一些不好的事,不会是指关禁闭吧? 被這么多人看着,想来也不会是徐忱又套路她,何况如果是假的,他又怎么可能对她一声不吭。 温俞并沒有徐忱的联系方式,這样直接问也不太好,她還不想被人看到自己太過在意徐忱。 她思考了会儿,一抬头就看到陈诗雅正在看她,只是视线撞上的时候陈诗雅很快躲开了。 温俞攥着手,装作不甚在意,真就一句话也沒說。 徐忱的事在班裡传了一下午,所有人都在替他可悲,只是掉了一名就要被关禁闭。 “這要是我妈,我估计得跳楼。” “這妈控制欲也太强了,徐忱成绩都那么好了,就算是第二也不差了吧?” “看他妈的样子估计是個女强人,我就盯着多看了几眼,那眼神吓得我都不敢讲话了。” “我要是有徐忱那成绩简直是我家祖坟冒青烟了,他妈還不满意。” “先不說成绩,徐忱乖的要死,性格還好,每天都亲妈這么压着沒疯都不错了。” 之后许多人絮絮叨叨說了很久都离不开那個话题,温俞听着烦就不停地刷题,尽量让自己不去想。 可她還是沒办法,脑海裡全是黑暗的小房间内,徐忱一個人坐在裡面,什么也看不见,且沒有尽头。 温俞彻底写不下去,烦躁地丢了笔,笔顺着桌面掉在了地上,笔掉下去的声音,在周围的议论声裡根本不算什么。 只是关禁闭而已。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 第25章 這一周大概是温俞過得最漫长的一周,說是請假,真就快一周都沒有看到過徐忱的身影。 徐忱是班长,倘若他不在,班裡的许多事也沒人管,最近学校又要忙着交学生信息表和高考报名,他不在刘萍一时也找不到什么放心的人。 而学委最近成绩一直退步,刘萍也不想打扰她学习,正好就盯上了上课发呆的温俞。 温俞本想拒绝,转念一想,她或许可以从刘萍口中得知關於徐忱的近况,就把這事应了下来。 只是刘萍爸事情交代好以后就和别的老师去开会了,她连一個說闲话的机会都沒有,只能乖乖做起事情来。 整理档案說起来也不难,只不過是把班级同学的原档案拿出来整理盖章,再统一和新档案区分开。只不過她需要把每一人一式三份按照学年分好,這找起来困难了许多。 温俞趁着中午其他老师都去吃饭的時間,办公室裡也沒什么人,她在刘萍办公桌上的花名册裡找到了徐忱家裡的联系方式。 找到后,她沒犹豫直接拨了過去。 接电话的是個男人,那边时不时還伴着女人的哭声,温俞沒管那么多直接开口问:“您好,請问是徐忱家嗎?” 男人的声音很友好:“您好,我是徐忱的父亲,徐伟良。您有什么事嗎?” 温俞攥着电话,扯谎道:“叔叔您好,我是徐忱的同学,因为之前班级同学的档案是他负责,他现在請假了,我有一些地方不太懂老师让我打电话问问他。” 徐伟良突然沉默,和旁边的女人說這话,温俞隐隐约约听到了一些。 “是孩子的同学,你别再闹了。”徐伟良友对着电话讲,“那同学稍等一下,我去喊他。” 温俞听见了铁链碰撞的声音,她不由得心一紧,脑海裡浮现处电影裡黑色大铁门。 电话那头门被打开,在徐伟良說完话以后出现了那個熟悉的声音,听起来低沉沙哑:“谁?” 徐伟良:“一個女同学。” 那边沉默片刻,终于接過了电话靠在耳边,温俞听见沉重的呼吸声,只是還沒和她讲话。 “爸,出去记得带上门。” 嘈杂的声音一直沒停,直到像是什么摩擦的声音停止,徐忱才消停下来,对着电话,语气不太确定地低声问:“姐姐?” “你沒事吧?” “姐姐担心我?” 這次温俞沒犹豫,也沒否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