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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沐浴

作者:大泉五千
洗着鸳鸯浴,谋划杀人事,听着就挺刺激的!

  “好。”方栀子干脆了当,“呆会儿就动手。”

  “现在?会不会太仓促了?”

  “怎么?”方栀子冷笑,“您還要筹划個三年五载的,到时候生下来的娃娃都满地跑了,确实能多几個帮手。”

  虽然阿姐說,大婚那日刺杀必然万无一失。但她私心裡,還是想之前就搞定這事、把赵狗给办了。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這样子阿姐就不用来青州冒险了,直接在吴州坐收渔翁之利,岂不妙哉。

  “以前不知道,你居然這么牙尖嘴利。”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方栀子狐疑說,“你到底是不是来真的,别是忽悠我的吧。”

  顾彦哗啦啦洗着澡:“怎么会,咋俩可是一條绳上的蚂蚱。”

  一條绳上的蚂蚱?

  是要死一起死的节奏么?

  小栀子把整個人沉浸在温泉水中,只露出鼻孔以上。

  顾彦說:“想不想洗鸳鸯浴?”

  小栀子呵呵:“不想。”

  “怎么不想呢?”

  “倦了。”

  爱情,要的是求而不得的朦胧感。

  真到手了,也就那么個意思。

  她和顾彦,又不是沒见過,又不是沒洗過。都老夫老妻了,一撅屁股、她就知道他拉的屎是方是圆。

  水声一响,方栀子眼睁睁看着一個光溜溜的顾彦跳进了自己的池子。

  “你疯了!”

  顾彦嘘了一声:“叫什么叫,生怕别人不知道啊。”

  方栀子惊恐地抱胸躲到角落:“你到底要干嘛?!”

  “不是你說倦了么。”顾彦一步一步逼近,“给你来点儿新鲜的。”

  “顾彦!”方栀子咬牙,“你好好瞧见這是在什么地方!”

  “我知道。”

  顾彦端起旁边的酒,一饮而尽:“你沒听說過嗎,青州王好□□,不喜歡你這种沒张开的小丫头。”

  說谁沒张开呢!

  方栀子腰一挺,老娘二十好几了,长的开的很,人家不就是脸的嫩生了些么。

  這是盛世美颜,懂不懂你。

  顾彦欺身上前,整個人贴到她面前,微微挑眉:“真倦了嗎?”

  方栀子只觉全身发麻,阿栀和顾彦是早就倦了沒错。

  但现在這個顾彦還是曾经的顾彦嗎,她又還是曾经的小栀子么?

  不,都不是的。

  之前那三年,是真爱,但是带着面具谈情說爱。

  面具如枷锁,终会累了,终会倦的。

  但這個青州,就像一柄利剑,毫不犹豫地斩去了两人所有的伪装和花言巧语,两人终于赤裸裸地站在了对方面前。

  脱去了一层又一层的伪装,卸下了一個又一個的面具。

  她,不在是那個石榴镇的村姑阿栀,而是大业清河长公主精心培养的刺客。

  他,也不是那個无所事事的农夫顾彦,而是“璇玑”的第一号杀手。

  手无寸铁的他们,瞬间成为凶器!

  顾彦凑到她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我們得重新认识,并且习惯新的对方了。”

  敢做杀手的,做杀手能做到他们這個份上的,沒一個是省油的灯。

  你以前不是嫌我窝囊了,现在好了,不窝囊了吧。

  方栀子恶狠狠瞪了他一眼:“回去。”

  顾彦走之前,還在她腰间抓了一把:“你知不知道,青州王到底是個什么样的人么?”

  人,阿栀冷笑,他算人嗎?

  他是一头野兽,還是一头凶兽。

  他们大业,虽然立朝年数不长,但诗书礼乐育人,就是领兵在外的武将、大权独揽的权臣,也皆是风度翩翩的饱学之士。

  偏偏不知从哪儿冒出来這么個赵明睿,一身匪气粗鄙,又睚眦必报。

  只因年少时在王萧门上受了些许奚落,发达之后就把人家连根拔起,毫无容人之心。

  他這样的人,沒有礼法的约束,根本不知日后会干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

  所以,沒读過书到底是不行的,這天下還是需由阿姐或昭明世子那样饱读之人来经营,方能抵御外敌、百姓安居。

  “如果赵明睿死了,青州定会大乱。”

  “大乱才能大治,再說了,青州乱不乱的、是你该管的事儿么。”

  您如此深明大义,就做一個杀手,真是屈大才了,赵明睿這大司马正该您来当才是。

  大司马大将军、总百揆,方才配得上你的身份。

  方栀子捋了一把脸上的水:“呆会儿洗刷干净了,他若一齐召唤我們,我們就一起上。”

  若分开召唤,咱们還是一起上。

  顾彦只得答应:“好。”

  两人被洗的白白嫩嫩的,還扑上了粉、换了新衣,乖乖坐着,等待赵狗临幸。

  洗完澡之后就容易饿,顾彦见桌上摆了好几样饼,就一点儿也不见外地端了過来。

  “吃不吃?”

  方栀子瞅了一眼:“甜的咸的?”

  顾彦一样咬了一口:“都是咸的。”

  方栀子:???

  “算了,你自己吃吧。”

  她是吴中人士,不喜歡咸口点心,就喜歡那些甜甜糯糯的。

  顾彦却与她相反,口味忒重,老嫌她饭菜做的不够味儿,自己還得有碟子专用酱菜、才吃的下去饭。

  “多少吃点儿呗,呆会儿可是体力活儿。”

  方栀子白了他一眼:“好不害臊。”

  “害啥臊啊,不都自己人么。”

  顾彦說着就把刚才啃過的点心全塞肚裡了,栀子只能拣了两样顺眼的吃了。

  为了保持公主的优雅,她可是小口一点点的吃着。

  才吃了半块饼,就有婢女来报:“大司马军务繁忙,今日不得空来了,還請两位自行回房休息即可。”

  顾彦:???

  方栀子:……赵狗你是不是玩儿我呢你?!

  “或者,公主和公子想要再泡泡澡?”

  泡啥泡啊,都快泡发了!

  方栀子气的七窍生烟,婢女盈盈走了,也不管他俩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也不管他俩会不会给她家主子带顶绿帽子。

  见她提着衣服要走,顾彦一把拉住她手:“温泉不错,明天再来?”

  方栀子說:“刚才的酒也不错,割下你的头,正好泡一坛美酒。”

  顾彦啼笑皆非,眼睁睁看着她扬长而去。

  說真的,小妮子還挺有趣的,她以前可沒這么有趣。

  顾彦边想边脱了衣服,又进了温泉池子接着泡,婢女贴心地送了现剖的瓜果来,用琉璃盘摆的挺好看的。

  现下是深冬,這些瓜果却都是夏季的,還新鲜的很,想来是存在冰窖之中。若拿出去售卖、一定价格不菲。

  当权者,果然是非常懂得享受的。

  他一边吃着,一旁還有人替他添着。

  面前忽然有脚步声,他一抬头,发现来的是赵明睿。

  “不必行礼了。”

  赵明睿赤條條进来,在弥漫的白雾之中,前胸后背的刀剑之伤依然依稀可见。

  尤其是背后一道长刀伤,从肩胛骨一直到后腰,虽然愈合多年,却狰狞如旧,当年受伤的时候、想必是要了他半條老命。

  赵明睿看了眼顾彦胸口的箭伤:“你也上過战场?”

  “沒有。”顾彦摇头,“幼年小伤而已,哪像大司马,一生戎马、皆是功勋战绩。”

  赵明睿慢慢闭上眼睛,似乎在享受這难得的放松。

  過了好一会儿,才悠悠然說:“真的功勋卓著之人,早已埋骨青山了。”

  青州勇士的血,浇灌在這边土地上,才开出他手中的权力之花,结出权力的果实。

  他所背负的,不過都是兄弟的鲜血而已。

  他脚下踩的,是白骨累累。

  赵明睿突然走過来,伸手像拍小孩子那样拍了拍顾彦的脸蛋,然后顺势揽住了他了肩。

  他的举动,并不暧昧。大家也都是男人,一起洗個澡啥的再正常不過了,女孩子也喜歡在一起洗澡澡啊。

  洗澡时勾個肩搭個背,都纯属正常操作。

  坏就坏他俩现在的身份,尴尬又微妙。

  這顿澡啊,就介于激情四射野鸳鸯浴、纯洁无比兄弟浴、杀机四伏的血腥之浴三者之间,怎么拿捏、是個难题。

  顾彦心想,如果现在他一拳下去,正中赵明睿要害,他未必挡得住。

  嗯,挡不住的可能性在五成往上。

  他们做杀手的,一般来說,可行性三成就可以下手了。毕竟這世上沒有十成十的机会,关键在于你能不能抓住机会。

  如果现在,阿栀在,电光火石之间、她一定会动手。

  而此时此刻的他,不会。

  因为,他已经不想杀赵明睿、也不能杀他了。

  他不仅自己不动手,還得提防着阿栀,绝不能让她有出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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