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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寻亲(一)

作者:屑金
棋心当即跪下叩头,眼裡控制不住流出眼泪:“回夫人的话,奴婢不愿意,奴婢只想跟着小姐,伺候小姐一辈子!”

  穆宝隽跨出一步,伸手拉起棋心来,将棋心护到自己的身后,眼中有些警惕的看向穆弛,立刻敲定了此事:“娘,棋心已经說了,她不愿意。”

  穆弛眼神中满满都是受伤,也不待郑灵猊說话,便气性颇大的大步流星走出门去,防蚊蝇的墨竹帘子被狠狠摔在门框上,发出噼哩哗啦的声响。

  郑灵猊只得叹了一口气:“弛儿這性子還是不改。”

  不過……這事情恐怕沒有這么轻易就能了结。穆弛从来都是說一不二的性子,他想要什么东西,哪怕不择手段,也一定要弄到手。不過……穆弛能提出问棋心的意见,或许孩子长大了也懂事了些,也說不定。

  其实在郑灵猊看来,棋心這個丫头素日裡又实在是乖巧伶俐又可心,只是唯一可惜就是穆宝隽房裡的丫头,要不是穆宝隽跟這個丫头投缘,非不肯松手,也不是不能把棋心放在她屋子裡伺候一段時間,再赏给穆弛。

  到时候凭穆弛是只想要她做個房裡人,還是要封她姨娘,做個妾室,都随穆弛的喜歡。

  只可惜啊,穆宝隽不肯,棋心也不肯。

  穆宝隽气呼呼的拉着棋心回了自己的房间,带着些许的恼恨,只是大家闺秀从来都不会骂人,那贼心不死觊觎棋心的又是自己的亲哥哥,穆宝隽只能狠狠跺脚,翻出一個正在做给穆弛的香袋,用剪子绞碎。

  呸,坏哥哥!哪裡值得她费心费力给他绣什么香袋!

  棋心连忙去抢夺,這香袋可是她亲眼看着穆宝隽从选布料到选绣样,上面绣的鸿雁還是报平安的,费尽了心思,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她弯腰拾起绞碎的布料,满眼满脸都是心疼:“這只大雁小姐足足绣了一個月,這眼睛還是专门去跟夏嬷嬷讨教的针法,绣的活灵活现,怎么說绞就绞了。”

  穆宝隽犹气哼哼的:“不许捡,都给我扔了,他才不配這香袋!”

  眨了眨眼睛,穆宝隽又坐直了身体,叫過棋心来:“還有,别信我哥說什么喜歡你,只惦记你的鬼话,他不是什么好人,把你要到身边,新鲜劲儿一過,就会把你忘到脑袋后面去。”

  看穆宝隽一副煞有介事的嫌弃样,棋心脸上甜滋滋的,看着穆宝隽的眼睛点头:“哎,奴婢都记着了。”

  穆宝隽见她這副模样,也是破涕为笑。

  棋心伺候着她洗漱過,散了头发,换了睡衣,如今已经入夏,天气炎热,只晚上還是凉,棋心等着穆宝隽睡熟過去,轻手轻脚下了床,掩上门窗。

  睡觉之前,穆宝隽拉着她的手,跟她說:“棋心,我离不了你。”

  棋心低低应声。

  她只是觉得,自己配不上穆宝隽的這份善意。

  酒缸裡的酒,已经酿好了。

  這意味着,棋心准备“毒害”人的计划,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东平府。

  有宝马良驹,郑骐和卫年不几日便赶到了东平府,再回故乡,卫年心中是百感交集。

  郑骐是头一次来东平府,见往来人马繁多,街边商铺林立,吆喝声此起彼伏,不由得道:“果然此地富庶。”

  卫年先回了一处农屋,院子裡有一個穿着粗布麻衣,抖着簸箩,筛着麸糠的健壮妇人。

  那妇人抬眼看到了骑着高头大马归来的卫年,脸上的欣喜收不住:“年儿回来了?!”

  她忙忙的放下手裡的簸箩,拉過卫年左看右看,上手捏捏卫年的胳膊:“黑了,瘦了,可也结实了。”

  卫年低低应声:“娘,今日還有客人,先請人进屋喝口水吧。”

  妇人“哎”了一声,才想起来似的:“对了,你爹還在地裡呢,你招待客人,我先把他叫回来。”

  郑骐目送着妇人远去,才有些诧异的看向卫年:“卫年?”

  不是說母亲早逝嗎?這又是哪裡冒出来的爹和娘?

  卫年重重叹了一口气,回屋拿了两個粗陶碗,又翻出砖茶给郑骐泡上:“我接下来要說的话,還請世子一定要为我保密。我生母是一個妓子,她也不知道我父亲是谁,只是当年阴差阳错,才生下我,至于我那個丢了的妹子,是妓馆裡的雏妓,认得干亲,只是后来馆裡遭了事,又遇着太皇太后的德政,我才被這家人领养,姓了卫,叫了卫年。”

  郑骐也明白了過来:“卫兄是打算找到妹子之后,带她上京?”

  卫年点了点头,只有把人带走,這段不光彩的過往,才能彻底成为一個无人知晓的秘密。

  他在镇国公面前隐去了自己的妓馆出身,只是念着妹子的声名,不能让雏妓的身份跟妹子一辈子。

  只是沒想到,镇国公是真的爱护他,拿他当子侄一般对待,還派了郑骐来,只为了他可以行事方便。

  晚上卫年跟养父母也說了自己的打算,养母伸手理了理他的鬓角,沉沉叹气:“当年我就說過,只要能找到你妹子,我就是你们的亲娘,如今你出息了,也成了军爷,我跟你爹都听你的。”

  虽說是养父母,可是二人自从领养了卫年,便处处对他好,虽无血缘,可胜似血亲。

  第二日,卫年带着郑骐去了东平府的花柳一條街,郑骐還是头一次来這种地方,粘腻厚重的脂粉气熏得他一张俊脸皱在了一起。

  卫年淡淡笑到:“现在是上午,行院人家都是不开门的。”

  郑骐更是不舒服,不开门都這么重的劣质香脂味,开了门還了得?

  “你是打算一家一家寻嗎?”郑骐问了一句。

  太皇太后的德政他知道個大概,但也会想,即使被教育過的妓女,也不一定会与领她们走的人安稳一辈子吧?要是膈应出身的,不得把她们再卖了?

  卫年摇了摇头:“不是,我還有些东西,要去妓馆取。”

  查封的府兵来时,他被捆在柴房裡,那些人也沒有给他们收拾自己物品的空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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