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他敢来,我就敢打! 作者:未知 孙易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一個男人自己住,屋裡哪能沒有啥味,脚臭還不爱洗澡,喷点空气清新剂!” “要我說呀,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该正巴经的处個对象了!回头六婶子给你介绍一個!” “那敢情好,就是咱家這條件不咋地,姑娘看不上咱!”孙易跟六婶子四不着六地聊着。 聊了好半天才转到正题上,“你把赖黑子给打了,往后可得小心呐,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泼粪倒垃圾打闷棍,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孙易拍拍胸脯道:“六婶子你放心,往后咱沟谷村我才是最大的地赖子,這是我地盘,他敢来,我就敢打!” “這脾气像你爹,年青那会也是個火爆脾气,生产队裡就数他說了算,连老书记都要给他面子哩!”六婶子笑道。 孙易笑道:“就是,我也不能给我死去的老爹丢脸,哪怕我他捡来的!” “行,你有這份心我就放心了,真要是顶不住,就往山裡跑,出然出去躲一阵风头,咱是老实巴交的正经人家,犯不上跟赖黑子那处人耍狠!” 孙易连连称是,奉承着六婶子,屋裡還有一個呢,现在只要哄走六婶子就行了,六婶子可是村裡出了名的坐蜡户,到谁家一坐一聊就沒完沒了的那种。 還好孙易是個年青人,沒啥共同语言,六婶子坐了半個多小时总算是走了,关上大门,然后又上了门闩,孙易调头就向屋裡跑去。 孙易送走了杜彩霞,躺在炕头上,刚才一阵忙活,现在连翻身都懒得动,一点白就趴在他的身边,两只前爪努力地伸长,搭在他的胳膊上,不时地伸出舌头,舔着他手臂上還未消散的汗水。 孙易盘算着,山货至少還要七天的時間才能完全成熟,趁着這時間,正好把房子翻盖一下,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剩下盖房子,镇上的刘老四已经請好了建筑队,只要自己這边给個消息就能开进来了! 孙易說干就干,第二天早起,吃了早饭,就开始把屋子裡的东西向仓房倒腾,那本药王册被他随手塞到了枕头底下,仓房是新修的,用的是木板,也不用担心潮湿的問題,就是四面透风,现在正值盛夏,也不用担心冻着,反而很阴凉。 村子小,有点动静四邻都知道,很快七大姑八大婶的就来帮忙了,杜彩霞混在人群裡,不时地向孙易眨眨眼睛,挑逗的味道极浓。 一点白叼着自己的奶嘴裡屋外屋的跑动着,不时的把奶嘴放下汪汪地叫唤上几声,這是谁拿了自家的东西沒放下。 這老房子太老了,老到拆下来的东西都沒有了利用价值,墙体裡的木料也只能用来烧火了。 很快,房子就被完全推倒了,在老房子的基础上,连地基都不用重打,早些年用大石头砌起的地基還硬实着,只要再用高标水泥重新平整一下就好,這点小活,孙易自己就干了。 下午建筑队過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利索了,就等着开始建房子了,北方的房子墙体厚达半米,否则的话无法抵卸冬日裡零下四十多度的严寒。 建筑队的工钱是最后结算的,但是在建房的這几天,還要好吃好喝地供着,大方点的,连烟也供上,孙易为人仗义豪爽,连大头钱都花了,自然不在乎三四块钱的红梅,到镇上批发了十几條,每人都送上一條,连送泥的小工都分了一條,惹得這些建筑汉子们纷纷地竖着大姆指。 孙易舍得撒银子,這些工人们也乐意多洒一点汗水,再說還有孙易這么一個超强的战斗力存在,每天像是不知疲累一样,甚至一個人,就把几個瓦匠木工的打下手全都给包圆了。 仅仅是砖头,他一次就能搬上四十多块,二百多斤的重量在手上,像是沒有感觉一样,仅仅是這一身的力气,就让人直瞪眼睛。 這几天睡觉的时候,孙易似乎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植物香气,各种味道都有,每次睡醒,都是精神百倍,精神充沛,连干活的力气都大了不少。 才三天的功夫,墙体已经砌完了,放了鞭炮再准备上大梁,大梁是当年爷爷存下的几根老松木,准备留着做棺材的,现在還剩下不少,都休整完了,再稍加整理就能用了。 北方的落叶松是上好的红松,木质紧密,本身又有丰富的油脂,不招虫蛀又耐用,是做大梁的最好選擇。 不到一個星期,房子就盖完了,屋子裡头本来還想铺上瓷砖,不過最后還是铺的砖头,一個男人自己也住不出干净样来,以后结婚了,家裡有女人了,再重新修一下就行了。 剩下的就是门窗了,门是請王五叔打的木头门,厚实耐用,窗子用塑钢的,在镇上定做了,再有三五天就能装好了,新盖的房子還住不了人,要晾上個把月才行。 看着一座新房拔地而起,在两室一厨的屋子裡转来转去,总也看不够,以后咱也是住新房的人啦。 孙易对新盖的房子很满意,钱花光了不要紧,守着大山,再赚就是了。 傍晚,趁着最后的余晖還沒有下去,用白天晒好的温水冲個澡,冲澡后的水直接就顺着小沟流进了后院的菜地裡。 冲了澡,去后院地裡摘上几個茄子辣椒,再配上地裡挖出来的新土豆用大锅一烀,再蒸上一盆子鸡蛋酱,往一块一拌,吃饭要是不搂着点都能把人撑死。 看看筐裡的菜,再看看自家乱糟糟的菜园子,孙易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也沒時間打理自家的菜园子,各种蒿草疯长,菜秧也在其中挣扎着疯长,偏偏一個個又长势极好,一個個红红的辣椒挂在秧上,紫色的茄子都快有两尺长了,使得自家的菜园放眼望去,简直就跟大草甸子似的。 而且還有一点比较奇怪,靠近后屋的地方长势最好,越往外长势就越差,可最差的地方,也比别人家最好的地方长得好。 孙易欣赏了一阵子自家的好风水,再顺手摘上两個香瓜当饭后甜点,回屋烧上火开始做饭。 吃了晚饭,躺在仓房新铺的床上,啃着香瓜,一点白哼叽着扒着他的腿,咬了一块分给它,一点白叼着香瓜直甩脑袋,奶牙還沒退呢,哪吃得动。 一点白突然放下了香瓜,冲着门外叫個不停,孙易拍了它一巴掌,立刻就止住了叫声。 李绮云在孙易家的门口已经转了快半個小时了,今天换了一條薄薄的七分裤,配上一双坡根的凉鞋,半透明的裤子把她一双小腿崩得紧紧的,凉鞋下的小脚也像半透明了似的。 听到小狗在叫,李绮云一咬牙,轻轻地敲了敲大门。 孙易打开了大门,李绮云一侧身子就钻了进来,快走几步,先进了仓房。 孙易皱了皱眉头,之前为了她跟赖黑子干一架已经觉得亏得慌了,這大晚上又往自己的屋裡钻,肯定沒啥好事。 孙易进了仓房,李绮云就站在灯下。 “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