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你這胆子可真大! 作者:未知 “你休想!”赖黑子抱着肩膀,嘴硬地大叫着,道上混的小赖人,输人也不能输阵,否则的话以后就沒法混了。 “草你姥姥的!”孙易怒了,抄着擀面杖就冲了過去,劈头盖脸的一通猛打,专向后背,屁股和大腿這些肉厚的地方打,打得啪啪做响,听得让人牙酸。 “有种你就打死我,老子跟你沒完!”赖黑子抱着脑袋翻滚着,還在嘴硬! “好,我成全了你!”孙易脸上闪過几丝戾色来,扔了擀面杖,回身就抄起一把铁锹来,锹刃冲下,举起来抡圆了就向赖黑子的脖子上剁了過去,真要是剁实了,不比一把大刀砍得轻,這颗脑袋非被剁掉不可。 赖黑子這种小混子,全靠耍横不要命混着,现在碰到了孙易這真敢要命的,眼中的戾色,還有凶狠的面孔,让赖黑子也忍不住怂了,拼命地一扭身子向一旁滚去。 铁锹重重地剁到了地面上,大半個锹刃都剁到了地面裡头,锹把更是嘎吱一声,断成了两截。 所有人看到這一幕,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這些混子对视了一眼,這小子真敢下手啊。 外头围观的村民也看到了這一幕,更是被吓得脸色都变了,关系最好的六婶子高声叫道:“小易啊,可犯不上跟他们耍命啊,咱這命可金贵!” 六婶子還要再說,却被旁边的六叔给拉住了,不让她开口說话,這些人以后不敢招惹孙易,還不敢招惹他们嗎。 “他婶子說得沒错,這些人烂命一條,跟他们拼個啥!” “這些人,就得往死裡打,打死几個就消停了!” “那你咋不去打!說得轻巧!” “我這老胳膊老腿的,打個啥!” 村民们压低了声音议论着,杜彩霞也急急地跑了回来,冲进了院子裡,看到沒出人命,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她虽說沒挂名,执行的可是村长的职责。 “孙易,打都打完了,就算了吧!”杜彩霞上去劝道。 “不行,绝对不行,今天不把我的房子给我修好了,谁都别想走,走也行,先把腿打折!”孙易狠狠地道。 刚刚冲着赖黑子脖子去的那一锹,把這伙小赖子的侥幸心理全都给打沒了,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搬了几块瓦片向房顶爬去,然后越来越多的人向房顶爬,手上都搬着瓦片。 有杜彩霞通风报信,所以孙易赶回来的快,房顶的瓦片被拆了一半,幸好還沒装玻璃,否则的话损失更大。 到最后,只剩下赖黑子還捂着肩膀站在原地沒动,孙易狠戾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像两把刀一样插进他的身体裡,想想那夹着风声,直剁进地裡头的铁锹,赖黑子還是怂了,搬了两片剩下的瓦跟着爬上了房。 人多好办事,一会就把瓦片铺好了,铺瓦本就是技术活,這些人搞破坏還行,铺瓦哪成,铺得歪歪扭扭的不像個样子。 這本来就是争一口气,沒指望他们全都铺好,勾勾手指头让他们下来,這些全身带伤,甚至還断上几根骨头的混子们总算是长出了口气,慢慢地又爬了下来。 孙易一個人就押着他们向外走,外头還停着两辆面包车,孙易拎着一根镐把,抡圆了砸下去,把這两辆還過得去的面包车砸得坑坑洼洼,玻璃全碎。 孙易一甩头,“都走吧,谁不服气再来找我,下回,就沒這么轻松了!” 說着,两手握着镐把的两端,用力地一扭,手臂上的肌肉一鼓,甚至把短袖的肩头都挣得崩线了,嘎嘎吱吱的崩响中,一根根淡黄色的木头纤维根根崩出。 不仅是那些混子,就连四周那些村民们都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都是山村裡的人,沒人比他们更加清楚,這些镐把可都是用老榆木制成的,硬度强,韧性大,是各种承重器具最好的木料,竟然被孙易一把就扭成了麻花。 這些混子们连個狠话都不敢放,乖乖地上了被砸得稀烂的面條车,一阵零件乱响中,迅速地逃离了這個是非之地。 他们前脚刚走,后脚刘老四就开着面包车冲进了村子,到了孙易家跳下车,左手一把修车的大螺丝刀,右手一把大板手,舞舞喳喳的就冲进了院子,可是进了院子,却见都是本村的村民,再看看上的血,有些愣了。 “孙易咋了?是不是受伤了,伤了就赶紧去医院啊!”刘老四大叫着。 “四哥,我在這呢,沒事!”孙易赤着上身从仓房裡走了出来,肋侧的刀伤已经止了血,杜彩霞正拿着绷带给他胡乱地缠着。 “不对,這样会松开的,我来缠!”罗丹从人群裡走了出来,脸還有些红,人家罗丹可从来都是洁身自好的典范,除了被老杜骚扰传出点话题来,从来都沒有任何风言风语,這会能在大庭广众之下走出来,算是鼓足了勇气。 罗丹手脚麻利地给他裹了伤,然后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又退了回去,偶尔瞥過的一眼,满满的担忧。 “你小子,把他们都打跑了!”刘老四扔了手上的工具叫道。 孙易一摊手,“沒看我也受伤了嗎!一点皮外伤,那帮混球,哼哼,沒收拾死他们!” 孙易說這话的时候相当的得意,简直就是打十個的壮举,沒看那些小媳妇看自己眼睛都冒光了嗎。 “你這胆子可真大!” “可惜了我的房子!”孙易叹了口气,“瓦都碎了,也给掀了半边!” 刘老四哈哈地大笑了起来,“這算什么事,别忘了,你四哥可是干建材的,咱家就不缺這些东西,回头我找個瓦匠给你重铺一下,保证比這個還要好!走走,今天可特么吓死我了,喝点压压惊!” “還往哪走,就在這喝了!老少爷们都别走,今天就在我家喝酒,我去买菜!”孙易出了一口恶气,再加上做成了一笔生意,毫不心疼钱不钱的問題,就当是自己乔迁之喜了。 乡裡乡亲的,哪会缺這一口吃的,更不会沒眼色的留下来,人家都受伤了,自己又沒帮上什么忙,哪好意思在這喝酒! 人都散去了,杜彩霞留了下来,就他们三個,刘老四开车回镇裡买了一堆的熟食,都是自家煮的,颜色不好看,胜在沒用那些工业材料。 杜彩霞帮着焖了饭,又炸了点酱,再去菜园子裡摘了些黄瓜拔了些大葱,铺上几张干豆腐,丰盛的一餐就摆上了桌,就摆在孙易家的院子裡,脚下還踩着已经干涸,却仍然新鲜的血迹。 這一顿酒得很痛快,一直快到半夜了才收了场,都喝到了八分醉意,刘老四沒有开车回镇裡,也不会那么沒眼色地跟孙易挤仓房,而是回自己的老房子对付一夜。 临出门的时候,刘老四搭着孙易的肩膀,醉眼朦胧地向正在收拾桌子的杜彩霞扬了扬眉毛,“嘿嘿,兄弟,你的身上還有伤呢,可悠着点,别崩裂了伤口!” “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出這种事情,我躺着不动,让她鼓捣!”孙易嘿嘿地笑着道。 刘老四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說,玩玩就行,可别当真了,老杜家的咋瞅都不是過日子人,现在看着挺好,将来指不定给你戴多少顶绿帽子,人這性子随根,你還别不信!” “這点事我還拿捏得准,滚回去睡觉吧!”孙易开着玩笑把刘老四哄走了。 杜彩霞已经把桌子收拾得差不多了,正准备刷碗呢,被扑上来的孙易拦腰就给扛了起来向仓房走去,“還刷什么碗,扔那不用管了!” “坏蛋,把我放下来!”杜彩霞低叫着,拍着孙易壮硕的后背。 孙易笑着把杜彩霞扛进了仓房裡头,扔到了床上…… 杜彩霞一边亲着孙易身体,一边含糊地道:“我看今天罗丹看你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呀,你俩是不是有什么事?” 孙易一愣,下意识地就要回答,差点說漏了嘴,“沒有,我就是請她帮着酿点果酒,绝对沒有别的事!” “我可不是小心眼的女人,有事就有事呗,要是你能說服她的话,咱们可以三個一起哟!” 杜彩霞在床上躺了好一会才缓過劲来,看着自己撕裂的裤子,用力地捶了孙易几下,“這样让我怎么出去!” “哈哈,大晚上的,谁能看着你,這样透风,還凉快呢!”孙易躺在床上道,身上淡淡的汗水,在灯光下反射着锃亮的油光,结实的肌肉,让杜彩霞迷醉得魂都要沒了,恨不得就在這裡陪着他睡算了。 不過杜彩霞還是打着手电筒走了,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要吸一口冷气,還要扶着墙。 送她出了大门,孙易搓了搓下巴上的胡茬,這下搞得有点狠了,怕是三五天都不能再搞她了,得细水长流才行啊,用她的小嘴总觉得缺点啥。 回了仓房躺在床上,一点白今天吃得不少,小肚子鼓鼓的,就趴在床边上呼呼地睡着,摸着一点白柔柔的短毛,回味着白天征战的热血,晚上征战的爽快进入了梦乡。 一点白在天刚刚亮的时候,照例啃着他的脚把他给弄醒了,弄了口早饭,把昨天吃剩下,放在水缸边上保鲜的熟食也带上,在筐裡扔一块肉骨头给一点白啃着练牙,孙易再一次进了山。 沿着弯曲的小路,趟着晨露,赶到自己采摘的地方,放下一点白让它自己玩去,孙易紧张地干起活来,果实丰美,密度還大,孙易发现,被自己采摘過的那一片区域,灌木似乎比别的地方都要高一些,他也沒有在意。 這裡的蓝莓数量很多,所以用不着深入,只要沿着边沿处一路采過去就行了,正把采来的蓝莓向筐裡倒,远远地听到了一点白的叫声。 孙易一皱眉,一点白很乖巧,平时很少乱叫的,听声音還是在那片山葡萄树林的另一侧。 放下手上的工具,一路飞奔過去,刚刚绕過小树林,一点白就贴着草皮纵跑着跑了過来,围着他转個不停,不過孙易却沒有其它的事情吸引住了。 就在不远处的蓝莓丛中,一個穿着深蓝色劳动服,戴着遮住脸的纱帽的女孩正惊慌地看着他,女孩身材娇小,几乎要被蓝莓淹沒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