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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玩够了嗎?(虐)

作者:未知
滴——滴—— 心电监测仪发出平稳的声音。 历经3個小时的抢救,体征终于平稳下来。李易然被打到骨折,内脏有不同程度的破裂,做完手术還要在icu病房裡观察几天。在VIP病房裡,隔着玻璃看到李易然身上插着各种管子,戴着呼吸机呼出微弱的水汽又迅速消去,身上白皙的皮肤留下触目惊心的伤痕和淤青。易童看得眼框发紧、喉咙哽塞。 李国平接到电话后也立马赶来医院,和易童一起等待着李易然从手术室裡推出来被推进病房裡。 “易童。” 李国平轻轻地叫了一声易童,這個虽然年過半百但身姿還是挺拔爽朗的男人一下子苍老得如八、九十岁,易童现在才注意到李国平两鬓的白发是如此刺眼。 “嗯,我听着呢,李叔叔。” 李国平看着唯一的儿子躺在病床上還沒脱离生命危险,心裡挤满了担忧、愤怒而又很无力,造成這一切的,他這個做父亲的脱不了干系。 “易童,這件事情终归到底都是我的错,我再一次,郑重地对你、对你妈妈說一声对不起。”說着,李国平转身向易童90度鞠了一個躬。易童慌乱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真的很对不起你爸爸,你们一家人。虽然我這样的理由很无理,但是我還是想求求你能不能听一下我這個沒用的老头子的一個請求,就是放過李易然好嗎?他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懂。而我只有他一個儿子了。” “我……”易童张开嘴急着想說什么,但发现自己也无话可說。“对不起。”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道歉,我该道歉嗎?不知道。但李易然被打,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得罪了顾清之,所以她想她应该道歉的。她還恨李国平,恨他竟然一直骗她和易萱萱扮演着一個老好人,手上拿着完整的账本来威胁顾海乔,他就可以逃离魔窟进到体制受到保护,那周天炜呢?为什么周天炜就要承受亡命的报复?就因为……就因为他们家无权无势嗎?内心深处再怎么因为李国平而愤怒,但看到李易然這幅模样,怒火又烧不起来。李国平說得对,李易然是无辜的,他還为了她偷了半本账本出来,造成现在如此般重伤。 “对不起。”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愧疚,易童選擇再一次道歉。 离开住院部,易童去食堂买了一份粥和葱油饼复返到VIP病房裡,李国平陷在沙发上盯着玻璃房裡的李易然呆呆的不知道想什么。 易童把粥和饼放到桌面上,“叔叔,我买了点粥,你饿了就吃点吧。我先走了。” 李国平点点头,木讷地道了一声谢。 易童转過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李易然,心裡默默地和他告别: 再见了,李易然。我們永远都不要见面吧。 买粥的时候,她的手机就收到邮件提示,是董事会发来的通知,她被辞退了。对于這個结果,她并不意外,早在《青衣旦》出事的时候,高层已经在流传着要惩罚她的事情。该来的总会来的,毕竟是她的工作疏忽造成了公司重大损失,不让她赔钱已经算是最大的仁慈,想必赵蕊从中为她争取了不少。公司還算人性化,沒有让她立马把东西搬走,而是留了两天時間让她交接好工作、签好字,然后整個部门就地解散,犯了错的那几個编剧也被辞退,而其他人多少也降职并入到别的部门。尘归尘、土归土,易童又回到原点。 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回家泡了一個热水澡狠狠地睡了一天一夜,休整了一天才回到公司收拾东西、交接好工作。从她踏入蓝睿文化的大门,就明显感到气氛的异样,大家看到她都躲着眼神,窃窃私语。从一個同事還沒来得及关上的頁面中,易童看到自己舔大丹犬那张照片。看来顾清之是发到了每個人的邮箱裡。脑子在那一瞬间是空白的,但易童還是极力保持着平静、面无表情地回到办公室。关上门那一刻,忍不住跪在地上低声啜泣着。 人们都在感叹易总监果然心理素质强大,受到這番侮辱還跟沒事一样出现在公司裡,衣着還是那么光鲜,妆容還是那么精致,头发一丝不乱地扎在脑后,抬头挺胸腰背挺直,趾高气昂地像一只骄傲的白天鹅一样。而他们不知易童心裡有多崩溃,自己算是彻底社会性死亡了吧。要不推开窗从這裡跳下去吧。但想到易萱萱,心裡又穿上了铠甲。 不可以,她不可以在這裡崩溃掉,易萱萱還等着她。 花了一点時間平复了心情,等眼圈的红印都消失,易童掏出粉饼补了补妆。她不能输,摔倒的姿态再难看,爬起来她還是那個骄傲的易童。东西不多,收拾了一個手持纸箱就装满了,更多的是带不走的文件、合同和剧本。易童提着纸箱上楼去见赵蕊一面,做一個最后的告别。 别人可能看不出,可是作为她最亲密的朋友和师父,赵蕊一眼就看出走进她办公室的易童哭過。二话不說,一把把易童拉近怀裡,紧紧抱着。那是她最得意的弟子、最骄傲的员工啊。赵蕊心裡难受到极点。 “童崽,我已经让it删掉那张照片屏蔽了对方IP地址了,這件事很快就過去的。”赵蕊沒想到,原以为自己刀枪不入但是碰到是易童的事情,她也忍不住话裡带着哽咽。 “嗯,谢谢蕊姐。对不起,我闯祸了。” “你道什么歉!這是你的错嗎?”赵蕊曲起手指,在她头上狠狠地爆了一個栗子。“不许道歉!你沒有错!” “嘿嘿。”易童强颜欢笑扯扯嘴角,努力笑出声。“不管怎样,還是要谢谢你的。” “那你有什么打算?”赵蕊放开易童,捧着她的脸心痛地问。 “先休息一会吧,我妈最近情况不太好,我想先陪陪她。” “嗯,也行的。后面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和我說,知道不?” “嗯,知道了。” “一定要和我說!不要硬扛好嗎?多养一個女儿我還是养得起的!”赵蕊忍不住在易童脸上捏出一块软肉。她知道易童的性格,宁愿自己一個人死扛也不会轻易开口求人,她也怕以后易童也是這么犟,不愿意接受她的帮助。 “嘿,我說你這個人,给我下套呢,想让我认你做妈你倒是想得美,我亲妈還有呼吸地躺着呢。”易童脸颊被扯得生痛,嘴上也不忘承让。 “啧,還给我贫。”赵蕊娇嗔一声,才把魔爪从易童脸上移开。 “嘿嘿。”易童吸吸鼻子,這次她是真心笑出声,還有朋友无條件地支持着自己,沒有什么事比這個更暖心的了。“那我走了,我們有空再见。” “好,随时联系我。”赵蕊再一次把易童拉进怀裡,重重地拍了一下她的背,给予她鼓励。 “嗯,拜拜。” “拜。” 都结束了,在蓝睿文化快呆了十年,终究還是会有离开的那一天,她等不到赵蕊去敲钟上市的那一天,她也沒资格站在她身边看着她拉响彩炮。虽然有遗憾,但是也是结束的时候。或许,未来她還有机会等到那么一天吧。希望如此。 易童回头看了一眼打拼過无数個日日夜夜的大楼,這栋楼见证了她的成长,从多人共用一個长桌,到每人一個独立的格子间,再到和别的总监分享一间房间,再到拥有自己的办公室,她真的是一步一步往上爬到公司的顶端,裡面多少有赵蕊的赏识,有顾清之的帮忙,但沒有她自己的努力也坐不到那個位置。但从這一刻开始,她失去了原本拥有的职位、荣誉和成就。 行吧,不该留恋已经過去的东西,人嘛,得往前走是不是? 易童心裡默默为自己打气,去停车场取车回家。 回到福桂园,易童发现对门新搬了一户人家,是四個魁梧的男人。易童认得其中一個是顾清之的保镖,而這個人正在门口装着摄像头,似乎能扫到她家门口。 顾清之這個贱人,派人来监视我?惨了,她不知道這楼道還有沒有装别的东西,像是针孔摄像头。她不能冒冒然地上去李婶家拿u盘。心裡紧张、慌乱了一下,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别慌,不急,有的是時間和机会,就看谁比谁长命,你等着,顾清之。 易童决定這段時間都不要轻举妄动,等风头過去了再来做长远计划,她一定要保住那個u盘,那是整垮顾清之最后的杀手锏了。 易童在福桂园憋了叁天,一步都沒有迈出家门,家裡囤了点蔬菜肉蛋也足够应付一個星期。她在观察着对门,而毫不意外地对门也在盯着她。有几次她透過猫眼都看到那個保镖把耳朵贴在她家的门上听屋子裡的动静,這种被监视的感觉让易童感到恶心却又无能为力。不能浮躁,不能心急。她倒要看看顾清之還想玩什么把戏。 易童原本打算在家裡待足一星期,但是一通电话让她不得不出门。是易萱萱的主治医生董主任打来的电话,告诉她易萱萱快不行了。 易童二话不說,拿起手机和车钥匙,身上的家居服都来不及换就跑去开车直奔医院。电梯门开后,她就看到顾清之正倚着窗户看着窗外。 听到电梯叮——的一声,顾清之转头看见是易童,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易童沒空管他,跑去易萱萱的病房看到裡面已经乱得一锅粥,医生、护士挤了半间房间,董医生正在指挥着护士做急救处理。易童不敢进去怕妨碍医生们,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站在门口手足无措急出眼泪。 “准备手术!”董医生大吼了一声。 随后易萱萱就被簇拥着推出来,往楼上的手术室赶去。董医生经過易童身边的时候,感觉衣袖轻轻被拉着,转過头便看到易童红着眼框看着他。 “医……医生。我妈她……” “情况不太好,做好心理准备。”董医生神色严峻,抓着易童的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手背。 “为什么?昨天,昨天护工說還好好的啊。” “情况比较复杂,你妈妈她是因为血压突然增高导致脑溢血。我們会全力抢救的,等我。” “好。”易童讷讷地回应,放开董医生。目送着易萱萱被推进电梯裡,往楼上去。 走廊裡一下子安静下来,安静到好像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缓慢而沉重地跳动着。走廊回荡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忽然鼻腔裡钻进了一股熟悉的沉木香气。回過头是顾清之站在自己身后,冷冷地看着自己。 “你对我妈做了什么?”才想起有這号人的存在,怒火一下从心底燃烧起来,但易童還是极力地保持着语气的平和。 “沒什么。就想着好久沒看望阿姨了,来看看她。” “所以你对我妈做了什么!!”還是忍耐不了,顾清之触到她的逆鳞,她现在就想捅死他。 “嘘——别那么大声,医院要保持安静。”他喜歡看易童生气,喜歡看她情绪波动的样子,红着眼框瞪着湿漉漉的眼睛,倔强中透着楚楚可怜,激发了他施虐的心态。“我不過是找阿姨聊了一下天,告诉她我是谁的儿子,我們俩真正的关系而已。沒想到阿姨受不得這样的小刺激,一下子就脑溢血了呢。” 崽种、混球、贱蛆、狗东西 再多的难听的形容都无法描述眼前這個恶魔。她不应该相信他的,他這种渣滓怎么会有良心,他的灵魂早就已经卖给魔鬼,怎么能指望他会放過自己? “玩够了嗎?顾清之。” “唔~差不多,你也沒有价值了。”顾清之语气轻佻,遗憾地說。 算了, 算了吧。她原本想抬起手赏他一個响亮的耳光,再不济骂他几句也好。但转眼想想沒那個必要。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和嘴,和顾清之這种渣滓還能說些什么。易童沒有理会他的挑衅,转身去坐电梯上楼,她要等易萱萱做完手术。 易童沒有理会他。他本以为她会暴起骂他一顿,或是赏他一個耳光。她沒有。 她表情平静,但能看到她眼裡充满了失望,却连個正眼都不愿意给他。他仿佛是阴沟裡发臭的老鼠尸体一样,她视若无睹冷漠地走過。 易童,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 ———————————— 首-发:rouwenwu.de (woo16.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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