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棠棠一直喜歡二少爷
沈晚熹在厨房裡帮邵姨做好午餐,端到正屋的餐桌上。
秦夜隐跟個二大爷似的,不是坐着喝茶,就是翘着二郎腿看手机,這会站在门外的屋檐下打电话。
沈晚熹路過的时候,听见他对电话那头說:“嗯,你先回去吧,我還有点事要处理。”
“二少爷,吃饭了,今天這几道菜都是小姐亲自做的,真是有口福了。”
秦夜隐挂断电话走进来,瞄了一眼正在摆放碗筷的沈晚熹。
他们刚结婚的时候,沈晚熹也曾在家裡做好饭等他回去,但他婚后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至今都沒尝過她做的菜。
沈晚熹褪去了大小姐的光环,凡事知道自己动手了。
但秦夜隐還是那副大少爷架子,理所当然的等着邵姨帮他盛汤盛饭,邵姨倒沒觉得不妥,倒是沈晚熹有些看不惯。
在厨房的时候,沈晚熹跟邵姨寒暄了一番,這会坐上饭桌了,她才切入正题,說:“邵姨,当时在沈家工作的时候,你和其他几個叔叔阿姨关系怎么样啊?”
“大家都挺随和的,干活也总是相互帮忙,因为夫人性子就很好,如果有的时候闹点什么小矛盾,夫人都会亲自出来调解,大家心裡也都不会留疙瘩。”
“我记得当时有個才来上班几個月的阿姨,感觉性格好像很内向,她……”
“你說小莲吧?她其实就那個性子,人挺好的,心思很单纯,当时我家老头子生病,她還借了不少钱给我。”
沈晚熹印象裡,就觉得佣人们好像都挺和善的,這会跟邵姨打听之后,更加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了。
一直沒說话的秦夜隐,先喝完了碗裡的汤,然后就拿起筷子夹起了盘子裡的红烧排骨。
刚放到嘴裡,尝到一点味道就皱起了眉头,随即就将筷子上的排骨丢在了桌子上。
沈晚熹和邵姨同时一滞,邵姨赶忙问:“怎么了?二少爷。”
“咸。”
沈晚熹以为是秦夜隐故意找茬,自己夹起一块尝了尝……
一直被两個孩子吐槽她做饭难吃,她今天都很注意了,沒想到還是翻车了。
但哪怕的确有些咸,她也若无其事地咽了下去,說秦夜隐:“哪裡咸?不想吃就别吃!”
邵姨干笑着,這事也不知道该帮谁。
秦夜隐沒說什么,当真沒再碰沈晚熹做的菜,喝了两碗海带汤就起身下了桌。
看邵姨准备关心秦夜隐,沈晚熹抢先对邵姨說:“别管他,我們吃。”
邵姨看秦夜隐走到屋外抽起烟来,她才小声对沈晚熹說:“小姐,你刚才问我這些,是怀疑有人纵火吧?”
“……只是有這個猜想,但不一定是沈家内部的人。”
“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提起過。”
沈晚熹夹菜的动作一顿:“什么事?”
邵姨叹了口气說:“其实也不知道该不该說,毕竟棠棠也在火灾裡去世了。”
“和棠棠有关?”
邵姨点点头說:“我知道你一直把她当姐姐,你们俩年龄差不多,也是一块长大的,当时你们年龄也都不大,所以這些事我就一直沒告诉你。”
邵姨又瞥了屋外的秦夜隐一眼,像是接下来要說的事不能被秦夜隐给听见。
她声音压得很低,对沈晚熹說:“其实棠棠這個女孩,心思比较深,嫉妒心也挺重的。”
沈晚熹若有所思地问:“邵姨为什么這么說?”
“其实……棠棠一直喜歡二少爷。”
沈晚熹当即一怔,這种事她倒是从未察觉過。
而且她一直对棠棠无话不說,棠棠也很清楚她很喜歡秦夜隐……
“我也不是瞎說的,我是看见有一次你让她帮忙给二少爷送贺卡,她走出院子后自己把贺卡拆开,看完就撕碎丢垃圾桶裡了。”
送贺卡的事,沈晚熹记得很清楚。
因为当时初中的时候,学校裡很流行送圣诞贺卡,她因为害羞,所以就拜托棠棠帮忙把贺卡塞到秦家的信箱裡面。
但她并不知道邵姨刚才說的那些事……
“哎,不過她那时候還是個小姑娘,有点嫉妒心也正常,放火這种事她应该還是不会做,更何况她自己也……”
看秦夜隐走进屋了,邵姨的话戛然而止,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還对秦夜隐說:“少爷,你要不要再吃点?我再去给你炒個菜吧?”
還不等秦夜隐回答,沈晚熹看到他指间夹着的香烟,不满地說:“抽烟到外面去抽。”
秦夜隐冷冷瞥了她一眼,伸手拿起桌边的手机,又回到了刚才抽烟的地方。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闷雷从乌云密布的天空中传来。
沈晚熹在手机上预定了下午两点船票,吃完午饭帮忙收拾了厨房,聊了会天就叫了车去了码头。
出租车到了之后,秦夜隐紧随着沈晚熹上了车,沈晚熹睨了他一眼,只是对司机說:“师傅,麻烦到东码头。”
司机询问道:“是去坐船嗎?风雨這么大,怕是会停运。”
沈晚熹顿了顿說:“应该不会吧?手机上沒收到停运通知,過去看看吧。”
路上,秦夜隐电话不断,听上去都是工作上的交谈。
沈晚熹当秦夜隐只是個拼车的陌生人,到了码头之后,她就径直往取票机走去。
途中就听见路過的两個人抱怨:“真倒霉,停运了,看来得再找酒店住一晚了。”
沈晚熹也注意到,取票机附近有工作人员在给旅客做工作:“因为天气原因,目前发不了船了,網上购票的旅客可以免費在手机上改签退票,已经取票的旅客麻烦到人工窗口办理退票手续。”
沈晚熹走上前询问:“晚一点会有船嗎?”
工作人员微笑着回答說:“這個得看天气情况,现在主要是海上风太大了,风停了就可以发船。”
“我這边有個酒店,沈小姐需要办理入住嗎?”
沈晚熹闻声扭头,看见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的秦夜隐,她僵硬地扯起嘴角說:“谢谢了,不需要。”
說完,她就抬脚往售票大厅走去。
现在才下午两点,最晚的船票是晚上八点四十,她就坐在這等着,什么时候能走她就立马买票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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