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床第之争
沒什么,其实我从小最大的愿望就是去当一個救死扶伤的医生。白沉香轻轻的叹了口气。所以很小的时候我就自学了一些简单的医疗常识。
那你怎么从黄问心哪裡,张燕早就知道,她们两個都是H大工商管理专业的学生。既然想当医生,为什么不去医科大学?要知道H省的医科大学也是全国有名的重点大学。
沒什么,家裡在這一代就只有我一個,所以路都是长辈们选好了的。白沉香的脸上透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问心也一样,那個丫头最喜歡的是文学,从小的梦想就是当一個作家。可是作为家裡唯一的一個继承人,她也是沒得選擇的。
张燕心头一沉,也叹了一口气,不說话了。实际上对于所有的华人家庭来說,长辈们替晚辈選擇人生道路简直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他们往往都是指定一條在他们看来最好的道路让晚辈去走,很多时候晚辈们除了服从,根本就沒有什么其他的選擇权力。
本来一开始的时候,這個還只是出于一种爱护晚辈的本能。可是在一些有权有钱的家庭中,這個就更掺杂了家族利益的影子在裡面。很明星,黄问心和白沉香都是为了家族利益而牺牲了自己的梦想的人。
算了,不說這些了。白沉香将垂到脸前的头发拂到耳朵后面,露出一段白皙的颈项,倒是让张燕看得心头一动。不過他很快就告诫自己,眼前這個女子绝对不是那种容易上手的类型,聪明得很,這种女孩子就算是能够追到也要花很大的功夫,在张燕看来,這无疑是一种性价比极低的行为。而且這种女孩子虽然看起来文文静静,不显山不露水的,其实在骨子裡有着一股强势,稍不留神就会被她刺伤。
這种吃力不讨好的行为,张燕可不会去做。虽然他十有八九可以肯定,白沉香還是個处女,但是绝对不是自己想要当太太的那种类型。找她還不如找黄问心呢!
对了,你家裡怎么会有這种急救箱?白沉香到底是心思缜密得紧,虽然一开始的时候因为慌乱沒有察觉,可是一旦平静下来,很快就发现了這個不对劲的地方。
此时的张燕早已在包扎過程中想好了托词:你知道我是個练武的人么,平时练功的时候难免有個跌打损伤的,所以为了万全,我就习惯了在家裡多准备一些疗伤的东西。
說着也不等白沉香再问下去,伸手扯了個懒腰:好了,现在很晚了,你明天還要上课呢!休息吧!說着指了指卧室的门:這样吧,我睡客厅的沙发,你睡床。
不行。白沉香摇了摇头:你受了伤,怎么可以睡沙发?你去房裡睡吧,我睡沙发。
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张燕摆了摆手。开玩笑,這可是关系到他的大男人尊严的問題,自己一個男人睡床,让一個女孩子睡沙发?要是传出去非被人笑掉大牙不可!绝对不行!就這么决定了,你快去睡!說着挣扎着爬了起来,跑到卧室的柜子裡拿出一床毯子,就這么包住自己,眯起眼睛躺在沙发上,那意思是沒得商量了。
可惜白沉香的脾气倔起来還真不是盖的,张燕闭上眼睛那么久,她還是在一旁站着不动。到了最后张燕终于撑不住了,睁开眼睛无奈的看着她:我說姑奶奶,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睡我可要睡了!
沙发的活动空间太小了,你這么睡一夜,明天只怕那些伤口又会被扯得出血。白沉香脸色很沉静,說起這些话来简直就像是一個专业的护士:而且如果半夜你不小心翻身掉了下来,那情况就会更糟。
那是我的事情!张燕几乎要失控了:就算是把血流干了我也干不出让女孩子睡沙发自己睡床的事情!不会体贴、爱惜女孩子,還算什么花花公子?這個白沉香,难道一定要逼着自己丢脸不成?
想不到你還挺坚持绅士风度的么!虽然张燕的话很不客气,可白沉香眼裡反而出现了一丝欣赏的光芒這可是他们认识以来张燕第一次看到白沉香眼睛裡出现的毫不掩饰的欣赏。
坚持绅士风度?我要是不坚持绅士风度我会为你和那些痞子拼命么?张燕沒好气的說。自己为她挨了這么多刀她都沒說什么,让她睡床這种小事反而让她欣赏了?這個女人還真是莫名其妙的动物!
白沉香嘴角出现了一丝笑意,轻轻的摇了摇头:那不同。在那种情况下只要心裡有一点正义感的男人都会出头的,而且你们绝对能赢,只是受伤是免不了的。但是一個人是不是尊重女性,从一些细节上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這個是瞒不了人的。我一直以为那是個自诩风流的花花公子,想不到你還是個尊重女性的男人!
尊重女性?张燕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在自己那個时代,如果有人說张燕是一個尊重女性的人,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以为他疯了。开玩笑,五年换了两百多個女朋友,這個是尊重女性的表现么?玩弄女性還差不多!
为什么沒有人认为自己是被两百多個女性玩弄過呢?张燕脑中突然冒出了這么個念头,然后啼笑皆非的将這個問題赶出了脑海。
想来你和我对花花公子這個概念有些认知上的偏差。张燕摇了摇头:你說得沒错,我是個自诩风流的花花公子。
白沉香咬了咬嘴唇,张燕突然发现她這個非常女性化的动作很妩媚:不管怎么样,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是不会看错人的!
好啦,你說了這么多,到底想怎么样?张燕叹了口气,干脆又闭上了眼睛,耍起了无赖:不管你怎么說,我都不会让你睡沙发的!你還是老老实实的到床上去睡觉吧!
可是你的伤白沉香的声音裡第一次出现了赤裸裸的担心,显然是张燕在她心裡的形象因为刚刚的事情已经改善了不少。
我的伤怎么样我自己很清楚,你就不要瞎操心了!张燕有些不耐烦了,這個白沉香怎么一下子变得這么婆婆妈妈的?而且這裡本来就只有我一個人在住,床也只有一张,难道要我們两個都睡床不成?
话一出口,他就知道有些糟了。虽然只是不经過大脑的气话,可是如果白沉香稍微误解了一下,這個就是不折不扣的调戏了!
可是白沉香的反应却相当奇怪,本来在张燕的心裡,白沉香应该二话不說,转身就走的,如果激烈一点甚至還会直接一個耳光扇在自己脸上。但现在却只是轻轻的低下了头,一言不发。
惨了!张燕心裡暗暗叫苦,這分明就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么!因为角度关系,他根本就看不到白沉香脸上的表情,不過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绝对不是什么好看的神色。现在一言不发,要是等到她爆发出来,還不知道是個什么样子呢!
這個,你知道的,我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不過就是一时口快了而已,你千万不要误会张燕赶紧解释起来。
听着他的解释,白沉香慢慢的抬起头来,脸上并沒有什么怒气,反而是平静如水。可是這更加加深了张燕心裡的猜疑,心头忐忑不安之下,连解释都有些语无伦次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眼前的白沉香很是有一种动人心魄的力量,让他不自然的有些紧张。
你坚持不肯让我睡沙发?白沉香突然开口了,却不是张燕所想象的大发雷霆,反而问了個无关紧要的問題。
当然!张燕几乎是條件反射般的回答。不管自己怎么理亏,這個原则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步的。
那好吧,我們都睡在床上去,一人一半。白沉香仿佛在說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脸上的神情根本就沒有什么变化,可是微微颤抖的声音和悄然升起的红晕却出卖了她的心情。
什么?张燕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明知道自己一個人住還和自己回来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居然還答应和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這,這,這還是自己认识的白沉香么?
既然你坚持不肯让我睡沙发,我又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身上的伤口破裂,所以只好考虑你刚才的建议,两個人都睡床了!白沉香尽量将自己的声音装作若无其事,不過這显然不能瞒過身为花丛老手的张燕。
這個,這個,好像不太妥当吧不知道为什么,张燕突然觉得一阵心虚,反而先退却了下来。自己這是怎么了?要是换在从前,有這样的机会自己還不会赶快把握机会将眼前的女子推倒吃掉?
你還是不是男人?白沉香起身就往卧室裡走:我都沒說什么了,你這么婆婆妈妈干嘛?
张燕不由得有些啼笑皆非,自己刚刚還在心裡埋怨白沉香婆婆妈妈,可是现在却被白沉香說成婆婆妈妈了!
算了,不管了!张燕一咬牙爬了起来:你一個女孩子都不怕,我一個花花公子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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