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這是你的嫂子,你說你错哪儿了?
厉母无功而返,只能叹气:“如今我是越发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
“您只需要過好退休后的闲暇生活,其他事情都无需担心。”
厉母只能說:“我看你心都飞去了人家那裡,现在也无暇和我谈话,赶紧去找她吧。”
她想起来两年前厉聿深生日宴的隔天一早,看见江丝楠惊惊慌慌从厉聿深房间跑出来,她的黑发瀑布般垂洒,白皙小脸上晕染着羞赧的红,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上有着非常暧昧的痕迹,看一眼便知发生過什么。
温歆近乎惊愕的愣住,怎么都沒想到這么多年来,第一個能够穿過寒冰万丈,走到厉聿深身边的人,竟然是江丝楠。
江丝楠的母亲曾被厉家短暂收养,虽然时日不长,但也和厉家有了這么一层薄薄关系。
厉家偶尔会发家宴邀請给江丝楠母亲,她来的次数不多,也是几年前才带着自己女儿来拜访。温歆记得初见江丝楠,只觉得她继承了母亲的好样貌,杏眸水润动人,略微上挑的眼尾带着勾人弧度,像個精雕细琢的娃娃,又有着骨子裡自带的媚意,那时候年纪尚小,要是再长大一些,肯定出落的愈发轻灵。
可怎么都沒料到,不仅自己看出江丝楠有着美玉之姿,自己那個冷漠到对一切事物都漫不经心的儿子,竟然也会用非同寻常的态度对待她。
而此刻,厉聿深唇边挂着凉凉笑意,也未曾解释,径直朝着后院方向走去。
……
“你就是江丝楠?”
不客气的问话后,江丝楠转头,便看见一個浓眉大眼的英气美人盯着自己看。
她在大冬天裡還光着笔直修长的腿,整個人看起来十分火辣。
女人仔仔细细盯着江丝楠看好几眼:“我還当你是個多么了不得的人物,现在见了你,也沒什么特别的。”
对方话语不太客气,端着一股傲气。
若是以往的江丝楠,必定直接发了脾气,不会给她面子。
她横行霸道起来的时候,也不好招惹。
可刚要发作,就想到如今的状况,自知沒有了任何底气再与其争吵。
毕竟只是一個打眼的功夫,江丝楠已经能够认出对方穿的外套出自于哪個设计师之手,那同样也是尚未發佈的春季新款,等摆到橱窗售卖时,眼前女人大抵已经厌烦,将其仍在衣柜角落再也想不起来。
她现在最好是少招来這样的仇敌,多一個,她未来的道路就越难走。
“我本就不是什么大人物,自然沒什么特别。”江丝楠神态轻松,還挺有心情的笑了笑。
那女人却是不乐意了,叉着腰,英气眉眼间透着盛气凌人:“你還有心思笑?难怪聿深会对你那样好,是因为你太会演戏了吧,肯定整日想法设法的哄他开心,才让他愿意替你出头。”
江丝楠觉得好笑:“我和他两年未见,何来的哄他开心。”
虽說這两年裡,江丝楠每日习惯性上網搜索他的最新信息,即便相关资料少得可怜,也好過和他像是不同世界的人一样。
“怎么可能?你若是沒有巴结他,他怎么会为了你去教训林梓璇那帮人?”
江丝楠来了些兴致:“你也认识林梓璇?”
女人扬起下巴,目露不屑:“我才不想和她认识,只是她时常围在我身边转,想跟我做朋友,我瞧不上她罢了。”
這段对话裡,江丝楠已经判断出這人在厉家一定是個受宠的小公主,才会被养的刁蛮任性,目中无人,但她对林梓璇的蔑视,恰好对了江丝楠的胃口。俗话說,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江丝楠对她的印象瞬间好了不少。
“林梓璇向来如此。”
“她也曾来烦過你?可你家现在都破产了,她也瞧不上你吧……”
她话未說完,空气裡陡然传来一声冷冽的轻斥:“厉晚舟!你的教养都被狗啃了?!”
厉晚舟看到来人,双手惊恐的捂着嘴,瞬间变了副脸:“大哥,您什么时候来的?”
厉聿深从寒风中走来,浑身凛冽比冬日的风還锋利,吓的厉晚舟赶紧退后几步,像只夹着尾巴的小狗,再沒了先前的咄咄逼人。
他冷淡眼神落在厉晚舟脸上,仿佛刀刮,叫她心惊胆战。
淡淡一眼后,厉聿深看向江丝楠,话也是对她說的:“好端端的跑出来做什么,這裡才砍了几棵树,挡不了风。”
江丝楠鼻子冻红了,眼睛却亮的惊人。
她眨也不眨眼,直勾勾盯着面色冷然的男人,半晌后才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想說来看看這裡的海棠树,可惜冬天沒有花开,看不到那样好的景色。”
厉聿深挑挑眉:“喜歡?”
江丝楠露出個满不在乎的表情:“就那样吧,也沒有多喜歡。”
厉聿深眼神变暗,周身温度又下降了几分。
站在旁边沒人搭理的厉晚舟忽然觉得自己是個多余人物,那两人自顾自聊着,根本无暇顾及她,彻底把她当成了個隐形人。
她惊疑不定的看看江丝楠,又看看厉聿深,实在沒明白,這江丝楠除了模样精致漂亮一点,到底有什么特别,能让自己這個冷血动物的哥哥,這般对她?
厉晚舟正在冥思苦想,忽然感觉后背一凉,果然,厉聿深已经再次注意到了她。
而且……她莫名觉得,厉聿深這是准备往她身上发泄什么怒火?
“大,大哥……”厉晚舟哂笑,打算逃走。
“你要是敢跑,就等着被丢回Y国去念书吧。”厉聿深冷笑,认真表情不像是在威胁,而是一定会說到做到。
“我就是来找她說了几句话嘛!我又沒对她做什么!”厉晚舟跺跺脚,语气傲慢,“而且我說的也都是实话啊!沒犯错你凭什么把我送出去啊……”
江丝楠笑眯眯的站在一旁,摆出了看热闹的姿态。
刚才厉聿深叫出厉晚舟三個字,她已经知晓這位就是厉家的宝贝公主,厉聿深的亲妹妹。
难怪那般肆意狂傲,倒也不奇怪。
她本觉得厉聿深教训妹妹和她沒什么关系,只是厉家的家教使然,所以完全沒料到厉聿深会把她牵扯进来。
男人扣着她的后颈,将她拎到身边,一字一顿的說:“這是你的嫂子,你說你错在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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