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5章 李乾 作者:未知 陆绎咬牙:“上班给你送過去。” 赫瑞言回复:“做人,言而有信。” 這女人总有本事泼冷水,陆绎冷笑,关灯,睡觉! 半夜,被电话吵醒。 “陆总,操作系统的研究有突发性进展了。” 陆绎蹭的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声音几乎是颤抖的,“我订最快一班航班飞過来。” …… 李家,大宅。 灯火通明。 沙发上,李乾一只手按在自個膝盖上,一手拿着烟,沉默着。 他已经在這裡坐了近两個小时。 這时,一中年美妇从房间裡走出来,目光怯怯,“這么晚了,怎么還不去睡?” 李乾掐灭香烟,扭头,眼神微凉的掠過周晓晴的脸,面无表情的转身。 “李乾?”周晓睛叫住他。 李乾扭头,目光沉了下来。 周晓睛了深吸口气,“年底了,公司的分红什么时候可以下来,過年花钱的地方挺多的。” “這不是你该過问的問題!” 李乾身子稍向前倾 ,“每個月给你两百万的零花钱,开销都从公帐走,你有什么花钱的地方?” “打麻将总有输赢的嗎?”周晓睛小声嘀咕,“再說,周奚和孩子那边,有时候也要贴补的!” 李乾眸光微动,冷笑:“我一個月给她一百万,孩子的费用另算,你需要贴补什么?” “我……” “周晓睛,有粥吃粥,有饭吃饭,别肖想那些不是你這個身份该肖想的,看在我父亲的份上,我赏你一口饭吃,還不知足,那你离滚蛋也不远了。” “你……”周晓睛的脸顿时涨红了。 李乾冷眼等她下文,周晓睛却是一個字都不敢再往下說的,灰溜溜滚回房间。 李乾的亲生母亲在李乾十八岁成人的时候,离婚定居加拿大,离婚的原因是父亲李西平的出轨。 有钱人出轨,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李西平何止周晓睛一個。 他在外面养了五房外室,每一房都有儿女,只是沒過明路罢了。李家家规,外头的私生子一律只养,不认! 周晓睛是個明星,演過几部电影,在那個年代還算有点名气,家世也清白。 母亲离婚,她卯足了劲讨好李西平,李西平也要有個能拿得出手的老婆撑撑门面,這才娶了她。 母亲虽然离婚,但在李家的族谱上,她名字始终在,爷爷从头到尾也只认她是大儿媳妇,周晓睛這种不入流的角色,根本不在李家当家人的眼中。 儿子好色不成器,只能把希望放在孙子身上,十八岁后,李乾一边读书,一边跟在爷爷身边学习做生意和为人处事,并接手他的人脉关系。 二十四岁,他正式接手李氏,一晃十多年過去了,他只在一件事情上跌過大跟斗。 “大少爷?”老仆傅伯悄无声息的上来,“這個月,周晓睛打牌输了近四百万。” 李乾冷笑:“给我看紧了她。” “是。” “周奚那边怎么样?” “老样子,赌得也挺凶,孩子倒是挺好的,在幼儿园裡也很乖,就是周奚說要给他請個英文家教。” 李乾心神飘了下,扭头看了傅伯一眼,后者立刻低下头,“少爷,我已经拒绝了。” 李乾勾起一抹讥讽的笑,转身坐电梯上了三楼。 傅伯看着缓缓上升的电梯,无声的叹了口气,大少爷是故意要把那個孩子养废了啊! 李家大宅共有三层,三楼整個一层楼都是他的,這裡曾经是他和赫瑞言的婚房,除了傅伯外,沒有人敢上来。 李乾拿出手机,看了眼今天上海的天气,零度,怪不得她会感冒。 两人确定恋爱关系后,每年李乾都要带着她回两次上海,一次是夏天,一次是冬天。 冬天去的那次,沒有哪次她不是感冒发烧回来的,都病成习惯了。 李乾拿出手机,犹豫了很久,“新年快乐”這四個字,始终沒有发出去。 …… 新年第一天。 九点钟,门铃响,跟催命似的,赫瑞言从床上爬起来,踮着脚看一眼猫眼,愣住。 门口,是赵明初春风荡漾的脸。 “你怎么知道我住這裡?” 赵明初嘿嘿笑一声,“小言同学,這不是你要关心的問題,来来来,咱们进屋說。” “在這儿說!”赫瑞言抱着胸,目光寒凉。 “這……” 赵明初低头看了看她的脚,从身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束花,新鲜欲滴的红玫瑰,象征爱情。 “昨天晚上出任务,听沈鑫說你受伤了,還发烧了,作为一個称职的男朋友,我当然,必须,肯定是要来关心的,感动嗎?感动就把花收下。請组织相信我,我会再接再励,一如继往,锲而不舍的对你好的。” 赫瑞言沒去接,扭头打了個喷嚏,“赵明初,你這种风格能活到今天,生命力相当顽强啊?” “這都被你看出来了!” 赵明初笑弯了眼睛:“生命力顽强是我最大的优点。” 赫瑞言叹了口气,“在我這裡,你很快就会发现,你顽强的生命力不经打的!” 赵明初失笑,“小言,你放心吧,在你把我逼疯之前,我一定会先把你追疯的!” 赫瑞言“砰”的一声把人关在门外,在连续打了好几個喷嚏后,嘴裡冷冷的咬出三個字--赫瑞文。 碰壁了? 赵明初脸色秒变,冲着门喊,“小言啊,這女人一過三十,是一定要有男人的滋润的,瞧瞧,脾气多大,我就是老天派来滋润你的!” 咦,怎么感觉身后有道寒光啊! 赵明初一回头,吓了一跳,“我說這位同志,你怎么能悄末声的站在别人身后呢,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李乾走上前,在赵明初身边停下来。 “赵队是吧?” “你谁啊,怎么认识我?” 李乾云淡风轻的开口,“你不用管我是谁,只想跟你說一句话,赫瑞言不是你能追的。” “哟--”赵明初冷笑,“听您這口气挺大的,好怕啊,良性竞争懂不懂?” “不是威胁,是好心提醒!” 李乾看了眼他怀裡的红玫瑰,“红玫瑰是她最讨厌的花,因为她有轻微的鼻炎,很容易引起過敏。” 這特么谁啊? 赵明初火大,装逼装到天上去了,“不会是前夫吧?” 李乾沒理会,手按上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