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手艺不行
刘永铭想了想,笑道:“這样,明天你上朝的时候向父皇上疏,就說要当将军,出去守卫边疆,为父皇分忧。”
“戍边?为什么呀?父皇不会同意我出京的!”
刘永铭笑道:“他要是同意,我就不让你上疏了,外面可苦呢。反正你就這么說,到时候少不了你功劳。”
“什么功劳?”
刘永铭哈哈笑道:“沒空与你胡說了,我還得找宋宪算账呢!”
刘永铭說着便向着兵部裡闯去,一边闯還一边大声得吆喝:“宋宪,给老子出来!宋宪!你别想躲,我知道你還在衙门裡……”
七皇子刘永锐看着刘永铭远去的背影,摸了摸头,然后来到兵部尚书胡琏庸的身边问道:“胡尚书,六哥說让我上疏戍边,還說有我一份功劳。”
胡琏庸轻笑道:“别看六爷不参政,他的心裡跟明镜似的,他說的都对!”
“不是,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呀!往明白了說呀!”
“对别人可以說明白,对您不用。您不明白就不用明白,明白了对您也不好。您不是六爷,沒六爷那份机敏。明白不如不明白。七爷,今夜臣就给您去写奏折,明日上朝时给您。”
胡琏庸說着便走,七皇子刘永锐却是越发得糊涂了!
…………………
在小贩的带领下,刘永铭进到兵部深处,一脚就踹开了宋宪办公房的门。
此时宋宪正在收拾东西准备下班。
宋宪见得刘永铭进来,连忙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然后恭敬得站在坐椅的另一边。
刘永铭哼了一声,走到坐椅前,一屁股就坐了下去。
而外面的小贩十分激灵得将房门关上,并且守在了门外。
刘永铭白了宋宪一眼說道:“你行呀你,派人盯我的哨!”
“六爷玩笑了,只是想等您从傅家出来,给您传個话而已。”
“他也沒說什么事呀。”
宋宪不好意思得說道:“是臣想亲口告诉您。因为不是什么好消息,所以怕您为难那小厮。”
“什么事情弄得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大慈恩寺的野和尚有线索了?大慈寺是国家寺庙,一般和尚住不进去的,外来的和尚想要进去,难免要有什么大人物的举荐信。查一查他们是怎么进寺的也就差不多了。不過本王估计你查不着,秦王后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做事如此谨慎,不至于会让你找到太有用的东西。”
宋宪說道:“如六爷所料,這些野和尚半個月前就进了大慈恩寺,而且他们来的时候是分开行事,进了大慈恩寺才又合为一伙。进来时的举荐信五花八门,但全都是假的,沒有一分线索,不過……不過有件事情很怪。”
“什么?”
“那群野和尚的带头大哥来的时候是骑马来的,而且是一匹羌马!那匹马现在還在大慈恩寺呢,臣看见了。但是,据步青云所供,他们一伙人都是来自延安府。若是說那带头大哥骑的是河套蒙马,甚至是河曲马臣都不会觉得意外,但他却骑了一匹羌马来。”
羌马其实也是河曲马中的一种,只是河曲马种在唐朝时用其它马种改良過,与原种的羌马有所差异,所以会有所区分。
“羌马?”刘永铭眉头一皱,好似也想到了什么。
宋宪說道:“步青云也不知道那匹马是从哪来的。臣觉得可能是秦王世子送的,臣怀疑……秦王世子在陇地!”
“就算他之前在陇西、陇南住過,但为了大慈恩寺地宫之事,一定会来长安的。旁事不必多想了。說說吧,你找我做甚?”
“哦。臣其实是要传皇上的口谕。”
“父皇?他要你传的什么话?”
“皇上……皇上宣您明日进宫。”
“进宫?你是不是在父皇面前說我坏话了?”
宋宪苦着脸說道:“臣沒有那豹子胆,而且也沒有什么可以与皇上說的,只告诉了他早上之事。皇上就让您明日去上朝。”
“啥?”刘永铭的脸色很不好看:“還不是简单的进宫,而是让我去上朝?我哪裡起得来呀我,我一個闲人上什么朝呀,我朝服放在哪都找不着了。他又沒给我什么实权,站在朝堂上我又能做些什么?罚站呀?”
“這臣就不知道了。”
刘永铭的脸色从戏虐一下子变得认真起来,他低沉着声說道:“明天早朝要出事呀!”
“什么?”
“沒什么。”刘永铭又道,“对了,齐国那两名使者去了傅家,具体之事你可问那小厮,他们的目的不纯呀!”
“臣猜想,齐国使者是想找一些对朝廷有仇之或是深怨之人,而后筹划阴谋。”
“不是阴谋,是阳谋!他们正大光明的去找傅远山,也一定会派人到处散布父皇得位不正等等之谣言。你說朝廷应该如何对付傅远山?若是纵容,别有用心者必以此壮胆,行不轨之事。若是惩戒,人心尽失呀!”
“皇上应该只会让臣去监视吧.”
刘永铭說道:“傅远山的外孙王元荣是举人,春闱要考贡士,最好让他得中,多给一些赏赐就能化解一些。本王說的不是這件事,齐国使者都知道去找傅远山,若秦王后人還活着,真想弄出点什么事情来,你說他会先找谁?”
“也是傅远山,這臣也想到了。”
“你看看這個。”刘永铭說着从怀中将从傅远山那裡拿来的玉佩掏了出来。
“這是……”
“這就是父皇要找的那块玉佩,得到它并不难,只是這裡面的事……算了,你先将此玉佩转交给父皇吧。”
宋宪连忙推辞道:“别,還是您自己去跟皇上說吧。反正您都得上朝不是。臣……皇上与臣說了秦王府還有后人之事,臣心中隐隐不安,因为皇上根本沒說当年之事,他好似真不想让臣知道,您看……”
刘永铭白了宋宪一眼說道:“行吧行吧,我自己去。父皇要找的可能就是那秦王之后!到时候估计還是让我去找,到时候估计得用上這玉佩,所以他未必会玉佩收回去。话說你心中都已猜出七、八分了,他還有什么好不让人知道的事情?”ωω
“這臣就不知道了。”
“呵呵,你也不敢知道呀!父皇让我去找那秦王之后,介时可能還要来麻烦你。”
“不麻烦,臣份内之事,只要六爷吩咐即可。”
“之前我們推论過,那薛西垣应该是与秦王之后失去了联系。也就是說,秦王之后并不知道這一块玉佩在哪。但他一定知道,玉佩就是相认之物!所以……”
“所以现在六爷要做的就是拿這块玉佩将秦王之后调出来!”
“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别人知道,這块玉佩在我的手上!或者說,在本王大账房叶长青叶先生的手上!让他自己来找我們!”
“做個局!”宋宪兴奋得說。
刘永铭笑道:“本王已经设计好了。但宋侍郎你不要派人再盯稍了,你的人手艺不行呀!连我都能看得出来!本王不是不让你盯,要盯也得派能人好手呀!”
“是是是!”宋宪连连应和着:“一切听从六爷您安排就好了,臣只负责請秦子世子进宫。”
刘永铭呵呵一笑,站起来正要走,那宋宪却连忙档在刘永铭身前說道:“六爷,那什么,還有一件事。”
“什么事?”
“就是您刚刚提到的齐国使者,這几日他们在汉国不太安份,将长安城众对弈国手挑了個遍,愣是沒输過!皇上将翰林院的棋待诏都找来骂了一顿,连臣都被数落进去了。”
刘永铭脸色一板,问道:“那些小官沒乱說话吧?夏彷夏相思呢?他說什么了?”
“都說了,說您是大汉国第一弈棋高手,号称开局百步无敌手!”
“這些老东西,沒事多這嘴做甚!其实就是他们自己棋下的不行,而不是我有多能。若是那棋圣青峰先生王凌士亲自来,我也得输!”
“六爷您看那两齐国使者……”
刘永铭白了宋宪一眼說道:“已派人去做掉了。”
“什么?”
刘永铭:“派了個杀手過去,估计现在已凉了!”
“六爷!您可不能呀!這样非得……”
宋宪惊出一身汗来,看着刘永铭若无其事的样子,将沒說的话又咽了回去:“原来六爷您在开玩笑呢。”
刘永铭哈哈笑道:“不是,宋侍郎。你還真觉得本王手下有杀手呀?”
“沒,沒有。只是一时沒反应過来而已。”
“下午的时候我在傅家家宅外面和那田曾波下了一局,放心,沒给父皇丢脸,不過他以为我是叶长青。這事你问门外的那個探子就知道了,他全程在场。”
宋宪放下心来,說道:“那就好!那就好!也算是了了一件事了!”
刘永铭的眼神却十分疑重起来,他說:“還是派人去杀了吧,他的眼力与心计不是他人可比,這样的人如果回到齐国,将来必是我大汉的一大敌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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