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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作者:未知
“阿兰既然你已经确定了小石头就是娜娜,怎么不带她回来呢?我們是草原上的民族,她不管走了多远,血脉都是连草原的。這裡也是她的家呀。”月夫人语重心长的說道,眼中也因为动情,闪出了泪光。 她现在能劝還是要劝的,等到劝不了的时候,再想别的办法。 在娜娜這件事情上,也怪她自己眼拙,竟然亲手将這样重要的一個人物从自己的手裡推了出去。 而现在又是一個非常关键时刻,五万大军,整军待发,就等着冲破天玉关,用武力占领整個中州呢。 她真是做梦都沒有想到,会发生這种事情啊! 想着,月夫人又拉起了阿兰的手。 “阿兰啊,听嫂子一句劝,已经到了這個时候了,你只要再往前走一步,那关内的大好河山,就都是你的了。难道,你想就這样放弃了么?” 阿兰看着月夫人,心裡微微了有了一些波动。 在他们几個人最苦最无助的时候,是星月家族帮助了他们,他们中间年龄最大的伊勒德也成为了的星月家族的女婿。 从雪洲回到草原,再到现在,星月家族的最值得骄傲的铁甲骑兵,也一直的跟在阿兰的身边。 可是,這些欠下的人情,阿兰也早就還清了。 他带着铁甲骑兵帮星月家族收回了近百年来失去的所有领地,不仅如此,他還将靠近雪洲边境那些悍匪部落全部剿灭,所得到的金银珍宝,也都交给了星月家族。 在某些层面上讲,星月家族欠阿兰的更多一些。 沉默了好长一段時間,阿兰抬起手,将脸上那张纯金打造的面具摘了下来。 一看见他這個举动,月夫人脸上所有的表情都凝固了。 阿兰有着一张中州人面孔的事情,是草原上最大的秘密,因为不管任何一個部族都不会认同一個‘中州人’来领导自己。 虽然阿兰并不是真正的中州人,只是因为他跟的母亲,来自中州,他跟娜娜的样子,也都随了他们的阿妈。 可是,即便這就是真相,他一旦用這张脸走出去,那么阿日斯兰,草原上的大魔王的這個传說也就要消失了。 “阿兰,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 月夫人红着眼睛,声音已经微微颤抖。 一直站在身后的伊勒德,看着眼前這一幕,就给旁边的塔塔使了一個眼色。 他们兄弟几個人,从生下来的就在一起了,默契的程度堪比心灵相通。 塔塔领会勒德大哥的意思,微点了一下头,就无声无息的从這间营帐裡退了出去。 也就是在這個时候,噗通一声,阿兰跪在月夫人的面前,双手把面具呈到了月夫人的眼前。 “大嫂,這個身份,在阿兰找到娜娜的那一刻,已经不再需要了。這么多年的情谊阿兰不会忘记,可今天,阿兰能跟您說的,只有抱歉了。” 他的话,沒有任何回转的余地,月夫人听完,就觉得心中一阵的抽搐。 “好,好啊,抱歉的话,就不要說了,阿兰,你可想要想清楚,一旦我收回了這個面具,你,你的妹妹,花儿,塔塔,都跟星月家族再也沒有关系了,不管是被追杀也好,還是被通缉,星月家族,将永远不会插手,你真的能承受的了么?” 這是她最后的杀手锏了,如果用這一点都留不住阿兰,那她也只能接受现实。 沒有任何犹豫,阿兰抬起头,目光坦荡的看着月夫人。 “阿兰愿意承受一切。” “……” 事已至此,月夫人再也无话可說,她用手接過了那副金制的恶鬼面具,就扬起了下巴,脸上的神情也恢复到了平时骄傲的状态。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慢慢的转過身,目光停留在了伊勒德的身上。 “阿哥,你呢?你的打算呢?” 伊勒德和阿兰几人的关系,月夫人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们是那种打断骨头還连着筋的。 阿兰现在要跟星月家族脱离关系了,她也想听听,伊勒德是不是也会跟阿兰一样,做出這样的决定。 可是還沒等伊勒德回答,阿兰从地上站起来之后,就抢先說道:“大哥是大哥,我是我,大哥永远都是星月家族的人,這就是大哥的打算。” 大哥就要当爹了,阿兰绝对不能因为自己,让大哥抛弃妻子,過回原来那种流浪的生活。 虽然月夫人很强势,可是阿兰知道,月夫人最在乎的人,就是大哥。 伊勒德注视着阿兰,眼睛中似乎是有千言万语,但终究一句话都沒有說。 他走到了月夫人的身边,扶着月夫的身子就离开了這间营帐。 至此,阿兰跟星月家族,再无关系。 也就是在阿兰和月夫人說這些话的同一時間,傅雨清被花儿带进了营地裡一個很神秘的小帐篷,這個小帐篷是整個营地的禁区,任何人不得进入。 以前,傅雨清還以为這裡放的是阿日斯兰私藏的宝贝呢,当她被推进来之后,她才看见,這裡根本就沒有什么宝贝,這裡只有一口不算是很大的缸,在缸上,還盖着一個带着很多空洞的木盖子。 傅雨清不知道花儿要做什么,都到了這裡,她還想着怎么给自己解围。 咽了一口口腔裡的唾液之后,傅雨清就对着花儿笑了笑了。 “花儿,咱们俩還是有交情的,你這是什么意思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王上,为了阿日斯兰,我从来也沒有半点私心的。關於清池的事,我觉得還有必要再核实一下的,那丫头的师父就诡计多端,那丫头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可千万别让王上,认错了人啊。” 其实到了现在,傅雨清還是不能接受清池是阿日斯兰妹妹這件事情。 因为一旦情况属实了,她那样对清池,以阿日斯兰的脾气,她一定会很惨很惨。 然而,她并不知道,其实在寻找娜娜這件事情上,花儿的执念并沒有比阿兰少多少。 看着傅雨清一脸忐忑的样子,花儿就笑了。 她走到了那口缸的旁边,摸着那木盖子,对着傅雨清开口說道: “傅雨清,關於我們血狮部族的被灭族的事情,你可曾听說過?当年,一個十分强大的部落首领,为了要得到我們族长妻子,也就是阿兰的母亲,不惜发动了战争。一夜之间,我們整個村子被大火吞噬,所有成年人,全都被残忍的杀死,阿兰的母亲也自刎在族长的尸体旁边。蒙老天眷顾,村裡的孩子们都逃了出来,可是你也知道,那是個什么年代,十几個孩子能走多远,走到最后,就只剩下了我們三個人。哼,十几年的漂泊流浪,我們终于回来了,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报仇。在我們的心裡,从来都沒有善恶,有的就只是恩仇。我带你来這,就是想让你看看,当年,那個灭我全族的人现在成了什么样子。” 說着,花儿就翻开了缸上的木盖子,拉過傅雨清,把她的身子按在了水缸的边上。 “看见了么?這,就是当年的那個部族的族长,你大概不知道吧,其实最好的复仇不是杀了他,最好的复仇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傅雨清看着那口缸裡面,還在蠕动的东西,就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传言裡阿日斯兰将仇人做成了人彘,她還以为是瞎传的呢,原来竟然是真的。 沒有手沒有脚,沒有眼睛和鼻子,如果不是因为痛苦一直在抖动的身体,傅雨清根本就看不出来這原本是一個人。 “花儿,我错了,我真的不知道清池就是阿兰的妹妹,我做的這一切都是为了你们,为了血狮大军啊,花儿。” 此时傅雨清的声音都变了,她光是看着那人彘都觉得心惊肉跳,她根本就无法想象如果自己也变成這個样子会怎样。 不過,花儿在听了傅雨清的话之后,却不屑的笑了。 “傅军师,你可真是多想了,你知道做這么一個人彘得花多少钱么?而且,這也不符合我們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作风。你放心,你怎么对的娜娜,我就会怎么对你,你欠下的,你還,我欠下的,我還。” 說到此处,花儿的神情才黯然了下来,不管在娜娜险些被强暴的這件事情上,她是不是无心之過,她都不会原谅自己。 她更加不会原谅傅雨清,就像她刚才說的,這跟善恶沒有关系,這就是纯粹的仇恨。 “花儿,你想干什么?我可是军师,八大部族的关系還要靠我去维系呢,我要是有三长两短,他们不会放過你……呜呜,呜呜……” 傅雨清口中的话還沒說完呢,花儿就自己随身包囊裡,拿出了一個不算是很大的球塞进了傅雨清的嘴裡,又从傅雨清的衣服上,扯下来一根长布條,缠在了她的嘴上。 边缠,花儿边說:“你可别乱动,這颗球的裡面放着的可是火药,如果你一個不小心把外面裹着的那层蜡咬破了,你的脑袋,就沒了,知道了么?” “呜呜,呜呜呜……”傅雨清在彪悍的花儿面前,沒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她只能摇着头,流着眼泪求花儿放過她。 然而,傅雨清的這场噩梦才刚刚开始。 就在這间恐怖阴暗帐篷裡面,花儿脱掉傅雨清身上所有的衣物,之后就又拿出了一個黑布口袋,套在了她的脑袋上,并用绳子系牢。 “我听說,蛮牛部族的族长一直都很喜歡你,可是你一直都不理人家呢,今天啊,我就做個顺水人情,把你送到他们的营帐裡,你說怎么样?” “呜呜,呜呜……”用力的晃着脑袋,傅雨清的身子已经抖成筛子了。 蛮牛部族的那些男人,根本就不能算是人了,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沒有人性的畜生。 一旦傅雨清以這個样子进入他们的帐篷,她就不是被强暴那么简单了。 可当傅雨清真的裸着身子,被花儿一路拽进一個弥漫恶臭的帐篷裡时,她所能想到的自己的惨状,都跟她将要经历的不能相提并论。 花在临走之前就只說了一句,這個女人是中州的奸细,好好享受吧,转身就走了。 傅雨清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能听到那些男人淫笑的声音,她能感觉到,数不清的油腻腻的手,触碰自己的身体…… 沒有任何尖叫的声音,花儿就站在的這间帐篷的外面,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她本就欠了娜娜那么多,现在她要把這十五年心裡所有亏欠,一点一点的弥补回来。 站了好一会儿,她才从這裡离开。 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把娜娜喜歡的那個慕云焕,从笼子裡带出来。 而阿兰跟月夫人的之间的谈话也结束了。 這两边的事情都是在一個時間内发生的。 只不過,当她赶到关着慕云焕笼子的旁边的时候,她发现,营地裡的气氛开始有些不一样了。 不动声色的,花儿从身上拿出钥匙,打开了笼子。 什么都沒有說,就把慕云焕从裡面拉了出来。 云焕虚弱的睁开眼睛,不解的看着這個恐怖的女人,干裂起皮的薄唇,轻轻的嗡动了一下。 “你要干什么?” 他的嗓子已经伤了,能說出来的声音,也只有花儿自己能听见。 但是花儿根本就沒理他,而是扶着他身子,想去找自己的马。 也就是在這個时候,八大部族的人,不约而同的汇聚于此,挡住了花儿的去路。 “花儿姑娘,你要带這個中州狗,去哪啊?” “就是啊,王上昨天带走了那個中州奸细,還沒有给我們一個解释呢,你今天又要带走這個俘虏?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 “還請花儿姑娘给我們一個解释。” “……” 起哄的声音越来越多,花儿皱着眉头,拉着慕云焕,往后退了几步。 如果是以前,他们是绝对不敢管她的事情的,刚才,在她教训傅雨清的时候,在营地裡一定发生了一些事情。 眼看着人越来越多,花儿身上的戾气也越来越重。 昨天,阿日斯兰带走清池的时候,慕云焕就沒明白是什么意思,今天這個女人又要带他走,他们這些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可是在這個情形之下,他也是沒有弄明白的可能了。 “我的事,跟你们沒关系,不想死,就让开。” 终于,花儿开了口,她左手扶着慕云焕,右手就伸到了自己的腰间。 花儿是阿日斯兰的四大护法之一,那一身的武功,在场的那些人,都是见识過的,并且他们是有星月家族,铁甲骑兵撑腰的。 所以当花儿這么一說,围在這裡的人就都有些心虚了。 互相看了看,就打算从中间给花儿让出一條路来,可就在這個时候,一個女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抓住她,她已经背叛了草原,背叛了部族,她是叛徒,是叛徒。” 寻声望過去,花儿的脸色就有些不好了。 傅雨清光着身子,踉踉跄跄的走了過来,她那原本细嫩的身子,已经全是血污了。 在她的胸口上,遍布着被牙齿咬出来的血口子,皮肉都向外翻着。 可就算是這样,她也沒有让自己倒下,而是用手指着花儿,神情接近于疯狂的状态。 “你不是想玩死我么?我现在就要玩死你,哈哈,哈哈哈哈,星月家族已经不管你们了,你们就是丧家之犬,丧家之犬!” 傅雨清恶狠狠的把话說完,就大笑了起来。 若不是月夫人派人過去救了她,恐怕她现在已经死了,但是月夫人的人還是去晚了。 她要是沒记错的话,她起码已经被五個男人玷污了身子。 反正也沒了清白,她這样赤,身,裸,体的站在那么多男人的面前,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 她现在心裡就只有一個念头,那就是把花儿千刀万剐,不但花儿要死,阿日斯兰要死,清池要死,沈言要死,慕锦尘也要死。 那些伤害過她的所有人统统都要死。 就在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紧张的时候,铿锵的踏步声,传进了众人的耳朵。 星月家族的铁甲骑兵,全副武装的出现在了花儿跟慕云焕的身后。 花儿侧头看了一眼,就明白了刚才阿兰一定是跟大嫂谈崩了,不然的话,傅雨清也不会被放出来,王军也不会一身杀气的站在她的身后。 一看见這個阵仗,傅雨清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推开身后要给她披衣服的月夫人的侍女,扭着身体就走到了八大部族那些人的面前。 “我告诉你们,阿日斯兰已经不想打仗了,昨天,他带走的那個中州女奸细就是他的亲妹妹,你们想一想,他的妹妹是中州人,那他会是什么人?就算他不是中州人的,他也是一個混血的杂种。” 话音刚刚落地,一声野兽的低吼,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 只见一個棕黄色的巨大的影子,蹭的就从后面窜了上来,一下就把傅雨清扑倒在了地上。 尖锐的爪子,陷进了傅雨清肩膀的肉裡。 疼痛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一個巨大的狮子头,就贴着傅雨清的脸,只要它一张嘴,就可以轻易的咬掉她的脑袋。 “她說的沒错,我是不想打仗了,而且我也的确是半個中州人。” 冰冷的华语,进一步加深了此时剑拔弩张的气氛。 阿兰穿着一身黑衣,拿着一個牛皮的背包,从后面走了過来。 沒有带面具的脸上,擎着坦坦荡荡神情,冰冷的眸光,扫過了那些瞪着眼睛,根本就无法接受眼前這一切的那些部族士兵。 阿日斯兰是他们心中的魔王,是能够带着他们攻打进中州的领袖。 這一想法根深蒂固,不可动摇,结果一夜之间,他们的领袖摘掉了面具,露出的却是一张中州人才有的脸。 這已经不是不能接受的問題了,此时那些部族士兵心裡,就像是受到了最严重的打击。 就好比,信仰的塔瞬间坍塌了一样,让人既崩溃又愤怒。 “从今天起,我阿兰不再是血狮大军的统帅,血狮军,从今天起解散,是就這么散了還是继续攻打天玉关,你们随意。” 說完,阿兰就看了一眼花儿跟慕云焕。 “我們走吧。” “好。” 花儿点了点头,扶着已经是一脸不可思议的慕云焕,就跟在了阿兰的身后。 而按着傅雨清的闪电,在拿爪子扒拉了一個已经吓晕過去的傅雨清的脸之后,就一脸嫌弃的跑到阿兰的身边。 就這样,阿兰和闪电在前,花儿和慕云焕在后,每往前走一步,人群就让开一点。 那些铁甲骑兵刚想阻拦,伊勒德就对他们挥了挥手。 月夫人,终究還是看着伊勒德的面子,放了阿兰一马。 八大部族虽然都满心不甘,可是面对阿日斯兰,和他身边的狮子,就全都胆怯了。 毕竟谁都不想在這個时候,枉送了性命。 因为不管他戴不戴面具,他的名字都叫阿日斯兰,那個草原上,极其危险又可怕的男人。 出军营的路,走了好久,在上万人的注视之下,阿兰一行人终于来到了军营的外围。 塔塔正骑在马上,等候着他们的到来。 当阿兰翻身上马,回头看了一眼這個偌大的军营时。 他十分清楚,从這一刻起,他将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杀戮,战争,权利,地位。 這一切都跟他再无关系,他唯一想要做的事情只有一個,那就是好好弥补這十几年来对娜娜的亏欠。 以后娜娜的想做的事,就是他想做的事,娜娜想過的生活,就是他的生活,娜娜喜歡的人,他也会试着去喜歡,娜娜生命中所珍视的一切,他都会去无條件的保护。 因为不管是什么时候,娜娜都是他生活的全部意义。 十五年前,是這样,十五年间是這样,未来也会是這样…… 就在天边再次有了白色的光,草原上又迎来了一個清晨时。 慕云焕独自一人骑着马,出现在了朱雀的眼睛裡。 远远的,看着小王爷一身血衣的身影,朱雀眼泪都要掉下来。 他就像是疯了一样,在這個临时的营地裡,大声的喊了起来。 “小王爷回来了,小王爷回来了,小王爷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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