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惊艳 作者:未知 当王公公将圣旨宣读完毕。 在座的,就连皇上慕锦铭都是一脸吃惊,算起来,他自登基到现在已经是十六個年头了。 却是不曾听說過,先帝曾经下過這样一道圣旨,而且沈太医在他继位之后,就因伤辞官。 听說不久后就病逝了。 還沒等皇上开口问是怎么回事呢,就听见旁边的一位大臣对着皇上跟慕锦尘就开口說道: “启禀皇上,沈墨儒早就辞官归隐,现在沈家人到底身在何处都不得而知,這门婚事,也不应该算数。” 在旁边的另一名大臣也附和說道: “的确如此,已经過了這么多年,并且那沈家女儿的身份也只是一介贫民,又岂能当我中州的摄政王妃呢?” “王爷,還請您放下旧事,同意与烨国联姻,保我中州永世平安。” 接下来,就又是一轮文臣谏言。 无一例外,全都是劝诫慕锦尘不要理会先帝圣旨,直接迎娶烨国公主苍鹿雪就好。 沈言坐在一边,听着看着,大殿上发生的。 沈墨儒的小女儿,不就是自己么? 原来自己跟慕锦尘,早就被先帝赐婚,并且如果按照圣旨上所說,圣旨即是婚书,那么她现在不就是慕锦尘的妻子了么? 可是为什么,這样的大事,不管是父亲還是母亲,从未提起過,沈家任何的人都不曾提起。 娘亲在世的时候,還說要给沈妍儿找個好婆家,那不就說明,娘亲从来都沒想過让她回京来当這個王妃。 爹爹为官期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跟慕锦尘之间,究竟是又怎样的渊源。 一時間,沈言根本就理不清這些事情,她现在能做的,就只是在旁边默默的看着這一切。 而慕锦尘,根本就沒理会周围大臣的话,就只是用那清冷的眸光,扫视了一圈大殿之内的所有人。 “诸位說的沒错,沈墨儒大人,的确已经辞官多年,可是,先皇的圣旨就不算数了么?你们一個個口口声声說,让本王放下旧事,那你们的意思,就是让本王违抗先皇的遗命,背上大逆不道,抗旨不遵的骂名么?” 严厉的话语,顿时就让大殿之上变得雅雀无声。 那些還跪在地上的文臣,也是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他们刚才确实是避重就轻,想要把先皇圣旨這件事情给淡化。 但是被王爷這么一說,先皇的圣旨不但不能违抗,還要坚决执行到底。 本就皇命难违,更何况是先帝的皇命。 就在這個时候,苍鹿雪笑着对着慕锦尘說道: “王爷,鹿雪不是一個小肚鸡肠之人,并且一個男人三妻四妾也沒什么,你大可以让那沈氏为妾,就算是立她为侧妃,鹿雪也愿意当她是自家姐妹。” 苍鹿雪的言下之意就是,只要是我当了王妃,那沈氏不管是当個妾也好,還是侧妃也好,我都不在乎。 可是回答苍鹿雪的,就只是慕锦尘冷冷的笑声。 笑過之后,慕锦尘眸色,似乎是沉的更深了。 “我慕锦尘這一生,只有一妻,那就是沈氏,除她之外,不会再有第二人。” 就在這话音落地之后,慕锦尘用了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旁边的沈言。 看来今天晚上,他要跟她解释很多了。 然而,当慕锦尘這句话說完之后,苍鹿雪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浓了几分。 “王爷,既然這样,那您为何不迎娶那位沈氏過门呢?想必,那沈氏早已成年,你们也应该早就完婚了的啊!” 苍鹿雪的话,再一次的引起了周围大臣们的共鸣。 更有年龄比较大的文臣,当场就算出来沈家小儿女沈氏的年龄。 就又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听着周围所有非议声,沈言也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 是啊,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沒有来找過自己。 而现在又把這件事情提出来呢? 慕锦尘就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苍鹿雪会提出這個問題一样,连一点慌张都沒有,他只是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些许的悲伤之色。 “因为,我妻子已经過世,就在一年前,沈家一门惨遭杀害。” 說到這裡,慕锦尘就撩开衣襟,直直对着皇上跪下了。 本来這件事情,是想等過年之后,再跟皇兄說的,可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利用這個机会,把话挑明。 如果沈家的事情,還是跟這個朝廷有关,那么他今天要說的,就是要敲山震虎,因为他实在是找不到關於沈家惨案的突破口,他也只能打草惊蛇,看看蛇会不会从洞裡爬出来。 “皇上,我岳父沈墨儒一家离京的时候,臣弟年纪還小,对于他们的行踪,臣弟在那個时候根本就不知道。 “后来,臣弟听說,我岳父已经病逝,沈家人的去向更是如同一個迷一样。 “就在半年前,臣弟终于是打听到了沈家人的下落,可是,不幸的是,那個时候,沈家一门已经全都死了。 “亡妻尸骨未寒,在沒为她,和她的家人讨回公道之前,臣弟又怎么另娶她人! “還請皇兄,现在就下旨,彻查沈家灭门惨案。” 說完,慕锦尘对着慕锦铭就是磕了一個头。 這一回,大殿裡是真的一点声音都沒有了。 大過年的,還是国宴,王爷居然在這個举国同庆的日子,提出要彻查沈家灭门的案子。 這,实在是有些不合时宜啊。 但是要說最接受不了的還是苍鹿雪。 她堂堂烨国公主,屈尊降贵的下嫁给慕锦尘,她连和别的女子共侍一夫都能接受,结果,她竟然還是输了,输的是個活人也好,她输的還是個死人。 此时,她脸上的表情也终于是冷了下来。 “王爷,鹿雪不管你是不是要给沈氏,沈家讨回公道,鹿雪就问你一句。 “在你的心裡,鹿雪难道真的就比不上一個死人么?” 慕锦尘听完她的问话,慢慢的转過头,一脸冰霜的看向了身旁正凝视着他的苍鹿雪。 “是。” 只有一個字,从慕锦尘口中說出来的就只有一個字。 可就是這样一個字,還是如同一桶从天而降的冰水,浇在了苍鹿雪的头上。 她真的很想现在转头就走,然后回到烨国去求父皇,即刻出兵攻打中州。 但是她骨子裡的不服输的個性,還是让她不想就此放弃。 不過,现在這個场合,她已经不能再說什么了,不管她說什么,都是自取其辱。 慕锦铭的脸色也不好,可是老十四都已经提出来了,就一定有他自己的考虑。 也就准了他的提议,当着朝臣的面,当即就下旨,命吏部,彻查沈家灭门一案。 至此,這场除夕之夜的国宴,就在這样压抑气氛之下,结束了。 因为先皇的圣旨在這,王爷态度還强硬。 關於苍鹿雪要嫁给王爷的事情,也沒人再敢提了。 …… 不知道何时起,外面就已经是大雪纷纷。 沈言从依旧是灯火通明的大殿裡走出来,忽然间觉得,她的人生真的是太戏剧了。 先是穿越,接着就是亲手埋葬亲人,随后,又用了男人的身份,跟慕锦尘相识,直到今天,又让她知道,她其实早就是慕锦尘的媳妇。 那么,她要不要趁着這個机会,跟他把這一切都坦白呢? 坦白之后,又会发生怎样的连锁反应? 杀他全家之人,会不会再次出手,对慕锦尘不利? 如果慕锦尘一旦知道她就是沈家的小女儿,那他会用一种怎样的心态来面对她? 原来,越在乎,就越顾忌。 她怕慕锦尘会有危险,怕自己会连累他,更怕她的欺君之罪,会让他难做。 還有就是最重要的,她怕她对他坦白之后,他就再也不会理她了。 又矛盾,又忐忑,這种复杂的心情,让沈言的脚步走的很慢。 她现在的心裡真的是太乱了。 而就在這個时候,积雪被踩的嘎吱嘎吱的声音,由远及近。 她還沒来得及回头,慕锦尘就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并把一件黑色的棉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 “怎么不等我。” 慕锦尘因为刚才又跟皇上說了几句话,所以出来的就晚了一些。 当他在去找沈言的身影时,她已经不见了。 跟几個太监打听了半天之后,他才总算在通往太医院的一條小巷子裡,找到了她。 “我,我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 沈言躲避着慕锦尘灼灼的眼神,把自己的头低的深深的。 “小言,给我点時間好么?我如果不把今天的事情跟你說清楚,恐怕,我又要睡不着觉了。” 因为麒麟已经肃清了這條巷子,不管是前后,都不会又别人经過。 所以慕锦尘就直接拉過沈言的手,让她靠近自己。 “小言,我刚才在大殿說的那些话,都是說给烨国那些人,和那些迂腐的文臣听的。 “自从上次咱们在去灵山的路上碰见苍鹿雪,我就知道,她一定会在今天对我逼婚。 “而我,不想娶任何人。 “所以,我只能把先帝的圣旨找出来,来堵他们的嘴。 “至于,沈家灭门一案,我却是真的想查清楚。 “在我八岁那年,一场大病,差点就死了,是沈墨儒沈大人不眠不休,在我身边照顾了整整七天,才把我从鬼门关裡拉回来。 “也就是因为那一次,先帝才会降旨,将他们家刚满周岁的女儿许配给我。 “只是,命运弄人,在皇兄登基之后,沈大人一家就辞官离开京城,而那时,我還在跟随师傅学艺,他们家的事情,我并不知道。 “你還记得我們在寒江渡口第一次相遇么?那正是我从江南锦城,调查沈家灭门案回来的路上。 “可惜,我什么都沒有查到,沈家所有人,都已经入土,连沈家的那個小宅子,都已经被大火烧成了灰烬。 “当时的心情真是烦闷透顶,還赶上麒麟病重,所以,我才会在那小客栈裡,把你赶出去。” 慕锦尘的话就停在了此处,他抬手,轻轻摸了一下沈言的脸,就是把她搂在了自己的怀裡。 “還好,我赶了你出去,不然,你也不会给我下毒了。” 這应该是慕锦尘這辈子做過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了。 听他把這长长的话說完,沈言的心裡就是一阵阵的酸楚。 他们俩個人之间的這种缘分,真的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說话啊,你怎么了?” 见沈言只是伏再他的肩膀上,一句话都不說,慕锦尘就有点慌。 他轻拍着沈言的背,温柔的话音,落尽沈言的耳畔。 “王爷,我累了,我想回去休息了。” 慕锦尘還以为她会问他關於沈家的事情呢,不過,听她說累了,就也只是嗯了一声,就直接把沈言横抱了起来。 就這样,在雪中,慕锦尘抱着沈言,一步一步的朝着她的住所走去。 沈言就靠在她的身上,注视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注视着他好看的下巴。 她也终于是在心裡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在她弄清楚關於父亲的一切之前,就還是保持现状就好了。 等到有一天,她可以毫无顾忌之时,她会把自己所有的一切和情感,全都說给他听。 …… 转眼就是半個月后。 這几日,沈言一直都在忙,而慕锦尘忙的也是不可开交,两個人自除夕那夜分别之后,就沒再见過。 直到,两人站在寿喜宫门外,见到对方的时候。 就像是心有灵犀一样,对着彼此笑了笑,什么都沒說,就一起进了寿喜宫的宫门。 自沈言进宫以来,每隔三天都会来给太妃娘娘請平安脉的。 所以這寿喜宫,沈言倒是比慕锦尘来的次数還要多了一些。 不過不管沈言穿什么衣服,就算是穿着太医院院令的官服来,太妃娘娘還是会叫她儿媳妇的。 因为得知今天王爷跟沈言会一起過来,太妃娘娘一大早就亲自张罗了起来。 当看见慕锦尘跟沈言并排走进暖阁的时候,太妃娘娘就更是笑的合不拢嘴了。 “嬷嬷,快,快领我儿媳妇进去把衣服换上,母妃啊都给你准备好长時間了,就等你過年的时候穿。 “等一会换好了衣服,你们俩再一起给母妃磕头。” 沈言刚进来,還沒来得及给太妃下跪呢,太妃娘娘就拉着沈言的手把她推到了旁边嬷嬷的身边。 慕锦尘也是不知道母妃要干什么,也不好阻止,就只是坐在一边,喝起了茶。 让沈言沒想到的是,她被嬷嬷带进了旁边的屋子,在屋内的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套,水粉色的华丽长裙,在旁边還有很多精致的头饰。 “嬷嬷,這,這什么意思啊?是要我穿么?” 沈言自从穿越而来之后就沒穿過女装,她更是连怎么穿都是不会的。 還有,她现在是男人,她穿上這身衣服,成何体统了? 一旁的嬷嬷就是无奈的笑了笑。 “沈大人,你也知道,太妃娘娘的毛病在哪,娘娘這身衣服可是准备很久了,你要是不穿,她会伤心的,你就当是哄哄她老人家吧。” 也沒等沈言同意,那嬷嬷直接就跟旁边的丫头一起上手了,开始要脱沈言的衣服了。 這一举动差点就沒把沈言吓死啊。 “我自己来,我自己来,我要是穿不好,你们再帮我。” 捂着自己的腰带,沈言就是一脸的汗,看的旁边小宫女一個個都捂着嘴笑。 总算是把屋裡的人都打发了出去,沈言看着那一叠衣服就是头疼的不行。 可事已至此,她今天要是不穿,估计真的会像嬷嬷說的,让太妃娘娘伤心的 咬了咬牙,沈言才开始一件一件,把内衫穿好,至于外面她就真是不会穿了。 足足在房间裡鼓捣了半個多时辰,沈言才算是在嬷嬷的帮助下,把裙子穿明白,她的长发,還被嬷嬷梳成了一個十分端庄的发髻。 因为屋裡沒有镜子,沈言根本就不知道她被打扮成了什么样子。 她就是觉得,当嬷嬷放下手裡的梳子,再看她时,脸上就是露出了一個十分吃惊的表情。 她可能永远都不会想到,此时此刻,她是有多美。 就算是艳冠六宫的皇贵妃在她的面前,都要自惭形秽的。 “啧啧啧,沈大人,你呀,真是生错喽,這要是個女子,不知道要倾倒天下多少男人了。” 只說了這么一句话,嬷嬷就拉着沈言出了屋子。 而此时,慕锦尘在外面都有些等的不耐烦了。 就在他打算跟母妃要人的时候,一抹粉色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 那是一种从来都沒有過的感觉,慕锦尘看着款款而来的沈言,一時間,大脑都有些空白了。 在這世界上,還从来都沒有一個女子能如此惊艳到他的视觉。 她已经美的不像人,活脱脱的就是一只妖精。 “诶呦,我就說嘛,女孩子,還是要穿鲜艳一点,来来来,让母妃好好看看。” 太妃娘娘好像都等不及了一样,直接就走了過去,拉住了沈言的手。 藕臂玉镯,纤纤细指,在衬上那水灵灵的粉色,更是让太妃娘娘,舍不得放开沈言的手了。 “像啊,真像啊,跟你娘当年长的真像啊。 “我那儿子,可真是有福气啊。” 說完,就是欣慰的看了一眼,旁边,已经有些木若呆鸡的慕锦尘。 沈言一听太妃娘娘的這话,忽然间就像是明白了什么。 在她记忆中,自己长的确实跟自己的母亲很像。 再一想到,自己的身份。 那么,太妃娘娘管她叫儿媳,并不是因为认错了人,或者是脑子混乱,她是真的把她认出来了。 猛的沈言就是把头转向了慕锦尘。 而慕锦尘却是根本就沒在意到這一点,他還在欣赏沈言的女装呢,被沈言這么突然间投来的眼神,看的就是有些慌。 “怎么了?” 勉强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激动,慕锦尘放下茶杯,就是对着沈言柔声的說了一句。 “沒,沒什么。” 沈言收回目光,就是有些不好意思,不過她也证明了一点,在慕锦尘的心裡,沈妍儿已经死了。 “你们两個,别在我這眉来眼去的啦,快点,一起给母妃磕個头。” 太妃說完,旁边的嬷嬷就是過来扶了一下沈言,之后就安排好慕锦尘跟沈言的位置,让他们俩一起在太妃娘娘的面前跪好。 這一刻,沈言忽然间有了一种,和慕锦尘拜天地的感觉。 然而有同感的也不只是她一個,慕锦尘也是一脸难以言表的喜悦之情。 两個人,就像是补办了一场迟到的婚礼一样,对着太妃娘娘就是连着磕了三個头。 随后,太妃娘娘就让人拿出来了一对羊脂玉雕的玉佩,一人手裡给了一個。 “這是先帝在世的时候,送给母妃的定情之物,今天,母妃就给你们俩個了。 “锦尘啊,你可是要好好对人家啊,尽快给母妃生出一個孙子来。” 本来,现场的气氛好的不行,可当太妃提到生孙子那一刻,慕锦尘的脸色就是有些不好了。 一直過了午膳之后,太妃娘娘都回房休息了,慕锦尘的脸色也沒有再好起来。 坐在暖阁裡,沈言就是觉得他有些不对劲,至于哪裡不对劲,她也猜不出来。 小心翼翼的就往他身边凑了凑。 “王爷,我穿這衣服好看么?” 這话,其实沈言都想问他半天了,可一直因为人多,沒机会,终于這屋裡就剩下他们俩個人,她才总算是问出了口。 慕锦尘连看都沒看沈言一眼,就冷冷的回了一句。 “不好看,脱了吧。” “……” 沈言瞪了他一眼,果然啊,是真的对女人沒兴趣啊。 憋着嘴,沈言就是满脸不高兴的从屋裡出去了,等她再回来的时候,就又是那個白衣翩翩的美少年了。 离开寿喜宫,沈言就說想去宫裡的梅园看看腊梅。 慕锦尘虽然心情有些不好,不過還是同意了。 可就在两個人穿過御花园,往梅园走的时候。 在御花园的一间亭子裡。 几個宫的娘娘,正跟一直住在宫中沒走的苍鹿雪,在一起煮茶赏雪呢。 远远的看见慕锦尘跟沈言走了過来。 苍鹿雪的心裡就一阵大喜。 不過,她脸上却還是高傲的,沒表现出任何不一样的神色。 但是在這些人当中,却是有一人,看着沈言的眼神,跟别人不一样。 她不是别人,正是被新封的华贵人,穆晴芳。 她也是被削去封号,正在尼姑庵裡戴罪修行的傅雨清最好的朋友。 慕锦尘看着那些女人,脸色就是更加的不悦,只是看了一眼,就要跟沈言从另一边走。 也就是在這個时候,只听,华贵人就是诶呦哎呦的叫了起来。 一边叫還一边捂着肚子。 這一叫可是把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众人都在询问是怎么了。 旁边更是有人說,太医院院令沈大人不就在那么?赶紧让她過来给华贵人看看啊! 慕锦尘注视着這一切,就是觉得有些古怪。 可是沈言在這样的情况下又不得不去。 所以,两個人也只能是又从那边退了回来。 一路快步的走到了這些女人的中间。 “参见各宫娘娘,参见鹿雪公主。” 慕锦尘是不用跪的,但是沈言却是得向着這些女人下跪。 让人沒想到的,這沈言一過来,华贵人的疼痛感好像就消失了。 她阴笑着,看着沈言。 “沈大人,本宫刚才忽然腹痛不止,還劳烦您,给本宫瞧瞧。” 沈言抬头,就是对着华贵人点了点头。 可当她刚刚站起来,想要上前清迈的时候。 那华贵人就又一次的开了口。 “本宫最近在礼佛净身,除了皇上之外是不能让别的男人碰的,我听說有一种切脉的方法,名叫悬丝诊脉。 “沈大人不知道会還是不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