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0,以筠生子,龙凤胎
跑了這么长一段路,寒煦做引力向上,轻轻松松仍然能做到四五十個。
他跳下来,姿态随意又潇洒。
那個白衣美女上前搭讪:“你们住這附近嗎?经常看你们一起来跑步?那個是你的女朋友嗎?”
连着问了三個問題,寒煦只回答了简短的一個字:“嗯。”
美女要绝倒了,嗯是什么意思,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嘛。
“明天你還来這裡跑嗎?如果你女朋友有事的时候,我可以陪你一起跑。”
美女沒有看错,寒煦的运动衣是大牌的,還有那双鞋子,也价值不菲。
有颜有钱還未婚,這样的男人谁不想抢過来。
现在這社会,结婚了都能离婚呢,更何况,這個男人還是未婚的身份。
贺悠悠早在路上就觉得這個白衣美女不对劲了,瞥眼看過来,還真是啊,目标是寒煦呢。
贺悠悠懒得過去宣誓主权了。
你问她吃不吃醋,她当然吃啊。
可是問題是這醋吃不完啊。
而且能抢得走的男人,她不要也罢。
心裡是這样想的,但贺悠悠的目光,還是忍不住看向寒煦這边。
寒煦当然注意到贺悠悠的目光了,不由好笑。
不過他也不需要靠這种方式来让贺悠悠吃醋。
寒煦直接回了三個字:“沒兴趣。”
說完,他径直朝贺悠悠走過来了,低下头吻了贺悠悠一下,說:“你怎么不看着我?看着我被别的女人搭讪很有意思嗎?”
贺悠悠嘻嘻一笑,說:“有意思啊,当然有意思了,怎么就沒意思了。”
那個白衣美女显然還是不死心。
她姿色不错,就待价而沽,奈何境遇不好。
遇到的有钱人,要么结婚了,要么名草有主,要么上勾的呢,就只是跟她玩玩而已,人家也根本就沒有想過跟她结婚。
贺悠悠就恼了,這么沒有眼色的东西。
“明天不来這裡跑了。”
她才不想天天赶這些野花,心累。
两人往回跑,贺悠悠看向寒煦,說:“寒煦,說真的,你会永远爱我嗎?”
“会啊。”寒煦毫不犹豫的回答。
贺悠悠就笑了。
永远是多远她不知道,但她只知道,在她還爱着寒煦的时候,寒煦也不能变心。
两個人回去之后,休息散汗洗澡,吃了早餐,一個去学校,一個在家写小說。
贺悠悠伸了一個懒腰,懒懒的靠在阳台上。
天有点冷,阳光那么少。
她真的想說,因为沒有阳光,所以不想更新。
但是,不能。
虽然平常贺悠悠多有任性,但是還真沒有断更過。
贺悠悠认命的起身,开始乖乖的码字。
時間转眼就到农历新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
今年過年是2月6号,苏以筠的预产期是2月24号,医院那边已经做好了计划。
只要苏以筠可以坚持下去,那就继续坚持,能到38周是最好不過的。
如果提前发动了,也有应对措施。
林萝看着苏以筠大得吓人的肚子也有一引起发愁。
家裡過年,谁也不敢外出,苏以筠身边一刻也离不了人。
“阿寂,你看看东西都收拾好沒有?”
虽然說是约好了初八动手术,但万一苏以筠坚持不到那個时候。
江寂想让苏以筠早点把孩子取出来算了,但苏以筠不愿意。
她觉得自己现在還能坚持得住。
她在網上查過相关的知识,双胞胎只要出来的晚一天,就强一天。
晚一周,也许就不用住保温箱,孩子们就不用受這個罪了。
江家這边随时等着苏以筠的发动,俞家今年這個新年可就热闹了。
俞老太太,宋老爷子,宋老太太,两边的老人家都搬過来风苑一起小住。
现在俞赫轩就是众人的纽带,把所有人的感情都维系在一起。
风苑裡,小轩的咿呀声听着特别喜人。
三位老人,都稀罕得沒法,谁都争着要抱。
小轩现在九個月,白白嫩嫩的,特别好带,也不认生,谁抱都可以。
谁抱,他就朝谁笑。
咧嘴一笑,那口水就流下来了。
大家都笑得沒法。
“哎哟,我們轩轩,真是太奶奶的心肝宝贝啊。”
俞老太太抱着就舍不得撒手了。
宋老太太也是稀罕得沒法。
三個老人家为争着抱孩子给吵起来了。
最后干脆你抱几分钟,我抱几分钟。
宋秋竹倒是乐得清闲。
她跟俞子叙坐在一边看电视。
俞子叙给她剥着夏威夷果吃。
小轩看到了,要扑過来跟妈妈抢吃的。
现在小轩像個小吃货一样,看着谁嘴巴动了,就盯着谁看。
如果抱他的人嘴巴动了,他就会去扒那個人的嘴巴,想从人家嘴裡抠出吃的来。
到了中午的午饭時間,俞老太太坚持不肯撒手,要抱着小轩吃饭。
小轩自己有一個专有的儿童餐椅,每次吃饭的时候,宋秋竹就把他放在裡面。
這儿童餐椅从小轩开始吃辅食之后就开始坐了。
一开始小家伙還觉得新鲜,坐了沒一会就要闹着从裡面起来。
宋秋竹却很坚持,要求保姆给小轩喂吃的时候,就得让小轩坐在裡面。
后来小轩就养成习惯了。
只要给他放进去,他就睁着黑眼睛,滴溜溜的看着你,咧开沒牙的嘴巴笑着,等吃的。
因为知道在裡面就有好吃的来了。
平常米糊,南瓜糊,肉糜之类的,都少不了。
现在小轩九個月了,正在出牙,下门牙已看得到两個白白的小米粒了。
现在俞老太太坚持要抱着吃饭,宋秋竹也不反对,因为她知道俞老太太也坚持不了多久的。
俞老太太一开始還笑眯眯的一手抱着,一手准备吃饭。
结果,啪,小轩伸手過来,就把她的筷子给拍到桌子底下了。
罪魁恶首還觉得很好玩,笑得兴奋起来。
下一秒,他就要扑上前,准备去抢桌子上的碗裡的食物。
俞老太太年纪大了,哪裡抱得住,经得起小轩的折腾。
“你這個小调皮鬼。”
俞老太太又爱又气。
俞子叙起身接過来,說:“奶奶,你好好吃饭,我們把小轩放到位置上。”
說完,俞子叙将小轩放回餐椅裡。
餐椅的盘子裡有小轩的食物。
两根青菜,沒有加盐的,就可以让他发时光了。
大人吃完了才喂他。
小轩手被洗净了,拿着那根菜心摇啊摇,叶子也随之晃动,小轩兴奋得要命,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乐得咯咯笑。
他清脆的笑声极具感染力,大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初一一過,初二开始走亲戚。
宋秋竹初二自然是回宋家老宅。
宋健柏现在在Z市,過年都沒有回来。
听說他现在在那边找到了生活的乐趣,根本不想回锦城了。
初三宋秋竹跟着俞子叙回了江家外婆那裡,沒有见到苏以筠。
苏以筠现在大着肚子待产,根本是哪裡都不去。
宋秋竹去了江家看苏以筠时,小轩咧嘴就要苏以筠抱。
宋秋竹嗔道:“看样子小轩跟你還是挺亲。你生了正好,再過一年,仨孩子到时就可以玩到一起了。”
“是啊,不過你们的会跑了,我們的到时才刚学会走。”
在江家吃了午饭,俞子叙和宋秋竹就告辞回家了。
年初五,苏以筠如往常一样早早起床。
她站在那裡刷着牙,突然就觉得肚子的阵痛一阵一阵的,看样子像是要生了。
“江寂,江寂……”
苏以筠有一些慌张。
這是要生了嗎?她這几天几乎都不敢去哪裡,硬是扛着,想着只要宝宝在自己肚子裡多呆一天,就多赚一天。
她這几天也是很不舒服的,人根本就睡不着。
晚上睡不到一個多小时,就会醒了。
醒了一会就睡,睡了就醒,就這样重复着。
這会,肚子的痛感特别明显,并且像是连羊水都要破了。
怎么会先破羊水呢。
江寂听到苏以筠的声音,快步如箭:“筠筠,肚子痛了?”
虽然說做好准备了,但這一天到来的时候,大家都有一些兵慌马乱的。
苏以筠被推进产房时,江寂的手握着她的手,特别的冰冷:“苏以筠,你答应我,平安出来。”
一句话,让苏以筠猛然湿了眼泪,她点点头,产房的门关上,隔绝了江寂的视线。
产房外,一大群人都等着。
苏有富和方艳,苏以明,全部都跑過来了。
现在這個时候,什么公事什么挣钱,都滚一边去。
他们家的宝贝女儿就在裡面生孩子,生死未卜,他们自然就在身边。
苏有富可不想到了意外的时候,女儿的命运被别人所决定。
苏以明一脸的慌张,走来走去。
“妈,姐怎么還沒有生出来?”
进去多久了,是一個小时,两個小时,還是更久?
方艳自己本来就够紧张和害怕了,见苏以明走来走去,晃得她头晕,她沒好气的给了苏以明一掌:“你给我老实呆着,晃来晃去,晃得我头晕。”
现在的人身体素质就是沒以前好了。
以前他们生孩子,就算不去医院,自己在家都能生。
现在那些生孩子出意外的新闻還少么。什么保孩子保大人的。
产房的门开了,医生打开门来,大家都迎了上来,一致问道:“筠筠怎么样了?”
居然都沒有问孩子。
医生倒是有一些感动了,她說:“是這样的,原定是剖腹产的,但产妇的條件很不错,具备顺产的條件,她本人也有這個意愿,所以,我需要家长签一份知情协议书……”
“双胞胎哪能顺产,不行,我不同意。”方艳第一個提出反对意见。
要顺产,两個,到时她的女儿要受多少罪。
江寂說:“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她嗎?”
医生点点头。
江寂全身消了毒,穿了无菌服进去,苏以筠一见到他都懵了。
“江寂,你进来做什么?”
天啊,怎么可以让江寂看着她生孩子。
以后都会有心理阴影的。
江寂伸出手握着苏以筠的手,說:“筠筠,我刚刚问過医生了,我可以在旁边陪产。你放心,我不看你。你真的想顺产?這样会很疼。”
苏以筠坚定地說:“既然有這個條件,我想试试,实在不行,我再選擇第二种方案,好不好?”
江寂最终点点头,說:“好。”
相关文件签署好了,江寂就坐在那裡陪着苏以筠。
苏以筠說:“阿寂,求你了,你還是出去,好不好?”
他在這裡,她总觉得会分心的。
江寂替她理了一下头发,說:“我不看你,我只看着你的脸看着你的眼睛。苏以筠,答应我,你要好好的。”
他很害怕,怕两個孩子会耗尽苏以筠的所有的精力。他只有陪在這裡才放心。
产房外,苏以明一脸的懵逼:“妈,姐夫要在裡面陪姐姐生产?網上不是說,這会有阴影,导致姐夫一辈子不举嗎?”
苏以明口无遮拦,方艳听了,伸手又是给了苏以明一下:“安心在外面等你姐姐,少逼逼的。”
“亲家母,要不你们還是回去吧,這裡有我和阿寂看着就好。”
方艳說:“你现在叫我去哪裡,我這心都是提着的。我怎么走得开呢。大家都在這裡等着吧。”
一大群人就坐在产房门外等,谁也不知要等多久。
到了下午,裡面传来两声嘹亮的婴儿啼哭声,苏以筠生了!
一男一女,龙凤胎。早几分钟出生的是姐姐,晚几分钟出生的是弟弟。
苏以筠是真的顺产出来的。
两行喜悦的泪水从她的眼裡流出来。
江寂给她拭去眼泪,都沒有看孩子一眼,而是不停的亲吻着苏以筠的脸颊,额头,头发,說:“筠筠,真好。筠筠,我爱你。”
他的嗓音沙哑。
他的手几乎一直沒有松开過苏以筠的手。
苏以筠痛极了的时候,甚至把他的手咬出血来了。
這会,苏以筠缓過来了,看到江寂手上的牙印,愧疚地道:“阿寂,還疼嗎?”
江寂摇了摇头,說:“沒有你疼。”
再疼,都沒有苏以筠生孩子疼。
虽然他是沒有看到苏以筠是怎么把孩子生出来的,但是他的耳朵一直在听。
听着苏以筠后面控制不住的喊痛声,听着医生指挥着苏以筠如何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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