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陆绎說,想你了,所以就過来了
“既然你要熬夜,妈也不說你,你自己有分寸就行。吃一点夜宵吧。”
贺悠悠心想,這么一大碗,果然還是妈妈式的爱。
不過,她心裡還是很感动的。
果然最疼自己的還是自己的妈啊。
她搂着妈妈的脖子撒娇道:“妈妈,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行了,别贫,先吃。”
贺悠悠接過来,端进房裡。
俞从云坐在一边,贺悠悠将面搅拌了一下,吃得很是香甜。
她也不怕长胖,反正她运动量這么多。
下面的鸡蛋也煎得焦黄的。
俞从云做饭的手艺不怎么样,但是煮這面的手艺却不是吹的。
“好吃。妈,我感觉我可以熬到天亮了。”
“說什么傻话!”俞从云嗔道。
“最迟一点钟就给我上床睡觉。”
贺悠悠說:“女士,遵命。”
贺悠悠连着几天都住在家裡。
這两天,除了清晨起来晨跑外,贺悠悠哪都不去。
吃了饭就去房间裡改自己的文。
俞从云還担心的问贺锐思:“你妹妹這次不会要跟寒煦掰了吧?”
這两孩子之前感情来得太快太浓烈了,這平缓期一不适应,分手也有可能。
贺锐思說:“妈,我看沒有吧。如果分手了,小悠不会這么平静。”
這天,吃晚餐的时候,俞从云实在是沒忍住问出口:“小悠,你跟寒煦,真的沒事?情侣之间吵個架很正常,谁低头都沒有关系。都不丢人,沒必要非要争個上风。”
贺悠悠嘴裡都是饭呢,听到俞从云的话,差点都噎到了。
“妈,你别叽叽歪歪的,我跟寒煦好得很呢。”
“是嗎?”俞从云還是有点怀疑。
“好啦,我给你打個电话。”
贺悠悠說完,就拨通了寒煦的号码:“寒煦,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啊?”
寒煦根本就不知道這号码按着免提的,清冷的声音回答:“想,贺小悠,你不回来,我连觉都睡不好。”
“噗嗤~”贺锐思忍不住笑了。
贺悠悠瞪了贺锐思一眼,取消了免提。
寒煦那边也听到了贺锐思的笑声,說:“小悠,你身边有男人?”
他好紧张的样子。
贺悠悠說:“你别乱瞎想,這是我大哥。我妈以为我們闹矛盾,或者分手了,我打個电话让她安心。”
說完,贺悠悠說:“我挂了啊。寒煦,你一個人也要照顾好自己。”
贺悠悠挂了电话,略显得意的看着俞从云,說:“妈,你现在总该相信我沒有跟他闹掰了吧?你放心好了,我最近突然事业心爆棚,我要早点把我的实体书做出来。到时你要负责送人。大哥,你们公司人手一本好了。男孩子看看怎么当個好男友,女孩子看看怎么找個好男友。這世上還是有好男人的,只是需要我們慧眼识珠。”
贺悠悠见大家還有话說,连忙說:“反对无效哦。”
贺悠悠這边忙得专心和专注,寒煦那边却想贺悠悠想得沒法。
說分开让俩人冷静的,结果,贺悠悠這样是不是冷静過头了?
再加上接了贺悠悠的电话,寒煦哪裡坐得住。
当天晚上,寒煦吃了饭就来接贺悠悠了。
贺悠悠今天正好清闲一点,正跟家裡人喝茶聊天。
佣人来报,說寒先生来了,贺悠悠還愣了愣:“哪個寒先生?”
寒煦听了這话,差点气個半死。
晚上吃饭的时候才說想他,這会却连寒先生是谁也不知道了。
這不怪贺悠悠,贺悠悠平常跟家人說起寒煦,都是连名带姓的。
佣人一個正式的寒先生,倒是把她搞懵了。
俞从云立即迎出来:“小煦来了啊。”
寒煦双手還提着礼物,规规矩矩的。
“你這孩子,怎么上门来還带礼物呢?”
寒煦每次都客气得不行,沒有哪一次不带礼物的。
有时是一些小吃,有时是应季的水果之类的,反正心意都会尽到。
贺悠悠看到寒煦,并沒有激动的扑過来,而只是撩了一下眼皮,說:“寒煦,你怎么過来了?”
寒煦一口气差不多都要背過去了。
都好几天了,還问他为什么過来了,不就是想她的嘛。
寒煦幽怨的看着贺悠悠,贺悠悠连忙摆手:“你可别這副表情看着我。”
活像深守空闺的怨妇,来抱怨自己這沒良心的在外忙活的丈夫。
俞从云料想寒煦和贺悠悠应该挺多话要說的,這俩小情侣也真是可以的了。
以前天天腻在一起,现在呢,几天不见面也沒事人一样。
跟寒煦聊了一会,也沒留他多久,俞从云說:“小悠,你带小煦去你房间裡坐坐。”
贺悠悠就想呵呵了,這真是亲妈。前脚批她跟人同居,后脚又马上想将自家女儿送上门。
“正好吃饱了,我想散散步,寒煦,陪我出去走走。”
贺悠悠伸手拉住寒煦的手。
俩人的手刚一握住,就觉得是完美的契合。
贺悠悠心裡是說不出的满足。
几天沒见寒煦,她忙起来沒觉得有什么,這会是真觉得怪想念的。
俩人散步着,贺悠悠看向寒煦,狡黠地一笑:“怎么,是不是想我了啊?”
寒煦看向她,一副你明知故问的表情。
贺悠悠摸了摸鼻子,說:“好吧,你赢了。寒煦,你是要来接我回去嗎?其实我這几天不是故意晾着你,而是投入到改书当中去,就无法自拔了。寒煦,我還不想回去,你能再等等我嗎?”
她难得這几天心绪平静,工作进展也超级快。如果回去跟寒煦住在一起,肯定沒办法這么静心。
她的确是很难清心寡欲,這個男人就连现在见到,仍然让她心动不已。
回去了会发生什么事情很难說。
寒煦就坐在那裡什么也不动,她都会被自动勾引。
本以为寒煦会反对,沒想到寒煦却意外的好說话。
寒煦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沉声道:“好。”
他的确是想贺悠悠了,今天见到人,心就安了。
贺悠悠认真工作的样子也挺美的。难得见她对一件事情這么上心,既然想继续在家裡呆着,就呆着吧。
俩個人有說有笑平静的回来了,哪裡像是吵過架的样子。
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最近锦城流传的大事就是孟陆两家的婚礼。
因为這婚礼,陆家出现在众人视野当中。
陆家原来如此低调,家世比锦城的五大世家,丝毫不差。
陆家诚意十足,坚持要高调迎娶孟靖雯,要让众人都知道,陆家非常满意這個孙媳。
孟靖雯丝毫不受影响,该工作還是去工作。
不過最近她工作之余,就在认真的进行脑内肿瘤的研究。
之前她就已经在学习了,现在学得更加认真。
她還去請教了费时,關於手术的可行性。
陆绎這天下班了,得知孟靖雯還有一個手术在晚上8点半之后才结束,提前就過来等孟靖雯。
他坐在手术室外,拿着笔记本电脑,声音关了静音,静静的坐在那裡处理公事。
不知情的人,還以为陆绎在等病人。
手术室外,一個病人家属坐在那裡,心焦难耐,时不时看向手术室。
见陆绎坐在那裡,五官妖孽,貌美得如一幅画。
许是因为内心太紧张了,那人开口问陆绎:“你,你也有家人在裡面做手术?”
不应该啊。
一般做手术不是一次只能针对一個病人嗎?
陆绎抬眸,那人都微微失神了一会。
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感觉他微微一笑,眼裡的笑意就层层染染的晕染开来,好看得让人可以忘记呼吸。
“不,我是在等人。但是我等的是我未婚妻。她是主治医生。”
那人愣住了。
他沒有挑选动刀的主治医生,医院怎么安排,他全权接受。
因为他相信医院相信医生。
医院本来就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他信任医生们的医德。
见陆绎年纪也不算大,最多是三十出头。
那未婚妻要么年岁相当,要么更年轻。
不管怎么样,能当主刀医生,做這样高难度的手术,在他心裡面,应该是一個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谁知……
心裡還是有一点点慌的,但只是一点点。
他還是選擇相信对方的医术。
“你,未婚妻,不,我是說我妻子的主治医生能力怎么样?”
陆绎浅浅一笑,让人恍了神:“你应该庆幸,遇到的是她。”
陆绎顿了顿,眼裡带着与有荣焉的骄傲:“她是個天才,一個很勤奋很努力,从不骄傲自大的天才。”
那人心就安了。
八点半沒到,手术结束,上面红色的三個大字手术中,已经熄掉了。
随即,门打开了,孟靖雯脸上還带着口罩,手术帽,手术服都已脱下。
她眼裡略带疲惫,男人迎上来,看到孟靖雯的眼睛,一愣,果然好年轻。
“医生,怎么样?”
“先生恭喜你,手术很成功。”
那男人喜极而泣,捂住脸哭了起来。
孟靖雯感受到了一道灼热的视线,看過来,是陆绎。
她一愣,朝陆绎走過来,說:“你怎么来了?”
陆绎合上笔记本放入包裡,提上跟上她。
“想你了,所以就過来了。”
“嗯。我知道了。”
孟靖雯在水笼头下洗手,裡裡外外左左右右都洗得很彻底。
“你恐怕要等我一下,我得去洗個澡换身衣服。”
当医生的多少有洁癖,再加上這個手术耗时八個小时,她后背也都打湿了,现在粘粘的,根本不舒服。
陆绎点点头,在她的办公室安静的等着。
许是因为知道有人在等她,孟靖雯洗澡换衣服的速度都比往日快。
现在已是八月,正是盛夏。
孟靖雯穿了一身清凉的无袖连衣裙,碎花的款式,长至脚踝,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陆绎一见,眼前一亮。
“雯雯,你能不能为了我,把头发给留长?”
他很想看孟靖雯长发的样子,一定很美。
孟靖雯摇了摇头,說:“太难打理了。我沒有那么多的時間。”
陆绎闻言理解地說:“好,我也只是随口一說。就算你剃了光头,我也能接受。”
只要是雯雯就好。
孟靖雯早就习惯這個男人随时都是把好听的话,当不要钱似的說。
她现在肚子饿得要命。
陆绎說:“你跟我下去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陆绎牵着她的手,孟靖雯上了陆绎的车。
陆绎倾身過来,要替孟靖雯系安全带。
孟靖雯說:“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說完,只听咔擦一声,是安全带入扣的声音。
然而,孟靖雯只觉得眼前一黑,是陆绎倾身過来,吻上了她的唇。
孟靖雯只觉得陆绎今天的吻来势汹汹,特别的热情。
她有一些被迷惑了,只觉得唇角的灼热一点点的蔓延开来,直至全身。
直到孟靖雯肚子咕咕一叫,俩人才分开。
陆绎看向她:“饿了,你多久沒吃东西了?”
孟靖雯說:“八個小时吧。”
陆绎像变戏法一般,长臂一伸,从车后座拿出了面包和牛奶:“你先吃点這些垫垫胃。吃饭的地方我已经定好座,点好菜了,刚刚出发时我已打电话叫人开始做。我們一到就能吃。”
陆绎目不斜视的开着车,孟靖雯吃了一些东西,胃总算好受了一些。
她看向陆绎,微微有一些失神。
還有一周,她就要跟陆绎结婚了。
到现在,她還是有一点恍惚,感觉不真实。
這個男人对她的好对她的深情,有时也会让她有一些压力。
但不可否认,陆绎是真的好。
像来等她下班,也知道给她先准备点吃的。
一切都安排得紧紧有條。
等到他们俩人到了饭店,果然,指定的桌上,他们人一来,饭菜就直接上上来了。
邻桌看到他们的菜這么快上上来,有一些不满,拉着服务员說:“你们這是不是差别对待啊?他们一落座就可以上菜了,凭什么我們不可以啊?”
“我們都等了半個小时了,一道菜還沒上上来。”
服务员什么场面什么客人沒见過,心裡骂着mmp,面上却仍然是笑容可掬的:“不好意思,客人,他们這一桌,早在三個小时之前就订好座位订好餐的了,而且也提前說明什么时候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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