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看在男人的眼裡,像是有火苗在烧
他们這些有钱公子哥儿都听過俞子叙的大名。
但凡谁纨绔一点,多多少少会听到长辈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数落:“俞子叙十六岁,就能承担起家族企业,你看看你们,十六岁在干什么?现在呢,都二十出头了,還在干什么?”
大家都想着,谁能跟俞子叙這种人比。
沒见過他的,脑子裡都是刻画出一個又丑又刻板的老古董变态形像,谁能知道,真人,如此俊美,五官如此精致,真真是要气死個人。
曲修永见儿子不知死活,忙拦了一把。
见俞子叙不依不饶,他面上不显,内裡却已经暗自骂开了。
這個俞子叙,传闻最是冷漠矜持,结果今天却将這位宋小姐护到底了。
何德何能!
他满脸堆笑,转而对着宋秋竹就是一深鞠躬。
曲修永就算是曲昂的父亲,即是长辈,就算宋秋竹连带着对曲修永无感,那也不可能生受长辈一鞠躬。
她皱了皱眉,连忙侧身避开,声音透着冷意:“曲总,您這是何意?”
曲修永知道症结還是出自宋秋竹這裡。只要宋秋竹松口,一切都好說。
他的目光早已不动声色的将宋秋竹打量得一清二楚。
年岁较小,看起来比曲昂還小一点,再加上得知她的身份之后,十五岁就出国,应该也沒什么社会经验。
這样的小姑娘,只要哄一哄,脸皮子又薄,绝对拉不下脸皮来跟他硬扛,他低個头,事情就很好解决。
当下主意已定,曲修永客气又礼貌:“宋小姐,真是对不住了。我代我這個不肖子向你赔礼道歉。我們家4S店裡的车五百万以下的款式,任你挑选,不知你意下如何?”
话音一落,方平轻嗤一声,来办事的其他人听了不由看過来,真是大手笔,传說中的有钱人?
曲修永摆出了诚恳的态度,曲昂脸色也好看了一些,转而一想,五百万以内的车,不管怎样,宋秋竹都赚了,稳赚不赔,结果很好想像。
他心裡不由有一些鄙夷,不過是见钱眼开的女人。
然而,宋秋竹的话音却打破了他的幻想,因为宋秋竹說:“不需要。我不缺钱,无功不受禄,這事情還是公事公办吧。”
曲修永脸色僵了一瞬,显然沒料到宋秋竹拒绝得這样干脆。
俞子叙看過来,眼裡像是有赞许。
宋秋竹不甚在意他人的目光,但因为俞子叙那一個眼色,她的内心居然有一点小雀跃?
最后的结果是,曲昂要关拘禁六天。
曲修永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差点连基本的礼貌都保不住。
以往都是他以钱权势压人,今天是被人压,還不敢面露怨言。
方平只觉得解气,這個曲昂的名声在外,祸害的姑娘還少啊。
想到他居然打先生看中的宋小姐的主意,真是嫌命长了!
俞子叙走出去,对方平說:“你派人盯紧点,沒关够六天,绝对不许放人。”
走在街道上,阳光透過层层灰白云雾,落入人间,照到宋秋竹的脸上,显得她的肤色愈见白皙,那一抹青淤就越显刺眼。
俞子叙眼眸一深,指腹伸出,轻轻触了一下她的脸颊,沉声道:“曲昂打的?”
宋秋竹下意识躲了一下,脸颊滚烫得不用看都觉得烧了起来。
這個俞先生……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俞子叙收回手,手指不由动了动。
他刚刚触及的女孩的皮肤,柔嫩如凝脂,很滑,让人有点爱不释手!
宋秋竹不知道怎地,有一些心慌意乱,俞子叙的目光太過于深沉。
此时,方平已经将车开過来了。
“我听說你想买车,我陪你去吧。”俞子叙开口,宋秋竹心慌慌,连忙开口拒绝:“俞先生,不用了,我打個车自己過去就好。”
俞子叙俊眸一沉:“你以为我還敢放心让你一個人?”
宋秋竹不由咬了一下唇,看在男人的眼裡,像是有火苗在烧。
俞子叙指的是曲昂的事情。
曲昂跟她以前并不认识,而今天却出现得這样巧合,再加上他之前叫嚣着說出宋梦娇的名字,宋秋竹想到這一切,可能跟宋梦娇脱不了关系。
“上车。”俞子叙不由分說。
宋秋竹无奈的坐上车,感觉這一幕太過相识,不知道是她不敢拒绝,還是不想拒绝。
這其中的深意,宋秋竹不敢深究,第一次,她有了逃避的鸵鸟心思,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
她坐上车,想起什么,连忙对方平說:“方大哥,前面的干洗店你停一下车,我取一下俞先生的衣服。”
俞子叙上车之后,就很沉默,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打交道,俞子叙就不是那种话多的类型。
宋秋竹也不是自来熟的個性,再加上她下意识把俞子叙当长辈看待,谁能跟俞子叙轻松交谈啊。
她抬起手轻抿了一下头发,就在這时,俞子叙突然道:“给我看看你的手。”
宋秋竹下意识把手藏到背后去,有点孩子气。
看着她這动作,俞子叙不由莞尔。
他一笑,就分外迷人。
俞子叙的眼眸是狭长的那种凤眸,不大不小,眼尾微微上挑,笑起来的时候,眼裡像是有星光闪动,甚是魅惑。
也许是因为他笑得不少,他每笑一次,宋秋竹只觉得心都会怦怦乱跳。
宋秋竹心裡胡乱想着,传言俞子叙不爱笑,出现在公众场合,都是這种沉着沉稳的模样。
幸亏俞子叙不常笑,不然被他迷倒的姑娘们可能就要翻一倍了。
“沒事的,俞先生,一点点擦伤而已。”
宋秋竹躲完了,又觉得自己的动作不妥。
像是要驗證自己的话,宋秋竹伸出手给俞子叙看。
手心是一些擦伤,此时血迹已凝固。
她肤色白皙,伤口才显得比较触目惊心,其实真的不算重,她能忍受的。
看着她轻描淡写的样子,俞子叙却蓦然想起贺悠悠。
他這個表妹从小,别說手心這样擦伤,就只有轻微的一点破皮,贺悠悠都要在大姑俞从云怀裡哭诉撒娇,要吹吹,要哄哄,要人尽皆知都来安慰她。
被迫独立坚强,不過是因为知道就算掉眼泪,就算哭诉,也沒有人心疼。
下一秒,宋秋竹全身僵直,一动也不敢动。
因为,俞子叙已经轻轻牵住了她几根手指,头也低了下来,细细的打量着她的伤口。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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