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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5,秋秋捂住他的眼,說,别看(二更)

作者:花之星宝
无怪老太太今天這番作态,因为方平在老太太跟前沒少上眼药。

  按理說,今天這样的场合,宋健柏应该带着大女儿一起過来。结果他倒好,直接越過了大女儿。

  梅芝满脸堆笑:“老太太,大小姐晚点会跟爷爷奶奶一起過来。”

  “嗯,我乏了,都退下吧。”老太太兴致缺缺,由玲姨扶着去房间裡休息了。

  梅芝不敢造次,俞从云对她的神色也是颇为冷淡。

  宋家跟俞家根本沒法相提并论,家世在锦城连名号都排不上。

  谁提起宋家,不都是来一句,那個宋家破落户啊。

  想当年,宋老爷子也是雷厉风行,好汉一條,可惜儿子烂泥扶不上墙啊。

  拜了老太太,各自退下。

  宋梦娇一退出,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妈,你看看,宋秋竹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不只俞先生站在她這边,這会连老太太都特意问起。”

  旁边宋健柏像是若有所思。

  梅芝连忙打断女儿:“梦娇,這是在外面,妈怎么跟你說的,要谨言慎行,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

  宋梦娇见挨训了,连忙抱住梅芝的胳膊撒娇:“妈,我不過是忘了嘛。我知道了,我一定小心好不好?”

  梅芝這才有了笑脸。

  她费尽心机,才站稳了宋太太這個名号,又只有宋梦娇一個独女,自然对她是百依百顺的。

  “俞先生那裡就算了,像江家,孟家,顾家,唐家,谁家不都有适龄的男青年。都是年少成名,有颜有材。你好好相看。”

  “妈,我知道了。”說起這個,宋梦娇還是有点害羞的。

  俞子叙她也是不敢指望了,俞子叙的眼神,她实在是太害怕了。

  下午三点之后,整個庄园更是热闹起来。

  此次邀請的媒体只有锦城有名的两三家,其他家都不在受邀行列。

  安保做得再好,也有那么一些神通广大的狗仔混了进来,只是,能不能发出去,還是個問題。

  關於俞家的新闻,他们发出去的时候,都要再三思考。

  但显然俞博超的授意,让他们胆子更大了一点。

  据传,此次俞博超会带着小情人高调亮相,正式公布于众人前。

  只是,不知道是喜事呢,還是到时是丧事。

  毕竟,俞老太太這些年,对亲儿子也不是很待见。

  宋家老宅

  宋秋竹睡了半個小时的午觉,就被佣人给叫醒了。

  她醒来打着哈欠下楼,那懵懂纯真又带着点无辜惑人的神态,看得宋老太太又好气又好笑。

  “秋秋啊,你不会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吧?”

  宋秋竹在茶几前坐下来,睡醒了她总是想吃一点东西。

  茶几上的水果拼盘,是刚削的水果。

  宋秋竹拈起一块苹果,咔擦咬了一口,脆甜多汁。

  “奶奶,我知道的。”

  “知道的你還不收拾准备出门了?你看你爷爷都穿戴好了。”

  宋老爷子今天穿着正式的晚礼服,還带了领结,看起来精神矍铄。

  宋秋竹看過去,竖起了一個大拇指,赞道:“爷爷,你好帅!”

  宋老爷子得意地說:“那可不。年轻时你奶奶可是迷我迷得七晕八素的。”

  宋老太太啐了他一口:“老不要脸的。在孙女面前說這個。明明是你追我的。”

  “胡說,你是倒追的我。”

  “是你~”两個人倒像孩子一般拌起嘴来。

  宋秋竹坐在那裡当個吃瓜群众,苹果像是糖心苹果,又脆又甜又多汁,好吃,她吃了好几块。

  看着宋老太太起身替宋老爷子整理领结,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秋竹总觉得奶奶的脸红了。

  她看着有一点神往,如果相爱的人,能像她的爷爷奶奶這样,一辈子恩爱到老,爱情与婚姻,好像也沒有让人這么恐惧。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到了妈妈這裡,就是這样不幸。

  掩下心裡的不安与难受,宋秋竹的脸恬淡如菊。

  两老腻歪了一会,看到孙女還老神在在的吃着东西,都气不打一处来,异口同声地說:“秋秋,你還不去换衣服,收拾呀。”

  宋秋竹看了一眼自己,除了需要换一身衣服,化個合适的妆容,参加今天晚上的宴会,她不需要再做别的。

  风鹿山庄她从孟靖雯那裡听說過了,是娱乐消遣于一体的度假山庄。听說很多少爷小姐今天都早早去了,参加各项活动。

  她对此不是很热衷,只想着晚上宴会能露個脸就好。

  但拗不過老太太,宋秋竹最后是下午四点半出门的。

  风胜集团

  俞子叙淹沒在一堆文件当中,直到叶信来报:“先生,宋小姐已经出门了。”

  俞子叙头也沒抬,嗯了一声,继续忙公事。

  待手头文件告一段落,俞子叙进了裡间换衣服。

  白天上班穿的西装已换下,這会换的也是晚礼服。

  一会到了那裡,晚宴六点半就开始。

  孟靖雯拿着弓箭跃跃欲试。

  旁边的人,直接射中了靶心。

  她偏头看過去,一個极其美艳的女孩,狭长凤眸,嘴角噙着一抹笑,拉弓拉箭的动作,偏又帅气得异于常人。

  這样一分神,她射出去的箭未及靶体就已落下。

  女孩似有所觉,看過来,对孟靖雯露出美好笑容,孟靖雯一呆。

  一時間想起了宋秋竹,果然美人似乎都有相像的地方,比如笑起来,都勾人心魄。

  她也大大方方回以一笑,又重新拉弓,這一次,也正中靶心。

  旁边女孩鼓掌,說:“好箭法。”

  孟靖雯嘴角勾起,說:“彼此彼此。你好,我叫孟靖雯。”

  那人伸出手来,偏头嫣然一笑:“你好,我叫苏以筠。”

  孟靖雯偏头想了一下,姓苏,莫不是他们口中所谓的暴发户的女儿?

  苏家,和他们家一样,以建筑起家。在金融大危机那几年,苏太太手裡有点闲钱,全拿来置购房产了,据說国内到国外,房产证堆起来,都能有一米多高,反正是坐拥多套房产的人。

  后来金融危机一過,那几年房价水涨船高,尤其是這两年,愈往上升。

  就拿锦城的房价来說,一般上班族想买的精装房都已两万平方起,還是在偏僻地段。若是市区,再翻個三倍吧。那些好的地段,更不用說了。

  只是這苏小姐,长得果然是忒地好看了点,怪不得老太太要把她也招過来。

  若不是大哥心心念念秋竹,而她也中意秋竹当自己的嫂子,這個苏小姐,孟靖雯看也不错。

  這样一想,她月牙儿似的眼眉弯弯,觉得自己也好逗。

  像個老婆子一样,操心大哥的婚事了。

  别說她不急,母亲蒋晓华早已急得不行了。

  两人說笑了一阵,发现两人志趣挺相同的。

  孟靖雯有世家大小姐的傲骨,却沒有娇气。而苏以筠跟苏母不一样,丝毫无铜臭之气,气质灵动,高贵淡雅,两人一见如故,干脆结伴而行。

  两個美女出游,引人侧目。

  见年轻公子哥儿的目光都落到她们身上,有人嫉妒不平:“笑,笑什么笑?不過是仗着一张脸好看。你们還看不起暴发户的女儿,你看看,一来就巴上了孟家二小姐了。”

  “這孟家二小姐也奇怪,平常清高得很,怎么就跟這苏以筠看对了眼了呢~”

  “……”

  秋日的太阳下山早。

  夕阳发着晕黄又柔和的光辉,洒落整個度假山庄,镀上一层金黄,凭添了几分秋日的风光色彩。

  室外還清晰可视物,室内的灯光已打得明亮。

  六点半即将到来。

  在外闲逛会友交流运动的人们,都已经往裡走,换衣梳洗打扮,准备参加那盛大的宴会。

  孟靖雯发了N個消息催促宋秋竹,不是說早到了嘛,怎么就沒有见到人呢。

  “靖雯,你在催谁呀?”

  “我的好朋友宋家大小姐,宋秋竹。她长得可好看了,一会我介绍你们认识。”

  苏以筠已换上一件黑色的无袖小礼服,只在肩上披了一條同色系的披肩。

  浓稠如云的长发,随意披在肩头,发尾自然卷起一個弧度。头上就只是用一個带碎钻的夹子随意在左耳边别了一下,除此之外,无多余饰物,却已美得惊心动魄。

  孟靖雯真心赞叹:“你真美。”她也很适合穿黑色。

  孟靖雯可以肯定,在宴会厅裡,苏以筠绝对会艳惊全场。

  听了孟靖雯赞美的话,苏以筠睨了她一眼,显然不是很放在心上。

  “若是随意可以调换外表的话,我倒想跟你换换。你這种程度的美恰到好处,男女都喜歡。”

  苏以筠說。

  像她,从小到大,沒什么同性缘,异性缘有时有,长大了倒是烦恼。

  這些人接近她,谁不是冲着她這外貌来的。

  高中的时候,她就曾听過男生们聚在一起肆意嘲笑:“就苏以筠那张脸,要不是冲着那脸,谁愿意跟她做朋友?我猜啊,早就不是处了吧。偏偏装清高,我拉個小手也不许。”

  当时苏以筠不顾是男厕所,直接冲进去,揪着那個男生就打。

  她沒想到,這個男生当着她的时候,這样纯情羞涩,背地裡說的话這样不堪。

  从那以后,对她来說,男性的爱慕是一种负担不是甜蜜。

  她的美貌是一把双刃劲。

  也幸亏家裡在她初中的时候就发家了,家裡有钱有矿,可以任性。

  那些明裡暗裡提出用钱包养的男人,她可以直接砸回去。

  “姐不缺钱!”

  苏以筠這样說,孟靖雯并不恼火。也许多心的女生,就会想,苏以筠是什么意思,是指她长得沒有那么美嗎?

  孟靖雯不這样想,虽然下午才接触,但她已了解了苏以筠的性格,直爽,毫不拐弯抹角,她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别想多了。喜歡你,就接近你,不喜歡,就直接是不喜歡,绝对不会绵裡藏针,背地裡又使绊子。

  阳光已洒尽最后一点余晖,天渐渐的黑了起来。

  宴会厅开始陆续入席。

  来宾穿着精美的华服。

  基本都是以一家人为单位入席的。

  有儿有女的,挽着自家的孩子入场,碰到认识的,互相寒暄。或者在别人的引线下,自我介绍认识。

  “你们看,那是谁?”

  先到的宾客们随意坐着,走动着,互相交谈着,均压低了声音。

  其中一人抬起头看向大门入口的位置时,眼裡闪過了惊艳,目光就移不开了。

  来人穿着一套浅白色的西装,长腿迈出,身形清瘦却并不单薄,五官俊美,神色凛然不可侵犯。他整個人都仿佛是笼罩着光,让人无法忽视。

  “你不认识?這就是江家掌权人江寂,今年仅二十七岁。他二十二岁就接管公司的事务。他是俞先生的表弟。姑姑江傲柔就是俞先生的母亲。”

  “长得真好看。可惜,传闻他比俞先生還不近女色,只醉心赚钱。让他去抱一個女人,還不如抱一堆钱来得爽,反正這句话大概就是出自江寂公子了。”

  “那也不一定,只是缘份沒到嘛。”

  “那你试一试了?”

  江寂身边跟着男助理。他走過的地方,均静悄悄的。

  认识的人想打招呼,他脚步都未停。

  侍女见他选了一個位置停下来,急忙上前去递酒。

  其他服务员沒抢到先,恨恨瞪了那個女孩一眼。

  “江,江总,請。”

  江寂只是淡淡扫了一眼,那一眼,不含温度,冰冷,仿佛沒有感情的机器人。

  他穿着白色,纯洁的白,沒有人见過穿白色西装有他更好看的。

  “我們江总不喝酒,不要送過来了。”男助理倒是看起来很好說话,脸上笑容可掬,却不达眼底。

  “江总,你稍等一下,老太太发话了,你必须要露個面。一会宴席正式开始,跳了开场舞之后,你就可以离开了。”

  江寂坐下来,嗯了一声。

  目光毫无温度的扫過全场。

  首位,俞老太太坐在那裡。

  因为今天是俞老太太的生日宴,每個来宾都为礼物费尽了心思。

  俞从云在老太太耳边說了一句什么,就见人朝江寂走過来,恭敬邀請:“江总,老太太請您過去說话。”

  江寂闻言轻微点了下头,依言過去。

  俞老太太看着长得跟江傲柔也有那么一两分相像的面容,感慨。

  “阿寂啊,一眨眼,沒想到你也长這么大了。”

  江寂冰冷的面容,微微和煦了点。

  “阿叙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再忙今天也该早点過来。一会你们兄弟们见到了,要好好聚一聚。”

  “姑姑不回来?”

  俞老太太答:“說是走不开,尽量赶回来,都這個点了,恐怕也是耽搁了。”

  孟中畅四下张望,沒有看到宋秋竹。

  悄无声息的,孟靖雯出现在他身后,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倒是把孟中畅给吓了一大跳。

  “大哥,找谁呢?不会是在找阿竹吧?”

  孟靖雯一番打趣,孟中畅有点腼腆。

  孟靖雯的身边站着一個女孩,一眼看過去,长得倒是极美的。

  “对了,大哥,我跟你介绍一下,這位是苏以筠小姐,怎么样,是不是跟阿竹的美有得一拼?”

  苏以筠浅浅一笑,礼貌问好:“孟先生,您好。”

  孟中畅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点点头。

  “大哥,我也不知道阿竹去哪裡了。整個宴会厅我刚刚也去查了名字了,她還沒来。要不你去找找。”

  孟中畅点头应是,走出了大厅。

  天已经黑了,整個山庄张灯结彩,透着喜庆的味道。

  宋秋竹迷路了。

  山庄占地十几万亩,她素来方向感极差。

  比如开车的时候,一定要依赖导航,否则下次照样走错。

  来的时候,离宴会开席尚早,她又不想跟众男女眷說长论短,就让宋家两老去跟熟人叙旧,自己随意逛逛。

  逛着逛着就逛不回来了,尤其是身上沒带手机,手机還在宋老太太的包裡。

  天黑了,灯亮了。又是在山庄,她又走的偏僻地段,整個庄园静悄悄的。

  绕了好几圈,又绕回原路,宋秋竹到底還是有点气馁了。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是否已经开始了。

  宋秋竹扯掉几片树叶,干脆听天由命。

  抛下树叶,树尖指向的位置她就往那裡走。

  一遇到有分叉的路口,宋秋竹就這样做。

  這样走了一段路,倒是沒有再绕回原处去。

  宴会厅内,看对眼的人家,已交换了名片,开始交流起来,倒是热闹非常。

  “快六点半了,阿叙怎么還沒来?”俞从云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她這個侄子她是从小看到大,自幼老成,做事极有分寸,断不会在這样重要的场合迟到。

  “不碍事,阿叙估计有事要忙。”

  “秋竹来了沒有?”俞老太太自那日俞子叙坦承心意以来,就一直盼着见到宋秋竹的真人。

  “宋大小姐倒沒来。妈,你怎么今天一直惦记着她?”

  “阿云,你听了可别吃惊。”

  俞老太太招呼俞从云附耳過来。在她耳边說了一句,俞从云眼眸微动,她狐疑看向俞老太太,老太太郑重点点头。

  现下两個人都不在,不怪老太太多想,多半,自家孙子正粘着宋小姐呢。

  宋秋竹走了好一段路,却听到有动静。

  她下意识看過去,是一处蔷薇花丛。

  花丛处,一個中年男人,年纪跟她父亲差不多大,也许還大一点,正抱着一個年轻小姑娘亲热。

  宋秋竹下意识停住脚步,不好惊动他们。

  這两個人,她再看了一眼,目光就沒能移开。

  居然是俞博超和那個十八线小明星。

  最近除了俞老太太的生日宴,就是俞博超的新闻了。

  传闻這位俞老先生還要带着小明星来祝寿,给小明星正名,现下看来,還真是這样了。

  只是,宴会都快要开始了,要亲热,也不用挑這個时候吧?

  宋秋竹只觉得有点辣眼睛。

  小明星看起来娇极了,声音娇滴滴的,媚得人的骨头都要酥了:“阿博,阿博,别在這個时候好不好?一会回去了,随你~”

  宋秋竹只觉得耳根躁热,轻轻往后退,以免惊动了两人。

  结果退的时候,還沒退上几步,撞上结实温热身躯,鼻间萦绕着熟悉的男人的气息。

  她吃了一惊,抬头望去,对上的是俞子叙那双狭长的凤眸,眼裡满是兴味和揶揄。

  “在偷看什么?這么专心?”俞子叙问完,眼前一黑,是宋秋竹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别看。”不要看,自己的父亲,跟与能当自己女儿的女人瞎闹,俞子叙這個做儿子的,看了能有什么好心情。

  俞子叙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动,撩动着她的手心,只觉得痒痒的。

  女孩子的甜香味就在眼前,让人想舔一口。

  俞子叙滚了一下喉结,应道:“好,我不看。”

  其实他早已看清了,比她更早看到。

  叶信跟去的人尽职的跟着宋秋竹,看着她在庄园裡瞎转,他也看到了她用树叶指路的傻样,傻得可爱。

  也幸亏那两人胡闹够了,此时已然离去。

  宋秋竹松开手,只觉得臊得慌。

  而俞子叙怕惊到那两人,說话的时候,都是低着头的,就像是在含着她的耳垂說话,過于亲近。

  温热呼吸喷在耳际,太過灼烧。

  ------题外话------

  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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