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敢打本王的人
瞥見小瑤離開,君承淵微微的皺了皺眉,因爲若按照宮裏及很多大戶人家的規矩,主子喫飯,一般也是得有僕人或婢女們伺候在一旁的。
雖說嫺妃身體狀況確實不怎的,但其的敏銳度還是極好,一眼便瞧出了自己兒子神情上的變化,遂開口爲婢女解釋道:“是姨母的主意,這兒又不是在宮裏,且姨母看着這裏上上下下的人都相處得很是和平融洽,所以姨母想過了,不搞特別,有些規矩稍微改點亦無妨。”
“既是姨母的主意,淵兒無話可說,只要姨母開心就好。”
“嗯王爺乖了乖了。”
喫罷晚飯,蘭小草陪着君承淵一起將嫺妃娘娘送回後院,並在後院裏又略待了一會兒,一直等到親眼看着嫺妃將那兩味藥丸服下去,已倍覺疲累的蘭小草亦起身向嫺妃娘娘告辭:“姨母,草兒是個直性子,不擅長拐彎抹角。”
“呃?”爲此,嫺妃不由愣了一愣,隨即呵呵笑道:“你這丫頭,直性子好啊!姨母最喜歡直性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蘭小草靦腆的笑了笑,方直言道:“那個因爲白天裏一直忙啊忙的,這會兒瞌睡的不行,所以今晚上就在姨母這不多作逗留了。”
“呵呵……”
嫺妃聞方,又是一陣樂呵道:“我當是什麼事情呢,得了,既然都瞌睡了,那就趕緊回去吧,來日方長的,待你閒時再過來陪姨母就好,年輕人,有追求,好好幹事情,姨母定鼎力支持。”
“那謝謝姨母了。”蘭小草當即朝對方施以一禮。
嫺妃隨即衝蘭小草連連擺手:“去吧去吧……”
見此,蘭小草遂轉身便走。
眼瞅着蘭小草離開的背影漸行漸遠,直到消失。
嫺妃笑呵呵的點點頭:“這小妮子,不錯,有性格,本姨母喜歡。”
目光略略的掃視了一眼房間裏,除了清楚嫺妃身份的小瑤,再無旁人,君承淵隨口便道:“行了,沒有閒雜人了,母妃就別本姨母本姨母的了。”
嫺妃聞言,立刻側目瞅着自己的兒子:“還別說,這一天到晚的本姨母本姨母的,你母妃我其實挺開心的,甚至都快真的將自己當作你們的姨母了,空留着一嫺妃名號幹嗎,早在十幾年前,你母妃我就已經當嫺妃這個名號不復存在了。”
“母妃!”
心知自己的話又觸動到了母妃內心裏的傷痛處,想了想,遂安慰她:“往事雖有些不堪回首,不過那都已是過去了,接下來的日子,兒臣只想母妃能由過去的不開心的往事中走出來,然後在些開開心心的頤養晚年。”
直接向兒子轉過臉去,又靜默無聲的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嫺妃方道:“是母妃讓淵兒操心了,不過淵兒放心,雖然母妃僅在此住了一天,不過母妃甚是喜歡這兒。所以,對於母妃來說,今天也算是你母妃我重生的第一天,母妃定會珍惜以後的每一天,每一時,絕對不會再讓吾兒爲母妃操一點兒的心。”“再說了,這裏還有個甚是有趣的小妮子在此陪着我,對了,還有小瑤。”說話間,嫺妃毫不吝嗇的將頭又轉身身後的小瑤:“有她,有小瑤在母妃的身邊,母妃很開心。”
聞及此言,一直無聲壓在君承淵胸口的擔心之石堪堪落地:“母妃能這樣想,兒臣便真的可以安心了。”
話說先行回到天字一號房間內的蘭小草,一回到自己的房間裏,甚至連衣服都未來得及脫下,原本想往牀上一倒,略作休整一下的,哪料,這一休整竟就此沉沉的睡將了過去。
於是等到某位又不想回府,亦不想回天字二號自己房裏去休息的王爺又悄悄出現到天字一號房間時,見到的一幕就是,心愛的小女人竟是橫躺在自己被面上。
心疼之餘,君承淵無奈的搖搖頭,隨即走近她的牀邊,彎下腰,爲免將她吵醒,在替她脫衣服及擺正睡姿的過程中,他的一切動作都是那樣的小心翼翼。
直到將她安置得妥妥當當,這才接着輕手輕腳的脫去自己的衣物,躺在了她的身旁。
不知因何,躺在她身邊的他,這當兒,心情竟是前所未有的一片大好!
次日響午,基地內,蘭小草照舊埋首在自己的獨立實驗室內,照着昨天的方式繼續煉製那兩味藥丸。
而另一邊,即王府主院中。
君承淵正和江奕塵等幾位長老級人物正在商量事宜,不想,外面又是一陣喧譁。
聞訊,屋內所有人等登時靜了下來,只片刻後,肖玉出現在了門內:“稟告王爺,那位北燕國的二公主又領着她的婢女闖進府來了,並且現在和言副統領給、給打起來了。”
“什麼?”君承淵眸光一斂,周身立刻迸發出陣陣的寒意來。
神情小心翼翼的肖玉想了想,最終又吞吞吐吐接着道:“啊嚴格來說,應當是那位二公主在鞭打咱們的言副統領。”
“大膽。”君承淵頓時大喝出聲:“誰給她的膽,敢隨便動本王的人。”
說及此,君承淵甚至當即起身,氣沖沖闊步衝出書房,前腳剛一邁出門,便見到,就在門口不遠的空地上,赫連雅蘭果然握着長鞭在追着言坤打。
早就雙手握緊成拳的君承淵,很快將手拳握得咯吱作響,與此同時,往前走了幾步後,衝着那赫連雅蘭便沉聲喝道:“住手。”
言坤見狀,立刻跑向君承淵。
在赫連雅蘭又一鞭子抽到自己身上之前選擇躲到了自家主子的身後,而緊隨而來的鞭子正好被君承淵擡手接住,並用力一扯,鞭子生生脫離了赫連雅蘭的手中。
赫連雅蘭登時原地直跺腳:“王爺,我不相信他們口中的那些個污言穢語,更不相信王爺真的會喜歡這麼一個難看的臭奴才。”
“臭奴才!”君承淵露出了忍無可忍的樣子來:“誰說他只是個臭奴才了,他伴隨着本王已然十幾載,甘心情願跟隨本王,不求名分,不求任何的東西,他早就已經是本王最最親密無意的愛人了,而你,不過是本王帝都之行一趟中偶然出現過的一個陌生人,竟敢這樣稱呼本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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