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打轻了
夹一根放进嘴裡,嗯,清脆爽口,味道不错。
還是熟悉的味道!
给乔美杏和二妞两人各夹了一根,虽有迟疑但還是吃了。乔美杏一开始都沒敢去感觉味道,嚼了几下就咽下。咽下去后,才发现,沒有往日的难以下咽,只有清脆爽口。
二妞很意外有這么好的味道,“好吃。”
最后,欢喜喂了几根进毛毛的嘴裡。
“好吃!”毛毛吃完,大大的眼睛看着碗裡的竹笋丝,欢喜又喂了一筷子给他。
乔美杏沒想到這個竹笋這么好吃,忙出去拿了一把回来,“你陈嫂子送了伤药過来,弄一碗给她家送去。”
欢喜点头,两下拌好了,乔美杏送去隔壁,毛毛也跟着一起去了。
两家厨房连着的,隔壁說话,這边也能听到。
陈嫂子家過得不比這個家好,有两個年迈的公婆,家裡還有三個孩子要吃饭。当家人陈顺秋天在山上砍柴摔断了腿,好了后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送来的伤药,就是他用剩下的。
欢喜拿出两個鸡蛋,烧了蛋花汤,放了院子裡的香葱,把香油瓶子涮了涮,飘点油花。
等乔美杏和毛毛回来,身后還跟着两個小男孩。是隔壁陈家的狗蛋和狗剩,狗蛋比毛毛大两岁,狗剩和毛毛同龄,大月份。
這两個小伙伴想玩毛毛的竹蜻蜓,可是毛毛担心他们把自己的玩具弄坏了,两個只好跟着過来,在毛毛的眼皮子底下玩。
叫两人一起吃饭,都摇摇头,乖乖的在外面玩竹蜻蜓。
竹蜻蜓飞向堂屋,两人顺着看過去,墙壁上挂着一排排的蜈蚣。两人吓得惊叫一声,跑去院门口了,不敢再进来,“毛毛,竹蜻蜓我們放這裡了,我們回去吃饭了。”
乔美杏跑出来,就见堂屋旁边的墙壁上挂满了蜈蚣,头皮发麻,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搓搓胳膊,乔美杏问欢喜,“欢、欢喜啊,這個东西能不能不要挂在這裡?”
二妞也跑出来看,看過后都不敢从這边进堂屋了,“姐,挂過去一些行不?”
两人也知道蜈蚣能卖钱,有人抓到后卖给药房,一文钱两條呢。不過抓蜈蚣的都是男子,女子還从来沒有。
欢喜抓的蜈蚣特别大,這么多挂墙上很渗人。
“那裡太阳能直射,早点晒干卖钱。”欢喜并不打算拿走。
好吧,两人說服不了欢喜,又不敢动手拿走,只好就這么着。說不定,挂着還能辟邪呢。
一家人吃完了晚饭,天還沒黑。
顿顿吃红薯,欢喜受不了。
在屋裡扒拉了一下沒什么东西,地窖裡除了一两百斤红薯和一筐萝卜外,啥都沒有。家裡租了隔壁王奶奶家的两亩中等水田,加上自家的两亩中等水田一亩旱田,大伯家一亩中等水田和两亩旱田,一年除了税粮交租,還能余点口粮。
每到秋收,沐年华就会回来一趟。不是回来收庄稼的,他是回来扛粮食的。這混蛋,休了乔美杏,說什么可怜她把地给她种。可每年打的稻子交了税粮,其余的都被他扛走了。
旱田裡种的红薯,沐年华扛走一麻袋大的,其余留给乔美杏。
這一家老小饿肚子,那混蛋扛走家裡的粮食喂沒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吴芳母子三人。
欢喜后悔,這样的渣男,打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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