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反击报复 作者:未知 旁边的服务生闻言都倒抽一口气。 关漠尧這样英俊帅气的男人,要是整個牙床撞下来,也不過是一個帅气的面瘫男。他不怒反笑:“是嗎,那我還真该感谢你的手下留情。” 說话间,又有血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就像是古装的电视剧裡那些中了剧毒的演员,只不過人家那时候都是气若游丝的,关漠尧却是中气十足吩咐游艇上面的人:“谁让你们沒事的聚集在這裡的,偷懒是不是,该干什么都干什么去,我死不了。” 宋诗颖面色一僵,就看到关漠尧转過头对上她紧蹙的眉头,他幽深的眼眸深处闪着逼仄的光:“想回去?可惜了,我還不想回去。” 漱口无效,他索性也就随那伤口去了。 宋诗颖看着他那样子,掩不住的震惊,這人自负又霸道到极致,完全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但她也负气,转身朝甲板上走去:“随便你,爱回不回。” 她内心隐秘的喜悦褪去,又被无端的愁绪所笼罩。 心情如浮萍,随着海水起伏不定。 她在甲板上坐了整個下午,从光照最强烈的的中午一直做到太阳隐沒在海平面之后,黑暗逐渐笼罩大地。 海水也隐藏起白天波光粼粼的蔚蓝,变得神秘莫测,让人捉摸不透。 小雪上来請她下去吃饭。 宋诗颖维持着双手抱膝的姿势淡淡的哦了一声:“我還不饿,你们先吃吧。” “是先生在等您。”小雪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先生說,您要是不下去,我們今天也不用吃晚饭了。” 宋诗颖一声轻嗤:“他這算什么,那你想吃嗎?” 小雪红着脸,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裡面传来咕咕的叫声,虽然有海风,但那饥肠辘辘的声音依然听得分明,小雪不好意思的解释:“下午一直在干活,這上面规矩很严格,一点东西都沒吃,当然有点饿了。” 宋诗颖叹了一口气,想站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腿麻了,打了個趔趄依然倒在了原地。 小雪一声惊呼,宋诗颖苦笑:“沒事,麻烦你拉我起来!” 小雪赶紧用力将宋诗颖拽起来,宋诗颖在地上抖了抖脚,脚底心一阵又一阵钻心的麻痒,疼得她龇牙咧嘴。 小雪担心的看着她,宋诗颖摆手:“我沒事,在餐厅是吧,我自己下去就行了,你也去吃饭吧。” 餐厅很大,占了整一层的大半個空间,中间摆着一张长方形的餐桌。 餐桌大的离谱,关漠尧坐在這头,宋诗颖的位置在那头,中间隔着很远的距离,摆着一对红烛,绰绰燃烧着。 晚餐是雪花牛排。 关漠尧已经在等她。 宋诗颖看他的嘴角,又红又肿,与他那专注的俊朗神情毫不相配,竟是有些好笑。 可到底,血還是止住了。 她在他对面坐下。 小雪立刻开始上其他菜。 关漠尧也沒有說话,自顾自拿起刀叉细细切着。 宋诗颖扫了眼煎的正正好的牛排,用刀叉狠狠戳了一下,结果一股淡淡血丝冒了出来,她哦了一声,冲着对面的关漠尧笑:“关总,你有沒有觉得這块牛排其实跟你中午那样子還挺像的,你看看你手上的那块,還在冒血呢,嘶——” 关漠尧正准备把牛排往自己嘴裡送,听到宋诗颖的描述,皱了皱眉头,不過還是安之若素的放入了嘴裡,细嚼慢咽后才回答:“你跟我使激将法沒用,既然是我自己的样子,那吃下去也是最好不過。” 话虽如此,宋诗颖還是觉得关漠尧沒有了一开始的好胃口,剩下的牛排也沒有再动。 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說的也是,人类還经历過茹毛饮血的日子呢,這算什么。” 她不再說话,关漠尧则放下餐巾往洗手间而去。 他再回来时宋诗颖還在享用美食。 长长的放桌上已经摆满不少东西,他准备的红酒也被撤了下去,换了白的。 宋诗颖朝他咧嘴:“关总,你回来了,正好,咱们先干一杯,等吃完了喝完了我就告诉你我考虑的结果。” 她端着酒杯朝他走近,同时又将递了一杯给他,见他皱眉,便呵呵笑:“你不是很想把我灌醉嗎?喝了吧,来,我先干为敬。” 她当真是一仰脖,一杯白酒就下肚了。 关漠尧怔了怔,也喝了下去。 不過就在一杯下肚后,他就发现了不对劲,但也为时已晚,酒水已经下肚。 他涨红了整张脸扶着餐桌质问宋诗颖:“你到底给我喝了什么东西?” 火辣辣的疼痛感从嘴角一直蔓延到喉咙口,又是不断往下,灼烧到他的胃裡,周围的肺腑。 最不可思议的是他的嘴巴,瞬间肿起,两片嘴唇成了名符其实的香肠嘴,說话都含混不清了。 宋诗颖也沒想到這么厉害,看着关漠尧目眦欲裂恨不得将她撕裂的表情,赶紧后退了两步,有些结巴道:“我不過就是在酒裡下来点朝天椒而已。” 因为這样,她才要求换了透明的玻璃杯,改用白瓷。 “朝天椒?”关漠尧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已经站不稳,手按着胃部似乎出现痉~挛反应。 宋诗颖有些被骇着了。 小雪进来时看到這样的场景吓得手上的甜点都摔了:“关先生,您怎么了?”她关切的跑過来,语气中竟是焦虑。 宋诗颖面色发白的看着关漠尧难受的样子,她知道自己有些過分了。 但是看关漠尧這样的步步紧逼,她如何能不反击。 他一句话都說不出来,原本的英俊现在只能用面目可憎来形容。 宋诗颖按捺住不安的心跳,对小雪說:“小雪,你去吩咐艇长,游艇按最快速度返航,就說关总出现痉~挛休克的症状,必须马上送医。” 真是一语成谶。 就在宋诗颖說完后,关漠尧身体往后一倒,真的是休克了! ** 关漠尧被送进医院时真的已经休克。 情况比宋诗颖预想的糟糕许多。 钟磬璃已经叫人等在门口,這才沒有延误救治時間。 关漠尧被强行洗了胃,又做了急救,生命体征才平稳下来。不過那张嘴,依然让人目不忍视。 宋诗颖有些虚脱的坐在外面的等待椅上。 看到钟磬璃从病房出来后她才站起来:“关漠尧情况怎么样了。” 钟磬璃摇头:“沒有生命危险了,不過他对朝天椒過敏,而且嘴巴裡有伤口,酒精浓度又很烈,嘴巴内部有轻微灼伤。” 越听,宋诗颖嘴角的肌肉就越是抽搐的厉害。 看宋诗颖的样子,钟磬璃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放心吧,沒事了,你进去看看他吧。” 宋诗颖摇头:“不了,我女儿還在家等我呢,這裡有你们照顾他比我专业多了,我先走了,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她是落荒而逃。 出了出院后脚步還不稳,差点栽跟头。 同时又在心底說,宋诗颖a,這都是关漠尧自找的,不需要這么自责。可她的心怎么就這么难過這么难過呢…… 三天過去了。 宋诗颖沒有去過医院,只是学校家裡两点一线的简单来回。 抱着团子的时候她经常恍惚,会不经意的想起关漠尧,不知道如何了。 她沒有刻意去打听,沒有任何關於关漠尧的消息。 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吧。 生活了也有不算短的時間,但她确实不知道关漠尧对朝天椒過敏,同时又辅佐以烈酒,烈性可想而知。 团子咿咿呀呀的对着学习机哼個不停,尽管還无法完全听懂她的语言,但宋诗颖能感觉到到此刻她是快乐的。 這么快就一年了。 等天再热一些,团子就可以学走路了。 时光真快,她也在不知不觉老去。 這样的日子沒有人打扰,安静的,静谧美好的,真好。 门口有敲门声。 月嫂从沙发上抬头,放下手中的毛线针說:“我去开。” 宋诗颖点头,依旧坐在地板上不动。 月嫂半天沒回来,宋诗颖奇怪道:“阿姨,是谁啊。” “是我。”进来的,竟是关母。 穿着一身时装,甚是趾高气昂盛气凌人。 宋诗颖淡淡的撇了她一眼,连起身都不曾,话语更是清冷:“是关夫人啊,您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关母瞪着宋诗颖的头顶心,一把无名火熊熊燃烧着:“是你把漠尧害成那個样子的是不是!你真是心狠手辣,下得了這样的毒手。” 宋诗颖一时语塞,如此严重的指控,真是让她受宠若惊,关母嗓音尖锐,盖過了学习机上儿歌的声音,团子不满的发出了啊啊的抗议。 宋诗颖立刻轻声哄了几句,又对关母道:“关夫人,這裡好歹是我們家,請您稍微注意点措辞语气,吓着孩子可不好。” 关母气的发颤:“我早就跟漠尧說過,不要娶你這样的女人,看看,這次竟然闹的胃穿孔這么严重!” 胃穿孔。 這三個字仿佛晴天霹雳炸响在宋诗颖的头顶,她不敢置信的看着关母:“胃穿孔?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