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充斥着曖昧味道的房間,淺灰色的牀單上交疊着兩俱急喘的軀體,壓在上高的人輕柔地吻了吻對方的脣,緩慢把自己滑去身旁,指尖從對方的脣上沿着下巴滑到因爲急喘而急速起伏的胸口上頓住。
「洗一洗吧。」嬂潪臉頰與肌膚泛起了曖昧的粉色,枕着自己的手臂,側身望着還沒喘過氣來的婠曲璩。
把心口上的手指握住,微微側過頭迎上染着水霧的雙眸,抿住嘴小聲道:「明明我是來上你的……怎麼反被吃了。」
臉頰的淡粉秒變熟透了的小龍蝦,手裏不知怎樣就拿了一個枕頭撲打到她臉上,差點就想摁死她。
「你要謀殺親妻?」已經缺氧了,再摁一下真的會成爲被害者。把枕頭拿下來順手枕在頭下,把赤軀側過來跟她安靜地對視了,彼此都沒說話,嘴邊漸漸勾起了淡淡心有靈犀的笑意。
隔了幾分鐘,呼吸平穩了,曲璩湊過去往她耳朵細語:「你想要嗎?」
耳朵被她熱氣弄得紅通通的,嬂潪帶媚氣的雙眸一扇一扇地眨着,在勾得曲璩以爲對方只是不好意思說,所以探到她衣衫裏毛手毛腳的那刻,手卻被對方柔柔地拒絕拉出來,嬂潪疼惜地道:「你剛出院……洗一洗就休息吧。」
「去洗前給我親一下。」她是說得對的,曲璩體力沒回來,即管剛纔她是被壓的一方,熱潮的捲襲已把她冒得一身汗,排走了她全身的體力。
兩人互相靠過去,脣與脣緊密地貼在一起,曲璩嫌不夠,撬開對方的脣齒,把吻加深,幾輪的深吻,直到彼此都覺得吻夠了,最後一轉分開的脣瓣中間拉着溼漉漉的銀絲,並在月影下斷開。
有人難得又害羞臉紅紅地笑了笑,赤着身軀把被丟在地上的衣物拾起來走去浴室淋浴清洗。
望着綽約多姿的背部,上面的雪肌在月影鋪灑着光茫下看出一層汗珠,水潤的光澤爲眼前絕色的背影添加了幾分情色的味道,視線不能自制地落在翹巧的臀上,嬂潪彷彿看到兩腿中間的溼潮,兩頰略降的溫度忽地回溫,她咬下脣強行把視線移開,恰巧看到窗戶原來一直開着,還看到黑空掛着一輪明月。
兩頰更紅,腦裏浮現一幕幕的春色,突然覺得被收入那麼純潔的月亮眼裏,羞恥之極,趕緊下牀把窗跟窗簾一拼拉上,阻一切外來的光線。
曲璩淋了浴沒磨蹭多久也出來了,步出房間疑惑的察覺房裏亮了一盞昏黃的牀頭燈,瞥眼過去窗口那邊,早已被人拉上了。她帶香的身軀笑得明媚的走去牀邊低首親了嬂潪一吻才掀開被子,當一回小鳥依人,主動埋入嬂潪的臂彎裏討點溫暖。
「曲,你是不是就這樣留在這裏不回去了?」嬂潪嘆息的摟緊她,手掌落在清涼的手臂上來回輕撫。
「當然不是啦,我也不能把那邊的事業丟下,至少要處理怎麼分配纔回來,啊,對了,你想回去把比賽完成嗎?」她擡眼看向嬂潪的吻得紅潤的脣瓣,往前又偷親了一記。
聽到她說不是鬆了一口氣,略思考了一番,用指尖抵住對方又想佔她便宜的嘴,若有所思道:「有點吧,畢竟要殺入總決賽也不容易,但比賽就在週末,怎樣也得明天坐飛機回去,來得及嗎?」被她抵在指腹上的脣伸出了舌尖,毫無羞意的把她的手指吸入脣內吸舔。
「婠曲璩!」某人一聽見自己的全名,把人家的手指還回去,還貼心的在旁邊牀櫃上抽了兩張面紙替她擦口水。
「來得及,我們多留一天,明天我跟老爸談談公司接手的事,然後坐他的私人飛機直飛回去,不用很多時間的,回去剛好還有一天時間準備比賽。」
私人飛機???
嬂潪表示她聽到甚麼?她不懂,不想懂了。
「如果我必須留在那邊,你…...會怎樣?」這回輪到嬂潪滑下身來,把臉埋進她的肩窩裏,聞着她身上飄來的淡淡香氣。
香氣不是單純的淋浴乳味,也來自她自身的味道,聞起來很舒服,嬂潪貪戀地連吸了幾口。
靜謐的氛圍裏含着濃厚的溫柔,埋入懷裏的香體帶了點清涼。
胸口上落灑着她呼出來的氣息漸漸變得熱燙,心尖炙熱升起,爲保不要失控,曲璩把她緊緊地摟住,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溫柔細語:「你不用勉強跟我過來俄羅斯,我明白你要在這裏重新開始是強人所難了,無論是事業,融入這裏的文化、語言等等,都不要爲難自己,雖然要跟你分隔兩地是痛苦的,不過我至少得到了少許的自由度,所以啊,我會讓未來的助理替我每週安排兩天半的假期飛過來找你,然後培養我弟做點行政工作,那兩天半的公事就交給他囉。」
此時,在房間裏高牀軟枕的阿列克謝忽然被冷醒,還打了個冷顫,他朦朧間把被子包住身軀,以免着涼感冒。
「你啊!又這樣欺負弟弟的嗎?何況……每週飛回來?那太累了!」嬂潪是怕…..一開始被熱戀衝昏頭腦曲璩願意這樣做,但之後呢?一年?還是兩年?人不累,心都累了。
愛情歸愛情,生活歸生活,何況是關於兩個人兩個地方要維繫的感情?誰都不是聖人,誰都有累、有惡、有失望、有寂寞、有洩氣的等等負面情緒,如果曲璩說會做到,她會相信她,她懷疑的反倒是自己。
能做到嗎?與曲璩分隔兩地,眼睜睜看着曲璩一點一點地磨光了意志,磨光了對她的愛情。
「我知道你擔心甚麼,你是不是還覺得我跟那個人妻一樣,都是喫完不要的渣女?」曲璩捏住她的粉臉,想起懷中人曾被渣女那個這個,真的痛恨自己沒來得及早點認識小潪。
「不是,亂說話。」嬂潪扭捏了她腰上的軟肉。
「那你還考慮甚麼!你……你該不會想跟我分手!」忽地,曲璩坐起來,有點被腦裏的猜測感到驚怕。
嬂潪望着她如同世界末日般透着震驚的藍眼,突覺爲之感到好笑,嘴角笑着也坐了起來,伸手把她的臉捧過來輕柔地吻住,吻着吻着,二人漸漸把吻升溫,越吻越濃烈,兩根舌頭沒章法,隨感覺轉圈纏綿,換氣了幾轉,缺氧得雙頰通紅才驟然結束,嬂潪把人抱回去躺到牀上。
「以後不能隨便把那兩個字說出口,曲璩,我喜歡你,比你想像的更要多很多,只是……我怕在你面前表現出來,也刻意抑壓自己的感情,說到底,我就是怕付出了的感情,最後還是糟人拋棄,所以我總告訴自己,要你喜歡我多點,只要你越喜歡我,就越離不開我,即使日後這段感情變味了,最傷心的也不該是我……」
嬂潪說到這裏把臉埋入她的肩窩裏,不想讓對方看到這樣自私的自己。
「我是不是……很糟糕,你這樣還喜歡我嗎?」她緊張的抓住她的衣襬,很害怕聽答案。
「原來……你那麼喜歡我!?」曲璩抓住了重點,心情很激動,把人從懷裏翻出來壓在牀上,一雙亮晶晶的藍眼在夜裏也透着深海般的魅力。「傻瓜!我很喜歡你,也一直以爲比起你喜歡我,我的喜歡更多更深,所以我跟自己講,要用很多很的努力去讓你持續保持這份不滅的淡淡喜歡,只要喜歡不滅,我就可以永遠擁抱你,你不糟糕,別這樣看自己,每個人都有自私的一面,正如我一樣,我其實很想你跟我回來安居,我甚至想先斬後奏,把伯母帶過來,那你就會放棄那邊的一切,待在我身邊好好做少奶奶,甚麼都不要做,就只顧我一個人的餐廳。」
額頭輕柔地貼上去,深海般的眼睛對上她,嘆聲再道:「我知道這樣做你可能會留下來,但不是自願的,強留你下來就不開心了,我不希望將來看到你寂寞失落的表情,想像一下也能絞得我心痛。」
「你不用顧慮我,我真的累了就不飛回來,但我答應你,不會超過兩星期不回來跟你見面……。」脣輕輕地落下,輕柔地吻了吻退開,把人埋進嬂潪的懷裏,閉上了眼。
聽到小潪那麼喜歡自己,心情特好,人也鬆了口氣,有點累,想睡了。
「曲……」
「嗯?」迴應的聲音變得低啞。
「我愛你。」嬂潪在她頭頂落下一個吻。「睡吧。」
「嗯…….」
懷裏的人勾起一記甜笑,沉沉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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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曲璩起了個大早,與爸跟弟吃了頓早餐,送走一羣雷邦客人後,兩姐弟第一次那麼正經地隨老爸回去公司。
特別是婠曲璩,踏入公司的那刻,不少在曲璩逃之夭夭後才入職的員工被她一張漂亮的臉蛋吸去了呼吸目光,下一秒在想:老闆不是傳聞只忠於已故妻子,從不玩女人的嗎?突然想通了?還公然帶着上班!?
操!大新聞!他們正想把偷拍的照片放到羣裏的時候,遠遠一堆曾經見過大小姐的老鳥走上前一聲一聲地問好。
「大小姐,早,很久不見,又漂亮了。」馬屁不嫌多,最重要拍得夠響。
「當然~」曲璩被拍得心情都要飛天,把肩上的垂髮輕挑地撩撥了一下,秀髮在半空彈跳一下,很準確地回落到主人的肩膀上。
阿列克謝斜瞥她一記,嘖嘖兩聲,他的姐姐還是那麼自戀。
正想發送的指尖頓住,新人雙目震驚,趕緊把一則打好的大爆料全都刪掉,改爲:緊急!緊急!傳說中的大小姐今天來了!!(炸彈圖)新人發送後假裝再次經過,對曲璩恭敬的彎腰問好。
某人輕哼敷衍應了一聲,打發他們。
阿列克謝是科研部,電梯中途就離開了,伊萬帶着女兒來到最高層,踏出電梯,伊萬手下的五名助理祕書紛紛走上前,由於羣裏一早有人發佈消息,他們列隊歡迎大小姐的歸來。
「大小姐,早上好!」他們彎下腰。
「行啦,弄得我像電視裏公主一樣,走到哪都得讓人彎腰行禮,都起來,煩!」曲璩又輕撩了肩上的發,拉着老爸的手「我們快去辦公室談正事,快點談完快點回去呢,小潪醒來見不到我會怕的。」
伊萬寵溺的揚起笑容,笑得見眉不見眼,眼角眼紋一摺一摺的。「行啦,眼裏就只有小媳婦,沒爹了!」說來有點傷心,可女兒會回來,也願意留下來,或多或少都是小媳婦的功勞,能多賺個女兒,絕對是他賺了啊!
他估算着未來的"利益",心裏又樂滋滋的。
「爸,小潪還沒嫁入門啦,人家害羞,她讓我跟你說別喊她媳婦~我對你說囉,但你要不要喊我控制不到,嘻嘻!」在父親面前,曲璩比日常多了點孩子氣,她頭顱靠向寬闊的肩膀,挑玩他的領帶。
女兒的心思那會不知道,所以這聲"小媳婦",是暗示他得天天喊,助女兒順利明正言順拐入家門。
正事要緊,父女倆手挽手走進了伊萬的特大辦公室。
「爸,我明天要飛回去,你給準備飛機。」曲璩第一件的正事,就是要走。
伊萬皺一皺冒,她又趕緊接說:「放心,我是回去先處理我那邊的工作,把事情交代好就回來跟在你身邊慢慢接管公司,應該也要半年至大半年吧。」
眉頭鬆開,摸摸下巴道:「你得跟那個人說一聲再走,待會就跟你準備飛機。至於公司的工作,慢慢來,爸的身體還行,多做三四年也可以,這段時間你有空就飛去跟小媳婦耍點嬌,讓她嫁過來跟你定了。」
「爸,我不想逼她,不過也謝謝你,之後有我回來幫手,你也要多休息,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早前心臟痛入院檢查,雖然查出來說是疲勞過度引起,但我不希望因爲我,讓爸你……我會內疚的。」她咬了咬牙,把”死”字吞回去。
不管父親對她說當年母親的死跟她無關,但她身歷其境,由被抓走,到母親被人羞辱,最後母親在她眼前吞槍自盡,一切一切,都不能把它當沒事發生,她就在身旁,卻又無能爲力眼白白看着事情發展。
阿列克謝跟她說爸進醫院了,原因是心臟痛,由心裏發出的愧疚一直塞住了裏奔向自己的路,說到底,她從小被父親寵着,即管母親走後他對他們愛理不理,曲璩始終感到父親自他們兩姐的愛是很大的。
「我小公主,別這個樣子,爸會心痛的。」伊萬慈愛的走過去抱了她一下,拉她到沙發那邊坐着。
他輕微把公司情況跟女兒講解,女兒果真是從商天才,一點便明,有些連他也猶豫着的生意,也被她用兩三個例子權衡了利弊而得到了決定。他們聊着聊着就一個小時,曲璩風風火火說要回去,伊萬派人送她回家。
送走女兒,助理敲門進來等候吩咐,伊萬木着一張嚴肅的臉道:「我今晚約了女兒媳婦喫晚餐,明天要送女兒出機場,有甚麼急着解決的現在給我,還有,你幫我安排飛機。」
助理頓了一頓,以往老闆一切以事業爲重,現在何時多了個媳婦?少爺結婚了嗎?
不過老闆說一,助理也不能問西,簡單嗯了一聲,回去座位把老闆說的話優先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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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的天輪樂,第二天早上,伊萬與阿歷山大親自送三個人到機場。
昨天阿列克謝得知姐要回去,他死纏爛打,終於讓曲璩答應把他也帶回去,但時限同樣是她處理了工作回去之時,他也必須回去,管他追不追到龔晏。能回去的話,甚麼條件都答應,就這樣,阿列克謝成爲回去的一員。
臨別依依,伊萬無奈且嘆息,女兒回來沒兩天又跑了,這回還把兒子都帶走,但想着日子忍一忍,明年年尾女兒跟兒子都會長期定居身邊,心也舒懷,跟兩姐弟來個深深擁抱,轉向了一直在曲璩身旁像個好媳婦安靜待着的小潪。
外國人的開放性格,伊萬彎下腰一把將小身板摟入懷裏抱一抱,知道女兒會喫醋,只敢抱兩秒,不多不少。
「媳婦啊,要多點包容我女兒,她脾氣不好,有點任性,有點大小姐傲驕,平常多罵她,但打呢,就爸比心痛,少打點,打也不要打臉。」伊萬從助理那兒聽說過女兒的腿被小潪摔裂過,是有點心痛,但也該是女兒活該的啦。
嬂潪雙頰發紅,羞着的不捏住衣襬,從字裏行間聽出叔叔鐵定知道了上一次曲璩因爲腿骨受傷而進院的因由。「我我我上次是不小心,以後一定不會的。」
「放心,我沒責怪你,好啦,你老婆瞪我了。」伊萬摸摸媳婦的小腦袋,哎~怎麼看,媳婦都像箇中學生啊,要不是看到資料上的出生年份,他覺得女兒是拐跑了一個未成年少女。
東方人的臉,就是看不出年紀。
「叔叔……我我……我沒老……婆。」嬂潪的臉可以滴出血了。
「很快就是~我回去想想怎麼求婚。」曲璩拍掉老爸的毛手,摸甚麼啊摸,哼!
「別鬧了!」嬂潪在她懷裏掙扎,打了她一記重拳。
某人喫痛得摸摸肩胛骨,淚眼汪汪,向老爸撒嬌:「爸,你看,她前腳才說一定不會打我。」
「真是的,欺負你爸是個單身狗,別在我面前放閃!」人都還沒嫁進來,伊萬早把心偏向媳婦。
被人涼在一旁的阿列克謝無語,側過身滑手機,跟龔晏報備他快回去了。
伊萬不想被餵狗糧,趕了三人上機,三人在步入機倉前回身跟他揮手道別。他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飛機退後轉向路道,飛機緩緩加速,巨輪離地,機身向天空飛去,黑影漸漸消失在雲層裏。
貼身助理適時出現,端了一杯咖啡給他,他細細地抿了一口,嘆了一聲,起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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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三人過關來到機場大堂,原本曲璩想帶小潪回家,但多了一個阿列克謝,他纏着要跟着回去,當姐的只好捨棄大屋,把房間給他住,她跟小潪回家,他們各自坐車去各自的目的地。
一宿的機程,回到熟悉的環境,嬂潪屁股就黏在沙發裏不願起來,連晚飯也是曲璩去叫外賣,還一口一口地餵飽她。「飽了。」嬂潪推開再次遞來的湯匙,下秒換到眼前的是一張面紙,小心地替她擦嘴。
「你這樣又餵又擦的,叔叔知道會不會想打我啊,你是他的掌上明珠,看出他超級寵你,是女兒奴。」嬂潪把手搭坐在沙發下的人的肩上,指尖撥弄着她脖子與圓口衣領上那片軟滑的肌膚,她純粹想觸摸她,沾染一點她的體溫,不帶任何的挑逗與曖昧的情慾。
「他又沒千里眼,看不到!我覺得遲早你的地位比我高呢!」握住肩胛上游移得她心都癢癢的手,光顧着餵她,她還沒喫飽,沒喫飽即是沒力氣,沒力氣即是……今晚不能好好的發揮她回來偷偷修平的指甲了。
嬂潪沒知道她內心戲是如此不潔,改爲揉着她的髮絲,一把一把地,觸感使她有點迷戀。
某人把心思放到晚上,將眼前的一堆”能量”一口接一口地喫下,感覺到體力充沛,胃部脹滿才收口。
兩個膩歪地雙擁在沙發裏看電視,不時會玩點互相親吻戲碼,偶爾擦搶走火探到對方的衣衫裏,不過大部分都是心懷不軌的婠曲璩故意擦出來的火苗,但全都被嬂潪用還沒洗澡爲由斷言拒絕。
「我們一起去洗澡……我發誓,單純洗,甚麼都不做。」曲璩又一次點火不成功,像失去江山的君王一樣滿腔悲痛地擁住她的身軀,曖昧地在她耳朵處吹氣呢喃,苦苦衰求,另帶了點萌氣。
「……」嬂潪瞅她一眼,她的話,能信不?
某人出盡渾身解數,軟磨硬泡,半拉半拖,把人帶到了浴室。
衣服脫掉,光裸的二人在細小的淋浴室洗擦,本來就心懷不軌的人借意道:「我幫你洗背。」
「哦。」嬂潪不以爲意地應了一聲,反正背難洗。
充滿泡沬的雙手在她背上搓揉,起初正經八度,由肩脖到蝴蝶骨,來到圓翹的臀上後一切都變味了,嬂潪被人從後抱住,一隻手往她的胸部盡情地揉捏,另一隻手沿腰線直往而下,穿過森林,把兩根手指直探到她的腿中心,而某人在她耳旁還理所當然道:「你沒洗仔細的,我幫你。」
誰沒洗仔細的?哪有人這樣洗胸部跟…..那兒????
她的撫摸挑逗直讓嬂潪雙腿發軟,勉強單手撐在牆身站着,另一手往探在那兒的手抓過去,顫着聲線道:「別這樣…..我們說好正經洗的。」
「我在正經洗啊,難道你不是?」情慾面前,麪皮比冰山更厚,她一舉探了進去,裏面的溼潮使她得意勾起嘴角,含住她的耳朵說:「原來你纔是不正經,洗澡也洗成這樣。」
曲璩邊含住她的耳珠,探到人家那兒的手一下一下的動作起來,做了一會覺得這個抱姿不好動,把人轉過來抵在牆上,埋頭吻住她,二人血脈噴張地擁吻,此時她一手託高嬂潪的大腿掛到手臂裏,慣用的右手在溫熱溼滑的領地來回穿梭,連翻猛烈的激進,大片溼潮灑滿手心,她輕柔地退出來,抱住站不住的身軀。
「這樣就乾淨了。」她咬住嬂潪的耳朵淺笑說。
嬂潪無力地嗔她一眼,說好的不做?
呵呵!
這傢伙持着自己中文好啊,抱着她出去時一路狡辯說她只是幫她洗澡。
躺在牀裏嬂潪一動也不想動,只想好好蓋被子睡覺,眼睛才閉上幾秒,被窩鑽多了一個人,此人連吻帶摸的往她身上點火,側躺的身軀被翻過來,一張脣從她的脣齒舔吻到胸前,某人再分開她的雙腿,把溼潤的舌尖一路往下添。
「做甚麼……我累了。」嬂潪想夾緊,當然是不成功,還被人過度用力地分到最開的程度。
緊接滑溜溜又溼熱的東西舔吸起來,她輕吟一聲,手往下探去想把她的頭推開。
「乖,你躺着不累的,剛纔我們只是洗澡,現在才正式開始。」
某人耍賴到底,把後半夜搞得春意盎然,溼潮大地。
作者要說的話:
嗯,最後幾段又寫了個福利文,算是給她們添點甜蜜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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