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曲
莊園某深處的房間,嬌喘呻吟此起彼落,高潮跌盪過後,牀單溼了一片,上高累得腳指頭也動不了的二人相擁看着對方雙眼喘息,娓娓道來一絲的笑意,她們都笑了起來。
「呃……我們換個房間吧。」曲璩把手探過去二人處於腹下的牀單,溼溼的,這樣睡不了。
「先去洗澡吧。」嬂潪抱着胸下牀,她轉過頭,羞一羞臉問:「一起洗?省時間。」
躺在牀上的人懵了,衝口問:「你…..還想要?」她腦裏在想手指都動不了,怎麼辦?
「不是!正經洗。」嬂潪瞪她一眼,她手都擡不起,腿間溼漉漉,也再受不了一次高潮。
「噢。」沒頭沒腦下牀,兩個赤軀抱着的當四腳獸,慢慢移去浴室。
她們確實正正經經淋了把浴便換上睡袍出來,嬂潪原本想把牀單拉出來拿去洗,不想給收拾房間的阿姨看到,可莊園的女主人不依,吵着要睡,她只好當一隻駝鳥,盼明天早上牀單能乾透,看不出任何痕跡。
有人滿足地睡了個滿懷,有人則眠了三小時,在鬧鐘響的第一秒就睜開眼,趕快把鬧鐘關掉,她看看身旁人沒有被吵醒,嬂潪掀被下牀,換上衣服躡手躡腳離開了房間。
昨天她跟曲璩回來莊園後,趁她去了洗澡的空檔找上了亞歷山大叔叔拜託了點事。
當她走到客廳,亞歷山大已經穿戴好站在那邊,還有一頓簡約的早餐。
「夫人,先喫點東西,昨晚應該…..挺累的。」亞歷山大意有所指,其實他每晚會把莊園上下巡一遍,當然也巡到去深處的房間,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叫聲。
「謝…..謝。」無地自容了,嬂潪耷拉了一張紅臉坐到餐桌上,把土司跟炒蛋三兩口喫掉,享用了一杯香濃咖啡,感覺活了過來。
「亞歷山大叔叔,東西準備好了?」
「好了,在後花園,我派了人替你佈置好,一切等小姐醒來就可以,或許你去看看有沒有地方要改?」
嬂潪點點頭,跟他走去了後園,那兒有帳紗掛了起來,帳紗上有小燈亮着,很有浪漫的氣氛,帳紗下用蠟燭圍成了一個圈,圈裏放了一張舖了絨布的圓桌,圓桌上沒有東西。
對,圓桌上就差一個東西。嬂潪從口袋裏拿出一個小絨盒放到上面,她指尖點在盒,幻想着曲璩見到是有甚麼發應。
哭?還是反應不來?
或者…
她不答應
種種好的壞的念頭在腦裏打仗,弄得小潪很緊張。
未幾,亞歷山大收到線眼報上了小姐醒來的消息「夫人,小姐醒了,還抓了人問你在哪裏。」
「我們準備吧,說我人在後園做運動,把人誘過來。」
亞歷山大莞爾,對着通訊器說了兩句俄文。
曲璩被清晨的冷空氣冷醒,下意識想抓住懷裏的小火爐,卻抓不了,下一刻就驚醒了,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間,彷彿昨天的一切都是假的,不過倒是腿間的痠軟告訴她嬂潪是來了,還跟她做了一整夜。
抓抓一頭亂髮,起牀去了洗漱一番與換上一套休間服,整理了儀容急忙步出房間,莊園太大,一時三刻沒見到心中想念的人,她抓了在掃地的阿姨來問。
「我的女朋友呢?有見到嗎?」阿姨嚇了一跳,很快抹起溫和的笑容道了聲小姐早,才道:「剛纔好像看到夫人說要在後園做晨運,你可以去哪邊看看吧。」
「晨運?小潪有這習慣嗎?」以前叫小潪去運動是件難事,她早上起不來,起來也沒動力,後來被她拖出去多了,才叫一星期願意跟她去健身房做三天。摸摸下巴,總覺得不對,她換上一對休閒布鞋,往後花園走去。
走着走着,她越走越不對勁,後花園何時佈置這些帳紗?還有一條帳紗鋪上的路,上面灑了點鮮花花瓣,是下午有活動在這裏辦嗎?她踏入帳紗路的一刻,帳紗上的小燈亮起,腳步不知爲甚麼很自然往前走,其實除了帳紗跟小燈外,四周都沒其他裝飾物了。
在盡頭,有一張圓桌,她慢慢走過去,步伐越走越沉重,或者說她似乎意識到是甚麼回事,激烈的情緒讓她越走越慢,來到圓桌前,顫着的手伸出去把上面的絨盒拿起打開,是一隻鑽石戒指。
「你……要不要娶我?」本來嬂潪的劇本是講要不要嫁給我,可惜她身無分文,負不起總裁的禮金啊~只好屈就自己,把對白改爲讓對方娶她。
嬂潪從一個暗角走出到圓桌另一邊,微笑而又緊張的等待。
「你你……一席怎辦?伯母呢?」曲璩多麼想大叫好,理智卻讓她冷靜下來。
「你以爲我找書楷合夥就純粹爲擴展一席?我一早決定要跟着你,無論你到哪裏,只想跟你一起,沒甚麼不可以犧牲的,至於媽媽…..我託了閨密照顧她,也會定期回去啦,不算真的定居下來不回去,你別開心太早。」
滿腔的感動讓曲璩流着眼淚,說不出話來,嬂潪看着笑了笑,揶揄再問一次:「喂,你到底娶不娶,我都拉下臉要嫁你了,不娶拉倒,我回去唄。」她作勢轉身要離開,身軀就被人拉回來,下刻倒入某人懷間,嘴脣也被封去任何驚叫。
一輪的熱吻造得氣氛旖旎萬千,吻得雙目迷離的二人凝看對方,某人緩過頭來,快速把盒子裏的戒指戴上無名指上。
往她耳畔呢喃:「娶娶娶,我要娶,今天我們就去買婚戒,去美國註冊。」
「不要急啦…..我其實…..還沒準備好~呵呵。」嬂潪紅着臉,往她脣角啄了一吻,俏皮的退了幾步跑走。
「求娶就準備好?爲啥註冊沒準備好?」曲璩笑着追上去,二人就在帳紗下玩起你抓我躲的幼稚遊戲。
某小雞被大灰狼抓到了,幾乎要就地把小雞喫掉,曲璩還殘存點理智,在吻得難分難解後,抱住未來老婆隨機挑了一個房間進去把人的衣服給扒光,一大清早,某個房間傳來連綿不斷的嬌喘與呻吟。
睡了個滿足的阿列克謝與嬌紅着臉的龔晏雙雙牽手出來,出來見到老爸在某間房門外貼着耳朵不知道在偷聽甚麼。
兩個八卦的人也把耳朵貼上去……
炸地,他們臉都紅了。
門外三人同時心裏打了個問號。
呃……女生在早上原來也有那方面的需求
滾了幾滾牀單,曲璩像得了神力不累,拖着被折騰得快下不了牀的嬂潪換衣出門,人坐在機倉裏,嬂潪才睜大眼,甚麼?
要去哪?
在甚麼也反應不來之時,人到了美國,到了某個最近婚姻註冊部門,把手續一氣呵成辦好。
曲璩帶她到了某個海邊的教堂,沒有牧師,沒有親友,靜謐的教堂裏,就只有她們二人。
手牽着手,從教堂的紅地毯走進到十字架前方,曲璩轉過來,把嬂潪零亂的髮絲撩到耳後,順便摸摸她的耳朵,嘴角的笑意爬到眼角,前所未有的感到了喜悅,感到幸福。
她從口袋裏拿出另一隻戒指,放到嬂潪手上「你願意嫁我嗎?」面子上,怎麼都要求一次婚。
「願意。」嬂潪拿起戒戴上,雙眼互相凝望,從心裏的感動與高興展露在臉上,她們的臉湊近,在天窗透進來的陽光下親吻。
教堂是神聖之地,二人輕輕一吻也分開了。
只是眼神離不開對方,一直看着……
看一輩子也不會分開。
(正文完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