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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和别的攻住

作者:许夷光
将沾染了植物气息的外套脱去,冰冷的液体从唇齿入喉。

  過了片刻,裴与墨這才感觉萦绕在身上的热气略有些平复,再摸了几粒药吃下去,胃裡后知后觉的闷痛也渐渐散去。

  是快好了嗎?

  裴与墨将矿泉水瓶握在手裡,紧紧贴在掌心的瓶壁冒着森森的冷。

  带着置身事外的清醒,他垂着眼,对這具身体上的感官抽丝剥茧,近乎冷漠地评估。

  和被别人碰到时一般无二的反应,想吐,恶心,眩晕,痛苦。

  却迅速消退。

  江璨坐在沙发上,下颌抵着抱枕。

  他看着裴与墨,突然明白为什么品牌都要找代言人。

  有的人好看,是哪怕他喝口水,也特别让人想跟他喝同一杯水的好看。

  這不,他才喝的水,现在又有点口干舌燥了。

  裴与墨站在冰箱旁边,他只穿了件薄薄的衬衫,顶灯的光映在白色的布料上,顺着衬衫的弧度和线條,错落出明暗的阴影。

  多动的人不适合穿衬衫。

  江璨想,他那一件ray牌的打底衬衫就是好例子,都不用从早到晚穿一天,两個小时能皱成咸干菜。

  而裴与墨的衬衫,活像刚熨完穿上身似的,一丝细纹都沒有…

  等等,還是有的。

  不同于前襟的平整,他后背到腰线附近,线條就要错落很多。

  …是刚刚面对面抱着举高高时,他手臂揉出的褶皱。

  江璨回忆了一下,觉得裴与墨真的需要好好锻炼一下,他的腰好细,一只手都能揽過来。

  腰怎么练?

  仰卧起坐?

  他可以给他压腿…完蛋,更渴了。

  江璨走過去,打开冰箱拿水。

  江璨的存在感实在太强,灼灼的视线也让人难以忽视,裴与墨让开点位置,语调冷淡地重审,“我說過,不要随便碰我。”

  江璨拧开瓶盖,随口应道:“我知道,就是太想你了嘛。”

  裴与墨:“…”

  江璨說得很随意很直白,理所应当得沒有一丝暧昧痕迹,裴与墨抿了抿唇,有些不自在地放下瓶子。

  正是四月底五月初的季节,空气裡有了点夏天的暖,但到了晚上,仍沁着春天的寒意。

  江璨却只穿了件单薄的短袖t恤,手臂大片的皮肤露在空气裡。

  都不怕冷的嗎?

  裴与墨扫了一眼,语气淡淡的,“你怎么回来了?”

  他记得,那個综艺声称要拍半年,天南地北地会去不少地方,可算算時間,這才過去一周。

  江璨:“拍完了当然要回来,第二期要等下個月呢,导演說可能会去北极?還是热带雨林来着。”

  裴与墨顿住,“一期一個礼拜?”

  江璨:“是吧,我們都分开一個礼拜了。”

  說着,還有点委屈,“离家這么久,抱一下都不许。”

  裴与墨:“…”

  失策了。

  他才知道,原来综艺是一期一期拍的。

  江璨坐车累了一天,晚上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一早,是被响個不停的门铃声吵醒的。

  来的是裴夫人。

  江璨哈欠打到一半,乖乖喊了声:“妈。”

  裴夫人见着他就松了口气。

  又朝着他左看右看,神情很是紧张,“璨璨,你受伤了嗎?你有沒有哪裡碰到?”

  江璨不知所然地昂了一声,“妈,我好得很呢,怎么了?”

  裴夫人說:“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

  她语气轻柔,满是担忧,“你這孩子,怎么能做那么危险的事情?简直胡闹。”

  江璨反应過来,裴夫人大概是看到了野外求生裡,他和那些盗猎贼打斗的视频。

  任由女人柔软的手在脸颊上摩挲,他心裡软乎乎的,“妈,沒事,我這不好好的嗎。”

  江璨把毯子盖在裴夫人的腿上,“不信问与墨,我很厉害的,沒人打得過我。”

  裴与墨坐在落地窗边,他才醒沒多久,浓苦的咖啡并沒能搅散他眼角眉梢的困乏。

  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权当应答。

  裴夫人气道:“哪裡沒事,人家可是有木仓的。”

  裴与墨沒听明白:“木仓?什么木仓?”

  江璨回来得太突然,荒岛上发生了的事,他還沒来得及听裴三裴四汇报。

  裴夫人眼睛微微睁大,很是气恼地瞪向裴与墨,细声细气地数落道:“你這孩子,都不看新闻的嗎?璨璨出了那么大的事,你都不关心。”

  裴与墨皱了皱眉。

  他妈很少接触外界信息,唯一会看的,就是每天的新闻联播。

  江璨那综艺发生什么事,可以在官方报道中出现?

  裴与墨走进房间,把床头充电的手机拿出来。

  他再到客厅裡时,裴夫人又和江璨亲昵地靠在一处,显然已经被哄好了。

  微博的图标在一众文件资料裡显得格外凸出。

  裴与墨一边生疏地点进热搜板块,一边靠在墙边,听他妈和江璨的对话。

  裴夫人不知說了什么,江璨回答道:“带回来了,很乖的,就放在后院裡养。”

  裴夫人好奇极了,“蜜獾可以摸?那我們一会儿去看看吧,它好可爱,有取名字嗎?”

  江璨:“叫很顽强,可以叫他小强。”

  裴夫人夸道:“這名字真好听。”

  裴与墨倒沒听出来這名字多好听。

  骤地,滑动屏幕的指尖停住,裴与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等等,什么东西?你带了什么回来?”

  话音未落,便听见一声巨响。

  地面都微微震动。

  屋裡三人循声朝着落地窗外看去,在不远处的院子角落裡,一颗一人粗的树被折断,直直地横在地上。

  而倒下了的树旁边,站着一只摇着短尾巴的什么,小爪子還往树上摩擦。

  江璨一眼就认出那個耀武扬威的小家伙是他才带回来的蜜獾,第二眼则认出来那棵倒霉的树上挂着他前不久栓上去的秋千。

  他啊地一声就往外冲,“小强,信不信我把你头打下来!”

  裴夫人:“…”

  裴与墨:“……”

  或许是主角是江璨的缘故,无论什么离奇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都不那么不可思议。

  裴与墨很快就找到他想找到的热搜。

  【京都新闻:走私盗猎团伙被剿从警方获悉,在热心群众的帮助下,3名涉枪嫌犯被刑拘,在嫌犯藏匿的岛上,找到改装土枪四支,子弹20发,盗猎的野生动物藏匿在铁笼中,据专家估计价值三十余万。

  新闻并沒有透露出热心群众姓名,但配图裡江璨接過奖金,和警察握手的合影十分显眼。

  再往下拉,是很多網友的留言。

  【這個盗猎团伙就是去年打犀牛的那個吧。】

  【說炒作的那個,谁炒作能炒作上新闻联播的,這算不算上星剧?】

  【指路野外求生生者为王江璨璨璨】

  【一個礼拜而已,這哥過得可真充实。】

  【還缴获到枪支诶,上岛前都不仔细检查一下,那么多人,不敢想不敢想。】

  裴与墨飞快地扫過,新闻下众說纷纭,有骂导演组的,有說江璨身手好的,還有說哈代傻,陈则哭起来丑的。

  在某個评论裡,终于有人把直播视频给剪辑出来。

  裴氏的投资很有用,综艺的摄像头精准地把江璨是怎么和盗猎贼碰面,怎么把盗猎贼摁倒在地的過程录制下来。

  纵使方才還看到個毫发无损的江璨,但视频裡那三人举起枪支的动作依旧令裴与墨忍不住蹙起眉头。

  江璨拎着那只被揍得满头包的蜜獾回来时,裴与墨点开那個视频,正在看第三遍。

  裴夫人见到那毛绒绒的一团就迎上去,說要出去遛蜜獾。

  江璨则坐在裴与墨旁边,别說,他自己沒发觉,原来当时一举一动拍下来有這么帅。

  天底下,有谁不会为這样矫健的身姿而倾倒呢?

  瞧,裴与墨都看入神了。

  并沒有入神的裴与墨微微启唇:“江璨,你是不是有病。”

  江璨:“?”

  這反应好像不太对劲。

  什么病?他是在骂他嗎?

  江璨愣了一下,竟忘了怼回去。

  他沒有见過這样的裴与墨,那双向来冷寂的眸子裡,难得地多了几分微薄的怒意,像是隔着云端的仙人,裹着人间烟火踏入红尘。

  裴与墨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对江璨的走神十分不满。

  他抬眸直视着江璨,语气冷硬,“你知道有多危险嗎?”

  确实是最劣质的土枪,但要杀個人足够了。

  江璨有点不知所措,“不危险啊,我连皮都沒擦破。”

  但只要有一個木仓子打到江璨身上,那一整块血肉都会炸掉。

  裴与墨冷声:“你差点死了。”

  江璨小声:“可是我也沒死啊。”

  裴与墨仔细看過了那三個人的出手和朝向,要不是江璨反应快,埋骨荒岛或许就是他的结局。

  他不能理解江璨的所作所为,就像他不能理解,自己现在为什么会這么生气一样。

  陌生的情绪支配着理智,似乎有什么正在慢慢地偏离轨道,并且必将走向失控。

  裴与墨压下心头的异样,轻嗤一声,“愚蠢。”

  江璨:“…”

  江璨不可置信,炸毛了,“你刚刚說我有病,现在又說我愚蠢?!”

  从小到大,還沒有人能這样說他后,還全手全脚地站着的。

  江璨一拳打過去,直接锤爆了放在沙发旁边的皮卡丘。

  黄色的皮层破裂,雪白的棉花被风吹得微微晃动。

  可裴与墨眼睛都沒有闭一下。

  他丝毫不惧地看他,“难道不是?那些动物和你有什么关系嗎?”

  裴与墨语调冷静,一字一句,“或者,你觉得一個人跟三個盗猎贼打很威风?你明明可以报警,可以打电话给我,你有很多办法,偏偏选了一种最愚…”

  裴与墨的话沒能說完,就被江璨打断,“可我也不知道会直接对上,我已经做到我能做到最好的了。”

  江璨从来不知道,裴与墨這么会气人。

  他真的很生气,這辈子就沒有這么生气過的生气,“我救了很多小动物,它们本来可能会死掉的,你怎么能說這种话,我再也不跟你好了,你真是太无情太冷漠太冷血太過分了!”

  說完,還不解气,又一拳打爆了皮卡丘旁边的叮当猫,转身跑出去。

  裴与墨:“…”

  他伸手将糊了自己满脸的棉絮摘下来,沒什么表情。

  裴与墨知道自己是個冷血无情的人,也被很多人這样指责過,但听到江璨這样說,心口還是会感到刺痛。

  這让他忍不住想,自己是不是给予了江璨太多关注。

  只是,這样的人,鲜明而存在感十足地出现在眼前,很难让人不去注意。

  伊甸园外,沈秘书看了眼手表。

  已经到了平日裡的上班時間,裴总還沒有出来。

  倒是江璨冲了出来,穿着双兔子拖鞋,一边狂奔一边嚎。

  具体嚎得什么,沈秘书也沒有听清,就好像是說什么我不要你了,我要找别的公主…

  找别的攻住?

  什么意思?要换金主嗎?

  沈秘书默默地捂住耳朵,他莫不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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