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咱晚上包饺子,一家人乐呵乐呵。”
“好。”
祝贺赵青青考上了正式编制,于解放拿出阴面外窗台冻着的猪肉,赵青青拿白菜大葱。赵老太想帮忙,被大闺女推了出来。
“不用你,我們俩包就好。娘你到沙发上坐着,陪丝丝吃苹果唠嗑。”
老太太乐呵呵的坐沙发,看闺女手裡的大葱白菜想起来了,开口扬声喊于解放。问他储存冬菜的事儿咋样了。
“协调好了。把咱楼对面各家的储存室接上一组暖气,這样屋裡温度大概有個两三度。既不会热的出茎长芽起白扑,也不会冷的冻裂腌菜瓮,冻坏土豆白菜。”
“這样好,這样好。本来大家冬天就是储存過冬的菜,屋裡滴水成冰能放啥啊。”
“嗯。少量的接一组暖气,温度达到不上冻结冰的程度就好。”
猪肉白菜的饺子,北方家庭的拿手饭,很快一盘盘白胖胖的饺子上了桌。辣椒、胡萝卜、芹菜、各种泡菜切了一些,桌子上颜色各异看着十分漂亮。
于解放先给丝丝夹一個,她吃完指指自己的碗提了要求。“我想吃酸汤水饺,你会不会调那個酸汤汁?”
酸汤是西北人喜歡的风味,他媳妇這怀了孕口味实在多变。想想自己在食堂吃過的味道,男人点点头說试试。
葱蒜切末,盐、胡椒粉、醋、怕太辣所以辣椒面加了一点点调味。勺子裡倒油上火加热,等油冒烟后刺啦一下浇在调料上,顿时香气扑鼻。加少量的饺子汤,舀了十多個大饺子。一碗酸汤水饺端到他媳妇面前。
“好香。”丝丝吃了一個,指指碗:“再多给我加点儿辣椒油。”
“不上火啊?”
“不。”
行,爱吃辣椒就吃。酸儿辣女,看来俩闺女喜歡吃辣的。加了辣椒油一家子都坐下,以茶代酒祝贺赵青青考试過关。
“姐、”赵丝丝站起来跟姐姐碰杯,“生命不息,学习不止。祝你芝麻开花节节高,一年更比一年好。”
“谢谢。”
赵青青激动的眼泪流了出来,赵老太也跟着說:“对,要不断学习。活到老学到老,艺多不压身,知识也一样。”
于解放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真心为她高兴。“学无止境,祝你取得暂时性胜利。以后要坚持不懈,不能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谢谢木墩哥。我一定努力。”
白芷也高兴的端着茶杯。“妈妈,你以后就是正式的老师了是嘛?”
“是幼师。以后還会参加培训提升,妈妈会继续努力的。”
“妈妈好棒。”
隔壁洪敏家热闹非凡,老赵家這裡也开心快乐。接下来洪敏离开去外地上语言班,赵青青有了正式编制,工资待遇提升一大步。年底放寒假后回老家去迁户口。
大包小包的带回去,赶着二十九各单位放假前回来将户口落实。晚上等丝丝去休息了,她才跟母亲躺床上說悄悄话。
“我大嫂、让我把她家小亮带城裡来。說城裡條件好吃的好,她儿子是老赵家唯一的孙子,我跟白芷沾娘家人的光享福,那福气本来该是她儿子的,我俩就该回去给她儿子让地方。”
“那你咋說的?”
“我、”赵青青一贯好脾气,生气也不知咋怼人。“我說我以后也能申請住房了,独立是早晚的事儿。”
赵老太拍下手,满脸的懊恼。“你這孩子,就是从小被大家保护的太好了。她那么說你,你不会怼她啊。”
“咋怼?”
“我妹妹妹夫愿意养着我們你管不着。你個当嫂子的不說爱护小姑子,反倒在那儿挑事。就你這样的,就该让我娘大扫把给你打出去。”
“不能?”赵青青一脸老实。“你们不是从小就教我們要尊敬长辈嘛。她虽然跟我同辈,可到底是大嫂。我怼她不合适。其实她說的也对,我是该独立了,不能老住在丝丝這裡。”
“我的闺女哦!”老太太拿這個单纯的孩子也沒法儿了。伸手搂搂她,希望她一辈子都能保持這份儿单纯善良,不用锋芒毕露的怼人。
“后来咋弄的,你咋拒绝她的?”
“被我爹训了,后来她就不吭声了。”說完赵青青小声道:“丝丝让给我爹带的麦乳精不见了,估计我爹给她了。”
“你三嫂沒說啥?”
“沒。晚上我看见我爹偷偷给三嫂家俩闺女冲奶粉。”
“這叫什么事儿?沒有孙子的时候還清净点儿,自从你大嫂生了個小子,家裡开始不消停。男女都一样咋就不行了,非得把她儿子捧起来当祖宗她才能满意?
“分家。哪怕住到修缮好的老房子也比跟她成天在一個锅裡吃饭强。我回去那天三嫂做的捞大碴子,她自己跑去给她儿子煮了鸡蛋。俩鸡蛋剥好全给她儿子,根本沒想着旁边我爹這個老人。”
“寻常。自从生了儿子,這事儿她不是第一次干。我之前說過她,人家回我一句,以后我們死了都得她儿子给扛引魂幡。好像沒她儿子,我們都得暴尸荒野。”
“真是的、咱屯子之前好像有人家裡沒孙子,出殡的时候是孙女举的引魂幡。”
“对。阴阳先生都說了,沒孙子孙女也行。反正是這家有后人就好,至于旁人說啥,管他那么多呢。可到她那儿就她儿子才是老赵家后人,其他都不算。”
“我知道我爹为啥不来城裡了。”
“怕你大嫂随后也跟来,给丝丝两口子添堵。”
“娘你也知道啊。”
“你以为你娘我是傻的?丝丝怀着孩子呢,還是双胞胎,這时候可别来添乱。老三家大闺女快到上学的年纪了,我提了一嘴她立马說女孩子念书白浪费。幸好你三嫂不在,不然非吵起来。分家這茬我提過,她居然不同意。你說她是咋想的?”
赵青青眼珠子转转:“怕分了家,丝丝给你们的孝敬她都要不到?”
“岂止啊,她是恨不能咱都是一大家,把她儿子送来丝丝這儿养。”
农村好多不分家的,如今有些有出息的在城裡落了户,将家裡侄儿接到城裡的也不是沒有。于解放一再說自己算是老赵家儿子,要给父母养老送终的。老大媳妇打的什么主意,老两口早看的通透。
娘俩偷偷說了悄悄话不敢让丝丝知道。她如今肚子大的出奇,四肢一点儿沒胖,就光是肚子大,家裡人谁看见谁心惊。沒等年底单位放假,都哄着她回家休假来了。
丝丝自己也难受,不到七個月的肚子比单胎要生时都大。将五脏六腑挤在了角落,哪哪儿都不舒服。吃饭吃不了多少,一阵阵又饿了。便秘的痛苦就别提了,坐马桶上半小时沒动静,急的于解放在外头直转圈。
晚上侧身背对着于解放,于解放伸手给她摩挲后背。這是怀孕后最喜歡的活动,舒缓神经缓解疲惫。
“啊、啊……”
她忽然大喊,惊的于解放一骨碌爬起来。利索的掀开被子给她按摩小腿。怀孕后她经常抽筋儿,這事儿已经熟能生巧了。下手不会让她痛,又能缓解抽筋的症状。
“不是這條,是另外一條。”
于解放赶快换一條继续,在她轻轻的呼痛声中,抽筋很快過去。他坐在床边继续给她按摩,丝丝放松后不知不觉睡了過去。也不知他何时放手,何时歪倒她脚边蜷缩着睡着。
要不是最近忽然又开始尿频,半夜要起来上厕所,她都不知道他晚上就睡在她脚下。蜷缩着身子,守护的姿势,防备她半夜一次次忽如其来的抽筋。
半夜起来要上厕所,于解放伸手扶着她。手电照着她脚下那块儿地方。夜裡她嫌电灯太晃眼,所以手电就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从厕所回来,躺床上咋也睡不着。双臂支撑着翻了個身,于解放立马坐起来。尽管她已经侧過来了,依旧伸手扶了一把。
“睡不着嗎?”
“嗯。”
浮肿、失眠、疲倦,這些要說是病也算不上,她血压血糖還是挺正常的。可要說不是病,却一日日的把人折磨的寝食难安。
坐着难受、走路难受、躺下也难受。吃了不舒服,不吃不舒服,浑身說不出的不舒服。如今站着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脚,也无法弯腰给自己系鞋带,捡东西更是费劲。
于解放伸手给她按摩,希望能让她好受一点点。“就生這一胎,以后咱再不受這份儿罪了。”
“初产妇怀双胞胎是要难受点儿,其实也沒什么了。”
丝丝笑笑,心裡那股因为难受而生出来的火气、被他关爱的动作和话语浇灭。怀着有两人血脉的宝贝,其实也不全是烦躁难受。
感受到胎动,抚摸着肚子的时候,那浓浓的母性让她自己都动容。跟抱着旁人的孩子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我想吃面。”
“龙须面還是擀面?”
“龙须面。放一点儿菠菜,一個鸡蛋,還有娘带的洋柿子酱。”
“起锅滴两滴香油。”
于解放起身去给她做饭,丝丝笑笑点头。她的口味他基本已经摸清,煮面的软硬程度都能完美把握。
赵老太人老觉少,听到外头的动静但沒起来。需要她帮忙女婿会来叫的,不叫就是不用。翻個身继续睡,想着明儿一早给丝丝做茭瓜馅儿的蒸饺,她爱吃那個。配上一碗小米粥,热乎乎的吃了舒服。
翌日一早起来,丝丝已经在客厅来回的走动。赵青青去拿围裙,赵老太给丝丝倒杯水。
“咋起這么早?是不是肚子太大睡不好觉。”
丝丝点点头,喝口水坐沙发上歇歇。孕后期好难受,脚肿的只能穿男人的鞋子。幸好她有母亲在身边照料,发现她脚开始肿就给她做了宽大的鞋子,软软的穿着才能舒服些。
“娘,您那会儿怀孩子脚肿嗎?”
“怀老大的时候肿的厉害。快生时正赶上开春下种,地裡忙的要死。你奶奶說沒那么娇贵,非让我下地。你爹看我那腿脚一按一個坑,就安排我坐田埂。等中午晚上大家都回家时跟着一起回。”
“爹真好。”
“是挺好。以前人讲究无不是的父母,父母說啥都是对的。你爹能那么做已经非常不容易。就這么着哄了几天你奶還是知道了,可把我俩骂惨了。你爹還挨了你奶一顿胖揍。
那会儿日子是真苦,种着东家的地,收成大部分都交了租子。所以等我当了婆婆,我想咋也不能让我儿媳妇也受那罪。條件不好归條件不好,至少能做到别挺着個大肚子下田。有的甚至将孩子生在了地裡,沒几天呢又接着下地,落下一身的毛病。”
赵丝丝点点头,赵家俩媳妇的情况她都是知道的。大嫂生几個孩子,中间還小产了一個,都是做满了月子的。之前是這样,后来生孩子還是這样。老太太做到了,不让快生的、刚生的女人下地。哪怕赶上抢秋夺夏的农忙。
“其他人多干一会儿都有了,不能欺负生孩子的女人。”
丝丝挽着母亲的胳膊:“要是女人都能這么想就好了。可现实是为难女人的正是女人。我受過的苦你也得受一遍。”
“唉,其实何必呢。”
老太太能大度的对儿媳妇,一是她天性善良,二是丈夫一直护着她,对她好。夫妻关系融洽温暖,让她心裡不存怨气。不敢說对媳妇如对闺女,但从来沒想過欺负她们,故意让她们受苦。
“对了,這么早木墩去哪儿了?”
“說今天有事,走的比较早。”說完了丝丝回头冲姐姐喊:“别给于解放做,他早饭不在家吃。”
“知道了。”
年前忙着准备年货,大扫除,丝丝在家裡是什么都不管。打扫卫生的时候先将她们卧室房顶、犄角旮旯等平时不注意的地方擦干净,然后给她本书让她在屋裡待着。隔一阵白芷就会进来瞅瞅,需要什么小姑娘给她跑腿。
“小姨、你们這炕好大啊。”
“你也想要嗎?想要的话让你姨父找人在你们房间也做一個。”
“不了,不了。那么大的床够我和妈妈睡的。”
“你妈他们现在在外头干啥?”
“我妈和姨父擦玻璃,姥姥给他们洗抹布。說抹布洗的干净玻璃才能擦干净。我們在学校擦玻璃也是這样的,老师說抹布不干净擦完玻璃是大花脸。”
“是嘛,還有這窍门啊?”
“对啊,小姨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以前家裡窗户上就中间有一小块儿,我觉得它一直都很干净,现在想想肯定是你姥姥经常擦。后来到了城裡是你姨父和你妈妈擦,沒等我休息腾出時間,你妈都早干完了。”
“小姨你知道嘛,咱们邻居在背后都說你好命呢。姨夫跟我姥姥像是亲母子,相处起来多轻松,完全沒隔阂。你可以让自己妈妈在身边照顾,不用顾忌任何人。”
“哈哈……”
丝丝乐不可支,扶着肚子哈哈大笑。从小两家离那么近,母亲照顾于解放,他自然对老太太当亲妈一样孝顺。他拿自己当赵家的儿子,她還有什么可为难的。
“我现在要是說這都是我命好,会不会让人嫉妒的想打我?”
“会、”小姑娘噘着嘴。“不過只许我打,旁人动手我就跟他拼了。”
你自己动手?你确定自己会动手?所有說只许自己动手的都是舍不得动手才這么說而已。丝丝哈哈笑,伸手捏捏外甥女白皙的脸颊。有人陪她也不无聊,俩人闲聊一气,中午的时候于解放探头进来。
“准备吃饭。玻璃都擦完了,下午打扫一下室内就行,沒多少活儿。你出来吃還是给你端进来?”
“我出去。”
二十六大扫除了一天,傍晚丝丝睡醒后于解放扶她坐起。先喝了两口水,他拿個苹果坐旁边给她削皮。
“刚接到個通知,過完年第一批军校生裡有我名字。”
丝丝抚着肚子,明白這话何意却一时不知该說什么。她快生了,他却马上要走,离开她?
“具体日期。”
“三月一号。昨儿才接到的命令,還来不及打报告申請调换。”
男人抬头望着她,目光中满是不舍和歉疚。可是军令如山,名单都下来了,他又不可能不去。从当兵的那一天他就知道,他注定无法如正常男人那样孝敬父母陪伴妻儿。
“去,我沒事的你尽管放心走你的。别打报告给领导添麻烦了,我生孩子又不是你生,等生了我给你写信。”
生孩子肯定他在身边更让人安心,可当军嫂不就是得有這样的觉悟嘛。上军校是好事,這是被当做了重点培养对象。他资历好,年纪轻轻位置不低,以后前途不可限量。
“可我還是不放心。我還是申請下一批,這回在家看着你生完了才安心。”
“走,走。上学是好事,两年后回来說不定就变文雅细致了。”
“你嫌弃我是大老粗啊?”
于解放望着她一脸幽怨。丝丝笑笑满眼嫌弃,将不舍担忧全压在心底不愿他瞧见。
“嗯,非常嫌弃。所以你赶快走,去了好好学,争取当個三好学生。”
于解放伸手松松的搂搂她:“真的走嗎?我本来是打算初五工作都恢复后打报告的。”
“不用打了,你走。”丝丝亲他一口,眼眸温柔缱绻。
“上军校是好事。這么多年我們国家不容易,你们這些当兵的更不容易。一個個扛着锄头的农民跑去打仗,吃了多少亏流了多少血才有了今天。如今表面上是和平了,实际我們依旧被群敌环视。只有你们强大了,老百姓才有安稳的日子過。”
“就是感觉对不起你。”
“沒什么对不起的。革命分工不同,我們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努力奋斗。我這裡有娘她们在,不用你担心。”
决定了去上军校,于解放心头沒放松,反而更加沉重。不看着她平平安安的生产,叫他怎么放心的走。
晚饭后赵妈妈母女也得知了這情况,都跟丝丝一样的态度。你安心走,我們在家照顾她。
别人說的再好,于解放依旧不放心,晚上躺床上,伸手摸摸媳妇的大肚子,裡头俩小家伙不知谁踹他一脚,白白的肚皮被顶起一小块。
“媳妇,她這么踹你,你真的不疼啊。”
“真的。我羊水充足,够孩子们正常活动。你三月一号才走,也许那时候我已经生了。你能抱抱你闺女再走。”
于解放不懂這個,只知道十月怀胎瓜熟蒂落,算日子這不到啊。闻言激动的坐起来。“双胎有可能早产。可早产对大人孩子不好?不行,我還是得打报告,我得看着你生完了才行。”
“于解放,你什么时候也這么婆妈了?让你走就走,别想些有的沒的。咱這俩娃娃发育良好,虽然我现在看着肚子有些大,但孩子七個月出生是完全沒問題的。”
本来是想让他放心,她的重点是孩子发育良好沒問題,可落在他耳朵裡就是双胞胎肯定早产,早产就是跟危险划着等号的。
“别生气,你說不打就不打。”
大不了我請几天假晚到几天,既然肯定早产,那得等你生了再走。自己的前程完全沒放心上,也不管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不亲眼看着她平安生产,他是真的不放心。
丝丝晚上睡了俩小时醒来再难入睡,沉重的肚子让她感觉呼吸不畅,怎么翻身都不舒服。自己感觉這孩子快要出来了,肚皮薄的能清晰的看到胎动,一根根血管好像浮在皮肤上。
于解放什么都沒說,坐起来默默的给她按摩双腿。晚上睡觉只穿着单薄的睡衣,宝宝动了几下,肚子上的突起他看的清清楚楚。肚子真的太大了,短時間将子宫和肚皮撑到了极限。
吃不好睡不好下心情也跟着焦躁,幸好家裡人一個個全是灭火器。說什么做什么从来不跟她顶着干。
“我想吃冻柿子。”
“等着,我去给你拿。”
指使他给自己跑腿,丝丝笑笑轻轻捶自己的腿。难怪那些孕晚期的妇女都把生产叫卸货呢,带着這么大的肚子确实很像满载负重的卡车。掉头、起步,做啥都不方便。
“等着卸货,卸货就轻松了。”
翌日甜甜来看她,听到她說這话哈哈直笑。见多了大肚子快生的,她一個产科医生挺個大肚子原来也這么难受。盼着生产。
“一模一样俩女孩,想想就美。丝丝姐你真好运,怀個孩子都比旁人省事。”
“能选的话我宁愿分两次怀。”她低头瞅瞅那超大的肚子,怀双胎的不容易只有她自己知道。
“這個可沒法选,孩子一起来就是都喜歡你這個妈妈啊。”
“好。我会努力做個好妈妈。”
甜甜翘起嘴角笑笑,刚想說什么,此时大门被敲响。她站起来到门口透過猫眼瞅瞅,回头說话的声音有些慌乱。
“青青姐和阿姨呢,白芷都不在家嗎?”
“我姐去买东西,我妈、好像去仓房拿菜了。白芷去同学家玩。外头是谁啊,你這么慌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