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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作者:朝露晨曦
“他爹,他姑父居然认识县裡的领导啊!”

  “老子知道。”老大恼羞成怒,嫉妒不已。火全发到了媳妇身上。“你個蠢货,老子咋娶你這么個蠢笨的媳妇?”

  完全不是一個段位,老大如今明白妹夫的能力了。伸手摸摸被踹的生疼的胯骨,气的暗暗咬牙。這事儿看似老娘舅替父母教训他,实则要不是于解放,他们几個老人能奈他何。

  他终于是落了下风,再也不可能比他强。老二要活着是不是也是這样?也会如此能耐吧。拿命博一個前程,這事儿他不敢干。

  “以后对丝丝客气些。”

  “我、我還想去学缝纫机咋用呢。”迎上丈夫怒气冲冲的脸,她退后几步开口解释:“我不要缝纫机,我就想借着使使。我借着使使不行嗎?”

  “你手瘸了,你自己不会做啊?告诉你别再惹她。以前于解放就护的紧,如今成媳妇了,那更是心头肉。刚回来就把咱们收拾了一顿,那是给他媳妇出气呢。小心惹火了,丝丝顶多扎你两针,于解放一脚能踹死你。”

  “知道了,知道了。”老大媳妇嘟囔,然后小声吐槽:“生了俩闺女而已,她咋就能這么展翅?男人還当個宝。比生了儿子的都强。”

  老大被于解放收拾服帖的,就這于解放還不放心,临走特意去了趟支书家裡。大队支书跟他是发小,拍胸脯保证给他照顾好家小。

  于解放住了两天坐火车离开了,俩闺女等开学前赵青青返回的时候一起带回。

  丝丝送他到火车站,返回的时候到药店买了些需要的药材。回来开始制药,父亲的药快沒了。

  仨孩子对农村生活還挺习惯,好奇的挎着篮子跟着老三家仨孩子去捡羊粪,回来叽叽喳喳的說可热闹了。

  “你们捡的羊粪呢?”

  “给白薇了。”

  白芷笑笑:“我們沒捡多少。小姨你不知道,那些小孩真猛,我們抢不過他们。”

  赵青青在做饭,闻言抬头說:“别抢。屯裡的小孩靠那個挣工分,你们就是玩,别抢人家饭碗。”

  “知道。”

  赵丝丝說“明天跟我挖草药去吧,黄柏、蛇床,這時間采最好。”

  “行。”

  “先吃饭,吃完了去洗澡。”

  晚上吃完,老三媳妇拿着几件衣裳下来补。赵青青教她用缝纫机,她学了几次沒学会,反而把底线给搅了进去。

  “娘呀,我可不敢动這玩意。這金贵东西让我弄坏了可不得了。”

  “沒事的。刚开始学倒车绞线都正常,来,你看我咋弄的。”

  赵青青给她做示范,只见缝纫机哒哒哒的,沒多久那几件衣裳全给补好了。老三媳妇拿起来看,针脚细密速度快,难怪老大媳妇一直惦记這玩意呢。

  “真好!”

  “来,三嫂你再试试。”

  赵青青给她找出几块碎布,老三媳妇再次坐到缝纫机前。手放到带动皮带的手轮上,犹犹豫豫的不敢使力。

  “别怕,越胆大它越顺,越不敢它越倒车。”

  “嗯呐。”

  “哒哒哒、”

  缝纫机再次启动,這回顺利的缝了一條线。老三媳妇高兴坏了,停下后拿着自己缝出的那條线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這玩意是個犟种啊。就得利索些,磨磨唧唧它就倒车绞线。”

  “对,放开胆子利索踩。”

  教会走直线,又教怎么转圈,怎么拐弯。屋裡时不时传来俩人的笑声,老三媳妇对這新家伙什喜歡的不得了。眼看自己会用了,說明天過来给白薇做衣裳。

  “你去拿過来吧,我白天在家沒事我就给你做了。”

  “不,不,我要自己学学。”

  “也好。你学会了,以后爹娘的针线活都归你了啊。”

  “那自然。”老三媳妇摸着缝纫机爱不释手:“有了這玩意,多少针线活儿還搂我一做嘛。哎,对了。這玩意能做鞋帮嗎?”

  “能。以后你除了得手工纳鞋底手工上鞋,其他的都能用缝纫机。可快了。”

  “哎呀、真好,真好!”

  姑嫂俩說缝纫机的事儿,隐约听到东面好像有人来。俩人放下东西過去,原来是屯裡的社员。都一個屯的自然认识,老三媳妇开口问来人。

  “哎,许大娘你来找我娘有事儿?”

  许大娘满脸褶子,关键是身旁带着她那打光棍的儿子,老三媳妇這就不得不多想。心裡默默盘算应对之法。果然许大娘一开口,就让赵家人叹气。

  “哎呀,這不是听說青青回来了嘛。我带我儿子来相看相看。我儿子可比青青小,而且沒娶過媳妇是头婚,十裡八乡难找的好对象。”

  “你儿子今年也過三十了,小什么小?至于头婚,沒人嫁的光棍都是头婚,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嗎?還十裡八乡难找的好对象,既然這么好,咋三十了還打着光棍?”

  赵老太忽然发现三儿媳越发泼辣了,看来這些年也在婆婆妈妈中历练了出来。一番话有理有据,把许老婆母子俩說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赵家的,你看你這话是咋說的?我儿子是耽误了,可你小姑子不也是离過婚的嘛。俩人半斤八两,多合适的事儿。”

  丝丝不擅长跟农村妇女打牙,此时默默的听三嫂怼人。赵老汉躺在炕上不吱声,其他人也静静的观看老三媳妇的表演。

  “合适?我小姑子可是城裡端铁饭碗吃供应粮的,你儿子一年能挣几個工分,够不够他自己吃喝?哦,对了,我小姑子城裡還有房,你儿子能分几间屋啊?”

  “我這……”

  许大娘先是囧了囧,然后眼神一亮,意识到了关键。她以为赵青青在城裡是靠着妹妹妹夫過日子,沒想到自己有房還是供应粮。哎呀呀,這可是好事啊。旁人家听到差距這么大会打退堂鼓,她反而打了鸡血一样来劲儿了。

  “看你說的。等我儿子跟青青结了婚,让她妹夫也给我儿子找個工作,也端铁饭碗吃供应粮不就好了嘛。以后再生俩娃娃,一家子多和美。”

  敢情你個不要脸的還打這主意呢。前些年钢铁厂、石油啥的到处招人,大家听說這些地方干活危险都不愿意去。最后還是大队干部强制分的。

  如今知道在外吃供应的好处了,又削尖了脑袋想去。你咋脸那么大,啥好事都想占呗。

  “敢情你是打算房子住我們青青的,工作让我家妹子给想办法,自己啥都不出呗。既然這样,我們青青干嘛要找你這五短身材一点点,满脸麻子像鞋底的儿子结婚?我們家人眼神都挺好,沒瞎。”

  “你這、你……”

  许老婆急的都站起来了,指着老三媳妇說不出话来。老三媳妇翻個白眼,直接对着她儿子开口。

  “還坐着呢,我這话不烫的慌啊,你還坐得住?”

  男人跳下来跑了,理都沒理他娘。许老婆急的在地上跺脚,看看赵青青那三十多却像二十多的面容,啥话都說不出口,起身哎呀哎呀的走了。

  “哼、”老三媳妇叉着腰,站在门口冲她喊:“瞎了你的狗眼,癞□□想吃天鹅肉,你打错了算盘。”

  赵青青母女之前還担忧出现這种事儿该咋办,沒想到自己一声沒吭,老三媳妇一個人战斗力爆表,犀利的话语针尖一样将人怼了出去。

  她返回屋裡,赵青青先给她竖個大拇指,紧接着一家子全给她竖大拇指。连原本躺着的老汉都坐了起来,对她夸赞。

  “干的漂亮。”

  “三舅妈,你這嘴好厉害。”

  “三嫂,我要跟你学学。有你這嘴,還怕哪個不长眼的跑来胡咧咧。”

  “老三媳妇,你這长进不小啊。”

  “哈哈……”

  老三媳妇羞的红了脸,刚才秃噜的有点儿快,光顾生气了。沒想到自己的发挥得到全家一致好评。

  “都是小意思,小意思。”說完她上炕挽住婆婆胳膊:“娘你不在,我就得顶门。要不然一帮子长嘴八舌的女人们扒瞎,我要怼不上,她们欺负人。”

  “是。辛苦我儿媳了。屯裡生活就得這么着,小姑娘脸皮薄不說,当媳妇了這些都得练。我年轻时候也厉害着呢,一個人对仨,照样不落下风。”

  石燕凑近妈妈小声耳语:“姥姥好像三英战吕布中的吕布,仨人都說不過。妈妈,她们被怼,难道不会动手嗎?”

  “会啊。”

  丝丝见识過母亲的泼辣。老太太平常事儿不咋,吵架也不凶。可一旦触及底线,照样不留情面。上手打架,脸都被抓了几道。把对方也打成個秃毛鸡。

  “我還以为只有小孩子打架,难道大人也打架的嗎?”

  “对啊,大人也打架的。有时候甚至打的很凶,比小孩子凶多了。”

  小家伙好奇的问,丝丝实事求是的答。万沒想到翌日几個孩子就在屯裡打架了,打架的对象就是许老婆家裡的孩子和她家亲戚。

  老三家仨也上手了,最小的三三都下口咬了人。回家时不顾自己胳膊被划伤了,开心的手舞足蹈跟老妈回报战果。

  “我咬他了,都流血了。”

  丝丝在给孩子处理伤口,抬头望着最大的白芷。白芷抓抓头发,开口:“他们家小孩骂我妈沒人要是寡妇,這么多年找不到对象,他家肯来說亲都是咱烧了高香……”

  “我打死她。”

  老太太也发飙了。得,這回沒得训。孩子们打架不会最后变成大人的混战吧?老许家可男丁多,一時間打起来她们恐怕吃亏。

  丝丝在盘算打起来该怎么应对,可直到吃完饭也沒见许家有动静。傍晚的时候才听說许家跟邻居李家吵起来了,原因居然是李家的孩子帮了石燕石竹她们。

  “有人帮你们打架了?”

  “嗯呐。几個小哥哥,打架可利索了。”

  好吧,李家老二跟赵老三是发小,看来平时两家处的就好,关键时刻孩子跟大人一样知道向着关系好的。

  白薇笑笑,“李铁蛋学习不赖,打架也不赖。他是我同学,肯定向着我。哼,许家再敢挑衅,我把我同学都召集起来,揍不死他。”

  沒用白薇召集同学,晚上支书家几個孩子也加入了队伍。一帮孩子一吓唬,许家小孩就怂了,之后再不敢在外說什么歪歪话。

  赵青青觉得不好意思,烦恼又有些甜蜜。也许是时候考虑自己了,三年后闺女就该上大学,她也不能总這么一個人過。

  這么一折腾,那些打主意的全打了退堂鼓。门当户对條件相当,人家女方铁饭碗有住房,還有妹妹妹夫当领导的照应,他们那條件就别去自讨沒趣了。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這么着旁人在外顶多說老赵家太刚,再沒人敢胡乱往上碰给人添堵。

  “說咱厉害。厉害才好呢,厉害才不受欺负。”

  老三媳妇提起来颇为得意,赵青青对三嫂非常佩服。低头瞅瞅自己,好像真的被保护的太好了,這么多年在外基本沒受過欺负。

  “嗯,我以后也要厉害点儿。”

  老三媳妇冲小姑子点头,打发孩子们去玩后凑近她小声說悄悄话。“嫂子是为你好啊。有合适的還是成個家,不說欺负不欺负,以后白芷上了大学,工作不知道分配哪裡。你能一個人孤孤单单的過一辈子嗎?”

  “知道。我会考虑。”

  解决了觊觎的人,之后的日子過的平淡又温馨。丝丝晚上给于解放写信,念叨他瞎操心。

  “三嫂好利索的,我都沒轮上說话事情就解决了……”

  于解放收到信会心一笑,沒說自己已经安排好。他不在她身边也不能让人把她欺负了。小孩子直接就小孩子解决,再发展的话大人参与,支书自会亲自出面料理。

  农历六月,正是谷物灌浆的关键期。在大旱几年后今年天公作美,隔三岔两的就来一场。

  刚說下午去采药,午后电闪雷鸣下起了雷阵雨。雷声夹杂着大风,将露天的一切打的东倒西歪。

  院裡的菜被吹的好像要贴到地上去,石燕急的想出去扶,被姥姥一把拉住。

  “我的祖宗哎,那是菜不怕雨打风吹。你這么跑出去转眼就浑身湿透,也根本护不住几根秧。”

  “姥,菜秧子真的不怕风吹雨打嗎?”

  石竹在一旁冲姐姐翻個白眼:“温室裡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露天经受风霜雨露的菜怎么会怕這点儿风雨。咱们在城裡的菜地,你见谁這么护過,姐你真棒槌。”

  石燕回妹妹一個白眼:“于石竹,什么时候都显摆你。”

  “我這不是显摆,我是腹中有知识。”

  “哼、就是显摆。”

  姐俩又吵起来了,大家各行其事谁也不管。這俩自从会翻身开始就冲突不断,等一下自然又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白芷望着帘子外的雨幕,自言自语:“等下雨停了叠纸船玩吧。叫上白薇一起。”

  双胞胎立马回应,异口同声:“好。”

  這下有的干了,到处找纸找小刀。姐仨在炕上忙活着叠纸船,在顾不上院裡的菜如何。

  夏日的雨来的快去的急,雨過之后太阳立马露出笑脸,照的大地如同蒸笼。小孩子们跑着去玩水,丝丝鼓捣她的药材。

  “赵家的,赵家的在嗎?”沒一阵家裡来人找,目标人物正是丝丝。“赵家闺女,我家儿子输液脱了针,公社卫生院的大夫走了。您会扎针嗎,能不能帮忙给重新扎上?我老汉胆大的自己动手,把我儿子手都扎肿了。”

  静脉输液而已,丝丝当然会。一個屯裡的乡亲,她点头后下地穿鞋。老太太感激的不行,对着熟悉的赵老太不停道谢。赵老太与有荣焉,能耐的仿佛是她自己。

  “沒事。扎個针而已都是小事,让丝丝去了一下就好。”

  “哎,谢谢了。”

  谁都喜歡被人高看一眼,這种被捧着的感觉、自丝丝很多年前开始行医赵老太就享受上了。所以在众多的孩子中她也特别高看小闺女一眼,觉得闺女就是厉害。

  丝丝到了那家后用开水从新给针头消了毒。手起针落管子回血,胶布固定后放好他的手。

  “行了,我走了啊。”

  “這就好了。真是难了不会会了不难,我們愁死了你這一下下就好。前儿個滚针了就沒输成,昨儿才输完的。”

  丝丝沒說什么,笑笑离开他家。“再出现這情况你尽管去叫我。”

  “哎,哎,谢谢了。”

  路上碰到认识的就打招呼,忽然间大队裡好似意识到回来了個大夫。从那天开始丝丝就沒闲下。

  她本来就精擅妇科,這回方圆附近的人生孩子都找她。临走给新生儿留一些敷肚脐的药,产妇家属看她不要钱咋也得给些鸡蛋。

  针灸、输液、打针、开药,她内科妇科儿科基本都能看。而且看病不要钱,针灸不要钱,有时候简单的药也不要钱。一時間名声在外,看病的越发多,她不要钱淳朴的社员们就给送东西。

  八月底麦子收割交了公粮后大队分了些,来给丝丝送麦子的一個接着一個。她们姐俩還沒去领口粮呢,家裡已经收到好多的麦子。

  “沒多少,快收下。多亏你给我闺女接生,要不然一胎双生,可危险着。”

  社员们热情难却,晚上看着那积少成多的一袋麦子白芷感慨。“我還說小姨太傻了太亏了,之前那么忙活都不要钱,费劲儿采的药制好了也不要钱。结果如今居然收获這么多。小姨,你知道大家不会亏了你,所以那样做?”

  丝丝回:“但行好事莫问前程。我回来本就是为给姥爷做治疗的,捎带给其他人治一下不费什么。”

  “高!”

  小姐仨齐齐点赞,丝丝但笑不语。前世她出生大家,家族教导达者兼济天下。每年三月她和父亲会义诊一個月,药丸散丹也会定量舍。之前家裡困难她基本都收钱,如今手头宽裕能力范围允许能帮则帮。

  老汉如今拄着拐杖走的十分利索,每天出去遛弯,有时候還会挖常见的草药回来。看着這些麦子满脸欣慰,跟老太太提着袋子出了门。赵青青看到了紧跟其后,一個小时后提着分到的麦子回来了。

  “大嫂一见我就问听說好多人来给送麦子是不是真的,我都生怕他俩找上门来。”赵青青說着话将领到的麦子倒进大袋子裡。“咱把這藏哪儿,不然让大哥大嫂看到又不安生。”

  “咱就算藏起来,他们也能知道有人来给送了啊。大部分人来送的时候都是用碗端着的,旁人都能看见。”

  “那不一样。一家家的都是碗,瞧着不多。她俩要是看到积少成多咱有這老些,那视觉冲击不一样。而且這么多的细粮也不宜让旁人看见,让人看见了难免嫉妒。”

  丝丝点点头,赞同姐姐的话。不患寡而患不均,邻居间超過太多难免惹人嫉妒。虽然大家心裡清楚,可沒看见就沒那么大冲击。這就是财不露白的道理。

  “走,我跟你抬,咱们放粮房裡。”

  “好嘞。”赵青青說一句,然后靠着袋子蹲下:“你帮我扶一把,我扛着就過去了,比俩人抬省事。”

  “姐,你能扛动嗎?”

  “沒問題。”

  赵青青信心满满,丝丝使出浑身力气去给她抬。白芷也伸手帮忙。俩沒干過重活的崩的手上青筋都露了出来。

  她俩倒是给抬起来了,看赵青青站起来了她俩累的放手。谁成想她俩刚一放手,赵青青就被压的一屁股坐地上,摔了個大屁蹲。要不是丝丝和白芷及时帮她扶住了重袋子,她不仅被摔,還得被压。

  “妈你沒事吧?”

  “姐你沒事吧?”

  “沒、沒事。”

  赵青青摆摆手,抬头正对上闻讯過来的老娘。老太太看都沒事,只麦子沒系好口子洒了一地。伸手指指大闺女哭笑不得。

  “你說說你啊,啥时候干過這么重的活儿?想放起来能不能等你三哥来了让他干。”

  “我干過的。”

  赵青青低低的自言自语一句,冲老娘笑笑起身收拾麦子。当姑娘时有父亲有兄长,短暂的婚姻裡她是干過這样的重活的。以为自己還能干,却发现不知何时她被家人又宠回了那個娇滴滴的姑娘。

  “家裡但凡重点儿的事儿木蹲哥都做了,把我的力气都弄倒退了。”

  老太太抬手敲她一下。“你個死妮子,不知道好赖是不是?看木墩听见以后不管你的。”

  赵青青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伸手摸一把无所畏惧。“他听不见。”

  赵丝丝抬头:“我還在呢啊。”

  石燕石竹姐俩也說:“大姨,我俩听见了。”

  “嗐,你俩小坏蛋,关键时刻当叛徒啊。”說完看外甥女哈哈笑,她伸手拉住丝丝胳膊,一副姐俩好贿赂你的模样。“咱俩的关系不比你跟于解放亲嗎?”

  丝丝推开她,伸手摸摸胳膊。“赵青青,我发现你教小孩子教的越来越幼稚。”

  赵青青越說越来劲儿,哈哈大笑后站起来跳了一段小朋友的舞蹈。最后的动作定格在了俩手当耳朵,装小兔子。

  “可爱不?”

  “呕、”

  老太太抬手又给她一巴掌。“越活越回去了。赶紧给我捡麦子,明儿磨了面给你们包饺子。”

  “好嘞。送客的饺子迎客的面,明儿我带這仨得走了。”看老母亲有些伤感,她赶快伸手搂住老娘胳膊:“我放寒假就回来,到时给我做面吃呗。扯的长长的,牵的长长久久。”

  “给你做。走时候给你们烙葱花饼带着路上吃。”

  “赵丝丝,赵主任在家嗎?”

  說着话屋外有人喊,赵青青和母亲赶快系扣子藏麦子,丝丝出去看情况。等她们弄好出去,只听丝丝拒绝来人。

  “我回乡是照顾生病的父亲的,暂时沒有接其他工作的打算。你们找别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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