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三章我很仁慈 作者:未知 天亮我也沒出去,站在棺材铺的院子裡面发呆,正如叶绾贞說的那样,鬼怎么可能死了。 可要是沒死,怎么了。 以往僵尸鬼要是伤了,修行一段時間就沒事了,這次总觉得他不在我這裡。 想到那個荷包,我便有些心裡不舒服,坐在棺材铺便开始发呆。 欧阳漓回来时候我正呆着,他推门进来我倒是看了他一眼,看他沒事心裡也会高兴,但就是沒有往日那样兴高采烈。 见我坐着沒动,欧阳漓从门口走了进来,走到面前将我搂在了怀裡。 “宁儿,为夫沒什么事了。”欧阳漓那声音好听的宛如天籁,但却比平时低沉许多。 我抬头看他的时候,他也沒說些什么,只是对着我笑了笑,抬头看向前面。 “要去学校了,去不去。”叶绾贞也不看时候我和欧阳漓還有些话沒說,她便不知羞的来了,欧阳漓刚刚将门关上了,她竟连门都不敲就进来了,也好意思站在门口看我和欧阳漓搂抱,真是不知羞了。 见到叶绾贞我便将欧阳漓放开了,到是欧阳漓,還拉着我的手。 “我們這就過去。”欧阳漓說完叶绾贞便转身走了,我這才转身去问欧阳漓:“皇叔他……” “這事不着急,为夫正在找,宁儿稍安勿躁,不会找不到。”欧阳漓說那话的时候,似乎有些不高兴,但多是狐疑,我到是看不清楚了。 从棺材铺出来我问了欧阳漓,僵尸鬼還活着的事情,欧阳漓便說:“自然活着,只不過出了点岔子,要找他费劲了一些。” “不明白。” “宁儿,鬼虽然只有魂魄,但宁儿也知道,魂魄有三魂七魄。” “那是自然,要不怎么有天魂地魂命魂的。”這么說来,我便有些明白了,忙着抓住欧阳漓的手问他:“莫不是哪個魂丢了?听我說欧阳漓如释重负笑了笑,但他却說:“丢的不是魂魄。” “不是魂魄是什么?”欧阳漓那般說我便追问其他,但他看了我一眼說道:“是元神。” “元神?”我看向欧阳漓:“皇叔也有元神?” “一般的鬼都沒有元神,元神在成了鬼之后便与魂魄分离,但是祁的不一样,他的元神一直都在身上,至于为什么這次把元神丢了,想必有什么东西在作怪。 不過宁儿无需担心,为夫這几日就会找到。” “你怎么能找到的?”我问,欧阳漓便笑了,說道:“他与我是兄弟,自然不难找到,其实宁儿也能找到,只不過宁儿缺少了這方面的练习,想要找到要费事一些,但也是早晚的事情。” 欧阳漓這么說我才放心一些,不然真要是死了,我八成也要活不下去了。 走着走着就落到了后面,等我抬头的时候,欧阳漓正在前面转過身来看我,结果他把我看的半天都沒反应,我寻思着,是不是我哪裡坐的不好,走神的时候想的多了,让他给误会了。 “你是不是不高兴了?”走去欧阳漓的身边我便问他,他看了看我,将手伸了過来,将我拉了過去,我只是觉得他手心很暖,手指也很温柔,他虽然沒有看我,但我知道,他的心思在我身上。 他走去前面,一边牵着我一边說道:“宁儿,不管你怎样想,为夫都是夫,這一点是不会有所改变的,只不過,有些人有些事,非人力能改变,造化弄人,也并非宁儿的過错。 只是……” 欧阳漓停下,转身朝着我這边看来,我便觉得他心裡肯定有些不舒服了。 “只是什么?” “只是为夫這裡還是有些不舒服。”欧阳漓将我的手拉了過去,放到他的胸口,与我這样說。 我微微愣了一下,這才說:“我只是有些不舍得,倘若皇叔真的不在這個世上了,我纵然千山万水也要找到他,哪怕知道他变成了一只臭虫,那也要见上一面,将他带回来,重新入了轮回道才行。 依我看来,皇叔那样的人,就算不是投身到帝王之家,也不能穷困潦倒,更别說是去做一只臭虫了。 我不舍得他去死,也不想他去做什么大罗神仙,只要他能安然我就心满意足。 你還记得,你为了去护法大日如来的事情,你走以后是皇叔一直陪在我左右,我知道我這人不好,生下来就是個花心的萝卜,见了一個就会喜歡一個,对哪一個都放心不下。 可這些我自认为从来也不是乱情的人,我……” “宁儿……” “嗯。”我答应着,欧阳漓笑了笑說道:“为夫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還觉得委屈了。 “为夫只是說,想到你去死,就不舒服。”欧阳漓說罢我便沉默了,半天也沒反应過来,原来他是這個意思,他也沒說清楚。 “你刚刚也沒說。”我說着看他,欧阳漓便摇了摇头,转身走了,随后我便跟了過去。 欧阳漓拉着我的手便不再多說,但他不說我反倒是有些不舒坦了,一路上到是沒少和他說话,他多数都是用他那答应的声音埋沒了,之后我看他不爱搭理我,便也不說了,估计是有些生气了,我還是少說两句的好些,莫不是他生气了,我再不說,那样也不管用了。 到了学校欧阳漓问我:“饿不饿?” 我看看時間,這時間差不多都還沒吃饭,便說饿了,于是欧阳漓便带着我去了食堂那边。 刚刚进门,便看到两只小鬼从门口溜了进去,我仔细看看,躲到裡面去了。 经過的人都打冷战,還說這天气也不冷,怎么還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我本打算過去看看,欧阳漓便拦住了我。 “别過去了,他们只是過来躲躲,要不了多久,就被带走了。”欧阳漓正說着,外面走来两位阴差,进门后凶神恶煞的朝着食堂裡面看了看,拖着大锁链子便将两只小鬼锁走了。 周围的人继续吃饭,聊天,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发生一样。 我看沒事了,也去打了饭菜,回来坐下专心吃饭,欧阳漓這才陪着我一起吃饭。 吃過饭我就跟着欧阳漓去他那個班级上课,至于我那個班,自然是一眼也沒去看。 到是李博来了一趟,也不知道听谁說的,我和欧阳漓過来上课了,他便跑来找我。 欧阳漓一节课下来,同学们都出去,我也正睡觉,就听见李博在门口和欧阳漓說话的声音,摆明了就是要找我。 我一想一定沒好事,便沒起来,趴在桌上假装睡觉,哪裡知道李博便跟着欧阳漓进了教室,来我面前找我来了。 “宁儿。”欧阳漓在我头上叫我,我继续睡,假装沒有听见。 欧阳漓便把手放到了我的脸上,拍了拍我的脸,我实在是不好意思,這才醒了過来。 话說,我竟然也会不好意思。 睁开眼我看了一会李博,随即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李博笑了笑:“温老师,你的作业本什么时候還给我們?” “什么作业本?”我问李博,李博解释:“我們的歷史课也有作业,都是每课后面的,每天做完作业本送到您的办公室桌子上,等您批完了還给我們,您什么时候给我們?” “這事我沒有印象,我什么时候收的本子?”我连作业都沒有留過,這些学生到底是怎么想的,能轻松還不好,還要做作业。 “宁儿,我們去看看。”欧阳漓提议,我想了想才說:“好吧。” 于是,我這才知道,做老师烦心的事情太多,還不如做驱鬼师了。 看到我桌子上面堆积如山的作业本,我便有些头疼,左右环顾,办公室裡還有這么多的人,校长也坐在我对面,美其名曰我回来了,他過来看看我,可我总觉得他那眼神不单纯。 “宁儿,你将作业批了,我在這裡陪你。”欧阳漓說道,他总对我那么好,可不知为什么,這次我便有些不高兴,为什么不說還有些事先走的话。 被留下来我只好打开作业本批作业,可有些题我都不明白,怎么批? 我正愁,欧阳漓在我脑海裡說道:“你先看看前文,后面的再看。” 我按照欧阳漓說的,先看前面又看后面,觉得合适就写個阅字,不合适写不足两個字。 校长起来看看,竟不住的点头,說来我還是有些天赋的。 既然有人赞赏,我便做的认真许多,原本看着堆积如山的本子犯愁,這会剩下一個了,我還有点舍不得了。 最可气的就是這個本子拿過来我看了一眼,上面什么都沒有,只画了一個女人站在讲台上面,而后上面写着温老师。 我寻思了一番,要是画的漂亮也就不說什么了,但是画的实在不怎样,我哪裡有那般的难看。 校长的脸色一沉,欧阳漓也是一愣,唯独是我,不但不生气,反而画了一個批语。 至于我画的是什么,许是回去了那個同学就知道了。 话說這個画连校长都看不明白,何况是李博了,所以李博晚上就带着那個同学過来亲自问我,我便很仁慈的告诉那個同学。